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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 作者: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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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20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内容简介 ]
  尽量打草稿的吹牛
  只参考历史地理资料,我本身的知识绝不增加,不过说来惭愧,学化学的,如果不查书的话,连矿石也认不出来。sigh~~~
  本人不喜欢和别人一样,这次全为练笔,心里还有好几个蛮特别的想法,希望以后能写出来。
  12月21日才开始写作,5天时间终于到了新书点击榜前十。感谢之余,不到之处望各位批评指正。希望大家喜欢。

正文 一 时空理论

  公元2078年12月12日,世界时空研究协会,中,美,欧,日等各大时空物理研究所共同发表声明,长期以来困扰人类文明的时间和空间问题已经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全球各个国家数代最优秀的物理理论和实验专家前后长达近三十年的推算和实验证明下,终于发表了名为《时空原理》的巨著,这是一个划时代的转折点,标志着人类文明达到了新高点。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为该理论做出最大贡献的一位中国的哲学家——章家麟。奇怪的是他并不懂物理,而是作为特约教授给时空研究计划提供建议。章教授原来的课题是“中国古典哲学思想在现代科学理论中的应用”,其中他大胆的提出了核心理论“时空同一”假设。
  “时空同一”理论认为:宇宙中只有一条法则。时间和空间是相同(或类似)的概念。所以与空间一样,时间也是三维的。根据百年前被证明的宇宙由一个点不断膨胀而产生的宇宙爆炸论,时间也是有起点的,就在空间原点爆发的同时,时间开始运行,并不断膨胀外扩,我们则是始终处于某个时间球面上的某一个点(就如处于空间中的一个点),这个点随着外扩和微观的不可测原理,不断得移向更外层球面上的相邻点,当然这样的相邻点有无数个(因为外层球面比较大),但具体移向哪个点则不可知,这也同时证明了未来的可预测但不可确知性。
  有了这个理论,接下来关心的就是是否能穿梭时间了。章家麟认为:根据古典哲学,世界分为“实”与“虚”两部分,实的是空间,我们人类、其他生物,机械,一切有质量“实”的物质都可以在实的空间中旅行;而时间为虚,只有没有质量的电磁波或现象可以通过某种手段逍遥于“虚”的时间中。
  在美国科学家运用当时速度最快的光脑演算了几个月以后,根据“时空理论”和由德国科学家改进后的相对论,在欧洲最先进的高能物理实验室的每小时数以亿计的试验中,终于成功的把一小束高能激光送到了20分钟前,不过位置就差了很多,不过结果对于大部分世界人民来说是戏剧性的。(其余无数条激光则流落于各时间点,让我们为那些时空的人祈祷)
  那道激光突然出现在日本北海道的一条小巷里,击穿了一个正欲施暴的日本小混混的命根子。由于这起案件奇特被迅速上报,于3天后引起了科学界的注意,经过全球监视卫星的录像,最终伤口被确认为当时大约20分钟以后射出的一条激光,于是“时空理论”就被这样被证明正确了。那个倒霉的流氓的命根子也因此被切除,被日本科学院供奉到他们的最高博物馆里,与日本同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田部智次郎的肖像并排放在一起,并宣布日本人第一个证明了“时空理论”。这件事作为全世界的笑柄一直流传了很久,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时空理论”也证明了以下几点:
  时间可以穿越,但已经发生的事实则不可改变。比如那个流氓被击伤的事科学院不可能提前知道而取消实验。
  把激光束送回到过去是没有意义的。过去的时间点一旦被强行发生改变(与现实不符),则肯定发展出另一个未来,对现实毫无影响。话虽如此,但是大多数国家仍秘密发展激光武器,可以穿越时间刺杀敌国元首及重要人物,以此帮助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称霸世界。当然,要掌握这个技术估计也要数十年,各国舆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日本,都密切关注期间是否又有谁变成了太监。
  人类本身不能穿越时空。这并没有让科学家失望太多,因为人类也有自己的“虚”:生物电波。这代表了人的思维和想法有可能去到另一个时空。于是在巨著公布后的数十年中,如何分离复制脑电波,并把它发送出去,以及这样做的实际意义就是研究的趋势了。
  (编个像样点的理论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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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二 想象不到

  2103年,中国,上海,闸北,秘密时空研究所
  由于全天候全球监视卫星的存在,各国研究所纷纷转入地下。时空研究所从北京搬至上海,因为涉及高能,所以更是用铅合金和屏蔽聚合物把整个研究所包裹起来,以免泄密。
  中国的保密工作向来一流,到现在各国的卫星都还在北京郊区上空盯着那个撑着门面的空壳子,监视着旁边几座什么射线也透不过去的平房,以及办公室里趴在研究室桌上,在电子写信板奋笔疾书的几个年纪快要百岁的老头(那时普遍高寿),努力分辨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要是监视者知道,他们还在过着一百年前写玄幻小说的瘾,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8月10日,正是夏日炎炎的时节,自从二十年前人们发明出大规模热能二氧化碳分离机(吸收热能分解二氧化碳)有效的遏制了温室效应之后,夏季对于这个城市来说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加上2040年奥运会的大规模植树造林运动,上海市区的绿化面积高达60%以上,成为高科技与自然结合最好的城市。那时起,许多国外的后起城市纷纷仿效,并自豪的自称为“西方的上海”,“New Shanghai City”等等。
  新的时空研究所就在闸北和宝山的交界处一处居民区的正下方,它的一个出口就在一栋大楼的底层,那里并不是住户,而是一个大型的24小时良友批发超市,在供给小区居民的同时,也供给地下的研究人员并担任着保护职能。
  地下50米处,主控室。
  “梁教授,试验人员都准备好了,650计划第650次实验将在二十分钟后进行。”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好,电波采集装置启动启动,告诉实验人开始不停思考一切可以思考的事情,生物电磁组开始分离生物思维电波,记忆储存组开始采集记忆并和思维电波合并,时间传送组开始机器预热。”一连下了几个命令,梁教授擦了擦额角的汗,显得非常紧张,继而陷入深思。
  650计划的目的是把一个人的思维和知识记忆送到另一个时间域,占领那里一个人的躯壳(刚死或刚生),然后凭借新的科技建立战略基地,在必要的情况下以激光穿越时空对现在进行攻击。虽然还不清楚是否有效,但是在政治局常委激进派的支持下,计划实施了,但以650次作为终点,再决定继续研究的方向。
  诚然,经过前期649次实验,所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数据,但是最后每次都失败了,电波总是原地不动。试验人固然没什么危险,但是每次实验的成本高达数千万世界币,这650次实验相当于1%的国家年收入了。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么650计划就要被取消掉,向另一个方向继续研究。
  二十分钟眨眼而过,梁教授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发出最后一条命令:“把源电波复制100份,再把传送装置提升至150%超负荷运作,时间以100年为间隔,从今天起向100个连续间隔传送信息电波。”
  身边的助手听了吓了一跳,暗想可能出现的危险,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教授有些狂热的眼神,还是硬生生的把说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叹口气,开始在主控电脑上操作起来。
  “100次发送,时间300分钟,”传来了主控电脑不愠不火的声音。随着进度条慢慢一格一格的移动,整个研究所的人员的心也在跟着一跳一跳。他们还不知道,由于附近的几个核电站将能源优先向研究所提供,使得在这300分钟内整个上海市突然大面积停电。
  紧张的心情下,5个小时也是过的很快的,终于传输完成。电脑开始监测结果,100条信息电波原封未动,全部——失败!脸色很差的梁教授只对大家说了一句话“成功的科学家要习惯于失败。”就上京述职了。
  一切都在默默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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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三 主角是我

  我叫梁迅,住在上海闸北和宝山交界的一个小区内,今年2003年刚刚从德国硕士毕业回家,工作一时高不成低不就,还待业在家,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上网,先到51job上找找工作,然后就是打开各小说网站,看玄幻小说。我的最爱就是历史架空类的小说,想象着主角在过去纵横捭阖,统一中国,横扫小日,称霸全球,只有用过瘾两字来形容了。
  8月的天还真是热,一整天都只能呆在空调房间里,看着外面艳阳高照,我连一点出去兴趣也没有,网上的书今天更新的几乎都看完了,我该干些什么呢?
  突然一阵疲劳袭来,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我的想法,这下我可吓的不轻,幸好是白天还是大太阳,不然我肯定以为见鬼了。大概是上网时间长有点头晕,我自我安慰道。还是躺下睡一会儿吧,不到1分钟我就进入梦乡,或者说昏迷更确切。
  一直睡了大概5个小时,我醒了,精神饱满,没有任何不适,我暗笑自己的多疑,去冰箱拿了吃的喝的,继续上网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记忆和思维已经被超时空的复制了,并且传送到了过去,别说我想不到,就是100年后的梁教授也不知道他的最后一次实验竟然把过去的人(我)的思想送到了更为过去的时代。
  思想和记忆被复制等于是把我分成了两个独立的系统,一个好好的活在2003年,看电视,打游戏,继续我的人生。另一半则穿过了时间。但是我并不知道我身处何方,直到后来才知道,我来到了大概1000年前,但这里并不完全是历史书上记载的中国古代,而是一个类似于唐宋的朝代。
  (各位看官,从现在起别埋怨我不懂历史,因为我真的不懂,只好出此下策了。)
  本来一束电波如果没有载体的维持是会越来越弱直至消失的,但不巧不成书,非常幸运的我的灵魂,飘飘荡荡的找到了我的宿主,一个大脑刚刚成形的还在某个人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他自己产生微弱的思维,我本能的占领了他的意识(几个月的小东西哪里是我的对手)。这样他的小脑瓜现在就是我的思想工具了。哈哈!
  人类最悲惨的一幕上演了:
  我刚才觉得有点累睡着了(那时开始复制记忆),怎么现在到了这么一个怪怪的环境里了。我好像被禁锢在不到一个非常狭小的地方,很热,眼睛看不见,只觉一片漆黑,耳朵听见各种声音,有一个女声常常能听见。不用呼吸也能活着(想想也恐怖),想说说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偶尔伸伸脚,但踢到墙壁还很痛(证明不是做梦),感觉周围湿漉漉滑腻腻。有一两次莫名其妙我就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差点没把我痛死。我这人平时胆够大了,但是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折磨”中,还是只能除了睡觉就是昏倒了。一个有着成人思想的胎儿,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几个月的时间应该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我难得醒着的时候就是在想家,想爸爸妈妈,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多伤心啊,我甚至能想象妈妈思念我时的痛不欲生。(其实我还在原地,只是我的意识不知道自己是复制的而已。)我被关在这里,难道被人绑架了吗?对家人的思念支持我坚持下去,不然我早就崩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被移动了,皮肤又感受到了久违的空气的感觉,虽然那个人弄得我很痛,但我的心情还是很愉快,我又可以重见天日了。去死(德语再见),该死的小牢房。当我整个人都被解救出来以后,觉得肚子那里一痛,气闷的感觉立刻产生,就在我要憋死的时候,屁股上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记,好痛,我大呼,奇怪,我没有听见自己的说话,却听见自己在像婴儿那样哇哇的大哭,不过气倒是不闷了。我使劲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布满黄色的屋子,一群忙忙碌碌的人。然后就听见屋外有无数人大呼。
  “恭喜吾皇喜得龙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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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四 帝王之家

