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斗牛.灯塔河边(乙组)

风马驴

灯塔河边  河对岸有座高高的灯塔，但是从来没有行使过他的功能，那不过是大跃进时代赶英超美的产物，这条小小的河仅容得下打鱼的竹排。
风风雨雨四十多年，它依然有巍峨的身躯。每次经过，我总愿意凝视上一阵，想它高高的亭子里，可以一眺别样风景。很可惜当初就不曾完工，工人临时上下的钢筋梯早已锈烂，留下两行平行整齐的孔洞。放学后狗友们都来此练一番拳脚，看谁轻功登顶，能多爬上几步。当然，更多的诱惑来自于旁边的菜地。春夏秋冬，每个时节这里都有我们愿意收获的菜蔬。乡民们都很纯朴，并不太介意我们小小的肠胃。其实我们也很懂事的，知道什么叫平均主义，总不至于把同一片地糟蹋成癞痢头。事实上我们也是有回报的，所谓取之于地，用之于地。所以每天晚上放学后这段成了我们统一的排放时间。不过，也常有龌鹾之徒，因为在灯塔上轻功练得不好，就以此泄粪。久而久之，那地方已不是人呆的了。没办法，我们练功的场所逐渐换成旁边的水柳树林。
很奇怪，我们当中的一员，仍留恋那片风骚之地。时隔二十来年，我早已忘却了他的名姓，只记得自那以后我们给了他一个极具诗意的称呼——灯塔河边。
灯塔是个穷孩子，有些褴褛有些孤僻但并不邋遢，面容颇为清秀。我们很不理解为什么他还喜欢那里，后来一想他本来就有些神经兮兮的，也就不去管他。平时他也就喜欢跟着我们，并不参予一起打斗玩闹，甚至大家都没什么印象他在一边到底做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也不象我们一般慷慨地在菜地里横行，老远就知道傻乎乎看着，想吃也不问我们声讨。不是一般的迂，我们择路奔逃之后，被逮住的总是这个未遂犯。好在农民伯伯们看他的衣着，挺可怜的，无非是喝斥两声就放了。回头看见我们，这时候倒看到他脸上竟露出久违的笑容。弄得我们哭笑不得，唉，这可怜的崽。
春天，这时候地里荒。萝卜也老透了，不会有人吃。我们只能在水柳林里削枝条做柳哨，看谁的响亮。此时杨柳大多数未出芽，皮肤很是光洁细嫩，用铅笔刀一裁就下来了，裁成不到两寸的一截，在河堤的光面的轻轻一搓，那层嫩皮就褪下来了。将其中的半截仍套在枝心上，另空的半截用小刀开个口子，就可以吹了，那声音很是尖锐宛转，象鸟在啼叫。
那时候我很出风头，也有些赖皮。谁做的好我就抢，他们大多不太跟我计较，毕竟这一林子的素材多。只是可怜了这么些柳条，未曾招展就已经破破烂烂了。
待到人手一支口中吹响，仍可以看见灯塔在远远地留守，一个劲地攀那永远上不去的塔。很奇怪为什么喜欢却不和我们一起较量。
偶尔我们热闹的时候回回头，也见他探头望我们，跟我的眼光一对上，他又埋头忙他的功夫去了。我想他其实也喜欢这柳哨的，他也会经常捡剩我们丢弃的，然后整整吹吹，等我们走出很远可以听见这孤单而清脆的曲，他吹得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好。
我突然起了兴趣，有一天我就拣了个最好的跑了过去，他傻乎乎地瞪着我。我一把递在他手中，哥们，吹个。给我们演奏一下，音乐家。他一下子楞在那里，呆呆地，脸上就起了两朵红云，扭捏起来。我说吹啊，大家都在看你了，怎么象个娘们。忽然他转身就跑，谁都没想到，那书包都甩在空中忽忽作响。大家都起哄唱起来“村里有个姑娘叫灯塔，长得难得又傻瓜，一双丑陋的大眼睛——”等等等等，一笑而散。
只记得从那之后，他就离得更远了，不过还在坚持爬那座灯塔，只觉得他越爬越高，有几次还滚了下来，那裤子的补丁就更多了，经常是一瘸一拐的。老师也知道他性格孤僻，家里又不平安，担心我们欺负他，狠狠地训斥了男生们。不过这时候他倒是一点也不含糊，结结巴巴地替男生们分辨，但是他那口齿不清的样子倒更让老师怀疑是受了男生的威胁，每次都罚站课堂。
本来就不讨人喜欢，这样就更令人嫌了，放学后他就成了被驱逐的对象。但没办法，他一根筋要跟着，也没人再敢去粘着他，怕再被罚，只是好言求他别爬那么高。不过也有甚者，经过之时专门在那塔上乱拉乱放，想以此拦阻。结果一点效果也没有，后来我们知道他经常帮家里人挑粪浇菜的，那点真是小儿科。但之后我们发现他每次在老师面前都是挺挺的，好象一点事都没有，其实我是知道他又摔了。好歹大家对他的厌恶之情少了一分，慢慢地也就没人去管他了。
