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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小说连载】无根的野草,我在飘摇(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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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4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夕子蓝衫 于 2010-10-6 07:47 编辑

无根的野草,我在飘摇


云是大海的眼睛,           爱是情人的呼吸,

透露着蓝色的风,           长满水草的飘摇,

我在风中对着酒杯,         丘比特撕破了魔咒,

独自歌唱。                 折断弓箭。


醉的一掊兰花               一场风花雪夜

香了,翠了。               冷了,冰了。

我的心,开始醉了           曾经记忆,凋落了

……

……


长在雨中的心情,           飘在海底的云影,

拥抱天使的呼吸,           泊着昨夜的拥抱,

飞走了,原来               沉淀了,原来

天边的彩虹                 痴情的我们

并非为我流眼泪!           不曾为爱流眼泪!


                                          ——肖可柔 序。《流眼泪》








【一】初绽蝴蝶兰


    高二的时候,我开始恋爱。不,更确切的说是早恋。

    他是一个秀气的男孩,叫叶风。阳光般的发梢始终矜持的垂落在眉间,棕褐色的瞳仁,躲藏在深邃的眼睛里,很有光泽,远远望去,匍匐着贵族气质。偶尔浅浅一笑,脸上的阳光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再称上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活脱一个港台明星超级版!记得语文老师曾说过,早年王力宏幸亏没见过他,不然得当场暴毙,一个字,嫉妒的!

    当时听了全班都笑了,心想,娘啊!这老师幸亏不是教数学的,“嫉,妒,的”居然是一个字?不才用大脚豆想,用屁股算,怎么折腾那也是仨字啊!这哪是毛主席教导下的人民教师,简直一数盲!

    不过这数盲的比喻倒多少还让我有些开心。管他鼠盲、蚊盲的呢,反正那些傻疯的fans们日思夜想的“王力宏”,现在是我男朋友了,想想半夜里都笑出声来。不过老妈那时常说,我半夜里的笑声总是跟猫叫春似的,森的叫人汗毛孔根根立。我心想,老妈怎么也那么没见识,汗毛孔能立起来吗!这不丢我这个未来文学家的脸嘛。

    其实说起来,我真正喜欢的也并非叶风这些虚表的东西,因为记得哪部小说里不是早就说过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所以我一直都没把男人的相貌看的很重。为此八爷家的小姑姑还老是嘲笑我早熟,其实她心里老是拿我当个孩子,尽管才比我大6岁,却总是摆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说,这好的男人嘛,恩,关键要有臂膀、有担当、有责任心,知道吗,小姑娘。记得临她出国我去送机时,她还那么罗嗦来着。或许是因为她的熏陶吧,从一开始我便恋上了叶风那坚实的臂膀和深邃的怀抱,还有那双总是能包容万物的大眼睛!

    总是喜欢下了晚自习,偎依在他宽阔的胸怀中,一边聆听周迅的《飘摇》数天上的星星,一边静静地捏掐他的胳膊!结实的肌肉,那叫一个紧崩啊,有时抓在手指里滑溜溜的,有时却跟择菜似的。为此宿舍的几个姐妹没少说我变态,尤其是我老公蕾蕾,更老是把那句所谓的经典台词挂在嘴边,叶风喜欢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蕾蕾,算是我当时最知己的朋友了,引用她经典言语说,我是她的红颜知己,她是我的蓝颜知己。其实她和我一样,也是个清纯可爱的女孩,五官长的比张漫玉还要端正,只不过身材嘛,有些肥了,用她的话说,那叫富态。不过总觉得,一个170cm身高的女孩要是体重达到80kg,那她就算不练举重,也该去练摔跤了,说不定还能给咱方爷爷笔下可爱的母亲多捧回几块金牌呢。要不然,那也只能呆在圈里,到八月十五的时候等着屠户来宰了。这些话也就我敢说,换别人估计早被这肥姑坐的屎尿尽遗了,说不定还被骂的祖宗十八代都从棺材里蹦起来诈尸,她那泼辣的小暴脾气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不过每次我和她讲到这些时,她便只是先狡猾的笑,接着摆个无辜的Pose说,我还是乖乖在圈里呆着吧。然后便突然伸出熊爪子一样的大手抓住我两只纤细的胳膊,简直像捉麻雀一样轻巧。甚至我有时都怀疑她是不是《西游记》里黑熊精他妈转世,怎么那么有劲。而她另一只手便不停的在我两胁死命的咯吱,每次非要等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老公,老公,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嘿嘿……。她才慢慢住手,然后很是得意的拍拍我的头发说,乖,好老婆。

    其实我总是在想,蕾蕾真的是很照顾我,像叶风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如果蕾蕾真是男人,她一定也是那种有臂膀、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做她的老婆。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觉得自己好幼稚、好没羞。

    当然嘴上叫他老公,也无非是小女生间一种最亲昵的称呼罢了。不过,尽管蕾蕾是我“老公”,但她却总是替叶风说话,尤其在我欺负叶风时,她总能美人救英雄,这让我很不爽。好在我知道她的心眼像她的身材一样宽广,她的义气像她的四肢一样强悍,她对我的好更像她肚皮上的肉肉一样又厚又重,所以每次就只好忍了,任由可恶的叶风躲在她背后对我龇牙咧嘴。而蕾蕾却还是没有嘴德的重复着她那句老掉牙的台词,人家叶风喜欢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对此,我总是哈哈的笑,笑的都没了个淑女样儿。也不知道是出于自信,还是因为自恋,反正总是笑够了才给她抛个眉眼,然后既狡猾又暧昧的说,亲啊,俺也不想啊,你要知道掐叶风也是要力气的,很累哦!其实要不是给丘比特面子,像我这样美丽动人、温柔大方、德才兼备、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世间少有的妙龄女郎才懒得理他呢……说完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整个宿舍却像吃了死苍蝇一样呕吐状晕死,我猜他们嘴里八成还叼着那剩下的半只绿豆蝇呢。

    其实每次看到她们装成这样,都觉得自己好幸福,一方面我知道她们在羡慕我,另一方面我想我真的爱上那个阳光般的男孩了。尽管现在他还没有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但我知道总有一天,生活的历练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为此我在心里无数次承诺:叶风,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你,做你温柔的好老婆,包容你,疼爱你,就像你现在包容我、疼爱我一样……



【二】一语花馨


     那个星期六的早晨,电话响的时候,我还在被周公绑架着,好象他小妾咪咪还在咋呼着要对我撕票,也许是嫉妒我的美貌吧。我正窃喜着,手机那边蕾蕾已经暴躁的喊上了,老婆,你这家伙,太阳都晒屁股啦!