  我被自己的哭声吓了一跳,停止大叫,使劲瞪着我的小眼睛,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本来周围忙碌的人都停下来了,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脸色苍白盯着我看。
  “怎么才哭了一声就不哭了,惨了,难道这个龙子要夭折?”皮太医开始拼命的出汗,皇子夭折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里全部的人都要陪葬啊。他也不管我是不是有了呼吸,伸手又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我心里已经狠狠地痛骂了这个老变态无数遍了,怎么还打啊,我现在感觉特别灵敏,这一下打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确还是哇哇的哭声。
  听见哭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看我一骂(哭)老变态就不打我,我也只好不停的骂下去了。边骂边想自己的处境,从所看和所听的情况来看,我好像不是我了。难道我也玄幻了?咱毕竟是接触玄幻比较多的人,没多久我就半猜半推的知道自己的状况了。
  我,21世纪的人,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被一个古人生出来了,这还不是一般的古人家,是皇帝家里,那我就是皇子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朝代,我又是第几个皇子,说不定还可以当两天皇帝玩玩呢。据我看的玄幻小说记载,回到过去的人都特别厉害,个个建功立业,我应该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YY一番,肯定能成就大业的。爸爸妈妈,对不起啦,恕儿不孝吧,我可是真的回不去啊。
  我胡思乱想着,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来变去,嘴里还在大骂,但却渐渐轻下来了,我是真的骂不动了,“哼,皮老头,你等着,今天的这多出来的一巴掌我迟早会要回来的。”我暗暗记下了。
  “皇上架到~~”一个尖锐的嗓音远远传来。
  “哗啦”所有的人都卧倒在地,房间里唯一躺着的那个美貌女子也挣扎着要起身。
  “爱妃快快免礼,”房外不知何时已走进一个中年男子,完全的一副帝王打扮,就是没有带着那个长着珠帘的高帽子。他快步走向床榻,扶起那女子,开始好言安慰起来。
  听着皇帝轻声的甜言蜜语,以及许下的种种赏赐,我不由笑了,原来古人皇帝这么对待老婆的啊,和未来我们那时也差不多啊,就是出手大方了很多。
  听到我的一声怪笑声,他们显然是想起我来了,命奶娘将我抱来,说要好好看看我。
  我终于正面面对我的这两个“父母”了。
  我……我的……的父……王,我心底压下一种罪恶感和莫名的无耻感,终于在心里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下了一个定义。他是一个典型的粗犷型的面相,五官端正但不精致,眼睛非常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弥漫着一股领袖气势,周围的人都有点战栗,呵呵,这肯定是一个很严格的皇帝,当然啦,这可吓不倒我。
  我的母后(有了刚才的经验,我这回想的比较顺利),年纪不大,大概就十八九岁,气死我了,比我还小,长得当然是花容月貌,完全是一个小鸟依人型的女子,就是有点胖,那就是小胖鸟依人吧,原谅我的不礼貌,我实在没办法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表达我对母亲的尊重。现在她的脸色有点白,作幸福状,只是偶尔眉头间还闪过一点点忧虑,我是看到了,可是那个粗枝大叶的父王却视而不见。(好像开始叫得有点顺口了,我进入角色了)
  我只管自己看也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就听见最后父王说了一句“就叫做梁迅吧。”
  谁叫我?是给我起名吗?太巧了吧,感觉就像项少龙从天而降没摔死倒砸死一个流氓那么巧。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至少不用为听错名字犯愁了。
  好累啊,我现在才生下来,是该多睡觉才对的,我还是乖乖的按照我的身分做事,虽然我忘了我上一次婴儿时期是怎么做的,不过小孩看得多了,装装样子还是知道的。还是睡觉吧,醒了再好好想想。
  史官记载:“天朝大威年十五年七月(西元1003年8月)皇妃章氏诞下七皇子,赐名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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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五 留住记忆

  我醒来的时候真是夜深人尽的时候,我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一个中年妇女的正坐在我旁边,也不睡觉,时不时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个人是我的乳母,姓苏,这个世界除了我的双亲就属她和我最亲了吧。
  现在我已经被紧紧的包在襁褓里了,又是一个狭窄的地方,我闭上眼睛先不去想这些,最重要的是我接下去该如何生活了。建立一番事业对我有着绝对的吸引力,而我和所有玄幻前辈一样至少有一个优势,就是我有着未来的学识。
  不过我不会武啊,看来行侠仗义是不能指望我了;我也没当过兵,几个月的军训其实不能算什么,行军打仗我也是不行了;我大学念的是化学,现在这里什么原材料也没有,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会说英语德语还有中国各地方言,可时代不同,古语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吧。那么偷窃名人诗词,巧用成语?万一那些典故这里没有发生过怎么办,总不能说到“望梅止渴”时,还要解释一遍这是某个叫做曹操的聪明人的杰作吧。真是让我头疼。
  要是这时苏氏在看我,就会发现一个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婴孩,竟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了。
  我考虑再三,决定,趁现在我还没有忘记,赶快把以前所有学过的知识回忆一遍,在心里整理一遍,我得快点能够写字,我担心到我能用笔写字的时候我已经把过去忘记的差不多了。还要多锻炼,好早点拿起笔杆才行啊。要是我两岁就能用笔写出鬼画符来,算不算是一个超级天才呢?我不禁有点期盼了。
  一不小心,我又笑出声了。乳母发现我醒了,忙过来抱我,发现我竟然在笑,心里实在是大惑不解。想起以往带孩子的经验,好像完全用不上。
  “真是奇怪,这孩子是怪胎么?”苏氏喃喃自语,“笑得比哭的还多。不过长得挺可爱的。”
  她凑过头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小乖乖,要吃奶了吗?”
  我昏。
  原来我是要吃奶的。
  虽说我平时也会看一点有色小电影,可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我顿时不知所措,反应在小脸上一脸惊慌。我不要!“哇”的一声我就哭了。呵呵,现在轮到她不知所措了。
  在我的反复暗示下(用哭和笑,我仅有的两种表达方式),苏氏终于发现了最终解决方案:把奶挤到碗里然后喂我。看着我对着碗边大口大口喝奶的样子,苏氏倒是差点昏了,这是什么孩子啊,从来没见过。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是有口也说不清啊。
  我可不管那么多,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就喝饱了,然后就是小眼一闭,又去想我的abcd,1234去了。
  从此,我都是被苏乳母偷偷的喂奶,好在苏氏把我养的甚好,也就没有人来仔细看她怎么给我喂奶的了。当然我从来没有尿湿过一次床,我的这种非凡控制能力让伺候我的几个宫女大大的轻松,
  在我夜以继日的进行着我的回忆的同时,我的麻烦又来了。
  一天皇太后在看望我后甩下一句话就走了:“这七小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就是神情呆滞,眼睛转也不转,只怕智力有问题啊,莫非是个白痴?快叫皮太医来看看。”
  真是冤枉啊,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来的不是时候,我正在想物理上的一个方程式,要知道没有笔纸演算是很难想象的,我好不容易想到快完成了,哪能被人打断思路啊,我现在心算能力极强,简直就是不世出的天才,竟然说我是低能?气死我了。下次她再来看我,非好好得转转我的眼珠,再瞪她两眼。不过父王倒是没怎么在意,还是那么疼爱我。
  白胡子老头又出现了,要给我看病,唉,我还是不做无谓的挣扎了,继续想我的化学元素吧。老头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七皇子并没有病,这种呆滞的样子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天才,要么就是能力一般。其实皮太医也同意皇太后的看法,因为那时我想几个方程式正起劲呢,没空去理他,他碍于皇家的面子,就下了那个结论,结果,我被迫喝下不少补脑的药,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呢。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我这两年差不多学通了这个时代的这种文绉绉的语言,也在脑海里把我能想起来的东西统统回忆了一遍,不敢说都没忘,至少多想一遍记得更牢固吧。
  我,就要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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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六 天朝上国