时光就这么悄悄过去，我们都不知不觉长大了，灯塔，柳林，菜地，都不再是留恋的地方了，高中的学业压得谁都透不过气来，毕竟那时对于大学的渴望还是炽烈的，不象现在这么垃圾。就算我们不在意，也躲不过父母师长的期望。然而几次从桥上经过，又是远远看见灯塔上那熟悉的身影，唯有苦笑。想想，兴许他有个心中的秘密，只想与灯塔诉说罢了。毕业后鱼走鸟散，一下子同学们就象人间蒸发似的，这段回忆也就随着容颜逐渐老去。
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毕业上班成家生孩子，似乎一夜之间半截已入土，总之是对于以后的人生已无多期望，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
这个春天，看江水东去，有多感概。蓦然间，想看看那儿时嬉戏的场景。走在沿河的新堤上，鸟语花香，已经找不着那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菜园地。柳树也早早埋在这冰冷的水泥路面下，还有我们曾经摒弃的那段童年。挺好，这灯塔还在。
我不由一阵欣喜，我小跑过去，想看看那上面是不是还留有我们当年的印记，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刀刻出的留名。忽然之间，感觉有个中年男人凝望着我，他有挺拔伟岸的身姿，西装革领，戴着一副深深的墨镜。他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他回头看着我，好半天，一下子咧开他的嘴，满是笑容。我有点惊讶，这人是不是有歹意，这四周只有他一个。我转身就想走。
筱珍，是你吗？等等。我一时楞住，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筱珍，你看看，是我。我还是认不出来，他一把扯下墨镜，是我啊，他指指旁边的灯塔。你忘记了吗？十几年前，就在这里，那时的我，傻乎乎的，天天爬。他高兴地挥舞起手臂，真没想到我一回来就遇见你。
天那，竟然是灯塔。一时还真认不出来了，他可帅气多了。我迎上前去，当然，我们没有拥抱，只是有点冲动。毕竟，他现在有让人心动的资本。这个当初的呆瓜，现在看起来绝对是个成功人士。
果不其然，他诉说了这此年来的经历。也许就是当初锲而不舍的精神造就了今时的辉煌。我似乎有些沮丧，相较之下，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职员。
寒喧许久，我忽然想起，为什么当初你还一个人孤零零爬这塔呢？他一时无语。没什么，我并不是想查根问底。他呆了一会，一下子拉起我的手，走到塔边。我想拉开却被他有力地握着，满脸羞红，难道，难道，不敢想。
他指着塔上一道梯口的钢筋，筱珍，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吗？什么诺言？当初二皮，狗蛋，虎子他们，还有我，都在这里，你不是让大家把那作成目标吗？我一下子恍过神来，天哪！我当时怎么说的。他没等我回话，放开我手，说，我托着你，上去看看，看仔细些。
十几年前这位置非常高，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已被新堤的基石埋浅了许多，他托着我的腰，我攀了两步就到了。我看到那筋口边仍清清晰晰刻着一行字“94年*月*日，灯塔到此一游，立此铭誓”，我一阵头晕，象喝了酒似的，突然之间似乎回到了十八九，一跺脚，你这人怎么还提这事，也不害骚。
哈哈哈，灯塔一阵洒笑，往事已矣。其实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许我不曾有这般毅力做成我的事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我。说，现在不要打开，等我先走。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我都是成年人，岂能再儿戏。回头大步流星，又一阵朗笑。
我小心翼翼打开这个盒子，那里面是个已经发黑的柳哨
十几年前我到底说了什么，我一时有了更深的印象，我记得我说“弟兄们上，你们看到了吗？谁先爬到那道梯口，长大了我就嫁给他——”