    我的妈啊,蕾蕾这高音的嗓门简直比帕瓦罗帝还要帕瓦罗帝,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一直都不愿意去练摔跤、练举重了,原来人家一直想当宋祖英啊。

    喂,你鬼叫什么啊。我懒洋洋的念叨。然后不紧不慢地打个哈欠,用手心拍拍小嘴,啊的一声,把积了整夜的瞌睡虫喷的到处都是,然后“吧唧吧唧”嘴,好象吃了满汉全席,那叫个悠哉,恐怕连“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哥哥见了都会面肌痉挛、癫痫发作。没办法,谁让我一睡神转世投胎呢。

    你找打呢是吧,不是说好今天去桃花堤野餐吗,猪啊,还睡!蕾蕾的音调始终还是那么高,大有李娜当年青藏高原的遗风。

    坏了!瞬间我从床上跳起来,叶风今天请我和宿舍的姐妹们野餐啊,真是该死!我的眼睛立马睁的像葡萄一样,然后又眯成一条线,压着嗓子朝电话那边媚道:嘿嘿,人家忘了嘛!哎呦,老公别生气嘛,人家7分钟以后就到哦。说完我狂笑着使劲按了手机,浑身好象被电到一样,整个人都麻酥酥的,我知道一定是刚才装嗲的后遗症。

    我猜蕾蕾当时肯定快气疯了。她最讨厌娇滴滴的女生,尤其是那种说话抿嘴装嗲,走路屁股摇三摇,狠不得拿块丝巾在手里摆来摆去的女人。她总是说,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水做的,简直是尿做的,骚气的要命!听了她的话,我们整个宿舍的姐妹差点都晕倒,经典!不过隔壁宿舍的潘晓楠听了,却气的脸上像飘着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一嘎瘩一嘎瘩的,嘴里还不断流动起恶毒的咒语:她妈她好!没人要的死肥婆,根本在嫉妒我……

    或许是因为潘晓楠就是那种经常在男孩子面前说话抿嘴装嗲,走路屁股摇三摇,狠不得拿块丝巾在手里摆来摆去的女人吧!反正在全校男生眼里,她就是水一样的女孩,水到六年级小屁孩见她一眼都会马上给她写情书或者送花。也许蕾蕾真的是嫉妒她吧,或者还在为当初她明目张胆勾引叶风的事而为我抱不平,再或者因为她父亲当年被同样一个水做的女人勾引跑的缘故吧。总之,蕾蕾恨透了她,更恨透了像她这样“水”做的女人。

    不过我刚才也很嗲,那语气简直像极了潘晓楠,估计蕾蕾肯定恨的牙根痒痒。每次早上被她吵醒时,我都会用这种方式“报复”她,然后就笑着恨不得再钻被窝里去。不过今天可不行,我突然想起叶风还在桃花堤等我,想起来就心疼。于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衣服,洗漱,照镜子,瞬间睡眼惺忪的样子一扫而光。看看表,果然7分钟,GOOD,出发!接着便飞一样奔向逃花提。

    桃花堤可以说是我们当时最常去的交游地点,尤其三四月份,成千上万棵桃树一夜之间尽绽芳魂,萦绕着碧玉吐翠的月牙河,蜿蜒而去,粉红色的眼帘中,零零洒洒几张青石板搭建的石桌,桌子上飘落的花瓣依旧娇艳欲滴。络绎的游人或者在岸边嬉戏,或者泛舟静静漂泊,或者在桃花间追逐,或者在草坪上聊天,让大自然的鼻息渐渐抚平都市留在心中的喧嚣与浮躁。

    我到的时候,游人正络绎不绝,月牙河的水依然清灵灵的,仿佛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都沉在了河底,油油的水草,摇摆着无根的命运,在水中静静漂泊,岸边满是花香与青荇的味道。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叶风和宿舍的姐妹,只有烂漫的桃花盛放着即将凋零的命运,娇艳的花瓣,滴血一样,在眼角飘忽着。

    当我掏出手机正要给蕾蕾打电话时,河对岸一个熟悉的背影滑过我的视野,还是那样清新,那样婀娜,只是有些邋遢,有些肮脏。看的出来她正在垃圾桶旁边拣东西往嘴里放,我心里狠狠一惊。蓝雪,难道真的是蓝雪。我使劲追了上去,可惜当我绕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站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我的心很乱,尽量安慰自己,可儿,你看错了,蓝雪已经不可能像刚才那个人一样走动了,她已经和蓝雨搬到了上海,蓝雨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可能让她如此流浪街头……


【三】风撒兰芯


    手机终于响起,我的心依然很乱,乱的都不知道电话那边说话的是谁,只是胡乱的应和着,直到眼泪静静的滑过嘴角,那种咸咸的、涩涩的味道才让我麻痹的心再次有了知觉。

    喂,对不起!请问您是谁?再说一遍行吗?我似乎有点抽泣的说。心里终于长满了飘摇的野草,那无根无缔的牵挂中全是蓝雪坐在钢琴前教我和蓝雨谈《梦中的婚礼》的样子。还记得那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宝贝,你怎么了,我是蕾蕾啊!愚人节快乐!说完她便杀猪一样笑个不停,好象天上掉馅饼没砸到她头,只掉在她手里一样。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挂着眼泪任由她笑。我猜这肥姑那时肯定兴奋的要死,肯定在想,臭丫头,你也有今天这糗样啊,叫你装嗲气我,哈哈。然而我始终没有出声,始终静静盘问自己,今天真的是愚人节吗,难道蓝雪的出现也是老天和我开的玩笑!瞬间,我茫然了。泪水更加稀哩哗啦。

    你没事吧?怎么好象哭了,不会真因为我们骗你吧,今天可是4月1号愚人节,不许生气的。蕾蕾终于一改先前宋祖英的调调,也收起了杀猪样的笑声,温柔的对我说,甚至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和心疼。

    哦!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的骂她,只是答应了一声。要是平时知道被他们这些家伙如此的戏弄,我怎么也会狠狠骂上几句,然后就是装嗲撒娇,至少可以让她们突然想到潘晓楠的样子,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整天没有食欲。不过这次我似乎没有力气去想别的,脑子里全是蓝雪拣垃圾的背影,尽管我还不确定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蓝雪。