  自从我三个月的时候开口叫了一声“爸爸”以后,我就被确定为神童了,让皇帝那天大大的开心了一把,重赏了太医,老太医抹了一把汗,还好当时没有附和太后,不然现在已经去阎罗王那里当御医了。接下来他可就开始热闹了,后宫的那些妃嫔不管有没有孩子,都缠着他要那补脑的药。
  事情其实不是那样,那天父王来了,逗我叫他,我心想一个三个月的孩子就可以说话了吗,于是骂他“笨笨”,没想到,听上去倒有几分像“爸爸”,看到他乐不可支的样子,我也不去说破了,反正以后照样叫“笨笨”,我们是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小就是麻烦,只能整天呆在床上,就是偶尔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也要在十几个妖妖(太监)女女的严格保护下,还必须待在一个巨大的柔软的垫子上。为了在这样封闭的情形下知道我的处境,我想了个办法。在反复的哭闹和笑声中,太监宫女骇然发现我爱听故事,只要不给我讲故事我就不睡,一停下我就大闹,直到真的睡着。终于通过几年的努力,我还是从多方面收集到的信息对我所处的时代和环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我现在还在中华大地上,本朝为唐帝国,大体上的情况和历史上差不多,只是很多人名都没听说过,比如我们的皇帝陛下就不姓李,姓梁。现在执政的就是我的父王——大威皇帝梁威。
  在我三岁的时候,皇帝御驾亲征,打退了入侵的来自北方草原的忽于可汗,从此长城以南,秦岭以北,东到大海,西到巴蜀,都是帝国的版图。皇城位于都城长安。全国分十几个道,道下又有几百个州(府),再下还有数千个县,相当于现在的省市县区,对应的还有很多官爵名,那些宫女太监文化不高,说的混乱,我一时也搞不清,只好以后自己慢慢了解了。
  全国有大概一万万人口,有十万以上的大城市十数个,这倒是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什么长安,东都(洛阳),扬州等等。呵呵,《大唐双龙传》没有白看。
  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后宫的事情了,什么这个妃那个贵的,为了将来在残酷宫廷斗争中可以存活下来,我还是好好的听着。这个古代并没有太子一说,而是采取一种竞争机制(我喜欢)。每个皇子在16岁以后必须出任一个州甚至是一个道的长官,任期3年再调任别的州道。根据政绩和其他因素由皇帝决定皇位的继承人,如果后来有更出色的则重新改立继承人,各道州间甚至可以发动战争,当然是禀明皇帝以后的战争演习。这样的体系保证了继承人的优秀性。我的父王就是在21个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我暗想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残酷竞争,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不过正是由于太祖皇帝定下的这个体系,使得唐帝国在开国至今的不到一百年间威震天下,东南西北各番邦夷族纷纷来朝归附。
  我是七皇子上面还有五个皇兄,一个皇姐。
  大皇子梁建成,皇后所生,22岁,能力较强,现领淮南道观察使,做的较出色。手下聚集了一批能人,弥补了他自身的缺点,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二皇子梁世民,李贵妃所出,20岁,最聪明的一个,也最得皇帝宠爱,现在出任京畿道观察使,等于就是呆在皇帝身边,
  三公主梁秀宁,刘贵妃所出,16岁,因为是女孩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但深得皇帝宠爱,再三要求下也求得一官半职,在鸿胪卿手下做了个副手,就是外交接待事宜。本朝民风较为开放,倒是不反对女子出任官职。
  四皇子梁元吉,皇后二子,15岁,好武,由于一母所出,和大皇子建成关系密切,明年就要领一个州开始从政,估计会把他调往民风尚武的州府。
  五皇子梁霸,六皇子梁超是双胞胎,武贵妃所出,年纪还小,只十岁刚出头,现在还在跟着老师念书,两人一文一武,倒是不可小视。
  我之后还有数个弟弟妹妹出生,关系错综复杂,光是名字和他妈的名字,就让我废了好久才记住,真想把他们称为甲乙丙丁!
  那一年,七皇子梁迅,4岁。号称神童,得皇帝喜爱,给我派了2个老师,唉,难道我的童年就这么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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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七 文武双不全

  两个老师一姓孔一姓华,我尊称为先生。分别教我文武。文的倒是还行,我毕竟心里年龄都二十几岁了,背点东西肯定比小孩快,武就让我吃尽了苦头了。
  大威皇帝非常崇尚武力,本身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虽然我的身体继承了他的强壮,但是我总是害怕受伤,不像梁霸那样,已经断过一次胳膊了,还在练他那套得意的铁臂拳。到底是小孩,整个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不过进步神速,就连一向严肃的教他的禁军教头也在皇帝面前称赞不已。我就不行了,华先生在连续教了我28遍侧翻失败以后,对我彻底放弃了。
  为了在皇帝面前交差,他拿出祖传的五禽戏教我,严格来说这并不是武术,而是类似于现代的健身体操。这样我只要每天早晚各做一次操就算练过武了,保证我的身体健康。好在五禽戏虽然不实用,但耍起来却是很威风,加上华先生自己加进去的一些动作,让我每次在父王面前表演时不是太没面子,不过我从来也没参加过打斗,开玩笑,要是给梁霸打到一拳,我估计一个月不用下床了。
  孔先生名耐安,大家都尊称他为后圣先生,估计和孔夫子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学问想来是很大的,但是我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每次检查时背背文章而已。最可气的是,这里的论语竟然是这么写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我每次都背成“不亦说乎”,为此挨了好几次先生的戒尺,真倒霉。不过还好,从小我古文背的不多,不然就错的更多了。
  我跟他学到最有用的就是书法,不过直到最后我的字还是那么难看,没办法,了。这个时代只有毛笔,纸倒是有了,唉,看来在我发明更简单的书写工具前我只能用毛笔写方程式了。
  每天不上课的时候,我就拿着笔纸,疯狂的写下我心里的知识,旁边给我磨墨的宫女从开始的不屑到瞠目结舌再不久也就习惯了,看着我不停的鬼画符,经常也有很多怪字,反正我是神童,倒也没什么人来干涉我。母妃对我极是溺爱,跟我说了几次看我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也就不来管我了。在她眼里,当皇帝是建成和世民的事,她只求和我在皇宫里有着安逸的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四五岁只是玩耍的年龄,我却整天窝在书房里不停的写,其实我也不愿意,可是晚一天可能我就忘记更多的东西,我本不懂治世之道,要是连科学知识都没有了,那就是一无是处了。为了我的将来,我的皇位,我的小母妃,我就等以后再补玩吧。
  我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整理出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外语,历史(历史已经改变,用处不大了,我还是写了一点,就当我自己的资治通鉴吧)等厚厚的一大叠资料,装订一下,有十几本,居然共有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可惜的是,很多理论和道理我都记不清也证明不出了,只能写个大概加上“不详”二字来替代了。一代“天书”就如此诞生了,还好没人看得懂,不然非被我“优美”的书法给笑死。几年后我才找了个文书,让他依样画葫芦的给我誊写一遍,当然让他吃足了苦头,这是后话了。
  我那鬼画符的本事让比我小几个月的小弟梁厚看见了,这个从小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的小家伙显然是患有支气管哮喘,大概是他妈吩咐的多和我接近的原因,总是放着好好的课不上,老是跟着我后面要我教他画符,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缠不过他只能让他待在我旁边,叫他临摹我的迅体书法,顺便跟他说说什么是abcd和1234,可能将来他可以当我的助手吧。
  后宫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杀机还是时时显露。
  一天大早我在御花园和梁厚捉迷藏(被迫的,不然这小子就不让我安安稳稳的写书),我藏在了一个树洞里,边等着被找到,边想着待会该怎么写载人气球的可行性。不想却被我听到了两个太监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李总管,您叫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那个小才人不但没了孩子,只怕从此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
  “小六子,你肯定吗?上次你也说章氏没了孩子,怎么还是生下老七了?”
  “我也没想到从高台摔下那孩子都没事,她运气太好了。”
  接下去的话我已经吃惊的听不进去了,回想起当初在肚子里的时候那几下地动山摇原来是有人在捣鬼啊,难怪母妃眉头里总有点说不出的愁。
  我该怎么办呢?李总管是皇后身边的人,我还是先忍了,这仇我一定会报。幸好我一直以来都是怪怪的,没有出过风头,大概也是我平安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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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八 武威校场

  (终于熬到把大概情况都介绍完了,接着就可以一天天写了,不,是一秒秒的写了)
  大威二十二年,我七岁(本书都使用周岁,加加减减方便)。
  “七皇兄——”一个稚嫩的童声由远即近,转眼间就到了我的书房门口,门口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有人便“砰”的一声推门冲了进来,然后便是一阵急促喘气声。
  我正背对着门口,整理我写成的天书,不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头也不回:“小厚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跑那么快,你不记得你气喘的时候的苦啦。你快去给我坐下。来人,给八皇子倒茶。”
  “不……不喝了,”我这个可怜的小弟稍微理顺了气就跑到我旁边,“元吉回来了,现在正在武威校场,看来要和老五老六动手啦,我是赶来叫你去看的。快走吧,去晚了好位子都没了。”
  “哦,是吗?”我扬了扬眉毛,“你也知道我对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我去凑什么热闹啊。”
  “不光是打架,还有别的,”小家伙凑到我耳朵边上,“父王也会去,听说元吉从青州带回了很有趣的东西要献给父王。”
  老头子(这是我私低下对父王的“爱称”)也去?青州就在现在的山东青岛附近,是个沿海的州府,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呢?莫非小日本过来送礼了?
  “有趣的东西?”我终于把眼光从《音乐》上挪开,正好撞上小厚那热切的眼光。
  他使劲的点头,道:“我看见了两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大家都去看了,七皇兄你肯定也没见过。”
  嗯?外国人也来了?我没见过?我都在那里呆了好几年了。按理说这个朝代他们没有什么技术可以从欧洲开过来啊。难道那边的历史也全变了?不会是带着枪过来的吧?我越想越不对劲:“走,我们去看看!”
  我的书房位于皇城的东边,我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有聊斋”,呵呵,有聊者,不无聊也。
  武威校场位于皇城北部,是开国太祖皇帝为了鼓励习武定下的,在皇城中专门为皇家和禁卫设立的比武训练场所,我自从练了五禽戏就很少去那个地方了,不过那里什么武器都有,我倒是为了铸造冶炼技术专门在那里待了好几个下午。有几把挂在司令台上的铁剑据说是开国元勋留下来的,近七八十年了,居然没有一点锈迹,曾引起我很大的兴趣,哼,迟早我要把它们弄下来当我的实验品。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什么,跟梁厚说道:“小厚你先去,我去把十二皇妹带上,她很久没见父王了。”
  “啊?又带她?”小厚显然不乐意,“上次我们带着她,我后来被老五他们嘲笑了半天,说我有个丑尾巴。再说父王也不喜欢她。啊哟。”
  “她是我们小妹啊,丑丑丑,你生出来的时候丑多了!”我不客气得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哦,那我先去了。”小厚显然不太服气,嘴里嘀咕着“我生出来什么样你怎么知道”之类的话捂着脑袋便跑远了。
  说归说,这十二皇妹实在是长得有点欠缺,还很瘦,放到现在还能以骨感美取胜,放到唐代就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了,她妈妈也只是一个才人,原来就是一个宫女。在后宫权无势,所以十二皇妹从小就没人愿和她一起玩,我觉得她们母女可怜,经常对她们有所关照,不过空余时间我都在写书,空余时间根本就不多。
  应付过徐才人的一番千恩万谢,我拉起十二皇妹就走:“走,带你看父王去。”
  看着她小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害怕但又有点兴奋的样子,我只能叹人生的不公的,这样的公主,长大肯定是被嫁到哪个蛮荒地方去和亲了。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武威校场,大威皇帝正端坐在司令台正中,头上便是太祖皇帝亲笔写的“武威校场”四个金字,老头子左右坐着几个王爷,校场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除了禁军侍卫,就属一大群龙子龙女引人注目。元吉正站在场中,梁霸和梁超则一左一右成合击之势,好像已经交过手,还吃了点小亏。更让我注意的,则是站在场地北边的两个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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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九 西方来客