吟风听月

听说灯塔最基本的功能也没有了

我为我心

纯属应付的回一帖

荒原

灯塔是有老婆的人了，哈哈！

月仙儿

往事可爱而美好的说~~~~~~~~~~

逐梦

这驴兄还是驴嫂的帖子？若是驴嫂，驴兄的醋坛子怕是要翻~~~~~~

小楼蠢鱼

编辑一下吧，看的头晕了。

风雪一箫

拷,驴这篇没完全发挥水平啊,打回重写!

破红尘

排版太乱```嗯嗯

音乐二流子

不象驴的风格了，呵呵。路过。

浅浅回眸

赞同一楼阴风的话，嘎嘎

风马驴

拷,驴这篇没完全发挥水平啊,打回重写!
风雪一箫 发表于 2009-6-3 00:19

这篇本来就没啥灌水
想写点真情实意的东东
就是最后恶心了一下灯塔

风马驴

不象驴的风格了，呵呵。路过。
音乐二流子 发表于 2009-6-4 07:35

喜欢听这话
人总是在求变
就好比音乐的套数

浅浅回眸

鄙视风马驴

音乐二流子

鄙视风马驴
浅浅回眸 发表于 2009-6-5 05:05

赞同，为驴的狡辩.......

灯塔河边

这帖子是啥时辰的事情啊?

我3天没来,你就上房揭瓦?

大驴脸,你跟我说老实话,这内容是你的传记吧?

靠~~你嗑搀死人了~~

你暗恋谁了啊?

灯塔河边

这篇本来就没啥灌水
想写点真情实意的东东
就是最后恶心了一下灯塔
风马驴 发表于 2009-6-5 02:45

你恶心我干嘛?

你是精虫上脑还是大便症候群?

靠~看了第一行和最后一行,中间没心思瞧~~

这抽风的网基本也回复不了几次~~

乙组基本没嘛看头了~~

报上名来

看这文风格还是驴子本来那种很浓的乡土民间气息故事文，这就是本来那个驴子写的没误，看着跟驴子的自传一样，不过这样我又迷糊了，文中的第一人称是女的，难道以前写这种文的是驴嫂？

音乐二流子

看这文风格还是驴子本来那种很浓的乡土民间气息故事文，这就是本来那个驴子写的没误，看着跟驴子的自传一样，不过这样我又迷糊了，文中的第一人称是女的，难道以前写这种文的是驴嫂？
报上名来 发表于 2009-6-6 14:43

呵呵，老叫化的居然起色心了，这年头还真有戏，嘿嘿。

灯塔河边

看这文风格还是驴子本来那种很浓的乡土民间气息故事文，这就是本来那个驴子写的没误，看着跟驴子的自传一样，不过这样我又迷糊了，文中的第一人称是女的，难道以前写这种文的是驴嫂？
报上名来 发表于 2009-6-6 14:43

写着写着就成女的了

跟灯塔河边基本没嘛关系嘛~~

靠~

我要维权~~

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