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出 差 旅 途

柳絮

     如往常般拿好准备妥当的行李和同事们出门。今天，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下楼，也一如以往找常与我们同行并早已坐着待命的司机师傅和车。楼下，有车。但，没有司机。也许吧，也许司机有事呆会就来，等等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我的表情不变，清晰地工作中有着惯有的麻木。
     同行者不多，只有三人。快走到车旁时，忽见其中一同事张明拿着钥匙对着我们余下的两人晃了晃，说道：“今天我来做司机。”我懵了，上月才听说他刚拿的驾照，晕死，我们被当做试验品了。另一名同事李清反应不大，看来他们是早已通过气了。而我的反应是，大叫着：“行吗？这行吗？你骗我吧？”一边不停地扭头张望，意料中的师傅却始终不见，直到他真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张明有点得意地问我：“不相信我的技术啊？可是司机们都有事出门了，只有我来亲自掌方向盘。不然，我们都得自己到县城去乘车了。”这话让我不得不思索一下，只一秒钟，就下意识地叫道：“不！我们不能自己乘车，想想都恐怖。”这一趟路程乘车倒来倒去至少有五次不说，还有在每处站点的无尽地等候，还有不上高速而只能在山间环绕的惊险及颠簸，还有车轮滚过所带起的飞扬的尘土，即使是门户全封闭也挡不住它们的丝丝缕缕地入内……最重要的是两者同样有危险，罢了，罢了。张明看着我的脸色心照不宣地笑了，乐呵呵地稳稳地坐在了他的驾驶座上。我的脑海里又闪过早上刚看过的一则新闻，嘴里嘟囔着：“我坐后排，我要坐在后排上，嘿嘿。”张明忍俊不禁：“至于嘛？我还没紧张呢，你倒先将气氛拉开了。”而一旁的平时不多语的李清也笑着摇摇头却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我拉开后车门钻进车子，不管了，暂时就将命交给他吧。
     张明坐在车内，首先做的并不象一般的司机师傅一样插上钥匙，发动车子。只见他摸出口袋里的一副耳塞，小心地将它牢牢地挂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后，拉出身旁的安全带，绑住自己，接着看了看旁边的李清安全带也已经系好，这才开始了发动车子。我看着这一切想：若想消除紧张感，音乐也该让大家共享嘛，何必戴着耳塞独自听？但，或许他这样更能让自己开车时注意力集中些吧。
     车开了，我闭上眼，祈望着能睡着并一觉醒来就是目的地。靠在靠垫上，闭着的眼前却是放电影似的一场又一场。时不时车子就会顿一下，轻微地却还是能让我感觉到与平常坐车的不同。控制不住满脑的胡思乱想，不着边际。对了，这是上午，确切点说，算是清晨。一天中最清醒最精力充沛的此刻，心静不下来，当然无法入睡。强逼着自己却让心情变得烦燥，无奈中睁开眼，望向车窗外。阳光尚且娇嫩，只撒给车身些许霞光；公路两旁尽呈绿色，远处的山时隐时现；路旁的广告招牌上的一个个美女，那笑却不再生硬，还掺入了一点温柔和明媚。于是，我的心境慢慢开阔起来。有了好心情就有了想听音乐的欲望。我几次三番地看着张明的耳塞，怕打扰他开车的专心欲语还休，终于试探着开了口：“嗳，张明，那个耳塞能否拿下来？我们大家一起听歌啊。”李清接了话说：“他的耳塞是接手机的，并不是听音乐呢。”啊？我的疑问还没说出来，张明目不斜视地说：“我开车不熟练的，所以提前将手机耳机接上，随时准备路程中接听电话。车里的CD机，请李清来打开吧。”李清打开了CD，缓缓的声音流淌开来，我开始陶醉在坐车听音乐赏风景的情致里，全然没有了刚才还嚷嚷的“生死由他”的境界。
     坐在车上没有多少不适，紧张感也随着音乐淡去。车速不算很快但比较稳，偶尔的刹车“顿”的感觉我也习惯，就当是调节筋骨吧。