  微微从远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西大陆的来客,嗯,是典型的欧洲人,一个有三,四十岁左右,长长的金发随便用一条粗布在中部打了一个结披在身后,脸部非常粗糙,大概是海风吹的。眼睛是水篮色的,睫毛很长,眼窝极深,鼻子占了脸上很大的面积,鼻梁中间高高的隆起,相对的鼻孔却很小。据说这个长相的作用就像骆驼,睫毛挡住风沙,而鼻子可以将吸入的北欧大陆上的冷空气在进入肺部前充分的预热和变湿润。另一个年轻一些,顶多二十岁,长得也差不多,不过保养的显然好很多,我甚至可以看见他手背上浅金色的茸毛。我的眼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变成了没有任何近视,好用极了。
  “七皇兄,这里。”梁厚果然占到了一个好位置,正在向我招手。
  我牵着十二皇妹的手,从包围圈外钻了进去,拍着小厚的肩膀,奇道:“这里位置不错,你怎么占到的?”
  “我答应给十一弟一块最好的翠玉做他的腰饰,他就让给我了。”梁厚不无得意。
  小厚的外公是本朝最大的商人,本来是有钱无势,但生下个才貌出众的女儿送给皇帝立为贵妃以后,腰身变成了国丈,做起生意来更是得心应手。
  场中又开始交手了,梁霸梁超调整了一下气息,相互对视然后点了一下头,开始围着元吉转起来,大概是刚才正面吃了亏,开始动脑筋改变战术了,两人看来早有约定。
  元吉看着两个弟弟,眼睛里充满不屑,刚才打退两人的那一下要不是看见父王来了减了三分力量,就要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回去躺上几天,现在他们竟然还要动手。元吉一边戒备,一边在考虑打伤两人后父王的反应。
  双胞胎的哥哥梁霸人如其名,霸气十足,练的是硬气功,平时总是舞刀弄枪,书却读的不多。弟弟梁超倒是文武双全,听说爱看兵书,早早就背出了《孙子兵法》。
  梁霸在绕到元吉右手后方时突然大喝一声向他右侧后腰一拳击去。
  “哼,想声东击西吗,跟我玩这手还早。”元吉右手后格,挡开这一拳,注意力却仍放在左前方的梁超身上,眼睛余光扫向梁霸才忽然觉得不对,挡开的竟是左手,而梁霸的右手握拳正飞快的再次击向自己的后腰。
  元吉毕竟经验丰富,慌乱中还是反应过来,右脚重跺地面向左方掠去,虽然仍被击中但是力量已经被卸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梁超动了,趁元吉刚站定,一脚向他下盘扫去,时间的拿捏恰到好处,正是元吉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看来他是想扫元吉个跟头,扳回刚才的面子。
  梁元吉心知这一腿自己再也躲不过去,大喝一声“来的好”,身体下弯,左手握拳击向身前地面,随后整个人向前空翻过去,梁超的一脚扫在他的手臂上,倒是给了他空翻的动力,让他稳稳的落在场上。
  一连串动作在眨眼间完成,孪生皇子的配合和四皇子的身手顿时赢得了一片喝彩,坐在台上的皇帝也微微的点头,露出一丝笑意。
  场上双方缓过劲来,正待再次扑上。
  “够了,比武就到这里,老四你带了客人回来,不要让人觉得我天朝不够礼仪。”皇帝发话了。
  “是!父王”三个人立即停手,转向皇帝,跪下行礼。
  等梁霸梁超退下后,元吉领两个老外跪下(他们来了几月,跪习惯了)禀告道:“父王,儿臣在青州出任刺史,两月前东方岛国日本派人送来这两个——人,据说是从北边极寒之地随船飘来,因为语言不通,特送来我们天朝,由我们处置。儿臣也曾请教遥远西方来的商人,都说不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哦,传鸿胪卿,朕就不信,我堂堂天朝没人能知道他们的来历。”
  鸿胪卿带着两个胡人(一看就知是土耳其人)和两个人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只能跪着向开始发怒的皇帝请罪。
  “废物,退下!张贴皇榜,谁能与之交谈,赏黄金千两。回宫。”皇帝动了真怒,拂袖而去,留下满场跪倒的人和三个瑟瑟发抖的可怜虫。
  我倒是听懂了一些,因为他们说的很像英语,但是英国人怎么会从北方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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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 韬光养晦

  虽然听懂了些,我却丝毫没有上去出风头的意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可不能那么早就成为焦点,即使可能得到老头子的一时宠爱,但是我如何解释为何会懂异国语言,来自争位各大派系的势力都会对我不利,英年早逝这样的词语,说说还行,千万别用在我身上。
  我虽然没吭声,旁边的梁厚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偷偷对我道:“七哥,他们说的话和你教我的abcd有点像啊。”
  “怎么可能,”我没想到这小家伙才学几个字母就能感觉那是英语,“我可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我还有事,先回书房了。十二妹,我带你回去。”
  走出几步,我又回头盯着梁厚,小声道:“记得你发过誓不给任何人知道你跟我学的东西,当心我……再也不理你。”
  “不会的,我记得。”小厚忙不迭的答应。
  我大步走出校场,一群小皇子们还围在一团谈论着刚才比武的情况。
  送走了小妹子,还答应她日后教她几个歌儿。我便一个人关进了书房,关照了看门的小太监别让人打扰我,就躺在供休息的床铺上考虑起今天的事来。
  以前我也没怎么关心过武术,今天从元吉他们比武看来,这里并没有类似武侠小说里的那么犀利的武功,比武对抗时拼的是体力和脑力,看来我刚来这里想象的有奇遇,得到几甲子内功的希望是完全破灭了。不过也好,没有那种神乎其神的功夫,我被人暗杀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是利是弊我也不清楚了。
  欧洲的历史应该是改变了,几个月前还是冬、春季,北极冻成一个大冰块,他们既然是从北边过来的,那么不可能是穿越北极,可能是从北美沿着太平洋的海岸线过来的,难道说英国已经在北美登陆,并已经跑到西海岸了?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的发展水平不容小视。还有如果他们已经有了枪炮,我们可就岌岌可危了。
  先不想那么多,我的书几乎已经完成了,离我可以出任官职还有近10年,我下一步该如何走呢?人是越长越大,接下去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人小可以用不懂事来做借口,一旦懂事了,各个势力就会开始要我表态,究竟加入哪一个阵营。我势单力薄,得罪哪边都不好。又不能都拒绝,那样就各方面都得罪了。难呐!难道要我装疯卖傻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暂时躲开这宫闱之争。我还是见一步走一步吧。为什么那么多玄幻主角回到过去就算是从乞丐做起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而我贵为皇子则只能躲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真是郁闷!
  “七皇兄——”同样的喊声又来了,同样的撞开门,同样的喘气声。
  “How old are you?”我突然想起了个笑话,随口说道。
  来的当然还是梁厚,他被我一问呆了一呆,忙问:“七……七哥,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教我吧。”
  “好,”我一本正经说道:“我解释给你听,how者,为何也。Old者,老也。Are者,是也。You者,你也。”
  小厚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我说一句他跟一句。跟完以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七哥问,怎么老是我啊。”
  “嗯,八皇弟果然天资过人。”我强忍住笑,“对啊,你怎么又来了,莫非他们又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父王都不让打了,他们哪敢再动手啊,我是来叫你去看好东西的。嗯,就是那两个怪人带来的有趣东西。是镜子,可以照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见过。”他怕我不敢兴趣,还详细说明了一遍。
  玻璃镜子?我记得是威尼斯人发明的吧,玻璃早就有了,就是那个镀层让威尼斯人占了好多年的专利,赚了不少钱,最后还是被偷师了。那就证明那两个的确是欧洲人,至少和西欧有密切的关系。那个镀层好像是水银和锡的合金,叫做锡汞齐的,镀银好像也行。这条我还没记录,得加到化学书里去。
  “下次去看吧,”我不理一脸失望的小厚,“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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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一 秀宁公主

