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碎纸梦

花离枝头

    农历7月的清晨也多阵雨。早上，雨倾盆而下，把她从梦中惊醒，而梦又让她意犹未尽。她看看自己的双手，还是干净的。可是，血腥的画面却还绕在脑中。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苦笑了下，本想继续睡觉，可却已经毫无睡意。下楼，用早餐，坐在庭前看书。雨随着屋檐像珠帘样垂挂下来，滴答的声音争先恐后，把夏日的清晨洗刷的异常性感。她就着一件膝裙躺在躺椅上看。
    记忆是用来忘却的还是回忆？有人说拔牙可以拔掉某一部分的记忆，她深信不疑。忘记该忘记的是幸福的，忘记不该忘记的是悲凉的。她疑虑自己是幸福还是悲凉。无须拔牙可是记忆却像碎纸机一样支离破碎了。想拾起，拼凑，已然不行。或许，记住与忘记都不能证明什么，有些人连自己都会忘记。
    带血的手，闻起来是那么的刺鼻。她站在楼梯间看着血徜徜地从面前流着，鲜红的刺激的她的眼睛出奇的火焰。他虚软地坐在地上，深情地望着她。他是谁？她脑中闪烁，那是谁的血？
    她依然庸懒地躺在躺椅上，雨的气势逐渐微落。身边的报纸吸引了她的注意。城中某对情侣因爱徇情。呵呵，这年头，原来还有痴情。既然在一起了，又何必要死呢。她想不明白，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没有长久的感情的，虽然她曾经也一度深信并且泥足不前。可是，最终还不是一个人坚挺了下来。她的爱情已经在碎纸机里，碎了。
    男子在身后狂奔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走，别走好吗？”她任由抱着，眼泪已经干涸成了血。“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她感觉自己的心穿破了躯体飞了出去，任由身边的男人哭诉狂吼依然抓不回来。她想转身摸摸他的脸轻声说：别哭好吗？我的心会痛。可是她连转身的力气也没有，手不听使唤地左右扭动挣脱他的怀抱。嘴像积了很深很深的怨样深深地咬到了他手上，烙了个血红的印。“你使劲咬吧，如果这样你心里会好受点的话。”他深锁眉头，心痛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被自己伤成这样。他想：不如一切让我来承受吧。如果死亡，可以让你忘却痛苦，那么我便以死来抚平你的伤。可是，我却又是多么的自私啊，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离开你，我怕没有我的你孤苦伶仃的样子。原本我想给你幸福的，可是我却给了你这么大的痛苦。……
    她甩一甩脑中的那些片段。昨天的梦可能真的很长，让她现在还不停闪烁着这些情景。报上说，凌晨3点左右的时候接到神秘女子的报案电话。说城中某公寓有人自杀徇情。正看到这时，电话响了。“你看报纸了没？”电话另一端传来她未婚夫的声音，他是一名警察，职业病使然她和他在一起，她总觉得自己在跟一个侦察官侦察人生与恋爱。“有什么重大事情吗？”“昨晚，发生了命案。有对情侣被杀了。”“不是说自杀吗？……”原来原先，公安还以为是某些无聊人士午夜的恶作剧。毕竟在鬼节期间，什么希奇古怪的事都有。可是，最后过去一看，还真的有对情侣死了。女的躺在公寓楼的大门前，估计是跳楼死的。可是奇怪的是，尸体却完好无缺。而男的死在了楼梯间，眼睛睁的很大，自己握手在心口插了一刀。可是眼角却挂着血泪。房间里，整齐无比。警察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一封信，一封未曾开启过的信。而那房子却是另一个女子名下的房产，至于这个女子，目前却毫无线索。“从表面证据上看，他们的确是徇情的。但是，我总是有某种预感，这事不简单。你看他们情侣为什么死在了别人的房子里？而更奇怪的是这房子的主人我们查了所有的系统，居然就只找到一个名字，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就爱猜测，人家选在七夕徇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只是啊，什么问题可以大到用死亡来解决呢。”
    “有什么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吗？”“有，我对你的爱。超过了我的生命。爱你比爱自己更多。”他亲密地拥着她。“我们可以执子之手一直到老吗？”“当然可以。”男子和女子很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有什么错让你这么对我了。你爱我的方式就是这样爱我的吗？”女子声嘶力竭，痛苦地咆哮着。男子无语地站在她身边，手足无措。“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脑中总闪出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
   “你杀了我好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狠狠的被你踩过，好痛好痛。”女子卷曲着跪倒在了椅边。“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也很痛苦。我爱你，可是我却伤了你。我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你，我用生命在爱着你。如果，死亡可以让你忘却疼痛我愿意去做。”男子使劲地抱着女子，心痛地说。“好，你去啊。你不是说死吗？你去啊……”女子突然像变了个人样，决绝地说。“你去，死可以很容易，可是忍受痛苦却很难很难。如果你自私的话你去啊。”男子无措地抱着女子哭泣。“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这样子我很心痛，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不想自己给你的是痛苦，真的不想。”“既然不想，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啊，你为什么没想到我啊。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我的心真的很痛啊。”……
