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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之二:月亮
自打有了我,就没见报纸少批过我,我从没见过报纸这么大胆而直接的批评一样东西,记得当年批评XX功的时候,好像还是比较隐晦的,让我不得不佩服为什么这年头看报的人少了,要看也只看社区新闻了,至少天下大事里决对不会有真实反映的内容.
我的数据最真实,相关新闻报道最直接,也许那年的电影评选闹得有点问题,但那也是几百万个人几百万个鼠标点上去的,不是报纸,不是报纸上的想写多少总有办法弄得变成多少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批评我.
说是网络游戏害人,害大家都沉迷我,我听着就像是拉不出屎在说茅坑臭一样,沉迷是个什么用语,为什么大家会喜欢我才对,都说活在我这里就是活得太虚拟,奇怪于哪条规则写着必须活得现实,只有现实了才对得起这个时代?那就列法,列入法律,这样才有效,否则无权干涉别人生活的性质如何.如果一定要说,我怕本来喜欢我的人,回到现实后,会变成疯子,他们有血有肉得就像菜场里的生猪,但是就是天天猫着对着我,扮演着侠客浪子天天在里面寻找着自我,在那里,不夸张的挥手一叫,这个地盘我做主,在外面,想这样还得看看边上有没有人,尤其是年龄50以上的母性物体,不然会是件很悲惨的事情.
骂我的人都用上了专用词,网络成瘾症,哎,为什么来骂我呢,奇怪于把这病定位到与我相关的范畴,但是实际上这病除了我是个载体以外,跟我连个细胞壁都沾不上.
为什么不再根本一点,找一下,深切的找一下,这病是如何生长和漫延的,为什么会扩张得如此迅速,直逼奔五,并且一经侵入,不管男女,不论文化,不记长相,不学无术,都会慢慢成瘾,一大帮子在生活圈里闷得快抹脖子或者是集体跑到江边来个更为壮观的N个八女投江新版的人,他们除了找我玩,还能做什么呢,他们一边需要放纵,天天甩着头挥着汗爆发着狐臭疯狂的跳着叫着喊着闹着,于是个个面带绯红的出来了,对着天空大喊着HAPPY,也不管是凌晨几点,更不管路上晨练的老人们的眼光.
在他们看来,一成不变的生活者是可怜的,在另一类他们看来,天天换着生活的人是可耻的.
在他们看来,网络这个平台是真实的,没人说假话,因为没有必要.
在另一类他们看来,网络这个平台是虚拟的,真的假的是没意义的,社会经验告诉这一类人,决不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网络.
于是,我成了焦点,我成了一切为了下一代展望,铺设美好明天的人把我当成了靶子,攻击,漫骂,一切一切除了暴力行为以外的举动对准了我.
问问他们自己,为什么他们的下一代不肯走那美好明天的路,却希望躲在网线够不到的角落里,阴暗得就像是那里仅是一个影子,决不习惯于太阳,喜欢月圆时分的那种一眼望不到狼的豪情.
网络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更严重的地方,但是却不是报纸可以批评的,因为这已经是整个层面的问题.
诉之二:月亮照不到的角落躲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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