  皇榜贴出已有月余,人倒是来了十几,除了一两个曾经穿过丝绸之路的商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想来浑水摸鱼的,漏洞百出的翻译自然逃不过精明的父王的眼睛,总之没有任何人可以听懂那两个洋人的语言,老头子更是龙颜大怒,再打了几人板子以后,接着赶来胡说八道的全部都被“喀嚓”——砍掉了吃饭的家伙。本朝大威年间民风甚为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年整个帝国才处死不到十人。老头子待百姓极为仁慈,但是极好面子,想到可能被那弹丸小国日本讥笑,气就不打从一处来。那几个白痴撞在枪口上,根本没人会站出来替他们说什么。
  “最后陛下下令由三公主秀宁全权负责研究此番邦怪人之语言,一年为期,若到时仍不能弄清两人的来历,便要公主以下所有鸿胪寺的官员提头来见。依咱家看公主可能也会由此失宠啊。”一个中年太监在我的书房向我汇报道,“这都是我从皇上身边的公公那里听来的,七皇子七岁便关心朝政,实乃陛下之福啊。”
  这死人妖,嘴里拍着马屁,眼睛却盯着我桌上的一块上品端砚和一块玛瑙镇纸,大概心里在盘算那件更昂贵吧。这家伙消息挺灵通,老头子在朝上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很清楚,对于我们这种还处于深宫,不知外面大事的皇子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来源。
  “多谢公公,公公过奖了,身为儿臣自然要替父王分忧了,此乃本分。听说公公写的一手好字,这块端砚还称得上是上品,请公公收下,是本皇子的一点心意。”后宫呆的久了,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我连一丝脸红都没有。他写字我倒是看过,整个毛笔一把抓,呵呵,一手好字。
  “谢七皇子,咱家告退了。”他听着也若无其事,道声谢,唱个诺便退出了。
  这一年,我已经“摔坏”了五个砚台,七个镇纸,还有两个盛水的青瓷小缸。这些太监眼光甚高,银两几乎不放在眼里,只对皇家贡品感兴趣。从死人妖脸上的笑容,我估计一个上好的端砚可能值个上千两白银吧。反正内务府我也熟了,再领一个就是。
  送走人妖,我暗忖这条消息我能如何应用。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已经来请过我去赴宴,连老五老六也曾给我送过厚礼。我都以各种理由婉言拒绝了。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总有一天要摆明立场,现在来的这条消息,对我不啻为一个佳音,如果我处理的好,可能让我和三皇姐成为单独的一系,暂时脱离在皇室争霸以外,等我有了自己的势力再杀回来,和他们一决雌雄,争争这个皇位。
  打定主意,我轻松多了。回寝宫和母妃说了一声想去研究那番邦外语(她什么也不懂,整天除了想如何讨皇上欢心之外,就没有别的事了,我她也懒得管,或是说管不了),第二天一早我便哼着小曲去找我的三皇姐。
  梁秀宁,皇城中出了名的才女,也会武,我见过她舞枪,耍的号称滴水不漏,曾有个小皇弟真的拿水泼过去,浇了她一身,第二天就听说那可怜的小弟鼻青脸肿,躲在自己房里谁也不见。她的泼辣程度可见一斑。她常常哀叹身为女儿身,不能争夺皇位,甚为看不起几个兄弟,因此单独成为一系势力,由于父王的恩宠,倒也没什么人敢来挖她的墙角。
  为了完成皇帝的旨意,皇姐下令把鸿胪寺的一部分搬到皇城近处,方便她开工。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胆子倒是不小,敢接下这个重担,鸿胪卿是个老滑头,自己称病没去上朝,不然倒霉的就是他。
  到了皇姐寝宫,没想到门口已经有了好多人,仔细分辨,都是各皇子的手下,都是伴读的书童,也有一两个太监,我转念一想,明白了,都是被派来想在皇姐手下混个职位,事情成了,自然大功一件,失败了,因为并不是鸿胪寺的人,所以也不会被降罪,打的确是如意算盘。
  才女不愧是才女,秀宁皇姐显然早料到这种情况,遣人把所有人统统叫了进她的书房“陋室”。
  她的书房给我的感觉就是大,十几人走进去显得毫不拥挤,堂上挂着一副对联:“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看来皇姐崇拜刘禹锡啊。
  看来早有准备,书房里放了好多小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
  秀宁公主则大剌剌的坐在主座,秀美的脸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正对着进门的人挨个打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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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二 招聘考试

  秀宁公主,比我大12岁,刘贵妃的女儿,侍御史刘玄龄的外孙女,她看不上前来求亲的高官贵族,因此尚待字闺中。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以及父亲大威皇帝的武勇,她实在是当朝不可多得人才,加上有不少皇亲国戚的支持,形成了除几个皇子外最大的势力,如果她全力支持任何一个,都会使胜利的天平倾斜向被她眷顾这个幸运儿。这也是各皇子派出势力参与这次通译工作的原因之一。
  “诸位请坐,”秀宁公主看到众人都在纷纷揣测她的用意,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我是皇子,理所当然坐了第一个,其他个人则按照随意强占了自认为有利的地形坐下。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公主,等待她的后话。
  秀宁撩了撩垂下的一缕头发,很满意大家的反应,缓缓道:“诸位皇子已经跟我打过招呼,相信大家也知道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我不缺人手,但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就多要两个人。”她瞟了我一眼,“哦,原来七皇弟也来了,不过今天不同往日,我会一视同仁。”
  她喝了一口旁边宫女递过来的茶,接着道:“大家桌上都有一些番文拓本,正是那两个番人的文字,我给大家一柱香的时间,谁能记得最多复写出来则为优胜,其余的就回去吧。”
  好家伙,这不是典型的招聘考试吗?原来早在唐代就有啦,还考英文,搞得像要进外企似的。我往日找工作还没考过,没想到跑到一千年前倒遇上了。
  没等香点着,在座的没人发问就急急忙忙的开始记忆起来,这被选上了可是大功一件,没选上只怕回去要挨骂失宠了。我也怀着好奇心开始看,那两个洋鬼子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昏倒,这都是什么字体啊,勉勉强强可以看出abcd来,估计那两个家伙从来没用过毛笔,老大一张纸也没写出几个单词,再仔细分辨单词,哈,简单,分明是一到十嘛!虽然有几个字母不同了,不过对于看惯了拉丁字母的我来说,几乎都不用背。两个洋人倒挺聪明的,没有把圣经默出一段来。不然我背起来也挺麻烦。
  我回头看看身后的诸位,差点笑出声来,一个个都在临摹那副字,看他们样子,是要把它当成国画来画了,连笔画的粗细都注意到了,还真有一套。一柱香很快就烧完了,收去拓本,每人面前又放上了白纸,这回不等公主说什么,大家直接拿起笔就画,生怕多过一会就多忘一些。
  我暗想自己也不能太突出,要是全写出来还写的比原稿还出色岂不是露馅了。于是我也大笔挥挥,涂涂改改,把那几个单词涂了出来,写完我自己都笑了,简直就是一副后现代印象野兽派作品嘛。回头看去,哇塞,更是不得了,估计全国最烂的书法全部集中在一起了。
  有个小子(其实那里我最小,别人都十几二十岁了)居然把每个字母都图像化了,他以为英语和我们的国语一样都是象形文字了。别说,画的还活灵活现,O画成太阳,n画成城门,e则画的像个太极,旁边还注了两句小诗,“日照城楼起狼烟,遥看太极到门前。窃以为乃老子出关之意。”,I服了U,想像力太丰富了吧。有空得结交一下这个创造力丰富的年青人
  须臾,大家都完成了,秀宁公主使人将“答卷”送往皇城外的译馆给两个番人过目。大家便在那里边喝茶边等候。
  我则跑到三姐处联络感情:“三姐,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近来可好啊?”
  “老七,你天天躲在你那个有聊斋里,什么时候关心起你三姐来了?想开后门(开后门都懂?厉害)吗?”三姐看来对我印象不坏,这番话是笑嘻嘻说的。
  “三姐,我可是天天都想来看你,无奈孔先生总是为难我,我天资愚钝,实在是脱不开身啊。”赶快吹牛。
  “谁不知道我们的七弟三月能言,可是神童,何来愚钝一说,你的托词罢了。”
  “冤枉啊,我的各位皇兄皇姐各个文武双全,我相比起来简直一事无成啊。”我说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顺便再扔出一顶高帽子。
  大概相信了一些,秀宁公主摸着我的脑袋(气死我了,比我小还摸我头),柔声道:“好了,这次的事可能会受责罚,其实还是不参与的好。记得以后多来看看三姐。”
  正说着,结果已经送回来了(好快)。我肯定能行,还有一个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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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三 杜白李甫