    “好看吗？我爱你！”女子吻着男子说。“我也爱你。”男子宠呢地抱着她。男子轻轻地哄女子睡着。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我该怎么对待你啊，我爱你。深爱着你。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有时像孩子样简单天真，可是有时又是那么的忧伤。我一直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宝贝，可是我又不想束缚你。我爱你，真的很怕失去你。男子低咛着抱着她深深地睡着。女子悄悄地睁开眼睛，幸福地笑了，傻瓜。
    她想或许是昨晚没睡够吧。于是，她起身倒了杯咖啡。餐桌上她看到了一双手套。好熟悉的手套。仿佛在哪里看过。
    “你看这是什么？”“手套，好漂亮哦。送给我的？”“嗯，免的你洗衣服把手洗难看了。以后啊，戴上它就好了。”
     怎么会在这里？她跑到庭前拿起报纸。死亡时间：2007年农历7月7日凌晨3点。死亡地点：香和公寓。死者姓名：XXX和XXX。
     好熟悉。她环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好熟悉，可是她却始终想不起。
    “呵呵，你来啊。你来啊。”女子隔着敞缝的门看到男子和白衣女子在房间里追逐。“你抓不到我。”白衣女子像天使样灵活地窜来窜去，“你等着啊，别淘气。”男子终于抓住了女子。“看你淘气。”男子吻着白衣女子……女子把门打开，走进去。可是他们仿佛感觉不到有人进来样依然粘在一起，呼吸急促。女子轻轻地坐下来，坐在他们面前，像欣赏一部电影样欣赏。
     突然，时间仿佛停歇。男子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女子。“你，你怎么进来的？”“门没锁。”女子轻轻地说。“你过的好吗？”男子拉拉衣服坐好，白衣女子也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满眼疑惑。“很好，可是没你好。”女子看了眼白衣女子幽怨地说。白衣女子红了下脸，低下了头。男子尴尬地笑笑。“额~我不知道你会过来，现在都2点多了，这么晚……。”“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赏下月亮，走着走着就走到这边来了。我想既然来了就上来打声招呼吧。坏了好事了。今天的月亮还真圆。”女子悄声站起，走到窗前。13楼望出去，天空一派和气。月明星稀，一颗星都没有。“记得以前看月亮的时候，你曾叫过我牛夫人。呵呵，现在名副其实，你真该叫我牛夫人了。”男子有些无措地站在她身后。“今晚人多不适合看月亮，改天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看。”女子转身看了眼男子，又看了眼白衣女子。“人说，死后的人是没有影子的。你看我有影子吗？”白衣女子惊恐地看着她。“她，她没有影子。”白衣女子拉过了男子，紧紧地畏着他。“你说死可以解决问题的，可是我却发现死亡解决不了。你说怎么办？”女子一步一步地逼到男子身边。男子抱着白衣女子慢慢地向后退。“那个位置是我的。你以前说过那个位置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你，又食言了。我那么相信你，一直等你，可是你。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我怪我自己轻信你。”“你看，你看看他。”突然，女子转身对着白衣女子说话。“你说，你相信他吗？”“我信。”白衣女子点头说。“哈哈，你信。是的，你该信他。你怎么可以不信他呢。”哈哈哈哈，刺耳的声音不断地传过来，白衣女子拉着男子越走越远窗边靠。正在这时，窗帘掉了下来，她吓的倒在了地上，月亮刚好洒下来照着男子。顺着男子而下，地上没有影子。白衣女子惊恐地看着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一阵强烈的风从门口吹进来把她卷走了。
    女子看了眼男子。男子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回头看白衣女子。“走吧。“女子说。“我爱你。”男子从身后抱住了女子。“不管死多少人，不管经历多少痛苦，我都爱你。”“我不爱自己。我已经成了杀人的机器。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都是我的错。”
    她拿着手套匆忙出门了。走到香和公寓，走到13楼。门禁闭着，她从包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房间里阵阵血腥的味道传过来。
   “你去啊。你不是说死吗？你去啊。只怕你连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女子边流着眼泪边对着男子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使劲地拿头撞着墙。“不要，不要这样。好，我去，我去。“突然，男子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使劲地向心脏插进。“不要，不要。”女子惊慌地去夺，可是刀已经深深地扎下。男子睁大眼睛深情的说：我爱你。眼泪变成了血从两狭慢慢地流了下来。“我也爱你。我不想你死。我还要和你在一起辈子。”女子抱着男子哭了很久很久……太阳升了又降，降了又生。没有人知道，有人去了又回，回了又去。世间的爱恨，只怕谁也难明了……
    她看到了自己紧紧地抱着他哭了很久。脑中的记忆一点点地拼凑起来，一点点。她虚脱地趴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她想起曾经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曾经相依为命。虽然过的简单，可是很幸福。你说你会爱我生生世世，可是我却忘记了你。我忘记了你。
     …… ……
     门，突然打开了。太阳透过窗帘洒了下来。
    “你躺在地上干嘛，赶紧起来，会着凉的。”她呆呆地望着他轻轻地把她拉起，笑了。

     

货卖云烟

跟爱宝的水贴有一比 。  

爱宝

好文采~只是乱了点，文字的力量没有思想来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