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席的故事

空了大师

                          我和主席的故事
　　
　　                         空了大师
　　                  
                               简 介
　　主席姓赵，是我们单位的工会主席，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四十多岁，我十多岁，整整相差了三十岁，不过，他很满意我对他的尊重和倾听，我们就这样成了忘年之交。
　　赵主席长相温文尔雅，喜欢戴付金丝黑边眼镜，也就是江青同志最爱戴的那种，而且他的鼻头很大，更要命的是还经常发红，使得他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比较拉风、比较出众。
　　今年，他永久的告别了我们，怀着对他的万分景仰和思念，我把我和他不得不说的一些往事记录下来，以便人们在若干年后浏览时，仍然能感到一个平凡的主席对于人民的重要性。
　　一、 主席和我在工地
　　“主席！”（各位，这声称呼不可小视，是模仿恩来同志对主席汇报工作时的声调呢）。赵主席很满意的回眸一笑：“什么事呀小毛桃？”主席一向都用这种长辈的口吻称呼我们年轻人。我说：“你老人家又说漏收了我的伙食费吗？我有点生气了。”我生气是有道理的，要知道这一项费用他已经向我收取三次了！
　　主席突然有点紧张的说：“你莫急莫急，上回我又算漏了某某次吃的钱了，虽然那天那个老板说他要请客，可最后又没请，不可能这钱叫你一个人出吧？当然也不可能叫我一个人出吧？更不可能叫大牛（驾驶员）一个人出吧？既然大家一起出，每人出多少？谁该多出？大家讲道理嘛。。。。。。。。。”我帮他省略了若干句。各位是不是想起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来了？如果说唐僧是一只苍蝇，主席就是无数只，他一旦打开理论的阀门，又岂止是是千百句话能说明呢？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强压着被强暴的悲痛向他一而再的缴纳二十几块、三十几块、四十几块这样的狗肉账。
　　如果主席够聪明的话，这样的行为就该越少越好，因为他面对的是年轻人，是未来单位的主宰力量，他忽略了这一点，十年后，他退休前被通知提前下岗，这跟他在未来力量心目中的地位有很大关系。
　　当然了，主席有主席的想法，他吃过苦，下过乡，背颂过老三篇，学习过忠字舞，写过保卫伟大领袖的大字报，买过瑞丽走私进来的假手表。对生活，他比我的体会深了去了。
　　所以他常常对我说：“小毛桃呀，现在工地上这点生活你还说苦，想当年我下乡，在寨子里白天种田收水稻，晚上当宣传干事走几里山路——（打断一下：因为除了第一次听时，以后每次说到这里，我都要问他：‘主席，你们宣传干事是不是宣传干哪种事呀？听说你们回城后，西双版纳的人口大辐度提高，你们的工作干得很好哦！’嘿嘿）——你莫乱说嘛！什么干哪种事，我告诉你当年寨子里的小卜哨（傣语：姑娘）开放的很，一到晚上就在我楼前唱歌，只要我想，随便哪个都可以搞嘛！但是我在寨子里有地位，知青在寨里入党的有几个？只有我呀，不能乱来，不能乱来。。。。。。。”唉，主席每次语重心长的谈话，都因为我的打岔变得凌乱不堪，甚至于把一些和他形象很不相符的一些往事也不经意的暴露了出来，我便更有机会了解他的过去，比如有一件事，我就万万想不到是他干的。
　　60年代末，年轻的主席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中成长起来了，但是再崇高的理想，再洁净的精神，只靠一碗白饭和一锅苦菜是难以长期维持地，所以在茫茫磋跎岁月中，饥肠漉漉的主席和其它知青镇重决定：去木楼人家搞几只鸡吃。并且制定了与之相关的行动计划。
　　有必要介绍一下，在大多数傣族寨子里，住木楼的人家都是生活比较好的，只有穷人才住竹楼，即使在又红又专的高压时代，遥远边疆的傣家人的生活依旧如此，该养鸡的还养鸡，该吃糠的还吃糠，老丈人还是住木楼，新女婿还是住竹楼，因为自由交合的代价就是：女儿招来的男人必须无偿为岳父大人打工三年。这就是自由和开放衍生出来的传统。
　　书归正传，最后鸡是偷来吃了，事情也被闹大了，要知道我们云南民族对小偷的惩罚何等严酷。老傣们握着砍刀包围了知青宿舍，只要一声令下，杀了也就是杀了，在这样闭塞的地区，在那样文明并没有进步的年代，少数民族处死几个小偷，不是一件多不得了的事情。正因为他们是知青，是毛主席派来的人，边疆人民已经很给面子了，围着他们要支部书记的一个说法。
　　形式很危急，据主席说，他大意凛然站出来，舌灿莲花，语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终于说服了老傣们，成功平息了事态。现剪辑他的辩词片断：
　　“。。。。。。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老乡们，现在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西有印度，北有苏修，东有美帝，南有蒋匪；同志们，敌人派来的走资派和特务就埋伏在我们周围，我们不能麻痹大意，时时刻刻要将砍刀和手铳（土制猎枪）对着敌人，不能对着阶级兄弟，不要因为几只鸡就忘记了阶级斗争。。。。。。。。。”
　　我几乎能想象到主席一手叉着腰，一手不断挥动，口沫横飞的状态。然而根据驾驶员大牛的证词，我发现事实和主席的描述有很大出入，大牛是这样说的：“这个杂种就爱吹牛皮，我跟你说，偷鸡的事情就是他去告状才闹大的，又吃人又羞人，最后他可以早早回城，就是这件事合了领导的意，跟他一起吃鸡的还有几个知青现在都没回来，留在下面的农场了！”
　　对于我们70年代才出生的后生们，这些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已经很难接近真相，我依然注目着主席在工地小心地管理着我们的伙食，在枯燥乏味的环境里聆听主席对人生、对青春、对社会的控诉和告白，也许，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事件中人们学会了什么。主席学到了些什么呢？
　　待续。。。。。。。。。
　　