    可儿,你真的没事吗?叶风已经赶去桃花堤了,其实都怪我,是我出的主意,起初叶风是不同意的,后来被我说服了,你不要怪他好吗,都怪我,你不会真生我气吧!蕾蕾的语气越来越弱,好象很紧张很害怕的样子。现在想来,那时真应该将计好好整整她,毕竟打我认识她以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肥姑就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话。
我真的没事,真的!原来是愚人节啊,呵呵,挺好的!好了,我先挂了,不浪费你电话费了。我一口气说完,挂了电话。脸上的泪水呼啦啦的,依然一个劲儿的往下掉,我甚至能看到泪珠滚落时,在空中碎裂的过程,那粉碎的样子就像我的心情,支离之余便是破碎。

    我静静的坐在月牙河边,任来往的行人从身边擦过,我的心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想尽量回忆和蓝雪还有蓝雨之间的点点滴滴,但那一刻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得那个拣了垃圾往嘴里放的背影。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河里,发出只有我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滴答滴答的韵律像是当年蓝雪坐在钢琴边,指尖跃动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首钢琴曲,蓝雪也是第一个教我学钢琴的人。

    过了好久,我发现叶风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坐在我身边了。他说他来了有一会了,看到我一个人在河边好象在回忆着什么,脸上尽管挂着泪水,却时不时会淡淡的微笑。他还说我那一刻很美,被风吹起的长发像是撩拨的竖琴琴弦,倒影在河水中,掩映着岸边娇艳的桃花,简直比梦娜丽莎的微笑还要美。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很淡很淡的,然后依然望着远方蜿蜒的月牙河。我突然觉得眼前这条河流一定冲刷过很多哀伤的故事,一定包容了很多像我这样忧郁的少女的眼泪,要不然它怎么如此蜿蜒、如此流淌不止。

    叶风,我看到蓝雪了,就在刚才。我静静的说,语气却很重。

    什么,不可能啊。你在哪看到的?叶风像见鬼一样,惊讶的问,我猜那时他肯定在怀疑,是不是刚才开的玩笑把我气糊涂了。

    就在这附近。那个垃圾桶旁边,她在里面拣了东西吃,等我过来时,她已经不见了。我依然很安静的说,然后指了指不远处张着大嘴的青蛙桶,像是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面无表情,只是眼角有种感觉叫冲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80年代大喇叭里那个说书的肥妞牛兰芳。

    真的?蓝雪和蓝雨不是搬上海了嘛!再说凭蓝雪的身体状况下床都不可能,又怎么会来这拣垃圾桶里的东西吃呢?蓝雨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她对姐姐的爱,你是知道的。叶风不紧不慢的说着,像个老父亲在安慰自己的女儿,脸上偶尔滑过温柔的笑,辉映着满目芳菲的暖色,化在远方绸缎一样的阳光中。

    可我真的看到了!叶风,要不我们到附近再找找看好吗?我终于把泪痕涌动的脸转向了他,静静的请求,眼神却很坚毅。

    叶风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我,心疼的用拇指为我抹眼泪。好吧,我们一起找找看,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找不找得到,你都要开心点,OK?说完,叶风淡淡的笑了,一双深深的酒窝藏满了调皮和狡黠,眼角还莫明地轻轻眨动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焦急的站起来,沿着岸边疯狂的奔去,任由背后叶风的叫喊声在耳边匍匐,因为此刻我心里只想知道那个流浪的背影到底是不是蓝雪。



【四】那羽枫听泪


    过了好久,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桃花堤,甚至更确切的说我们在络绎不绝的游客中整整穿梭了一天,但那个熟悉而清新的背影却始终都没有再出现过。直到晚上6点多,一个负责堤边清洁的阿姨告诉我们,这里确实有个流浪人,整天蓬头垢面的,靠拣垃圾箱里游客们丢掉的残羹剩饭为生,已经好几年了,据说头脑有些不正常。

    她的话让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我知道蓝雪和蓝雨是半年前离开我们的,我始终都清楚的记得那个下着大雪的黄昏,那些我最好的姐妹弃我而去的片段。而这里的流浪女却在堤上呆了几年。我想她肯定不是蓝雪。不是的。

    我正在心中暗自庆幸着,祈求着,祈求蓝雨和蓝雪在上海生活的快乐些、平安些。突然叶风拉起我的手,同样狡黠的笑容中冒出一句话来:快祝我愚人节快乐吧,小淘气。
我愣住了。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默默的望着他,眼神里尽是迷茫,仿佛月牙河上无根的野草,跟着浮萍随风飘摇。

    你是不是故意说看到蓝雪,来骗我陪你找一整天的人啊,目的是报我和蕾蕾整你的仇吧,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是故意让你出气,才没揭穿你的。呵呵,现在你成功了哦,不生气了吧。我终于知道叶风的笑容刚才为什么总是那么狡黠,原来他以为我在和他开愚人节的玩笑。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可笑老天的无知和人类的无奈,觉得在宇宙面前我们人类真的是那么渺小。

    叶风,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以为白天看到的那个背影就是蓝雪,真的。我认真的说着,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很坚定。眼神里没有一缕快乐的丝线,却始终渴望绣出蓝雪幸福的生活。说完便朝岸堤走去。

    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静静的没说一句话,只是出神的望着不知流向何方的月牙河。叶风很快也挨着我坐下来说,可儿,对不起!我可能误会你了。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幸亏那个人不是蓝雪,你原谅我好吗?

    算了,我有点累,能让我靠一会吗?我依然一副矜持的样子,只是以往长在眼角的快乐如今已被晶莹的颗粒所代替,或许是月牙河畔清凉的晚风,让我瞬间回到了那些同样夹杂着花香的甜蜜记忆里的缘故吧,蓝雪、蓝雨、还有我,坐在钢琴前,那些为了《梦中的婚礼》而欢笑流泪的日子,如今真的一去不返。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叶风的肩膀上睡着了。梦里我终于见到了蓝雪,她坐在钢琴旁的背影依然那么美丽、清新,淡淡的微笑依然像风中飘过的雪花,清傲而秀丽,指尖舞动的旋律依然是她最爱的曲子《梦中的婚礼》,我猜她肯定无数次幻想自己的婚礼,幻想自己站在白马王子身边举行婚庆仪式,只是如今她还能够实现吗?叹息中,我恍然醒来。夜幕似乎已经降临,月牙河上淡漠的星光摇曳着没有根蒂的水草,飘忽的桃红色渐渐熄了白天的火气,站在岸边,无声无息。我依然偎依着叶风,而叶风带着阳光气味的外套也依然披在我身上。我突然觉得和蓝雪比起来,自己真的好幸福。