  带回结果的太监凑着公主的耳朵就是一阵狂咬,公主的眼光就随着在大厅里的各人脸上看来看去。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带着讶意,不用说,我被“录取”了。然后只见公主皱起眉头,大概是想把另一个听到的名字和眼前的脸结合起来。
  等太监汇报完毕,公主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宣布道:“各位的手迹我们已经看过了,七皇子和李甫最为接近,请先留一下,其他诸位请回吧。”
  我一出现,他们其实就知道已经去掉了一个名额,倒不是因为我是神童,而是想到我的皇子身分,所以也没人敢和我争。另一个被选中的则被狠狠的瞪了数眼,站在那里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甫,二皇兄梁世民的陪读,17岁,父亲李似道是当朝的右拾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咨询建议官员、智囊团。家中数代书香门第,很是有点真才实学,特别是写的一手好诗。颇得二皇兄器重,号称皇兄手下的“三文四武一全才”的三文之一,我在一次校场比武时见过他,和我一样,不会打架,还很帅气(哈)。因为为人稳重,被皇兄留在京城处理事务(梁世民还在外地任职)。这次被选上后想必更是成了皇兄面前的红人了。
  除了我和李甫,别的人都垂头丧气,悻悻的散了,我想起一事,叫住了刚才歪解“one”的那个年青人。
  “你是谁的手下啊?我刚才看到你的题诗,嗯……十分……十分佩服,愿否和我交个朋友?”我扯着他闪到一边说话。
  “七皇子愿屈尊认识下臣,是下臣的荣幸。臣叫杜白,是二皇子的客卿,今天来此开开眼界。”一番回答不卑不亢。
  我长大嘴巴,怎么也合不上。回头看看李甫,再看看杜白,这下玩笑开大了吧,李白杜甫怎么变成李甫杜白了?真是混乱的历史、两个最出名的诗人竟然都跑到二哥手下了,这一方的实力不容小视啊。
  “好,后日酉时(晚上7点),我在我的书房等你,我们一起进餐,好好聊聊。”我怎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和所有诗人的典范亲近亲近呢?
  “恭敬不如从命,下臣会准时赴约,先告辞了。”这人爽快,我喜欢。
  回头和李甫一起看三姐怎么安排我们。
  “七弟你写得极好,几乎全对,难为你短短时间记下那么多。李甫也记得很好,你们两个明天跟我去译馆开始学习外邦语言,一定要在一年时间完成父王的任务。七弟,你没出过宫门,明天去高总管那里领一块玉牌,早上早些来找我,我带你出去。”
  “万岁,”我暗呼一声(上次在寝宫一叫,人都趴下了,以为皇帝驾到,所以现在只能暗呼),终于可以跨出这个大牢笼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皇城半步,对外面的世界向往极了,“多谢三姐,我先走了,我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我控制不住脸部管笑的肌肉,哼着小任的“春天花会开”就跑了。
  三姐显然对流行歌曲毫无兴趣,轻轻的摇了摇头,暗想:“这小家伙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不过还真是神童,那些歪歪斜斜的蝌蚪文居然也能背的下来。”
  李甫则稳重的多,一套礼仪做的地地道道,和公主恭恭敬敬的说了几句,才退了出去。不过听到我的歌声时倒是有过微微一愣。
  公主看着李甫远离的潇洒背影,眼中有些惆怅,叹了一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唉,这人文采出众,长得也不错,为何自己还是没有丝毫感觉,我是不是眼光过高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只管自己兴冲冲的去找小死党梁厚,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这次估计要把他羡慕个半死了。
  等我跑到小厚的寝宫时,他正在一个人无聊呢。看到我一脸喜气的进门,忽然眼珠转了几转,说了一句“七哥,How are you?”把我差点吃惊的连下巴都掉了。
  “你说什么?”我掏了掏耳朵,“再说一遍。”
  看到我没听懂,他有点泄气:“我说怎么是你啊?七哥,你不是去三姐那里了吗?”
  我明白了,忍不住狂笑起来。小厚看着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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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四 总管力士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小厚,真有你的,不要不懂装懂自己瞎编,话不是这么说地!”
  “哦,小厚受教了。”小家伙还挺好学,“那么应该怎么说啊?”
  “先不说这个,我下次教你。我来是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去三姐的译馆了。”我边说边看他的表情,“我可以出宫了哦。”
  “真的啊?”小厚眼睛瞪得比40瓦的电灯泡还大,接着就是懊恼,“早知道我也去三姐那里求求情,说不定也可以出去玩。”一脸的向往怎么也掩饰不住。
  “玩?唉,可能连轿子也不能下,只能过过眼瘾了,听说译馆就在皇城外面,几步就到了,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我也有我的遗憾,心里痒痒的,多想看看号称当时“万国之都”的长安啊。
  兄弟两人一阵默然,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小厚不要遗憾了,我们迟早要像父王那样踏遍整个帝国的。”
  又安慰了他几句,我便告辞,径直去找高总管拿玉牌了,我可等不到明天,要是高总管明天不在,我找谁去。
  高力士,从3岁净身入宫,到现在已经七十多年,是本朝第一批入宫的公公,算是少数几个曾伺候过太祖皇帝的老太监了,现在总领后宫数百太监宫女,连老头子都对他颇为恭敬,他也很识相,一直兢兢业业(至少在皇帝面前),所以纵横后宫数十载,玲珑八面,地位始终不倒,也说明了他的为人精明(老奸巨猾?)
  随便找了个小太监给我领路,终于在御膳房旁边的一座小楼前,看到了高力士。
  老太监已经七十多岁,在这个时代算是高寿,不过大概去掉了命根子,激素紊乱的关系,看上去也就五六十的样子,精神还挺旺盛,须发皆白,看上去是一副忠厚老实,谨小慎微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和历史上的高力士有几成相似,不过从面相上看来,怎么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忠奴形象。
  听到有人禀报七皇子驾到,高力士已经早早的躬身在那里向我请安(父王怜他老迈,准他除皇帝,皇后和太后可以不跪):“不知七皇子驾到,有失远迎,老奴之罪啊。”
  他的声音倒不像其他人妖那么刺耳,想是长久以来已经找到了最悦耳的发音方式了,说起话来雪白的长眉毛一颤一颤,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
  我和他并无交往,但马屁还是要拍的,当下也不去管他真心还是假意,我赶紧一把搀起老头(摸到最老的人妖了,记得回去要洗手),毕恭毕敬道:“老总管说的什么话,我怎敢有所怪罪,快快免礼。您跟随曾祖皇帝爷爷的时候,小子还不知在哪儿呢,以后还要请总管多多指点于我。”
  这老头,见我父王的时间比我的众兄弟还要多,万一哪天不小心在老头子耳边说我为人虚浮,我哭都哭不出。得小心应对。老太监眼里闪过一丝得色,“算你小子懂事”的意思,瞎子也看出来了。
  “不知七皇子今天来看老奴所为何事啊?”
  “父王命三姐一年内弄清两个番人的语言,三姐叫我给她帮忙,嘱咐我来总管这里取玉牌,明天好跟着出宫去译馆。”
  “大内玉牌啊,皇上没跟老奴提过啊?老奴可不敢作主啊。”高总管眯起眼睛,打起了官腔。
  死老人妖,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作坊了,想要好处了吧。
  他和一般的小太监可不一样,钱物他都不缺,数代皇上的赏赐,我估计他的好东西比我还多。太监没有子嗣,许下好处也行不通。还有什么呢?根据马斯洛的五大需求理论,老头大概到了想要受人尊重这一层次了。
  “高总管,史官高大人是我娘家的表舅,上次来看我时,还问我后宫有何可写入唐史的。”我也豁出去了,直接撕下伪装,直接把好处扔了出来,当然,这话给人听到可不妙,得压低声音说。
  老人妖本来昏昏眼睛瞬间就亮了,伸手就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了我,也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七皇子,这可没有先例啊。算了,今天这事老奴就自作主张一次,皇子可要记得多来老奴这里听你曾祖陛下故事啊。”我当然点头同意,先拿到玉牌再说,管他呢。
  哈哈,拿到了玉牌,我就等着明天走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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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五 走马上任

  第二天,我一早就被宫女唤醒,人做的闹钟挺准时的,看她黑黑的眼圈,知道为了叫我,她没敢睡觉。前几年我还很不好意思,吓了她半死,后来就不敢过分关心她,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天还没亮,远处传来几下云牌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皇城上空分外悦耳,这代表着那些大臣已经开始准备上朝了。
  说实在的当官当皇帝也不容易,每天都要早起(对习惯夜游的我可是很大的折磨),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周末年假什么的,每天都要上班,辛苦的很。偶尔熬个病出来才能休息几天,还要担心不在的时候顶替自己上朝的会不会突然获得皇帝的青睐,莫名其妙的被抢掉位子。人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皇家的竞争使得历来的皇帝都喜欢提拔新人,所以除了几个亲王和老资格的元老级人物,谁也不敢轻易抱病不出。
  三姐也会时不时出席早朝,今天一定去了,向父王禀告要我和李甫将作为临时助手之事。
  我在两个贴身小太监的伺候下匆匆洗漱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赶去三姐寝宫外等着她回宫。却发现李甫早就在那里静静的等待了。他看到我来,赶快一腿跪下请安。
  这小子今天穿的十分养眼,一身雪白的长袍,金丝镶边,一条天蓝色的腰带勒出他匀称的身材,腰侧挂着一块巴掌大的翠玉。头上梳了一个才子髻,上面插着一根银色简单的发簪,也给他增加了几分书卷气。
  打扮的这么酷,莫非想追我的三姐吗?要是这是单纯的爱情还真不错,只怕是二皇兄想拉拢三姐的手段,想到这点,李甫在我心里的形象立即被打了个大叉,看上去也没那么帅了。
  李甫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站起身,向我很诚挚的说道:“七殿下确有大才,李甫一向自负过目不忘,昨日观那番文,实是前所未见,毫无头绪。费尽心力才记得十之五六,但我观殿下并未仔细观看,确也远胜于我,才知天外有天,不得不服啊。”
  我心下暗道我看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可多看的,但不能告诉你罢了。不过此人强记之余还注意到我的所为,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
  “哪里哪里,李兄在我二哥处也是大名远播,我不过是深宫的一个小皇子,说起博闻广识与李兄可相去千里了。”看到他的确很有诚意,我也不好不谦虚自己一番,再吹捧对方一阵。
  “下臣惭愧,”李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臣听闻殿下曾写过一些谁也不懂的文字,不知与此番文有否关系?”
  “那是我幼时的信手涂鸦,哪里是什么文字了。”我装出一副哑然失笑的样子,心里大骇。我偷偷写书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那说明二皇兄对我注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梁厚应该不会冒着被我不理的危险泄密,大概是我练习用的废纸被人拣到了。幸好字体不同,我又用不惯毛笔,不然就全部露馅了。他们估计也就是怀疑,现在来试探我的口风。
  “下臣随口问问,七殿下不用放到心里。”李甫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家伙精明的厉害,以后得防着他一手,我暗地提醒自己。
  没多久,三姐就下朝了,看见我和李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笑着对我们说:“父王听说你们记忆出众,自愿给我帮手,很是高兴,大大的夸奖了你们一番。特别是七弟,父王的赏赐大概已经送到你母妃那里去了。这次你可要谢谢三姐了。”
  “多谢三姐,小弟以后都唯你马首是瞻。”我本来就想站到她一边,现在逮到个机会还不马上像组织靠拢啊。
  我这话也是说给李甫听的,好叫他知道,我现在跟了三公主了,以后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三姐呵呵一笑,也不多说,便吩咐左右准备起架译馆了。
  一刻过后,我就已经坐上了内层镶着铁板的轿子,由八人抬着,几十个侍卫围着出了皇城了。天下虽然大治,但是皇家的安全还是被严密的保护起来。
  译馆还真是近,过了皇城的护城河没走几分钟就到了,时间还早,路上几乎没几个人,风景没看到,倒是远远看见,远处那个应该是译馆的建筑门口,跪伏着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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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六 翻译工作

