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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风雪一箫在 2007/05/27 22:28 第 6 次编辑]
谁笑?休言,争先,为何癫?问天,三千弱水已成渊.一曲独醉,西风酩酊漫卷.音高和寡断弦,逝水且谑流年.梦中见前贤,杯里得后闲.五湖一扁舟,江天浩瀚起云烟.
忆往昔,兔起骰落,俱已矣...西风昔笑我,今我笑西风...随波卖醉,对酒当歌...
疏我清狂,且予泼墨,飘然下笔,醉卷水城,且见"一坛逐鹿雌雄并,万灌穿帖今古空..."
咦,风生水起,欣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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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江湖...
你知道江湖在哪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在江湖中!
是的,你在江湖中,所以无论江湖在哪里并不重要!
每个人的心也是一个江湖.
所以,走不出去...
你的兵器呢?
如果水桶也算是兵器的话,那么,我有...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相信那一定是...
我曾以为,它在我手上...后来才明白,它在我心上...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它并不在你心上...
也许...
一定...
一、平阳
凉风习习,落霞满天...
金碧辉煌,如果有一种景致可以用这四个字形容,那么必是这一种...
这是一天中最美的景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轻烟缭绕,他已快抽完第四根烟...
一地的烟灰,风一卷,支离...
古道,夕阳,轻烟...
抽完第四根烟,他就走,这是他多年的习惯,绝不多抽一根,也绝不少抽一根.所以他有个很有趣的名字——第四根烟.烟是他的代言,他自认对烟已拿捏的恰到好处,烟雾的背后,似是而非...
最后一抹落霞渐渐从水城周围收去,他看着渐渐模糊的水城,和山脊上的半片残阳,目光愈加迷离 ,朦胧中,火光一闪,最后一个烟头飞落在烟影之外...没有烟,他就象失去了灵魂,如透明的空气般空洞...我该走了,他喃喃...然后转身,走出水城...
也许,在他转身的刹那,你会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烟屁股,渐行渐远...
水城郊,一个大汉面西而席,身如铁塔,虬须环目,虽状威猛,然容颓废,身前置一壶一桶,壶中有酒,已去半数,桶巨之极,酷似水桶,空空如也...大汉边酒边歌:"风情万种欲求砖,卿蹁跹.灌卿不知眠,何处天涯一枕前?良辰难再,思如涌泉..."
歌罢大口喝酒,继而悲泣,痴唤:"叶子...叶子..."顺手操起身旁巨大的桶不停的击打着头部,其状疯狂,其声凄切...
"没想到一代水王竟如此窝囊不堪,可笑可悲..."
说话者"没"字甫一出口尚在一里开外,话音未落便已到近前,可见其身法之快.虬须大汉怔住:"阁下好快的身法..."不觉已停下动作,面容一整,立起,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摔落,携桶转身欲行...
"嘿嘿,水王口中所唤之';叶子';想必便是美艳绝伦的勾魂妖妇叶秋霜吧."
来者望着远方,双眼如烟似雾,神情飘忽,似问非问...
虬须大汉身形略顿: "是又如何?阁下请自便..."说罢,已迈步而出.
"且慢,水王可识得此物?"
嗖...风声贯耳,虬须大汉伸手一操,大惊失色,叱道:"阁上是谁?"高大的身形徒然一震,足下一个踉跄,竟似站立不稳...
来者忽然幽灵般飘到虬须大汉身前,目中精光四射,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刀已贯入虬须大汉的心口,身形再转,已退到十丈开外...近身,突袭,抽身,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好快的刀,好快的身法...
虬须大汉怒吼,身形暴长,猛扑过去,鲜红的血随之激射,已然不支,去势立挫:"原来是你..."
"不错,我,第四根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
来者望着虬须大汉,黯然长叹:"一个人如果太出名,心情如果太坏,最好别喝太多酒,尤其别在这荒郊野地,否则会死的很快...即便是水王恶胆,酒和女人,虽然是好东西,有时候却足以致命,只可惜你已永远不会明白..."
虬须大汉喷出一股血箭,遥望远方,怆然而吟:归途使迢递,大梦穷翱翔.万念成灰灭,一别各阴阳.继而喉头嗝嗝作响,"砰"的一声,颓然倒地,目中怒火如炽,渐渐绝望暗淡,充满不甘...
来者的双眼再次变得空洞,神情飘忽,悠然道:"那个玉佩,是我找巧匠仿制的,我正好知道你是极少数见过的人之一...每抽完第四根烟,我的刀就要饮血,其实我并不想杀人,但我是一个杀手..."
语调中透着无限的悲凉落寞,再次投给虬须大汉一注,那眼神,竟透着无限的敬意和悲哀,转身
几个起落,消失在水城郊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残阳陨落,霞似血,暮色渐浓,一片凄迷...
谁曾叹天涯望断伤流景?谁与书落日江湖草木心?
二、决裂
一个人从黑暗中离开,消失.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来,停驻.
本来越来越死寂的水城,忽然就有了点人气.
这个人笑了.
值得笑的事,能笑的时候,一定要笑,否则等到想笑却又笑不出时就就会后悔莫及...这个人常对自已如是说,所以他看起来过的很不错,很不错的意思,通常是过的很愉快很舒心.
是不是真的很愉快很舒心?除了他自已,恐怕连鬼也不知道.
他也许还在想这个问题,但好像已没时间考虑了...
一个长时间寂静的水城忽然跑进来这么样一个人,想不引起他人注意都不行,何况这个人本来就惹眼.