    如果永远这样该多好啊!我轻轻的说,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我宁愿像蓝雪一样失去知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里会跑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正在争执的情侣,男的很帅气,女的也很漂亮。

    可儿,……。叶风想打断我刚才的话,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他停顿了好久。那一刻,我听到了他锤子钉钉一样的心跳,和躲藏在眼睛里的抽泣声。

    可儿,昨天我爸妈又和我谈话了,他们还是坚持让我报考北大物理系,我……。叶风语塞了。头低垂着,矜持的头发再次挡住迷蒙的双眼,我知道在他眼里,今天肯定是一个雾气迷布,雨水淋漓的夜。

    我没有说话,始终偎依在他的肩头,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远处那对般配的情侣还在固执的争吵。其实叶风刚说的话,我听到了,是用心听到的,只是再也不想去为那个我们苦了很久的话题伤神。

    还记得以前每次和叶风坐在草坪上聊天时,我都会故意撒着娇责难他,死叶风,语文有什么不好?总比你那个呆板的物理实用的多,报考物理专业的男人简直不是疯子就傻子。每次我的表情都像闹革命似的,振臂抡拳。毕竟我从小的大学梦是师大中文系,而他一直梦寐的却是北大的物理系,何况他的父母也始终坚持要他非北大不考,这样就意味着高考将会成为我们两地分离的序曲。而事实上叶风考取北大也确实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父母都是物理学家,自己又是县重点高中第一名,就读北大似乎早已上天注定!

    可我就是喜欢物理啊!从小就喜欢,为此我都放弃了出国进修美术的机会!叶风每次都委屈的在我耳边嘟囔,言语有些颤抖,鼻息有些粗重。我知道,他在忍受我手指在他胳膊上肆虐的蹂躏……

    可儿,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说着叶风突然抬起头看我,月光下我见到了他挂着珍珠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晶莹剔透,依然充满阳光般的温柔。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缓慢的说,可儿,我喜欢你,和我一起报考北大好吗?求你了!

    突然我被他的话震惊了!


    北大,多么高不可及的名字!让我考北大,不如让我去投海,别说我的智商远远不够,就算够了,我也未必有那样的运气。我依然一句话没说,只是继续用呆滞的目光凝结着空中的冰矶,注视着远处争吵的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甩开了女人的手,气呼呼朝远方走去,一路上始终没有回头,任由哭作泪人的女人蹲坐在岸边静静发呆。我想他们应该分手了,可爱过的他们知道爱情的滋味吗?看着看着,我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珍珠再次滑落在月牙河里,漾开的晕纹搅乱了满视野的星光,还有星光中隐约摇摆的水草和浮萍。瞬间我扑向了叶风让我迷失梦境的怀抱,叶风,我真的考不上北大,我只想考师大,真的……对不起……

    后来,便是抽泣、叹息、发呆,接着是沉默,或许沉默,真的是那晚的月牙河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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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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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4-2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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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0-10-5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坐沙发,慢慢看
    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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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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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0-10-5 1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轻绯云裳 于 2010-10-6 22: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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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4-5-3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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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0-10-5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仔细的看了,后来呢,预感中好像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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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6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夕子蓝衫 于 2010-10-6 07:32 编辑

    【五】满天星浴

          从那以后,叶风再没和我提起考北大的事,我想他是被我那晚狼叫一样的哭声吓坏了吧。其实也不能怪我,我本来就不会人家潘晓楠那样所谓的潸然泪下,或者什么黯然神伤之类的,就算学,估计也得被什么骚客说成“猫叫春”式哭泣。我会的只有稀里哗啦的把眼泪往脚面上砸,把鼻涕往别人身上蹭,这点叶风比谁都清楚。所以蕾蕾总是说叶风可怜,每次我在他面前哭完,他肩膀上多少都会留下白色的嘎巴,时间久了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或者是口水什么的。不过蕾蕾这肥姑也经常说,这是我的风格,也是我的招牌,更是叶风和她喜欢我的原因,起码我真实、不做作。

          就这样整个枯燥而乏味的高二,在我们几个活宝爱来爱去、打打闹闹、寻寻觅觅中缓慢的爬行。我依然管蕾蕾叫老公,她依然是我的蓝颜知己,我们始终暧昧的让旁人以为我们是同性恋,但我们不在乎,因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最纯真的,纯真的用亲姐妹都难以形容。至于蓝雪,偶尔还会想起4月1日在堤上看到的那个背影,那个让我足足祈祷了N个晚上的背影,多么希望蓝雪能过的幸福、安康啊。至于叶风,我们每天都照例坐在操场上赏星星,谈未来,让周迅的《飘摇》在耳边尽情回旋。偶尔我也会大吵,吵他为什么不喜欢语文,为什么不选择师大。而他,却只是沉默,委屈的作各种鬼脸逗我笑。当然其间,我的手指始终都会捏掐他的胳膊,因为我要用指端绽满的樱花,做为最经典的爱情见证。

         其实,我知道他很疼。因为每次他眼角都似乎挂满泪水,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晶莹,或许伤痕不是在胳膊,而是在恐惧高考后分离的心田。我,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不幸降临了。不是在高考后,而是考前那个草长莺飞的四月!那些至今都让我难以挽回的有风吹过的日子。

         班主任老师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双方家长也很快在电话里嗅到了我们甜蜜的气息,据说都是潘晓楠干的好事。为此蕾蕾要去为我抱不平,但被我拦下了,因为我知道潘晓楠这个“尿”做的女人不简单,总有一些钢铁做的男人像痰盂一样包绕着她,所以对付她,稍不留意就会吃亏。

         后来我被找去谈话,被心理辅导,被一顿接一顿的批评教育,可是心里却依然想着叶风,想着我们一起看星星的草坪,想着相拥抽泣的月牙河边,还有他胳膊上绽满的樱花般的伤痕……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托蕾蕾捎来的鸡毛信,这是我在草坪上苦苦空等了三个晚上才收到的他唯一的信息,我迫不及待的接过信,想着他为了我,向父母抗挣到底的英勇形象,兴奋不已。
    直到跑回宿舍,将信打开,我的心才彻底冰封,没有了一丝温度!