如玉

等续

轻轻一竿冷

小高哥哥久违了

柳青

我不知道生活给你们带来多少磨难
我只能跟你们讲讲我当年，我八岁就开始给自己洗衣服
还要照顾表弟表妹们，因为家里的人都在劳改
爸爸妈妈告诉我们，他们的思想有些问题，他们会通过改造磨练自己的
因为我们当时的环境，所有同学的爸爸妈妈都要改造的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没有什么受歧视的感觉
虽然说很辛苦，但活得很快乐
没有家长管，只有和蔼可亲的辅导员金阿姨，我过得真的很幸福哦。

柳青

我只记得小的时候，爸爸送姐姐去寄宿学校然后再送我去幼儿园
我一直和姐姐不停的哭，哭的很绝望的
真是一种很无助的
所以我们长大以后没有家庭观念，集体精神绝对没问题
我记得爸爸妈妈在我们十多岁的时候都回来了
当时真的很不习惯，他们对我们而言很陌生的
到现在我和我爸爸妈妈都没有什么亲切感的

蓝鱼避难中

期待

空了大师

二、 主席带我微服叫鸡
　　
　　在工地的生活是无聊的，那个时侯，电脑还没有走入我们的世界，工作之余除了看录象打电玩，只有去歌舞厅里挥发燥动的青春，93、94年，云南地州已经有了职业坐台的小姐，她们通常租住在城镇的角落里，一到夜晚，她们穿着暴露的紧衣出现在舞厅、酒吧、发廊里，努力凸现着她们骄人的胸部，使劣质香水味弥漫了整个小城的夜空。
　　
　　不巧的是，我们临沧工地的驻地里，正好有一群做小姐的邻居。由于便宜，我们租住了同一个旅馆。这令赵主席和大牛¬——两个离家已久的成年男子异常兴奋，但妓女必竟是妓女，要让主席放下高尚情操委身于这种人是有一定难度的。只有我这样的新一辈，脑子里已经背弃了传统、对什么都能接纳的70年代人，并不认为做小姐有多下贱，所以用不了几天，她们就把我当朋友了。
　　
　　主席生理上的冲动是难以压制的，他不象大牛，可以去舞厅随便找个人就解决了问题，他有他的原则，况且他认为出四五百块钱睡一个晚上太不值得，那相当于他半个月的工资了！他就这样反复折磨着，每天晚上支起耳朵听隔壁传来的各种令人心摇目眩的浪叫和呻吟，我已经能深深感受他的痛苦了，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正常工作，好在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终于改变了主席。
　　
　　那天下小雨工作不了，我和小姐们就在她们的房间里打麻将，小姐们说话都很直接的，比如打二筒，她们就会说：“来，给你两个奶。”正当我收到六个奶时，一个妇女披头散发的冲进来了，抓起一把麻将扔在一个小姐的脸上，朗声骂道：“阿莲，你这个浪货！你这个公共汽车！人人可以上的婊子！。。。。。。。。”骂了许多难以描述的话。阿莲是小姐中最漂亮的一个，皮肤很白，要命的是她那丰满而颤动的双峰，已经玩废几个男人了。她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只听她娇声回骂道：“要怪就怪自己日脓（方言：窝囊），自家的老公你守不住，跑来老娘身边发骚，怎么别家的老公不来找我？就你老公天天都要来？你丢人也不找找地方。。。。。。。。。”总之吵了好一阵子，最后是那妇女闹了一阵就走了，然后情况也没什么变化，小姐们还是舞照跳、客照接，一切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我做为一个旁观者，倒是觉得那妇女着实可怜，可她那样子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讨厌，怎么女人才三十多岁就放弃了自己的青春形象呢？唉，我开始担心我未来的婚姻了。
　　
　　主席看到的肯定和我却大不一样，因为吃过晚饭后，他一番梳洗，摘下金丝眼镜，鼓动我陪他去发廊参观，我猜想他一定是知道发廊的小姐便宜些。
　　
　　主席在挂着红灯笼的发廊前探头探脑看了好一阵子，我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说：“小鬼，我只是来看看嘛，接触一下现在社会上的情况，了解一下改革开放的程度，进去干什么呀？”在我保证不透露他的身份保证不回单位乱说的誓言说完以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和我走进了发廊。
　　
　　主席东看看西看看，居然问了鸡头一个很滑稽的问题：“老板，你这里一年的房租是多少？”我赶紧拉拉他，走进这里的人，谁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何必把自己装得象个警察呢？好在鸡头懂事得很，早就拉了个模样清秀点的姑娘过来了，说：“阿芳，赶快带老板去里面洗头。”
　　主席已经站了起来，嘴上却说：“洗头？洗什么头？我才洗过的。。。。。。”阿芳嘿嘿笑着说：“洗小头，洗小头。”拉着主席就走，主席很尴尬的笑着说：“不洗了不洗了。”怎奈双脚却跟着阿芳进了里面的包厢。鸡头知道我这种岁数的人是不用嫖娼的，也就没骚扰我，我坐在外面沙发上看杂志，原以为要等半小时，谁知不到十分钟主席就出来了，面色凝重，我也不好问他，就回到了驻地。
　　
　　睡觉时，主席长篇大论说了很多话，最后问我：“你说说嘛，现在这些人是不是乱来嘛？所有的道德观念、组织纪律都丢到哪里去了？我跟你说，这要是在六七十年代，是要拉出去掉脑袋的！这些人简直是在犯罪！”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想，有罪没罪的我们说了也不算，社会变成这个样子，恐怕也不是就因为这些人，管他呢，睡吧。
　　
　　待续。。。。。。。。。。。。。

蓝鱼避难中

继续期待
这个主席挺可爱的

如玉

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小高继续.

