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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脚浅一脚的,是身前的路;甜丝丝乐颠颠的,是那个叫田思思的小女孩。
崴了脚,丢了包,迷了路.
形象东倒西歪,心情却阳春三月。
天真夸张了一点点,故事可爱了许许多。
人家是去相亲的.武功江南第一,机智天下无双的柳风骨.其疾如风,其徐如林,巍峨如岳,不动如山的岳环山.当然,怎么少得了飞扬的红丝巾,江南,虎丘,那个多情又勇敢的秦歌。谁才会是她的他?
人家是忙逃婚的。矮矮胖胖,其貌不扬,头大如牛,像个猪八戒的杨三爷家三公子杨凡。怎会是温柔的流水旁,温柔的柳条下,那个温柔而多情的少年.
可爱吧?可恼吧?喜欢吧?
着急吧?担心吧?期盼吧?
会不会,有一些悲喜?会不会,有一些情爱?会不会,有一些刀光剑影?会不会,有一些陌路的相拥和温暖。
看的人开始着急,止不住一目十行地往前赶。
“笑得甜的女人,将来运气都不会太坏。”
读到这句,算是稍稍吐了口气。再没有比田思思更甜的女孩了。
在文字的背后想象着——先生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当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笔,浮一大白。
书桌上,从未缺过的是美酒,斗室里,从未断的是才思。他不是李白,斗酒诗百篇。他只是古龙,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酒到微醺,诗成半酣,若非如此,那颗已经不再年轻的心,何以轻盈跳跃在豆蔻年华的心上,自成风流。(仙气?鬼气?终归还是才气。人的心灵只要一直往山上走,就成神仙了。此为题外话)
就这般,入了江湖,就这般,见了江南。
甜丝丝的女孩子,扑入二月的春风里,登高一呼:江南,我来了!
那扑面而来的,是命运?还是风景?
接下来的故事,嘈嘈如急雨,切切如私语,由平和转局促,由紧绷复舒缓。
这边眼,还是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一掷千金的虎丘少侠,那边脸,却成了看场护院,领五万两银子花红的赌场保镖。
偶像不在,信仰沦陷.
先生说:“人生本来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还来不及叹气,还来不及抽身。更大的噩梦已经开始。阴森森、冷冰冰的葛先生,匪夷所思的阴谋,痛入骨髓的背弃。葛先生在甜丝丝的女孩面前,揭下画皮,竟然是武功江南第一、机智天下无双的大侠柳风骨。未入江湖,已在局中。未谱高潮,已成绝响。
这就是波橘云诡的江湖?这就是烟雨迷蒙的江南?
读的人扼腕,看的人伤怀。一切,难道就如此,嘎然而止?
先生又笑了:“险则险矣,怪则怪矣,让一个不谙人情物理的少女成熟起来,除了江湖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手段.?”
山流,杨凡,大头鬼,猪八戒.是接下来一连串的眼花缭乱。
原本十足的配角,绝对的小丑,顷刻间,挽狂澜于即倒,解乾坤于倒悬。恶人伏诛,女孩脱险。故事就这般,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这才来得及赞叹,卒然临之而不惊,这才来得及感慨,无故加之而不怒。
真正的大人物,原来,平凡如我,平凡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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