  一个小小的译馆一下来了两个皇子公主,还有二皇子面前的红人,可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鸿胪卿带着一帮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就在那里那里恭候多时了。
  三姐下了车架,也不看跪了一地的人,直接就走了进译馆去。我当然是和她并排,还很没面子被她牵着手。李甫则落后一步左右的距离跟在后面。翻译官们大概也是习惯了公主的冷漠,看我们都进去了,也各自回自己的位子工作去了。只有鸿胪卿跑到我们前面为我们领路,他大概是因为逃过了接皇命,有点感到愧对公主,所以现在整个鸿胪寺三姐就是实际上的第一把手了。
  秀宁公主走到大厅开始分配任务。原来研究工作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了,今天由于我和李甫的加入,再做一次调整。我被分配的任务最简单,看来三姐还是挺偏心的,我就是陪两个人随便聊天,让双方熟悉对方的语言。而李甫则分到一个苦差,收集整理已经弄清楚的番文,记录在案。
  公主大概也有点明白二皇兄的阴谋,所以很不客气的给他来了一手。李甫倒是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就着手去准备了。
  三姐要我做的正是我想要的。可以接近两个洋人,学学他们那“类似”英语的英语。
  翻译工作是这样进行的,从名词开始,然后是形容词,副词等。由专人出示物品,由我指着说一遍汉语,然后再叫两人说和写,旁边则有两个文书记录汉字番文和大概的发音,然后汇总送到李甫那里按照汉字笔画整理。估计最后就是一本汉英大字典。
  两个洋人挺聪明,配合的不错,第一天便搞清楚了我们的意图。
  刚一开始,因为我喜欢吃水果,鸿胪卿便叫人去买了各种水果,我就顺手拿着水果边吃边对两个外国人说着名称,不过可惜的是很多水果他们都没见过,只有普通的苹果桔子我们才有“共同语言”。
  看来我经验不足,应该找些双方都有的东西。这当然也难不倒我,什么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啊,白天有的,找得到的就指给他们看,搬不来就叫了两个宫廷画师现场作画,当然要求速写,不然等他们画好一幅工笔仕女图,黄花菜都凉了。
  我在其中暗暗的起了很大的作用,有时双方会误解,比如指着一张虎皮,他们以为是指老虎,这时我就会再次引导他们想到正确的方向,也就由此少走了不少弯路。
  李甫也不愧他的盛名,毕竟是拿着笔长大的,一天下来就几乎写出了比较标准的26个字母了,还是花体,看着写成了蝇头小楷的abcd,不能不叹服我神州大地人才辈出,居然写英文比英国人写要好看多了。第一天的成绩,搞清了数百个物件的单词和读法,为此,三姐还特意命人创造了几个怪字,用来表示几个汉语中没有的发音。
  我不敢和两个鬼子攀谈,这事记不得,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凡事刚开头都是极为新鲜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们一直待到皇城要关的时候才匆匆赶回去。
  辞别了三姐和李甫,我先回了书房,如我所料,小厚显然是早早就在等着我回来了。坐在我的位子上,桌上一大盘花生已经去了三分之二,边上是厚厚的一堆壳,他捧着一本书边嚼着花生边摇头晃脑的在读。小家伙文采没从他的老师处学到,看书的酸样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听见门外太监给我请安的声音,他顿时扔掉手里的书跳了起来,袖子扫过桌面,把花生壳洒了一地。他见状吐了吐舌头,就跑到我旁边拉着我的袖子向我问长问短起来。
  我当然不放过任何教训人的机会,故意扳起脸,道:“小厚,你又淘气了,你看看把我的书房弄成什么样子?……还把圣贤之书扔在地上,我跟你说了不要乱扔东西,乱扔东西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不到的话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说着说着竟然把经典台词说出来了,我也装不下去了,噗哧就笑了出来。
  小厚哪听过这种理论,听不懂什么叫做污染环境,也没见到什么小朋友和花花草草,不过看见我笑,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在一旁呵呵的傻笑起来。
  我拉过他到了偏厅,把今天发生的事挑了些好玩的告诉他,只听得他眼馋的口水流出来也没发现。一个劲问我“后来呢?”直到他妈派人来叫他回寝宫,才依依不舍的回头,说好明天再来。
  我则吩咐了左右,明天准备一壶好酒和几个小菜,我要招呼客人。杜白,我们可要好好聊聊。
  (谢谢各位的书评,我都会看,不过没想到有那么多,我知道有些朋友喜欢积分,有些则不在乎,那就请想要积分的书友在你的留言中提到一个“精”字,位置不限。再次谢谢各位捧场。祝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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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七 酒仙诗仙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现在不需要三皇姐陪伴,只要凭着玉牌就可以出入皇城了,只是必须在侍卫的包围中,在到达译馆前,我是连地面也碰不到的。虽然我一路跟带头的侍卫套着近乎,想下车走走,但这家伙是个典型的胆小鬼,不敢得罪我也不敢渎职,只是不停的求我收回成命,那可怜的样子就像要哭出来似的。我心一软,也不去难为他,只好一个路躲在轿子里生闷气。
  虽然到晚了,皇姐也没说我什么(七八岁的孩子,你能指望他每天大早五六点爬起来上班嘛?)。其他人都到齐了,翻译已经开始,一个小书记正在指着头发比划黑颜色,却得来了“头发”、“直发”、“长发”一系列的回答,弄得大家正面面相觑,不知记那个好。看到我来了,都松了一口气。我没来的几个时辰,才搞清了几个词,他们才知道这个活的不容易。昨天还有点觉得我可有可无的几个译员,现在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我是知道答案可以有的放矢的引导他们说出正确的词语,而其他人则要反复比对猜测,这翻译的进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现在更熟练了,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我还得故意放慢速度,并且故意搞点错误出来,反正校对什么的工作有李甫负责,我也乐得给他制造点麻烦。想泡我三姐,还得拿点真本事出来。
  我早早的就结束了工作,回宫去会杜白去了,对我来说,他的吸引力要比两个我还不能与之沟通的外国人大多了。
  闲暇时间我也没打算跟两个宫廷画师学学绘画,我的思想已经是二十多岁了,什么琴棋书画都最好是幼年就开始练习,我这样的是很难学的会了。我比这个时代的人多的就是一些经验和一些知识,其他斗智斗力我还幼稚的很呢。也不知道那些回到过去的大侠们如何能看破古人的计策,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我比不过别人,我可以找人帮我啊,要是把杜白从二哥那里挖过来就好了。至少以后要写什么正式的文书就可以帮我了(我写文章被孔先生评定为“七窍通了六窍”)。至于李甫,我可不敢去找他,他是二哥的心腹,找他就是自找麻烦。
  回到书房,梁厚又在那里等着,脸上分明写着“得意”两个大字。原来他把我昨天告诉他的给后宫的一大帮没见过市面的小皇弟皇妹又加油填酱的大大吹嘘了一番,愣是把一大群孩子还有许多的太监宫女全部唬住了,现在俨然是后宫的说书先生,人人见他都问关于奇怪的海外来客的事。我看着他兴奋的神情,不忍扫他的兴,就随便说了几句才推说有事把他打发了。这小子又蹦蹦跳跳准备去什么地方卖弄刚刚批发来的东西了。
  夏季的酉时天还很亮,杜白很守时,提前半刻就到了。宾主寒暄一阵便直接入座。
  我出色的翻译本领自然早就从李甫嘴里传到了他的耳朵,他对我的态度也更是恭敬,把我当成是平辈了。这也难怪,皇族基因一代好过一代,我的父王大威皇帝就是早熟的例子,六岁就曾解决宫中的一次失窃案,与已经五十多岁的宗正卿(专管皇族事务)合作的天衣无缝,早被全国传颂。
  于是我们一个七岁一个二十岁两个人围着一张小桌相对而坐,看上去一大一小,还都挺一本正经。是有点可笑。才入座,酒菜就流水般的送了上来。
  酒刚一拿出来,杜白的眼睛就开始发亮了,我刚说一句“请”,他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我还小,有人监视不许我喝),深深的闻了一下,叹道:“好酒,当是皇家的贡品玉涧春。香味聚而不散,酒中极品啊。”说罢一口饮下,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夸奖起好酒来。
  看这架势,感情这位诗仙的酒瘾是大的出奇,而且如传闻般放浪不羁,就刚才自说自话没等我动筷就自饮一杯,我就可以叫人拖他出去打他一顿屁股。
  “来人!”我当然不是叫人来打他,“去把昨天皇上赏赐的御酒拿一坛来,让杜兄尽兴。”那老头子够缺德的,明知我还不能喝酒,硬是送了两坛玉涧春给我,说是等我十岁生日时要和我共饮。现在正好被我拿来讨好诗仙,反正还有一坛,灌醉老头子足够了。我现在可指望杜白喝的兴起,来一首《赠梁迅》,来两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知己送酒情。”传到后世,我可就流芳百世了。
  “杜兄,你随便喝,不要客气。”我看着他越来越亮的眼光,暗想,今天我非灌醉你不可。
  (老实说,写书挺累的,要做到与众不同更累,我还是个理科生,从小最怕写作文,最近不知怎么改性了。又写了一段,请诸位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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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八 借酒论诗

  觥筹交错之间(我喝茶),杜白开始进入角色。嘴里叫着我殿下,估计心里早就把我当成小弟了。
  我一直没有谈什么重点,只是挑一些无关轻重的话题和他聊着,看他有了一些酒意,便开始今天的主题了。
  “不知杜兄是何方人事?我看你身材高挑,发有蜷曲,莫非不是中土人氏?”我提出了已经忍了一阵的疑问,他看上去确实有点像混血儿。
  “回殿下,我的确不是中原人氏,我在西域的碎叶出生,八岁随夫迁往绵州青莲乡,十八岁单身外出游历,一月前来到长安,遇到二皇子殿下,他欣赏我的几首小诗,便请我做了他的客卿。因为我来自西域,这次通译才叫我和李甫兄一起去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想不到杜兄年方二十却已走遍天下,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真教人羡慕啊。”我暗想“青莲居士”的号原来是这么来的。
  “殿下过谦了,我妄自行路读书,这次输在殿下与李兄手下,实在是心服口服。”
  “唉,那只是些小聪明,如何见得世面?我久居深宫,极是向往天下的大好山河,杜兄有空可要多来这里坐坐,给我讲讲各地风俗。”
  “殿下有命,杜白敢不从命?”一仰头又是一杯下肚。
  这个酒仙(酒鬼)的瘾那么大,我得想办法搞点美酒来好吸引他来。
  “那我这个有聊斋的门就永远为杜兄敞开了。”
  “好,我一定常来陪殿下说话。”这个杜白,应该是刚来长安不久,不知道皇城内各势力的情况,才会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我。这个时代人都重诺言,既然说了,我就不怕他不来,只要他常来,我就有把握叫他转变阵营。
  我脸上的奸笑一闪而过,赶快进入下一个“阴谋”。
  “久仰杜兄写的一手好诗,我前几日有一拙作,还请杜兄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当洗耳恭听。”提起作诗,这杜白的诗仙瘾也上来了。
  我开始信口开河:“前几日我见一宫女望月流泪,问之,答曰思乡之故,我有所感,做一五言绝句,题为《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玉兔,垂泪思故乡。”我把他的诗改动了一下。
  “好诗!”(废话,我抄了你的诗,你当然觉得好了)杜白一边吟着,一边闭上眼睛去感受诗中带来的意境。好一阵子,睁开眼睛对我说道:“殿下果然文采出众,杜某佩服,不过——太过守礼,用词生涩,有些拘泥对仗。我认为想说就说方显我辈本色。”
  顿了一顿接着道:“这诗如果由我来做,我会略做改动。”
  “请讲,”我有点迫不及待,不知道他要怎么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又仰头喝了一杯,他低声吟道,看上去十分动情,也不知道是想起西域碎叶还是绵州青莲,眼中竟浮起一层雾气。拿起一支竹筷,击在酒杯沿上,竟然开始清唱起来。唱得正是这首改过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故乡。”原来诗歌诗歌,都是拿来唱的啊,回想我改的几个字,实在是唱出来不好听。
  杜白嗓音并不优美,唱起这几句歌来却有一股悲怆之意,伴着不知名的古曲,确实能让人感动,一时间,周围万籁俱寂,只听到这有些哀怨的声音。我身后的几个宫女太监,都开始轻轻的啜泣起来。叫我如何能不感动,虽说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数年,但是家乡和父母的音容笑貌却总是会出现梦中,现在听到歌声不由想到心事。等他一曲歌毕,我也已是泪流满面了。
  “多谢杜兄指点,”我慌忙借喝茶擦掉眼泪,我父母皆在皇城,怎么能哭呢?“我的劣诗被杜兄一改一唱,便如画龙点睛,叫我如何敢再自称写成此诗?这该是杜兄的大作啊!”
  不等他拒绝,我亲自取来文房四宝,请杜白将此诗写下,并注明赠与七皇子梁迅。杜白生性豪爽,也就不谦让,笔走龙蛇,为我题诗并做序。(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杜白的这首诗歌皇城中听到的人极多,被人纷纷传唱,他的名气一下大了起来。
  (平安夜,再来一章,以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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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作者:勇气