         “可儿,我们分手吧!在你和北大之间我选择了北大。一个男人是不应该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理想的,还记得愚人节晚上我们在月牙河边看到的那对分手的恋人吗?我猜那个男的也是为了事业而离开女孩的,这是我们男人的使命,没办法只能牺牲你们女人的悲哀了!何况,我不能伤害父母的心。希望你能理解……
          祝你幸福!
                                                                                                                                                                     叶风”

          叶风,你混蛋!我再也抑制不住这几天为他受的委屈,终于大声哭了出来。我哭的好伤心,好象自己的生命即将在空中消逝一样。

          什么男人不应该为儿女情长而放弃理想,简直是屁话!谁要你放弃你的理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依然哭着,喊着。直到夕阳西下,月上东楼,我的泪水依旧卷着乌云在天边泛滥,任由幽幽的野草,摇曳墨绿色的记忆,凹凸的心情在其间默默漂泊,漂泊在我们曾经携手共度的无数个晴朗的夜空。月亮和往常一样朦胧,星光和往常一样璀璨,还有,池塘的青蛙依旧和往常一样哭个不停,只是我身后没了那坚实的臂膀,指端没了肆意发泄的肌肉,剩下无根的野草在风中《飘摇》。

         我发疯一样的哭,可依旧哭不回过往的云烟;我拼命的叫,却始终叫不回曾经的梦幻!终于,我愤怒了,我发誓,我一定要报复,我要用我生命里最虚伪的爱报复人生最真实的恨!

       
    【六】玛格丽特的心

          很快,我又开始拍拖了,和一个同样帅气的男生。只是他的成绩远不如叶风甚至还不如我,但却是叶风最要好的朋友。

          他,就是江羽尘。

          一直以来,羽尘都是老师嘴上最差的男生,也是学校里很多同学害怕的角色,也许是因为他常常和社会上一些“低俗”的混混在一起的缘故吧。但我知道,羽尘是善良的,是不同于那些社会混混的,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了我一种安然与依靠。他就像哥哥一样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默默守侯着我。就像当初他在我18岁生日Party上所说的,这或许就是缘分,那种长在心底却未必开花结果的缘分……

          也正是那晚,我从他饱蘸忧郁的眼神中看懂了他的寂寞与孤独,看懂了他落在我肩头上的每一份叹息和无奈,更看懂了一个男孩默默走过的风风雨雨。

          羽尘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异了,后来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但却都不愿接受羽尘。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便和年迈的奶奶一起靠着姑姑的接济艰苦的生活。也许是因为贫穷吧,很多孩子总是鄙视他、欺负他,所以羽尘的朋友很少很少,孤独始终是他生活的主旋律。直到我和叶风相继出现,用他的话说,宛如清凉的山泉让他干涸的心长起油油的水草。只是后来,奶奶也离开了他。为了生存,也为了不再被欺辱,伤心的羽尘结交了很多“义气”的小混混,还渐渐成了他们的“老大”,也许从此他不在孤单了吧,只是在我面前变的更加深沉,更加少言寡语。

          我知道,羽尘一直都是喜欢我的,那种喜欢是绝对不输给叶风的,只是因为在我18岁生日Party的那晚,最先为我送上玫瑰的是叶风,而不是他。于是他默默的在远方为我们祝福,静静的把那枚用干柠檬草编了好久,编到手指流血的草戒指放回了衣袋。这些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吧,我选择了他,选择利用我最好的哥哥来报复叶风,我只想让叶风知道,放弃我等于放弃全世界!然而若干年后,我却懂得,失去了他们,我一无所有。
    从此,每天晚上陪我一起数星星的人变成了羽尘,地点却不再是那块我至今最爱的草坪,而是在羽尘靠窗的座位上,或许因为羽尘的同桌是叶风吧,或许在我失望的心底还期待着些什么,再或许……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我只知道,对于我和羽尘的亲昵,叶风是愤怒的,是沮丧的,是无奈的,不然他怎么会用莫名的目光扫视我们互牵的双手,怎么会悄悄的擦去脸颊上莫名的汗,怎么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座位,直到铃声再次响过才迟迟归来……为此我兴奋过,也伤痛过,整个人像杵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色彩交替的变换中却始终没能参透命运的原色。

          后来蕾蕾来找过我,我正在食堂吃肉丝炒饼,满饭盒饼块中零星匍匐着几根头发一样的肉丝,不得不让人佩服学生食堂大师傅的刀工,再练几年,估计他做的肉丝炒饼就得用显微镜才能择到几根小肉丝了。

           蕾蕾一坐下,就抢着吃我的饼,我心想还是那副德行,真是狗改不了吃那个啥,都肥成这样了还吃。我没有理她,只是默默的瞪着眼睛择有限的那几根“头发”。

           可儿,你和叶风真的就那么完了。蕾蕾一边大口大口嚼着饼一边问道。那样子简直比猪还猪,让人突然觉得她就是猪八戒同父同母的妹妹猪阿妹。

           我没有理她,依然择着肉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掩饰内心的抽搐,或者在逃避蕾蕾单刀直入的问题,毕竟叶风在我心中始终不曾消失过,只是如今他甩我在先。

          猪阿妹依然死命的吃着,不时还发出些赞美之词,我想食堂大师傅听了肯定会笑的再送她一碗番茄鸡蛋汤,就是那种只有汤没有鸡蛋和番茄的刷锅水,上学吃过食堂的祖国小花花们都知道。那么难吃的猪食居然都被她赞不绝口,我宁愿生生世世当哑巴算了。

          问你话了,老婆!你真的喜欢江羽尘?我总觉得叶风是有苦衷的,不如我帮你……没等她说完,我的火气已经喷出鼻孔,我猜牛魔王当年被孙悟空气的暴跳如雷时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今天这垃圾炒饼,难吃死了,居然还有苍蝇。我故意用筷子挑起一块胡了的葱花,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端起还剩一半的炒饼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我想我是故意挤兑蕾蕾的,因为我气她不但不为我抱不平,却还说叶风有苦衷,鬼知道他的苦衷,鬼知道蕾蕾究竟是不是我知心的好姐妹、好老公。

          扔了饭盒,我正要出食堂,便听到身后猪阿妹野蛮的声音,臭丫头,你丫的又抽什么风啊,可惜的炒饼就这么扔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听了有些得意,也有些伤心。这头猪怎么那么不善解人意,我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惦记着那半盒炒饼,真是肥死了也活该。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老是这样诅咒蕾蕾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好在她总也不和我计较,总是看着我耍耍小脾气撒撒娇,然后我们依然是好姐妹、好“夫妻”。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我们的友谊却彻底崩溃了。