     沉浸在音乐中，却不知何时车内有了烟味，原来他们的手中各自夹了一支烟。我将车窗开了一点空隙，想埋怨又不忍扫了他们的兴致。李清往后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在看着他们，就说：“小柳，这个东西做签名章好看不？”他手上捏着一个精致的圆柱形的似塑料外壳的小玩意，还戴着小帽子，想必是工艺品！一向对小工艺品特感兴趣的我，本来对他们无神的眼立刻放光，马上伸出手去拿他手中的精品想仔细观赏一把。还没等李清的手闪腾开来，我已碰到了它。“啊！”几乎是尖叫，那东西烫得我龇牙咧嘴，恨恨地说：“死李清，对我有意见就直接提呀，干嘛这样害我！”李清笑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我……又没……让你拿，你的手……过来……我让开都来不及了。这可是车里的电打火机，没见到我只拿着把柄啊？”想想也是，可谁知道是不是他挖下的陷阱？张明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小柳对吃什么的不感兴趣，但对玩的特别是小东西喜欢。”我气愤地看着车镜里的他的幸灾乐祸的笑脸，那笑是由衷地但脸上肌肉却硬邦邦扯着个笑意。平时常好诡秘的狡猾的眼光此时却空洞地硬生生地直射向前方，再瞅瞅他的全身坐个笔直，除了那笑声，没有哪点能看出他的欢快感。我边呵着自己有点烫痛的手指，边不饶人地说：“张明，你笑什么笑！知道此时怎么形容你吗？你这笑就是活生生地‘皮笑肉不笑’，知道吗？好好地开你的车吧。”他们不理我的责怪依然笑意浓浓，李清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唉，没办法，自认倒霉，以后我的好奇心得悠着点。
     车快到高速公路出口，张明远远地就开始放慢车速几乎是让车滑行，早已经摇下车窗等候着交费。可即使这样车还是滑行到收费窗口前面一点点，他的手臂伸长着向后缴了钞票。出路口的时候，我们憋着的笑终于又一次放开，张明尴尬地笑着：“失算，失算了，嘿嘿。”
     车程几百公里，后面的路上有一条小狗过马路，我们的张明司机急刹车，一切无恙。我们的头也只是象征性地向前方稍重点点了一下，并未有碰到它物。快到目的地的小道上，路上的行人杂乱无章地行走，我们的张明司机小心地放慢车速，随着弯路“巧妙”地左拐右转。我们的紧张感在慢慢消失，相信了这个有了驾照的张明的车技。
     中午，我们终于到了对方的公司，正赶上午饭时间。席桌上，主人不停地邀约着要我们喝酒，一向好酒的张明却一再推却，整个吃饭过程他除了喝杯饮料竟没沾一滴酒。我看着他，心想：原来他一直是紧张地，认真地当着我们的司机。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紧张感才渐渐淡了。也许回程我可能会美美地睡上一觉，而他也会好好地过了这一次开车瘾。相信他会珍视我们生命中共同的方向盘。还有那偶尔的“顿”的感觉将会越来越无……

柳絮

向关东的北雪、开落无异、网底之蛙、高山流云等斑竹们问好！并祝所有关东的朋友快乐！

高山流云

下面引用由柳絮在 2005/10/19 05:43pm 发表的内容：
向关东的北雪、开落无异、网底之蛙、高山流云等斑竹们问好！并祝所有关东的朋友快乐！

柳絮妹妹好,谢谢妹妹,并欢迎你常到关东来呵.

网底之蛙

下面引用由柳絮在 2005/10/19 05:43pm 发表的内容：
向关东的北雪、开落无异、网底之蛙、高山流云等斑竹们问好！并祝所有关东的朋友快乐！

谢谢妹妹，欢迎妹妹常来。

流浪的飞龙

阅读,问好,

网底之蛙

经过了这场“生与死”的考验，我们祝贺楼主安全归来。
晕，我好象在祝福费俊龙和聂海胜哈：）

柳絮

谢各位回应，祝大家好！
另回蛙蛙，我这篇是出差后回来写的哈：）

网底之蛙

柳絮，好酒不见，又出差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