正文 十九 求知工坊

  接下来的日子就丰富多彩了,每天起床后就去译馆找老外聊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月后我已经可以放心的和他们进行简单的对话了,神童之名再次传扬。然后下午就回宫,对自己那一大堆“天书”查漏补缺,我把它们藏在密室(皇宫里到处都有)里,连小厚也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秘密武器,不可以有任何闪失。修书之余,就是和小厚混在一起,把每天发生的趣事告诉他,由他去说也有好处,免得有人来缠着我,我可应付不来。
  有时候我也去找十二皇妹,如我的承诺,教她几首儿歌,比如《童年》,稍微改了改词,小丫头开始还不怎么喜欢,等学了几句以后便唱个不停,三天两头找机会跑到我书房外面,看我有没有空可以教她,她可没有小厚胆子大,径直敢冲进来的。
  还有那个老太监高力士,时不时也要派小太监来找我,暗示我去听故事,我考虑到花点时间可以获得一大支持,还是挺划的来的,于是也不怎么推脱,偶尔去听听他的唠叨,幸好老人妖年纪虽大,脑子却不糊涂。说起当年来有条有理的。我也就当成历史故事来听,只是他往往在很关键的地方提到自己,实在是让我有点想要打他一顿。故事听了,我当然可以随口跟高大人提起这事,写不写就是他的事了,我管不着也管不了啊。
  最开心的还是和杜白饮酒论诗(不过只是他饮酒),几个月的时间我半剽窃,半自创的做了不少诗,让我郁闷的是,剽窃的他都说好,原创的大都被他扼杀,他难道不知道要鼓励原创吗?
  转眼我八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听说高总管在皇上面前提起了我的聪明伶俐,加上老头子一向都挺喜欢我,所以还特别问了我想要什么赏赐。本来生日并不是什么大事,后宫多少嫔妃和皇子公主,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人生日。除了几个特别喜欢的之外,老头子根本理都不理。我这就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足足想了好几天,我终于开出了我的要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竟然要了一个作坊,配备高手铁匠木匠若干,还要一应俱全的工具和材料。老头子盯着我看了半天以后还是同意了,我的母妃则在回寝宫后摸着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了。二哥他们大概在暗笑我失去了机会,或者庆幸我不构成威胁了吧。在这个时代,匠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而且谁都知道“玩物丧志”,我想老头子也在想我不成气候了吧。
  我也不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一心都放到即将到手的实验工作室上去了。我在未来学到的知识太不实用了。拿化学来说,离开资料,我根本不认识任何矿石,即使知道矿石名字,也记不得它的成分,更不要说什么矿出产之哪里了。所有的东西必须一步步慢慢积累起来,经过这八年,我很清楚的知道,要实际的运用超时代的东西,并不是像小说里那么简单的。理论还好对付,实验还是要一步步来,学了那么多年化学,现在反而是化学最让我头疼。幸亏现在年纪还小,还有时间和金钱去做一些准备工作。我也庆幸生在了帝王之家,否则哪有那么容易可以获得皇帝也就是整个国家的支持。
  皇帝的旨意总是执行的很快,高总管索性把皇城后门外专修皇家器具的工坊交给了我,宫中的器物现在都是由几个制器世家包办,这个小作坊已经可有可无了,内务府早就想把它取消掉了,只是一直拖着还没执行,平时只是修修一些小毛小病,可怜了十几个技艺杰出的各种工匠,空有一身惊人手艺,却只能对着别人的作品修修补补。
  我生日一过,那几间房子和十几个工匠就算是归我了,当然,我想要去还是要在侍卫的“包围”之下。第二天我便请杜白给我的工作室题了个名字“求知坊”,说是取意“实践出真知”,杜白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显然和公认的圣贤之言为真知的说法有所违背。他题字后沉思了好一阵,才拍着我的肩膀(看到我老是拍小厚的肩膀,他也学会了),说了“敬服”二字。
  我把工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工匠使用,称“天工院”,另一部分,则是我研究化学的场所,称为“地化院”。可能是专业的原因,虽然化学这门自然科学不能立竿见影,做出成效,但我总认为将来一定是会派上大用场的。我要求内务府再给我派一些人手和器具。包括去龙虎山请了享有盛名的炼丹道士,和打造了好些金银容器(在玻璃没有炼出来之前,这个比较稳定)。
  材料要求就更杂了,为此内务府专门分了两个人来听我的差遣,我的最大的一个命令是,叫全国各地的官府把本地各处的各种矿产石头都送上半斤来,每块石头都要贴上标签,注明产地和名称。没过一个月,大大小小,奇形怪状,还贴着字的石头和无数金属,木头等材料就堆满了求知坊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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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0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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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 天工地化

  我又命人在京城里招了许多人手,请龙虎山下来的丹阳子道长坐镇“地化院”指挥,来把各地运来的石头进行整理。大部分的石头都是重复的最常见的石头,大概扔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则分别取样记录在册,也有数千件之多(当时全国有数百的州府,每个送来十块石头就了不得)。老道长大概也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的石头,作为一个炼丹者,我看得出,他是老鼠进了米缸了,也不要什么赏赐,连给特别他准备的房子也不住,直接搬到工坊去了。那是一种收藏家的狂热,我暗道这回是请对人了。
  这么多的石头,再加上其他的材料,我想就是前期的整理工作也要花上数月了。
  这段时间也不能让“天工院”闲着,我考虑了一夜,决定让他们在数月中也做出点成绩来。做什么呢?未来的机械器物数不胜数,但是在这时的工艺水平下能做出来的却不多。我几年的写书功夫可不是白费的,早就选择了自行车作为我的第一件作品。这是我能想到的完全可以做成的,也最有实际意义的东西了。
  我拿出早就画好的自行车配件图,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才画出来的草图,上面已经标明了尺寸,我很有信心工匠们可以看得懂做得出。
  这第一辆自行车,组成比较简单,全车几乎都用轻质硬木,只在连接处用铁皮包裹,以及转轴等容易磨损的地方用涂上油脂最好的玄铁,也就是比较差劲的钢材。以前曾在欧洲一个博物馆看过一两百年前的自行车,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现在没有平整的柏油马路,就学欧洲的古人这样直接上路,估计会把骑车人的骨头震散架了。我又特别加上了轮胎。橡胶一时是找不到了,我就参考宋朝人做蹴踘(就是足球)的方法,用硬牛皮缝制成轮胎状里面填紧羽毛等柔软之物。固定在木头轮胎上,想起来多少能起点防震的效果。然后就是一个厚厚的柔软的坐位,再减震一次。齿轮和链条则采用了粗糙木头转盘和紧箍在上面的有弹性的坚韧牛筋。
  看着这张前所未见的古怪东西的草图,十几名见多识广的工匠全都大惑不解。我没说是自己想出来的,推说是皇家收藏的古籍中看来的,据说是公输般大师设计出来的器物。鲁班大师在各位工匠的心里不啻是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没什么怀疑了。我给他们大致讲了一下工作原理,这他们倒是理解的很快,毕竟是能工巧匠,没有费我太多的口水。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我说这一前一后两个轮子可以竖起来跑。更为重要的是,我提示他们,按照知道的原理,可以自己采用更好的工艺,不要拘泥于图纸。看着他们口头的应诺,我知道他们还是会原原本本的按图制造的,上千年对圣人的迷信,不是我一个皇子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理解“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个道理呢。
  整个求知坊上上下下都有事在做,现在反而是我这个坊主插不上手了。看来这一两个月,我是不用为这里的事情操心了,只要关心一下进度就好。望着夕阳下忙碌的作坊,看着杜白题写的“求知坊”三个飘逸的大字,我心里充满了希望和憧憬。想起曾经看过的玄幻小说,借用几句“时髦”的话来说,“这些人还不知道,这简单粗陋的几间平房就是日后名震大陆的帝国科学院的前身了”,或是“天朝大威二十三年,帝力排众人之不解,建求知坊,即为天朝科学院之前身。后代的史学家一致认为此乃极有远见的战略性事件云云。”
  在自己的工坊忙了月余,几乎很少去三姐的译馆帮忙。此时离老头子定下的一年之期只有一个月了。三姐开始还沉的住气,随着时间的逼近,也开始紧张起来。十一个月的努力,几乎所有的番文词汇是搞明白了,但在语法,特别是时态上开始停滞不前。也难怪,我在二十世纪有老师教英语也要用好多年才搞懂个七八分,这短短的一年,又完全没有任何参考,想搞清楚简直有点强人所难。顶替我的小文书被换了一个又一个,公主的脾气也开始大起来,叫我无论如何也要过去帮忙。倒是那两个外国人整天处在汉语环境里,现在的汉语倒是有了一定的基础。
  我暂时放下未来的科学院,重操起旧业来。在三皇姐的压力下,也不怎么顾及自己应该有的英语水平,我抓紧时间直接和她们攀谈起来,夹杂着大量的现代英语单词,以及有些遗忘的语法词法,我连比带划的总算是可以和他们沟通上了。两个人则使用了尽可能多的汉语,把说话放到最慢,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终于把他们的来龙去脉搞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大吃一惊,原来不光历史改变了,原来地球也不是我呆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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