    【七】紫忧风信子

          那晚半夜快11点,宿舍的姐妹们都已睡下,我却还因为被叶风抛弃而失眠,突然一头肥猪的屁股挤进了我的被窝,我猜肯定是蕾蕾。

          挤死我了,干吗啊,半夜三更的。我小声嘀咕着,有些不耐烦。

          可儿,我得和你谈谈。我觉得叶风真的有苦衷,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和你说分手就分手。蕾蕾把嗓门压的很低,看的出来她是很认真的,以前我从来没见过她像今天这么认真过。

          她能有什么苦衷,她就是个贱人!居然敢甩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好象被强奸过一样,内心充满愤怒,恐怕不仅仅是对叶风,或许是对所有男人吧。因为我突然想起愚人节那天在月牙河边看到的分手的男女,男的挥手离去,女的却哭的死去活来……

          叶风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说不定是你平时太凶了,我就是说嘛,人家叶风喜欢你倒了八辈子血霉。她小声的嘟囔着。

          我狠狠看了她一眼,天知道如果她要是再为该死的叶风说一句好话,我一定把她从床上踹下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要不回来我帮你问问他有什么苦衷……我突然打断了蕾蕾的话,你住口!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语气却很有威慑力。可能是我的自尊心在做怪,我真的愤怒了。

          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这样痛苦谁知道啊,只有我能理解你,你难道真的喜欢江羽尘?我知道你在报复叶风,对吧。这头猪一样的女人一边罗嗦着,一边用食指挖着鼻孔,似乎还在思考什么。

          你快回你床去,我要睡了!我实在忍不住火气,下了逐客令。

          你丫的,不知好歹啊!我可是为了你好,人家叶风对你那么真心,你倒好,老是欺负人家,时间久了不抛弃你才怪。再说佛曰: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对吧?不如你改掉臭毛病,然后温柔点,去找找他,他肯定会重新接受你。……你可不能负了人家叶风,他对你绝对200%真心。

          我简直要气炸了,明明是叶风抛弃我,眼前这个死人居然说我负他,还要我去求他从归于好,这哪是我的姐妹、我的蓝颜知己,简直是仇人!

          我突然坐了起来,冲着那肥姑小声嚷道,你给我滚,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真是给女人丢脸,一点尊严都没有!再不走我把你踹下去。

          嘿!你他丫的,真是找死啊,怎么那么不可礼遇。我为谁啊?……就不下去,看你怎么办!反正明天我就去找江羽尘,告诉他你在利用他的感情报复叶风,然后再告诉叶风你伤心的样子,到时你们就……嘿嘿!那肥姑简直就是一女流氓,说着便赖在我枕头上不走了,还得意的笑,得意的挖着鼻孔,得意的翘起二郎腿,脚丫还一个劲儿搭在膝盖上摇来摇去。

          当时我气坏了,尤其她那句“反正明天我就去找江羽尘,告诉他你在利用他的感情报复叶风,然后再告诉叶风你伤心的样子。”简直在我伤口上撒芥末。

          我实在忍无可忍,更懒得见她那副让人恶心的笑容,便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居然一下子把她蹬到了地上。

          整个宿舍“轰隆”一声,地震一样,振的每个姐妹都鬼叫。隔壁宿舍潘晓楠也死命的捶墙,然后扯着母鸡一样的嗓门叫唤:哪来的猪啊,掉地上了吧!简直活该,谁让你平日死命的吃啊。接着便是杀猪样的笑声,好象是隔壁整个宿舍的人都在笑。我猜那个“水”做的女人八成以为是蕾蕾半夜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了。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是我,这个蕾蕾平时最维护、最炫耀的姐妹、知己兼老婆,把她活生生从床上踹下来,不然那笑声肯定比杀驴杀骡或者杀恐龙什么的还要恐怖。

          不过她仅是杀猪水平的笑声还是触怒了蕾蕾,蕾蕾没有立马站起来,也没有和那个“水”做的女人对骂,只是斜着赘满肥肉的丹凤眼死命盯着我看,眼神里挂满了冰渣和失落。我知道蕾蕾这下子肯定生气了,但我依然没理她,或者因为碍于面子,或者因为我觉得她“罪有应得”,再或者我实在不想他再为了叶风的事来烦我,毕竟我已经千疮百孔,已经在试着去忘记他,真的不希望有谁再无缘无故提起那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死人。

          总之,我没有理蕾蕾,只是粗鲁的关闭应急灯、蒙上棉被,停尸一样倒在了床上,呼噜呼噜装着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伤心的蕾蕾才爬上自己的床,任坠落的眼泪淹没在鼾声四起的夜幕中,随着斯夜无眠的女孩瞪碎窗外的月光,那个无言的夜也碎了,碎片一瓣一瓣的,化作清晨蕾蕾印满操场上奔跑释放的背影,毕竟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后来听同学说,潘晓楠有一次在澡堂看到蕾蕾时,说她又肥又白的屁股上有一块好大好大的淤青,形状像极了中国地图,而且还有宝岛台湾那一嘎瘩。为此两个火山一样的女人居然光着屁股在澡堂大打出手,窝了一肚子火的蕾蕾终于有的发泄了,母熊般粗厚的爪子抽在蛇一样扭着屁股的“水女”身上,烙饼似的翻转,一块块再经典不过的棒子饽饽贴满潘晓楠身上、脸上,简直就是毁容。真难想象,潘晓楠以后照镜子看到自己那猪头样儿会有怎样的表情,说不定真得和《天龙八部》里康敏一样活活被自己吓死。

          不过蕾蕾也吃了不少亏,她最炫耀的长发被一撮撮揪的满地都是,肥大的乳房被那阴毒的女人狠狠的咬了好几口,我想如果我没和蕾蕾闹翻,一定劝她去打狂犬疫苗,免得得狂犬病,谁知道这歹毒的女人牙上有没有毒或者性病啥的。

          后来这件事被教导主任知道了,我猜肯定不是潘晓楠告的状,因为以那女人的脾气吃这么大亏,绝不会去找什么号称“老处女”的四眼主任,肯定会到社会上叫人来报复。这也是我一直最担心的,毕竟这尿做的女人身边确有不少痰盂样的肮脏男人,个个都他妈色的像牲口,狠的像畜生。不过这么一来,学校既然知道了这事,估计那“水女”也就不敢再怎么放肆了。只是可怜的蕾蕾最后还是被整天借着瓶底厚的眼镜隐藏色咪咪小眼睛的校长处以严重警告处分,而这件“澡堂裸女斗殴事件”自然也成了学校历届毕业班中最前卫的新闻。

