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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马各马它在 2006/03/31 05:14pm 第 1 次编辑]
唐宋陈年旧事之江湖版
[唐宋 江湖 往事]"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他这回不疯也得疯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早就已经疯了很久很久了?"
[一个故事] 缘起
偶尔,我会想起以前,想起我那轻狂的快乐少年.那时候生活单纯得像一只蚂蚁,每天循着太阳和月亮的轨迹,练功吃喝或者睡觉,和一大群叫兄弟的男人一起,比谁的脚丫子更臭一点.
大部分的时候,我比不过二师兄干柴,他总有本事猜得出我要练几个时辰,然后比我练的再多一个.
那个时候我的鼻子还能够得着下边的嘴唇,耳朵还会跳舞,还想得出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山下的老头秋风的宠物狗"七财暗杠"（品种不详）乖乖地摇着尾巴.
看我们悄悄地把拔丝玉米或者拔丝萝卜或者拔丝地瓜以拔丝的方式带走,就着从别处换来的米酒和鸡屁股鸭舌头猪蹄子一起,开怀畅饮,醉里笑谈那个叫寒塘的小姑娘的手到底摸得摸不得.
我们都是有理想的壮年青年少年,以为拥有着江湖,以为一辈子这样就可以满足.
老头家的小女儿恶胆有时候会偷偷跟在我们后面,找到草垛或者瓜棚,大叫一声想吓我们一跳.
每次我们都很配合,跳的很高,拍着心脏,好象炒热了的豆子,因为我们都愿意听她风铃一样地笑.
有时候她偷偷看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她的眼睛便像喝了酒,眯着,有雾.
有一天我在溪边捉鱼,她在溪边洗头发.她的头发很黑,在太阳底下亮闪闪的,像街上小媳妇穿的缎子衣裳.
比鱼好看得多.
于是我就看她,看着看着,就痴了.
她耐心地洗,慢慢地擦,然后使劲向后甩,让水滴落到我的脸上.
她是故意的,我知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我就说,恶胆啊,过来让俺摸摸你的头发呗.她瞪了我一眼,扭着小屁股摆着小腰肢过来.
于是我就摸了,滑溜溜的,像鳗鱼.
于是我就想把鼻子凑过去闻闻,于是我就闻了.呵呵,像下过雨之后丁香花的味道.
我很喜欢.
当富甲天下的唐宋太子爷天地一孤鸿浩浩荡荡地来水坛寻找自己的妃子的时候,我问恶胆会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离开我,恶胆笑得花枝乱颤.
"名利是和狗屁一样的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往水里吐了一口痰(此处请勿模仿,水坛是咱家,卫生靠大家).
多好的女人啊!
(插播一首山歌)
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象小蜜蜂飞来又飞去
牵着你的手啊
在山野里奔来又跑去
我会帮你爹爹秋风老头去挑水啊
我会讲笑话逗你吃不下饭
我会帮那小要饭多讨一个铜板呀
生活就是那么容易满足呀~~呀~~呀~~呀~~呀~~~~
一个月后,等到天地一孤鸿浩浩荡荡回皇宫的时候,他带走了我师傅紫衣仙子误入歧途的秘笈<水漫论坛>.
还有曾经说是我的,我也以为永远是我的,结果却离开我的恶胆.
秋风很高兴,逢人便说,他家胆胆享福去了,他家胆胆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是唐宋太子宫里第五个女人,是太子最宠爱的妃子.
那一天我跑去山脚下的香樟树下看蚂蚁搬家,结果那些蚂蚁窝都被我的眼泪填满了.
后来干柴找到我,拉我比试武功.
我们把学过的每一个套路都打了九九八十一趟,直到我们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那天夜里我们溜下山庆祝,庆祝我们各自实现了理想.
他的女人迎风说成全他疯行天下的愿望,于是自己走进了古墓.
我们都很高兴,都喝了很多,说了很多.
我们忘了喝了多少,也想不起都说了什么.
为了纪念我们的自由,我们都做了某些改变:
他沉默了,沉默地呆在他的小屋里闭关练功,从此变成一块坚硬的冰.
我则不停地说着笑着.
开始的时候也不习惯,每晚入睡前都必须长时间地按摩面部,才能让翘着的嘴角落下来.
后来越来越自然,就像戴着人皮面具,我躲在后面,觉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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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31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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