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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破红尘在 2006/08/25 02:02am 第 4 次编辑]
一、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在一个曲径通幽,亭台错落,绿树修篁掩映的小院里,水坛城主蝶舞清狂正坐在秋千上,左手擏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个大大的苹果,一边啃,一边念念有声的看得入迷,两只大脚板,一摇一荡的来回摆动着,身上的素裙衣袂飘飘,宛如人间仙子,又好象一只翩翩飞舞于红花绿树间的蝴碟。
院门“咣当”一声,砰然中开,一个光着膀子,满脸红光,矮壮无比的人,象个皮球一样滚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对蝶舞清狂嚷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焚琴生,何事如此惊惶?”蝶舞清狂吓了一跳,张口咬在手指上,痛得呲牙咧嘴,吸着凉气对焚琴生的贸然闯进表达不满,“你衣衫不整的闯进本姑娘的别院,是不是找踹啊?”
焚琴生顾不上解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诗……诗韵的大军打……打将过来了。”
蝶舞清狂忍不住噗哧一笑道,“瞧你那熊样,本水城那一年不打几次大仗?那一仗不是大胜而归?小小诗韵,就把你吓得讲话都结巴了,真没出息。”
焚琴生老脸一红,越发的紫气满面,“俺这不是来先跟你通下气,征求下你的意见嘛,谁怕谁?俺也不是吓大的。”
两人正说话间,孤独的猫与沉醉千年连滚带爬的冲进来,抹着头上淋漓的鲜血,哭倒在蝶舞清狂脚下,“城主,你要替俺们做主哇。”
“到底是怎么回事?”蝶舞清狂露出一付无奈的表情,“都跟你们说了,不要一吵架就往我这里跑嘛,当我是居委会大妈啊??哎呀,小两口嘛,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拌几句嘴就行了,至于动手打成个丹顶鹤的样子吗?”
“城主搞错了,”孤独的猫哭着说,“自从俺家沉醉与一口吃个胖子那个死胖妞断绝来往以后,俺们就没有打过架了,呜呜,俺们是让那诗韵的人给打的,呜呜,俺们见今天天气好,就在水坛里潜水,没想到迎面开来了几十艘战船,把俺们的头给撞破了,呜呜,你要给俺们做主啊。”
蝶舞清狂又气又怒,“活该,谁叫你们老去潜水?哎,诗韵也真是,一个个趁着大鸟皇上嚷嚷着退位之际,趁乱造反,烧琴的,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理?”
焚琴生把胸一挺,个子似乎比以前高了少许,“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凑让俺去会会他诗韵之敌,呀呀呸的,老虎不发威,他还真当俺是孤独的猫了。”
孤独的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矮冬瓜,你……你那个样子,跟俺比,你骂俺呀……?”
二、
水坛城楼上,焚琴生与鹰影,不留情客栈等一干水将在观察着敌情,下面的水坛里,一群潜在水里的水坛将士不时把头探出水面,静候着焚琴生的指令,身后战船上,战旗猎猎,号角喧天,整个水城的人都在严阵以待着,就连刚才还哭的象世界末日的孤独的猫与沉醉千年两口子,这时也一个手拿酒瓶,一个提着菜刀,同仇敌忾的来到了队伍里---这或许是他们两口子有史以来意见最一致的行动。
城楼前阔达千里的水面上,零零落落的停泊着几十艘战船,就象是一盆清汤上漂着的几点麻花,注定了进腹充饥的命运。当先一艘大船上面,一个身着浅白色衣裳的少女,正对着水城指指点点,不时回头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偶尔发出一阵哄笑声,似乎根本不把水城放在眼里。
焚琴生观察了半天,成竹在胸地哈哈一笑,对鹰影等人道;“骄兵必败,他诗韵之敌竟敢与我水坛玩水战,又目空一切,此仗他必败无疑。”言毕与不留情客栈耳语一翻,不留情客栈大夸一声妙计,领命率手下潜水而去。
焚琴生待不留情客栈等人下水,即率领水坛水师,大开城门,向诗韵来敌迎去,到了离敌船十长有余,即命放慢速度,冲着诗韵大船扬声大喝:“来者何人,速速通名。”
诗韵大船上的白衣少女一声娇笑,掠上船头,对着焚琴生笑道,“本姑娘乃人称诗韵一枝花爱凡是也。”
焚琴生差点笑翻在地,“爱焚?哈哈……俺就是焚琴生,莫非你爱上俺了?”
爱凡粉脸微红,呸他一口,“爱上你?下辈子吧。”语气似有几分娇嗔,与她那绯红的脸蛋相映成趣,直教人怀疑是两口子在拌嘴而不是战场上刀兵相见的对手。
焚琴生听得呆了一呆,看着爱凡那俊美的容貌,心里搔痒难忍,笑道,“美人,来,香个,嘻嘻”身影一飘,直往爱凡扑去。爱凡但见眼前人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结结实实的被焚琴生亲了一口。
焚琴生跃回自己船上,嘻嘻笑着对她说;“美人哇,真香哇,俺说你起什么哄呀?不如你投降吧,俺说不定一高兴,就娶你做老婆,可以既往不咎了,嘻嘻。”
爱凡又窘又怒,怒道,“来人,给我把这死色鬼往死里打!”,于四、萧女等人闻令,把令旗一挥,驱动战船,排成扇形向水坛的水师攻了过去,船上的石头,擂木,雨点般飞向水坛船队。原本平静的湖面上,顿杀声震天。
焚琴生见来敌势大,也把令旗一挥,率船且战且退,退了将近十里,复又一挥令旗,水坛的战船不再退却,反而掉转船头,针锋相对地向诗韵战船撞去。
爱凡吓了一跳,想不到焚琴生这个平时老是笑嘻嘻的家伙,竟然会用上这种不要命的招术,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正犹豫间,萧女惊慌失措地叫道,“水……水……。”
爱凡吪道,“水什么?”