更因为他有一把残了的剑,你只要看他一眼,就会发现他手里的那把剑特别惹眼,剑身宽厚,剑刃上布满缺口和裂纹,裂纹透着诡异的乌红,充满暴戾萧杀之气,这样的一把剑,绝没有完好的剑看着舒服,你只要看了一眼,就不愿再看第二眼,偏偏又忍不住想再去看.
越是令人恐惧的东西,就越会勾起人的好奇心,世上的人好象都有这毛病.
然后你就会发现他的脸如同那把剑,虽然没有布满缺口和裂纹,也没有感觉到暴戾萧杀之气,那是一张僵冷的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刚好配那把剑.所以他就叫残了的剑,除了这个名字,实在没有更适合的了.
一双双发亮的眼一直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他仿似毫无所觉,径自跨入水城,一进水城,他就已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
"闪电,你我本是情同手足,何以如此苦苦相逼? "
"因为你对不起朋友! "
"我... "
"少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隐瞒?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
"那就用你的血来说明一切吧! "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杀,我还想好好活着! "
"懦夫! "
"别逼我,我真的不想... "
"我的剑只杀该死之人,如果你不想,就拔出你的剑! "
闪电毫不迟疑的划出一剑,剑华如炽.
少商无奈,剑光一闪,拔剑迎上,势如激流!
双剑一触略止,继而金铁撞击声不绝,漫天剑影如虹.
水城已很久没有如此灿烂的对决了,自从华山论灌之后...
一柱香的时间,局势已有所改变,闪电的剑气更炽,少商已迫于下风。
忽然,少商激退三丈,深吸一口气,嘬口清啸,举剑过顶,冲天而起,人剑如惊鸿般向闪电激射.闪电长声大笑,剑起大开大合之势,横划三剑,剑气排空而起.
剑如龙吟,两人一触即分,已没了金铁撞击声,少商的右臂垂下,血流如注.闪电的剑尖指着少商的咽喉,剑尖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少商的衣襟上,闪电凛然的双目终于有了一丝犹疑,原本一腔的怒火忽然变成了无以名状的无奈和悲愤,他撤下长剑: "你走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好,我走,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永远的兄弟!"
少商表情默然.
"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嘶,一截断袍飘落, "以往的兄弟之情,有如此袍,从此了断!"闪电拂袖而去...
少商拾起地上的断袍,望着闪电的背影,直到消失,一瞬间仿佛忽然苍老了许多.
千门嗟列鼎,孤影卷苍茫.
少商似乎有些醉了,但他不能醉,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可是,他的血流了太多,他终于昏迷了过去,一双有力的手适时的扶住了他...
少商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几乎僵冷的脸,然后就看到了一把剑,一把残了的剑...
"残剑... "
"大哥..."
"嗯,闪电的剑,不如你快..."
"他是我兄弟,永远都是. "
"但他误会了你,很深! "
少商笑了笑,默然,半晌,少商忽然说: "你来的时候,可曾见到一个黑衣人走出水城?"
"没有..."
少商变色,急掠而去,扔下一句话:"他是黑暗使者...端阳水城再聚..."
残剑望着少商掠走的方向,紧锁眉头...
有一种人就好象从地底下忽然冒出来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黑暗使者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才可怕.少商和闪电究竟是为了何事决裂?为什么少商对此只字不提?黑暗使者曾来水城做过什么?为什么少商一提到他忽然就走了?
端阳大会已逼近,但他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湖何以渡,世事乱如麻...
三、困兽
繁花香已彻,芳草碧连天.
四月,一派绿草芳菲,虽然百花争艳已落下帷幕,但处处更透着蓬勃的生机...
清晨的风吹在身上还透着点凉意,一个人卧在水城大门外的草丛中,鼾声如雷,梦的正香,不时的用舌头去舔舔嘴角上残余的污渍,啧啧有声,伴随着满嘴脸的长胡子不停的抖动,状似朵颐美味佳肴...看他的睡姿,竟似躺在一张宽大舒适无比的席梦思上.
已临近晌午,日已中天,他终于感觉到屁股上有滋烤的炽热,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睁开一双布满眼屎的眼,神光一闪,忽然黯淡,继而露出讶异的表情,时而抓耳,时而挠腮,状极有趣.
咕...一声响亮的肠鸣不合时宜的响彻他的五脏,他咂了咂嘴,游目四顾,皱起眉头不停的吸,目中贪焚之色渐浓,他循着一股令他垂诞的香味走去,然后他就看到一大盘黄澄澄的又肥又嫩的鸡屁股静静的躺在一张方桌上,不停的挑逗着他忍无可忍的欲望,他的手已伸了出去,忽然停在半空...
不对!他开始向四处张望,才发现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这股香味引到水城中的繁华地段,他的正对面是挥剑决浮云的雁门楼,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雁门楼的右边是艳名远播的御香阁,因为那里面有两大名角,小琴和小红,进出的尽是执绔子弟,据说很少有人见过小琴和小红的真容,而见过的,出来时大多是半张着嘴满脸的讶异之色.再旁边就是吟风听月的五星级WC,北溟鱼和戒痕时常在WC门口四处巡视...靠雁门楼的左边是一所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门楼上书与个苍劲大字"丐帮",时有江湖人士出没,再左就是瓜子会,采花会...
这些来往的人中大部份是他认识的,但奇怪的是,他站在这么一个显眼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这么一大盘惹眼的鸡屁股,更何况他一身衣衫不整,形容狼籍,可这些人却好象忽然就不认识他了,这些人是不是会疯了?他简直有点想吐血...
可他实在是太饿了,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可这么一大盘又香又滑的鸡屁股摆在他面前,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已半天了,迟迟下不了手.
更新中...
嗝...胡凑些个,何图助兴?不得已也...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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