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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电话那端诉说着婚姻的失败,末了一句:我的心都要碎了!
体会过,知道心碎的滋味很不好,可你承受了,也就那么回事!
心儿和魂儿拉着手儿走了,阳光碎成一圈圈昏黄或暗夜破成一片片黑幕,眼泪浑然不觉淌着。。。所有声响沉入冥冥暗洞,只剩下心口的声音很尖厉地一下下拔高,像那青白的瓷器,被人捧的高高地使劲往那花岗岩地板摔下,一块块、一片片、尖尖利利、碎了一地。。。。
空气被压缩成一丝一缕,颤悠着憋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拉扯成针,忽儿忽儿刺着心,抽着抽着滴答血。。。
摸摸眼角,涩涩的,像小时侯脸上长着的癣斑,那是眼泪留下的痕。拍拍脑袋,木木的,似一陀揉不开的瘴气,又似那棉絮裹着的牛皮鼓,闷!
头软软地垂,眼睛呆呆地睁,很想看清楚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那远古走来的八卦----迷魂的阵势!
记得小时候,我那恐怖风情极为浓郁的姥姥经常给我讲鬼的故事,还经常告戒我说:半夜的时候不要开灯照镜子,那样会看到自己的灵魂。
很大了,还惦记她的话,看到灯光下明灭诡异的玻璃心里就有点毛。
可一旦心碎了,便不会再有顾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审视,一动不动!
知道我脑海里想的什么吗?死亡!
心在最大限度的享受着模拟死亡的场景。
由衷的感谢上帝啊,把那自杀的权利---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最大自由,赋予了我们。
死亡这个字眼在平日里绝对不可以乱说的,即使你微笑着温柔地对别人说着它,无论多么温暖的气温都会骤然下降,无论多么欢快的气氛都会瞬间凝固,那就只有自己对自己说了,自己去想象一下吧!
想起白郎宁夫人,不知道这个女人修了几辈子的德行,竟然能够甜美的死在爱人的臂弯,以至于使白郎宁以为她只是小憩,死的多么动人。
死亡。。。。。坠落在那个安静而明亮的点,母亲腹中的白白婴儿。想象这样的死亡,是何等的完美.
想累了吗?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推开窗户,一阵风吹过,吸几口新鲜空气,一声乐曲奏响:东方红,太阳升。。。整个人不其然地、兀自又忙碌起来。。
看看冰箱里有一厅发霉的罐头,随手扔掉。。
朋友,我不是没有勇气在自己的手腕上画那一道流血的嘴巴,我确实不怎么理解,昨天晚上我有什么必要那么心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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