萧女道,“进水了,好几艘船的船底被凿穿了个大孔,水灌进来了。”
爱凡吓得粉脸煞白,一下子回不过神来,“什么?”话音未落,水面上哗啦一声,不留情客栈等人从水里钻了出来,哈哈笑着高喊,“沉了……沉了……。”只见数艘诗韵战船显然是进水过多,正摇摇欲坠的往下沉去,船上兵士的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
爱凡仰天长叹,“罢了,罢了,先撤吧。”逐打出旗语,前队变作后队,落荒而逃。
焚琴生着手下将士齐声高喊,“爱凡,你往那里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追上你……。”一边喊,一边调集战船,衔尾追去……
三、
诗韵大军疾退数十里后,在一个三面环山的湖汊里停泊了下来,爱凡着人一面清点损失,一面在四周打下木桩,拉上围网,再选派数百个水性好的士兵,下水四处巡逻,以防水坛再派人潜水进来在船底上做手脚。
天已黄昏,斜阳照在辽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银蛇乱舞,炫人眼目。晚归的水鸟低翔哀号,似乎在对这股不速之敌扰乱了它们的平静的生活喧泻着不满,岸上生火做饭的士兵们在默默的忙碌着,完全没有了刚出师时的意气风发,炊烟袅袅地飘逸于水云之间,就象缭绕于心上的云,挥之不去,欲走还留。此情此景,更显肃穆凄清。
爱凡端坐于船头,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叹了一口气,脑海里莫明间又幻映出焚琴生光着膀子,手执钢枪,脸上笑嘻嘻的身影。这家伙活脱脱就象那个闹海的哪吒,诡计多端却又天真可爱,想及此,爱凡摸了摸被焚琴生亲了一口的脸,心底竟涌起一丝甜滋滋的感觉,忍不住呻吟道,“我的初吻啊……!”
小语、萧女,于四等人默默地立于爱凡的身后,陪着她一起伤感。小语担心地问,“郡主,咱们往下怎么办啊?”
爱凡叹了口气,道,“捱过今晚再说吧,唉,本来以为趁着皇上不在,水坛的老将们又隐退了,咱们攻占水坛,把诗韵的影响力扩展到这里,没想到却碰了个硬钉子,传令下去,赶快吃饭,吃完饭连夜赶路回诗韵。”
正说话间,岸上突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瞬息之间由远而近,片刻来到了诗韵大军的跟前。马上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正是鹰影。
正在岸上做饭的诗韵士兵乱作一团,连滚带爬地往船上跑,锅碗盆碟丢了一地。有胆小者竟妈呀的哭了起来。爱凡等人连忙起锚扬帆,往湖汊出口处赶,刚到汊口,又闻一通鼓响,数十艘战船如出海蛟龙般,直向诗韵众船扑来。焚琴生的声音穿透鼓声,隐约传来,“爱凡老婆,你还是投降吧……。”
爱凡悲呼一声,正要挥师后退,忽见漫天流星,带着熊熊火焰,前赴后继地向船上扑来,原来是水坛水师射来的火箭。火箭不断的落在船上,船帆上,倾刻间四下燎原,烈焰冲天。船上的诗韵士兵不管会水的还是不会水的,全都鸭子下水般扑通扑通跳到了水里,自个逃生去了。
天亡我也!爱凡眼见大势已去,花容失色,就要拔剑自刎,被于四一拳把剑打落,与小语,萧女及几十个亲信护着她,套上救生圈,正要往水里跳去,又闻一声炮响,一艘装饰豪华的大船突然横冲直撞地驶入诗韵与水坛交战的两方之间,船上飘舞的大旗上赫然写着大鸿二字。大内总管玉面飞龙气急败坏地扎煞着干枯的双臂喝道,“圣旨到……,停手……!”
有救了!爱凡如释重负,烂泥一样,瘫坐在甲板上,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
四、
水坛大捷,满城皆欢。
水城里的水民们从接到捷报的那一刻起,就聚集在水坛广场上,载歌载舞,欢庆胜利通宵达旦。
焚琴生躲在家里,连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时,蝶舞清狂连呼好消息,坏消息地走了进来。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说来听听,”焚琴生问。
“好消息在这里”,蝶舞清狂递给他一封委任状,镶金镀银的红头文件上,赫然写着一行字:现策封焚琴生为我大鸿帝国水坛城城主之位,自接到本委任状之日起即刻上任,钦此!
焚琴生轻叹一声,“唉,麻烦来了,坏消息呢?”
蝶舞清狂抿嘴一笑,向门外一指,“坏消息在那!”
焚琴生抬眼望去,只见爱凡正倚在门前,笑迷迷地对他叫道,“相公,我来了……”
“啊???真的麻烦了!!!”
焚琴生惊呼一声,手上的委任状脱手落地,竟是惊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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