          我知道,是我害蕾蕾的。心里始终有些自责,却实在没有勇气向她道歉,只是每次看到她时都会用歉疚的眼神望她一眼。而她却始终当我透明,这让我渐渐感到,原来心真的会流泪,不只是为爱人,也为朋友。

          从那以后蕾蕾再没有和我讲过一句话,也没有把我利用羽尘报复叶风的秘密说出去,我想她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只是当时我被仇恨蒙蔽的心忽略了身边和爱情同样珍贵的友谊。尽管很后悔,却真的难以挽回。于是我只能继续我的复仇计划,继续我在羽尘身边装嗲、装清纯的生活,继续在叶风面前装潇洒、装不在乎的日子,而在蕾蕾面前呢,我只能装做一个坚强的陌路人,或许只有这样我才会好受些,才会不时的在梦里回到那些彼此欢笑流泪的日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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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0-10-6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仔细的看呢。。。。。。母熊与水女打架的文字有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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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夕子蓝衫 于 2010-10-11 11:57 编辑

    【八】风曳扶郎轻


        终于,我开始变的得意洋洋了,因为我的目的达到了。
        最近一次模拟考试,叶风失去了第一的头衔,退居为第五名!而第一名恰恰是我身边报复叶风最有利的武器——江羽尘。
        为了庆祝羽尘的成功,他那些社会上混的“兄弟们”说要在天然居为他摆酒席,我自然也列入被邀请的嘉宾行列,理由是想认识认识我这位“嫂子”。我很不情愿,甚至有些厌恶,不是嫌弃那些人的出身,而是因为那句“嫂子”,毕竟我时刻没有忘记我和羽尘在一起的真正目的。
         
        可儿,你就去吧!当给我个面子好吗?那个周末放学的路上,我坐在羽尘的单车上,静静的聆听到。
        我真的不想去!我无力的说,心里满是伤痕,我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会不会让羽尘伤心,但我的心却已被叶风伤透,像蜂窝一样百孔千疮。
        这次雷哥也来,他点名要见见你这个让我从后进生一跃成为年级第一名的女孩,你知道自从奶奶去世,雷哥一直都很罩我,我……
        难道没有他们你就活不下去了吗?我有些激动,打断了了羽尘的话。看得出来,羽尘很吃惊的楞了一下,因为单车的把不由的在晃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真的对我很好!羽尘忙解释着,好象当年李连英向慈禧太后解释如何犯了错一样。
        可我不想和他们混在一起!我冷冰冰地说,感觉舌头像冰棍一样,打不过弯来。
        ……羽尘终于沉默了。
        好半天,他停下车。当他转过头时,我再次看到那双忧郁的眼睛,和当年奶奶去世时一样,无奈且无助。
        对不起,可儿。我太自私了,我忽略了你的感受。羽尘温柔的对我说,对不起!可儿。然后静静的低下了头,任晚霞的余辉撒满他褐色的长发,掩映的光泽中依然满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郁。这让我有些惊讶,他为什么总是那么迁就我,为什么不向我发脾气,这难道就是爱,就是我一直想在叶风身上寻找的爱吗?
        我困惑了,也有些心疼,暗暗的问自己,是不是太残酷了,我这样做是对羽尘的折磨与侮辱,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在利用他,他会如何面对,我又该如何收场。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差一点我就将那句我不想让大家误会我是你女朋友的话说出口,或许是对叶风的恨让我语塞吧。
        没什么,我理解你。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好吗?羽尘的头依旧没有抬起,只是下意识的转向前方,继续骑着单车。
        对不起,羽尘!我没有瞧不起你的兄弟们,真的,我发誓。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妓女,陪男人睡了觉却还渴望在自己门前立贞洁牌坊。我怎么那么龌龊啊!
        傻丫头,我知道的。其实这次参加聚会的不止雷哥他们,还有叶风,是我邀请他的,我们也好久没聚了。说完,我能感觉到羽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叶风?!这个熟识而陌生的名字似乎牵动了我所有神经。他也被邀请了?我一定要让他雪上加霜!我思索着,甚至嘟囔的出了声音。
        可儿,到你家胡同口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羽尘再次转过头,对我温柔的说,我知道他是怕我爸妈看到。
        此刻他的眼神依然满是忧郁的霞光,那红彤彤的血色似乎比先前更加浓烈,只是在我看来永远不失那份温柔与和蔼。
        羽尘,我去!我突然像吃了屁一样响亮的说,好象生怕羽尘不带自己去一样,我猜我是被男人甩怕了。
        什么,你是说……羽尘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许不相信我的突然改变,试探着问。或许他还不知道我改变主意的真正原因竟是叶风。
        我是说我去参加你“兄弟们”为你开的庆祝会。说完,我歪着脑袋淡淡的笑了笑,接着说,怎么,不欢迎吗?我知道我此刻的微笑尽管看上去很温柔,很妩媚,然而深处却藏着冷冷的光。也许是愧疚吧,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那颗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宽容的残酷的心。
        你真的愿意去?不要勉强好吗?虽然雷哥——脾气很暴,你不去他可能会很不高兴,但和你的快乐比起来,那些是微不足道的。如果你真不想去可以不去的,真的,不要勉强自己,好吗?羽尘静静的说着,语速很慢,声音却很深情,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只是抬头望我的眼神似乎还是有些茫然、有些无奈。
        我是真的想去的,我顺便也想见见那些所谓的大哥,呵呵。说完,我爽朗的笑着,可我始终都能感到那笑声中包裹的是虚伪与冰冷。
        哎呀,怎么那么罗嗦啊,走啦。说着我又熟练的坐在了单车的后坐上。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熟练的一抬屁股便上了单车的后坐,只是那时驾车的不是羽尘,而是和羽尘同样帅气的叶风。想着想着,泪水已经侵满了眼角,只是我强烈的隐忍着,直到羽尘骑上单车奔往天然居的方向,大滴大滴的泪水才悄然而下,没有任何节制,没有任何理由,在夕阳的火色中灌溉天边无根的野草,飘摇啊,飘摇,飘摇……

