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14-5-13 23: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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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伙伴里,比较要好的是小影,小铭,小静,小赛,她们都是70年的,我们几个总不分彼此。最后将我看作心腹的还是小赛,我的邻居,复习了三年,考上石家庄师范专科学校,现在一个镇上做老师,喜欢文字。云和朵是68年的,也和我一班;还有运英是71年的,极聪明,和我同班,和我常争了分数。村子小,500来人,当然玩伴也不多。小学前三年是在村子上的,后来我们可爱的小学改成了戏园子,也就只得到北边的孟家庄去上学了。
夏天的午后,一早从家里出来,带点吃的,几个梳辫子的丫头把书包扔在树荫下,伸展胳膊腿。在阳光底下的蝉鸣里打扑克牌,手抓石子的游戏,画些十字田字回字格,放了石子赢别人的石子,要么上树抓了蝉摆弄,然后再去上学。那会我们已经开始上晚自习。常是在冬天,那会儿比较闲,家里没什么伙计。吃过饭,就戴了棉暖袖,穿了棉猴(棉大衣,能盖住膝盖的),手提了小油灯,背着妈妈做的花布书包,几个人一并说笑的走。桌上,一盏盏昏黄的光亮,燃着煤油,冒着烟儿,栩栩的直着,映着女孩子的小辫子和男孩子的调皮,学生们就静静的写作业。没月亮时回家,男生总先跑远,藏到树后,在沟里蹲着,等我们乐呵呵地跳着走过来,就先喊几声,接着窜出几个人影,把几个女孩子吓的半死,心扑腾的跳几跳,却又骂不得(那会男女同学不说话),恨恨的咬咬牙而已。有月亮时,总很皎洁的白,很皎洁的高,淡黄的穿出了树木的枝条,优雅的跟随我们的影子,一路都是铃铛碰碰的响闹,匝在地上绰绰的。路上的影子象极了花朵,那会没这个概念。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多年后记得清楚的扎心。
说起来先提到语文老师,他黄头发,黄眼珠,满脸疙瘩(青春豆),1米7多一点,好年轻,从师范毕业没多久。他上课还是蛮生动的,虽然长的不是太潇洒。不知什么时候,同学里有人说,云和老师互相递纸条,还偷偷约会,有人见到过,描绘的真假难辨。她比我们个头高一些,略清秀,瘦脸。五年级时,有几个黄昏放学回家,发现她总斜挎了书包,挡住屁股,怪怪的;后来发现路上有几块血迹,她的裤子上也有,一大片的。我和小影几个,就慢慢走在她后边了,有点躲闪她。背后议论说她肯定和老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才会有血迹的,脸上多了点漠视的颜色和冷,云真的有些孤独了,谁又会真的在意她呢?其实不过是女孩子青春期的表现而已,现在想来那种漠视怎么的伤害了她眼睛里的光彩呢??
82年9月,我们在西边的北里厢上初中。教室新盖的,红砖,高屋顶,比以前的好多了,用的是自己家带的方凳子,小床儿(农村的小板凳,习惯这么说了)上课。认识了同桌,一个叫韩宁的男同学,非常文静。10月中旬,父亲接我去新乡上学,就真的离开了村子。也就没见过云的眼睛,一点点的亮着夕阳的霞色了。
她有一个姐姐,长的还漂亮,生了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后来,新盖了三间房子,又生了一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疯了成了傻子,小孩子也越带越呆。关键是房子中间添平了一口井盖的,村里人说她家的房子压了龙王的水府,会遭报应的。我不大相信这些,却也疑问。她的哥哥是个哑巴,也聋,一直没有姑娘看中,却心灵手巧,画一手漂亮的画,手和嘴巴,常乌拉乌拉的比划的不清楚,想说话了,眼睛就转了发光,非常天真的那种善良,不由得你不揪心。过了几年,云就招了上门女婿过日子了,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初中只上了一年多。据说是很幸福,人也丰满多了。我也常比别人惦了她。
最早的关于纸条和约会的概念,就是这样得来的。上中专时的87年,曾给聪和惠的恋爱传过好几张纸条,他俩都信任我。88年的一个春天的晚上,槐花正白白的袅起清香。聪幽幽地对我说她的恋爱,眼睛里淌着少女浓浓的忧郁。最后他俩分手了。90年聪找了一个西安地院的大学生,对她好的要死,也没了消息。惠写过两三封信,还提过到聪。聪给我的信里曾写过:“草花,做什么不要只凭着爱,专一的爱......”我的感情世界也可见一斑了。
只祝愿他们幸福,一切都好吧!!!
2005年3月2日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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