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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这天去了外婆家,风有一丝丝凉意,阳光却耀眼得一如夏日。选了清爽的T恤牛仔裤
和跑鞋,耳朵里塞着MP3,走起路来都有跳跃的感觉。等车的间隙去超市挑了两条阿尔卑斯
奶糖,咖啡和巧克力夹心都是我喜好的口味,众多无法戒除的习惯里,必有几条与甜味有关
周末必是我补眠的时间,到外婆家时已是下午两点,爸妈和几个姨、舅都在南边的鱼塘
种地干活,家里只剩行动不便的外婆和照顾她的外公,我下车后便没有进门,而是直接去了
鱼塘。鱼塘附近的空地基本都被翻种了一边,玉米和黄豆已经长出了苗,还有小白菜、水萝
卜、小葱、豆子、丝瓜等等,每周回外婆家侍弄地已经成了大人和孩子们的乐趣和习惯。
遥遥便看见爸妈穿着旧衣在林间的空地上忙碌,小妹在更远一点的林中招手,面容模糊却
可想而知必是带着笑意.四只狗儿俱是摇头摆尾撒娇跳跃,争相在我裤管踩下梅花,一一拍抚
逗弄之后仍流连不去,乌溜溜的眸子里尽是澄澈的依恋。舅舅笑言我比终日在这鱼塘边忙碌
的小姨还得狗儿的信任,不愧是从小就跟狗儿做伴嬉戏长大的。
春节时从警犬基地抱回的小狗取名贝贝,是纯正的德国牧羊犬的后代,不到半岁的年纪
已经出落得威猛英俊,明年春天遍可与我最喜欢的虎产下一窝纯血的小狗宝宝,想象那种一
团团毛球拱在脚边滚来滚去的样子,就忍不住笑眯了眼睛。
忙着把从家里拿来的牛奶、骨头、饭菜拌在两个食盆中,用大勺舀了喂狗,三姨一边笑
骂我宠狗宠得无法无天,转手又拿出一块大大的猪头肉,叮嘱用刀切了喂给狗儿吃。我吐了
吐舌头,什么叫有恃无恐,还不就是在说我!
解了狗儿的项圈随它们去撒欢,我径自去了妈妈身边帮她锄草。那似锄又似铲的工具初
时握在手中并不觉得什么,一锄一拖一回土,几番下来却是双臂沉重气喘吁吁,果然是娇贵
惯了,做不得粗活。妈妈却高兴得很,连夸我这几下动作颇有架势,若是准头好些不要锄了
玉米苗就更好不过,我扶锄欲倒。
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被妈妈赶去休息,看表哥表弟在屋后的小坡上翻土撒种,我便自告奋
勇提了小桶去浇水。那小坡的斜度走上去已是不易,遑论站稳浇水,才上了一半就被身高
185的小弟抢过水桶兼俯视一番,实在没有面子。
既然无活可做,索性进屋取了鱼杆帽子,坐在塘边为垂钓者准备的小椅上,准备体验
一下所谓垂钓之乐。贝贝最是乖巧,总在身后亦步亦趋,稍稍停顿便趴在地上,人一行动又
起身跟随,可爱得紧。虎最是争宠,跟着挨擦过来趴在身边,硕大的脑袋搁在我的腿上,顺
手搔搔它的耳朵下巴,便舒服得半眯了眼呼噜呼噜的,一副无比享受的小样。
一边抚着狗儿一边跟鹰影发着短信,听说我在钓鱼,臭小子嚷嚷着要喝鱼汤。我看了
看浸在水中的鱼线,无饵的鱼钩只等愿者来上,想喝鱼汤也要有这个机缘。果不其然如是告
之后,某人翻着白眼,无语问苍天。
有风掠过树梢,沙沙的叶动声愈发沉淀了心境,鱼塘两侧是林立而起的大厦和车如流
水的高速路,这个喧嚣的都市、这个喧嚣的红尘都在身后止步、退去,闭上眼睛可以听到自
然在轻轻呼吸。没有什么可以比风自由,没有什么可以比水包容,这一季花开不败,你又肯
着意领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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