空了大师

三、 主席有个不太幸福的家庭
　　
　　后来我通过鸡头得知，主席真的没有嫖阿芳，原因是不愿多出50元钱的包厢费。我倒不太认同这个说法，恐怕是主席顾虑太多的缘故吧，只是惊诧于主席当时流露出来的眼神是那么不同，一些尴尬、一些兴奋，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不是那种谨慎的担心，是对女人的深深的恐惧。
　　
　　大牛是个很奇怪的人，在单位嘴巴最臭，从老总到扫垃圾的大妈，没一个不被他讥讽过，人人见他都躲着点，我们文雅的工会主席自然而然成了他攻击的首选对象。有一天，大牛又在没完没了的数落主席了：“老赵，你真的象个憨包，工地上要的这点配件你都数错了，你这个夜大是怎么上的嘛？听说你在家随时被婆娘赶出来，晚上睡在办公室，吃饭不能上桌，你怎么这么日脓啊？”主席的脸马上变得通红，很无力的小声说道：“你也是莫乱说，什么赶出来嘛，是孩子当时要高考我怕抽烟影响她，没有回去睡，我爱人（他这种对老婆的称呼的确很有特点）和我信仰不同，她不吃油荤，每次吃饭前都在火上烧锅烧碗，我是怕麻烦才和她们分开吃的嘛！”
　　
　　我比较偏重于大牛的说法，因为大牛的老婆和主席的爱人不但是同一个民族，而且都是昆三中的同学，主席家里那点事，恐怕他自己还没大牛清楚。何况主席的爱人一向是怎地收拾我们温顺的主席，我在单位也早就听说过了，于是从大牛对他无数次的讥谑中，我渐渐了解了主席那个压抑的家庭。
　　
　　主席的爱人姓杨，我们姑且称她为杨阿姨，杨阿姨是个人民教师，在学校有一定的地位，对人很祥和。主席有个刚上大学的女儿，我们都叫她朵朵，长得相当之靓丽，对人也相当之冷漠。为了方便叙述，我把主席在家中的日日夜夜精选出一段来，作为他生活的一个脚本。
　　
　　主席下班买了菜回到家，朵朵正在客厅看书，一见主席，站起身回她的闺房去了，父女俩几乎没什么交流。过了一会儿，杨阿姨回来了，主席赶紧把刚发的工资交给她，杨阿姨皱着眉头说：“老赵啊，也不是我说你，你这几文工资够家里做什么？我早就叫你跟老袁（我们单位老总）说说，不要再干工会主席啦！一个大男人整天干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又讨人嫌又挣不到钱。”主席嘀咕着说：“说是说了。。。。。。但他也忙。。。。。再说哪个工作都得有人做嘛。。。。。”。只见杨阿姨柳眉一竖，历声喝道：“我没见过你这种没出息的，白白让你跟老袁多少年朋友，还一起上山下乡，算了算了，没本事的人就你这样！”说罢扭身去厨房做晚饭了，主席忙着打扫卫生。
　　
　　杨阿姨和朵朵吃过饭，主席才又忙着做自己的晚饭（哦，原来他们家里真的是分开吃的，杨阿姨不吃猪肉，所以给主席单独配备了一套锅碗瓢盆），他叫女儿：“朵朵，来帮我拿拿碗。”朵朵白了他一眼说：“自己没有手吗？我看书去了！”重重地关上闺房的门。其实朵朵不知道，主席哪敢叫她拿碗呢？不过是想送件礼物给她罢了，关于这件礼物，以后还有个故事呢，按下不表。吃过饭，杨阿姨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主席不敢坐过去，只好提前在阳台上铺起床来——各位，当时主席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居室，爱人睡了一间，女儿睡了一间，夏天时，他就睡在封闭的阳台上，冬天里，就睡在客厅沙发上，如果杨阿姨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就睡在单位的办公室。