    【九】半支柠檬草梢

        很快,天然居到了。
        当我随着羽尘走进那个名叫“春水草玉”的雅间时,一个30来岁长相粗犷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倚坐在对门的椅子上,右手弹着烟灰,左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临近的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加上一身唐装,还算有些派头,我猜应该就是所谓的“雷哥”了。旁边围坐的还有七、八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男孩,看上去也都20出头的样子,有的和我们差不多大。
        看到我和羽尘进来时大部分都站了起来,纷纷冲羽尘喊:四哥,你来了。只有雷哥和他旁边另一个没染头发的男人始终没有动,那个人看上去大概也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仔细端详颇有些俊俏。
        接着羽尘一把把我揽在怀里,一边向那些混混打着招呼,一边朝那两个仍旧坐着的男人走去。
        雷哥,三哥,这是我女……嗯,我先前和你们说的那个女孩,肖可柔;可儿,这是雷哥,这是三哥。羽尘很有礼貌的说着,语气却比以往兴奋些、自在些,看的出来,他好象很尊敬眼前这两位长的略有几分公务员气魄的人物。
        听了羽尘的介绍,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也许我被他刚才说的那个“女”字后面一大堆的文字给惊住了吧,我知道羽尘想说的是“女朋友”或者“女友”,可后来又为什么没说呢。我沉思着,难道他已经感到我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彷徨了,却也有些庆幸!还有叶风,不是说他也在吗,怎么还没来吗?我开始疑惑……
        可儿,雷哥和你打招呼了,可儿……。羽尘的叫唤终于让我在走私中回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30来岁的男人已经把左手伸在我面前很久了。
        哦,我,我……您好!我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慌乱的应和着,好象生怕眼前这些只在香港警匪片中见过的恶魔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绑架或者强奸。
        哈哈哈,小姑娘很腼腆嘛,哈哈哈哈!雷哥很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但从他的笑声中看的出来,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拒绝和他握手而生气。
        大哥,你看你,把人家美女都吓坏了,呵呵。那个所谓的“三哥”终于开口了,也是一个很帅气很阳光的男人,只是侧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似乎又为他添了不少成熟与沧桑,至于声音更是浑厚而清澈,像极了中央台一个很有名的主播。
        你好,可儿美女!我叫雷鸣轩。你可以叫我轩哥,也可以和羽尘一起叫我三哥。跟着便把手也伸了过来,听这个人的谈吐,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于是我便很勉强的和他握了握手,说了句您好!
        然后其余的那些混混们便一个个轮着唤我“嫂子”。听得我浑身不舒服,甚至有些气愤,然而我看得出来羽尘似乎比我还不自然,一直微笑的看着我,但每当我的目光和他对视时,他又总会悄然把视线移开。此刻我开始感觉到,他眼神里升腾着的忧郁似乎也正慢慢散去,甚至不知不觉中多了几抹阳光的颜色,宛如向日葵上蹦跃的精灵,满是青春的朝气。这或许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羽尘,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羽尘的幸福。
        很快,服务员便摆了一桌子的菜,还有很多白酒,啤酒……
        来来来,耗子,满上!咱们为阿四能考全年级第一名干一杯。雷哥兴奋的说着,阿四将来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到时咱们青狼帮可又多个高才生,啊,哈哈哈哈。接着一个满头蓝毛的家伙站起来,屁颠屁颠的挨个斟酒。我心想别看这家伙现在跟个孙子似的,平时做起坏事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们为什么管羽尘叫阿四呢?难听的要死,让我不禁想起《流星花园》里那个可以跟猪比赛急转弯的道明寺。
        嫂子,你也喝点啤酒吧?刚才的蓝毛突然走到我身边恭敬的问,那语气叫个和蔼、眼神叫个温柔,大有韦小宝当年拍马屁的功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就是韦爵爷第多少代孙呢。
        请不要叫我嫂子,我很不习惯。我的声音有些颤动,却很有力。我最讨厌拍马屁的男人,更讨厌因为羽尘被他们叫做“嫂子”。
        哦,不了,可儿不会喝酒。雷哥,三哥,您别见怪。羽尘伸手挡住了蓝毛手中的酒瓶,然后朝他使了个眼色说,服务员,来瓶橙汁。说完,对我温柔的笑了笑。
        是的,我从小就只喝橙汁的,别的一概不喜欢。这一点羽尘是知道的,只是除了羽尘,还有一个人也记得一清二楚,他便是叶风。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他还来吗?难道又被他可恶的父母关在了家里吗?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酒桌上,那些杂毛的家伙们你敬我、我敬你的,似乎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也许因为我刚才太凶了吧。我庆幸着,始终都端着那杯暖色的橙汁,看着里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不停的旋转,正如当初和叶风分手时的心情一样,无休无止的旋转,无休无止的痛……
        来,弟妹。对不起!是可儿,我敬你一杯。我“走私”的思绪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牵拉了回来,回头一看,雷鸣轩已经站在我和羽尘侧后方了,手中满杯的啤酒透着和橙汁一样的暖色,只是多了些泡泡,多了些苦涩。而此时的房间也一改刚才的喧闹,顿时鸦雀无声。
        三哥,您太客气了,可儿她不会喝酒,我代她喝了吧。羽尘突然站了起来,温柔的说着。我看的出来,羽尘的心里是充满感激的,因为他的眼神始终是柔和的,满是啤酒与橙汁的色泽。
        嗨,阿四,你放心,我知道可儿不喝酒,让她自己……喝橙汁吧,好吗?但是这杯酒,我代表在座的各位,得敬。看的出来,雷鸣轩是一个很绅士的人物,丝毫没有普通混混的粗鲁,总是那样不卑不亢的。后来听羽尘说也许是因为这个“三哥”也是刚刚大学毕业的缘故吧,而且是美国麻省理工的高才生。“可是别看他平时很绅士,玩起暴力来比谁都不要命。”这是后来羽尘补充道的。这不禁使我联想到了《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那些僵尸,平时是人,夜里便是僵尸。
        这样吧,可儿,今天这个机会很难得,听说我这个老弟这次能考全年级第一名全是你的功劳啊,在这里我这个当哥哥的要好好谢谢你。或许是因为我始终没有端杯的缘故吧,他继续说着。然后望了望羽尘感叹道:阿四,这孩子……不容易啊!此时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有些忧郁,有些哀伤,令人很费解。

        一个如此的人物怎么会为羽尘这样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此感慨和牵挂呢。直到后来羽尘告诉我他自己加入青狼帮的经历,我才明白了一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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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0-10-11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情节会很紧张吧。。。。。我作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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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8# 南草萋萋


    不紧张的,呵呵。很普通的。这个故事不紧张,只是很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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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0-11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学生时代的情感故事, 清新自然, 情节鲜明, 个性迥然~~~盼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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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0-12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慢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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