　　
　　通常，主席这个时侯还要借故出去走走，杨阿姨也乐得让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嘛。我们单位在东站附近，主席就会骑着自行车沿着拓东路一直走到昆华医院，然后又从东风路绕回来，整个行程共计十多公里，需耗时210分钟，总之回去后可以静静的睡下去了。第二天早晨六点多，主席起床帮朵朵准备早点，正想把礼物送给她，谁知道朵朵沉着脸说：“我要搬去学校住了，你帮我买些被子呀什么的。”主席仿佛听到晴天霹雳，紧张的问道：“怎么要搬出去呀？家里好好的，外面多危险。。。。。。”——“妈妈已经同意了！我的同学都住校，就这样了。”朵朵的口气非常坚定和明确，主席木然呆立着，所以他的礼物就这样始终没能送给女儿，也才有了下面这个故事。
　　
　　这件礼物是个精巧的小盒子，一打开盖子，一个小公主就跳出来在音乐声中旋转着，很好玩。由于失去用途，主席就以八十元的价格转让给我，我之所以买这玩艺是因为要送给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做生日礼物，那女孩长得是相当清爽，用北方话说就是“倍精神”那种。谁知道她连看也不看，丢还给我说：“这年头谁还玩这个！你送我个CALL机得了。”弄得我很没面子，就把这盒子扔在宿舍门外了。
　　
　　清晨，我被敲门声惊醒，在我们单位打杂和扫地的大叔那张憨厚的脸呈现在我眼前：“东西榔个乱摆说？好值钱哟！”我看见他那个穿得脏脏的小女儿把玩着这个小盒子，黑黑的大眼睛随着小公主旋转着，脸上洋溢着公主一样的幸福，于是就用他的四川话说：“老子不想要了，送给你女娃儿要不要得？”这个独身拖儿带女的汉子眼睛里闪动着感激的光，连声说：“要得，硬是要得！”
　　
　　待续。。。。。。。。。。。
　　

蓝鱼避难中

同情
相当之同情

如玉

真窝囊

蓝鱼避难中

窝囊没关系
不嫖娼就是好男淫

毫端蕴秀

真不是男人

今夜有风

鉴于蓝同学和霜同学意见不一致，请玉老师组织个调查小组，就主席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个严重问题做出详尽调查，以飨两位同学。

毫端蕴秀

不是窝囊了就不是男人了,就是觉得这个主席不是个男人!

蓝鱼避难中

怀着对妻子、孩子以及广大人民的深深热爱的人，才能那么窝囊
窝囊，也是一种境界啊
一个窝囊的人，的确不容易被明确的划分出性别，但，那是因为，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或者他不是人，他是神。
再说刻薄点，死者为大，再怎么夸奖主席也不过分。

毫端蕴秀

哈哈哈~~

如玉

无声去调查吧

轻轻一竿冷

[这个贴子最后由轻轻一竿冷在 2006/02/03 08:32pm 第 1 次编辑]

哈哈,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