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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灌水] 【水王争霸赛】(助兴)英雄血——(二)笑文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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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7 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英雄血

(一)恶生胆边——

恶胆横生愁日月
大刀高举镇边关
任他万骑扬尘至
教尔三军不得还

  
   水城上空,烈日炎炎,城头一杆“恶”字旗在朔风中噗噗劲扬。旗旁一个金盔金甲擎着青龙大刀满脸虬髯之大将望着远处微微锁眉,远处,尘土飞扬,铁蹄奔腾。
   “将军,对方有十万之众,而城中我军只有五千,军力悬残太大,只怕……”副将焚琴生一脸焦灼地说。
   虬髯大将伸手制止住焚琴生的话,凛然道:“身为战士,我们的责任就是保卫水城,保护水民,不管多强大的对手,哪怕只剩一兵一卒,我们也要坚守到底 !”
   “是!末将明白!”
  “火炮手和弓弩手都准备停当了吗?”
  “他们都准备停当了,就等将军令下。”
  “好,将士们,现今正处水城的生死关头,大家提起精神,誓死捍卫水城!”虬髯大将举起青龙大刀扫视一圈城头的将士们,昂然高喊。
  “誓死捍卫!誓死捍卫!誓死捍卫!”战士们的热血沸腾了,他们高举刀枪弓弩,呼喊声铺天盖地。

  “将军,你看,是大鸿帝国的来使。”焚琴生指着一骑飞驰而来的枣黄马说道,只见马上一人白面无须,身穿铜甲,背上插着一面写着“大鸿”两字的三角黄旗。
  虬髯大将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来做说客的。”
  须臾,来使奔到了城下五丈外,拔出背后的三角黄旗,昂首向城头倨傲地喊道:“水城太守恶生胆边听着,我乃大鸿帝国征讨中军偏将信尊是也,奉大鸿帝国天地一孤鸿皇帝之旨,特来奉劝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受降,否则,大鸿帝国十万大军铁蹄一到,必叫尔等死无丧生之地!”
  虬髯大将恶生胆边“嘿嘿”冷笑了一声,从旁边弓箭手手中拿过一副弓箭,弯弓搭箭,“嗖”一声劲响,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信尊手上所举三角黄旗旗杆,将三角黄旗射落地上,同时高声喝道:“我且不杀你,你滚回去告诉天地一孤鸿,不义之师,必将溃败,不管来多少人马,恶某都奉陪到底,想叫我们投降,休想!”
  信尊看着地上插在旗杆上兀自颤动的箭柄,再看看城头恶生胆边天神般威严的面容,冷汗直冒,二话不说,掉转马头往来路急跑。
  恶生胆边与众将士看着信尊急逃哈哈大笑。

  铁蹄声夹着雷霆之势,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千百面旗帜遮天蔽日而来,烈日似乎都不敢正视这十万貔貅之师,悄悄地在暗淡,悄悄地躲于云后。城头的将士们亦在燃烧着热血,蓄势待发,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恶家军,他们早已抛却生死,他们的眼中只有“正义”两字。
  前队铁蹄已经距城池不过一里光景,已经能看见高举的黄绸大旗上飘舞着“大鸿”两字,恶生胆边扬起一面令旗,命令道:“火炮手准备!瞄准前方!”五尊大炮的火炮手得令举起火把,将炮口对准铁蹄来处。恶生胆边正准备挥令旗命令开火,忽然前排战马从中分开,数十骑马拉出数十辆囚车排到队伍前列,恶生胆边被这个意外出其不意惊了一下,赶紧停住令旗,这时敌方队伍越来越近,焚琴生失声叫道:“将军,囚车上囚的好像都是反对大鸿的义士们,秋风传说秋老英雄也被他们抓了!”旁边的马军都尉鬼的眼泪挥拳在城头重重击了一下,愤怒地道:“真是卑鄙,竟然拿这些义士们来当挡箭牌!”恶生胆边咬牙握拳,眼中放出怒火,心中挣扎了半晌,无奈恨恨地垂下令旗,命令道:“不要开炮!”火炮手们看着将军痛苦的脸色,各自都心情复杂,愤怒又无奈地放下火把。
  此时大鸿的先锋队已经在城外五十丈开外停住,摆开阵型,最前头列着三十多辆囚车,第二排是盾牌手,第三排是弓箭手,接着是无数拿刀枪的骑兵。随着一声“哈哈”大笑,一骑黑色宝马载着一个银盔银甲手持方天画戟的青年大将分开队伍来到囚车旁,用戟尖指着身旁囚车上囚着的秋风传说的喉咙,向城头喝道:“城上的恶生胆边听着,我乃大鸿帝国平亲王兼征讨军先锋圣手居士是也,今奉孤鸿皇上之命来取尔水城,尔等识时务的速速开城受降,若敢不从,本王当先杀这些叛逆,再踏平水城!”虽隔着五十丈远,但圣手居士的喝喊声却如雷鸣般震着城上的将士们耳朵隐隐生疼。
  恶生胆边左手紧紧搓捏刀柄,双眼射出的怒火几欲要将圣手居士给烧毁,亦以震耳发聩的喝声喝道:“要打就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拿义士们的生命来要挟算什么英雄,简直就是卑鄙小人!”
  圣手居士“哈哈”笑了一声,道:“本王就怕你们不肯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场,有本事你们就出城来抢他们回去,不然本王每过一刻就杀一个人。”
  “将军,给我五百人马,让末将杀出城去,将那些义士们给抢回来!”鬼的眼泪握紧枪柄眼中放出红丝,大声向恶生胆边请战。
  恶生胆边痛苦地将刀柄在地上重重一顿,喝道:“五百人出去只是白白送死,能顶什么用,敌人的计谋就是诱我们出城,好趁机夺城,被敌人夺下水城,满城百姓就要遭殃!”
  鬼的眼泪右手将枪柄捏着丝丝响,望着城下囚车中的义士们,很多都是曾经的肝胆好友,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敌人手中,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左拳又是重重一拳击在城头上。
  “我要开始数时间了,我数到十你们再不出城迎战,本王就要先杀第一个人了。一……”圣手居士冷笑着喊道,同时用戟尖戮紧秋风传说的喉咙,开始数数。
  “二……三……”
  “将军,秋老英雄是水城的名宿,对水民多有恩惠,请让末将出战吧!”这时副将厕所的床亦跪下请战。
  “请让末将出战吧!”“请让末将出战!”鬼的眼泪和焚琴生等将相继跪下请战。
  恶生胆边看了一眼诸将,仰天长叹了一声,痛苦地摇了摇头。
  “四……五……”圣手居士依旧冷笑着看着城头众将在痛苦着做思想斗争,悠闲地数数。
  “恶将军,诸位将军,千万要守住水城,莫要被他们诱出城,我们的贱命微不足道,不能为了我们而不顾满城百姓的安危啊,老夫不会成为他们的把柄的,老夫先走一步了!哈哈哈哈!”秋风传说厉声呼喊后,大笑着将喉咙撞向戟尖,鲜血奔涌而出,双眼呆滞得望着水城,艰难地挣扎出最后一句话:“守住……水城……”
  圣手居士愤怒地拔开方天画戟,怒骂道:“老家伙,如此硬气!”
  城上众将皆悲怆大喊:“秋老英雄!”

  这时其余囚车上的义士们忽然一齐吟道:“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秋老英雄,我们当唯你是从,恶将军,请开炮!”
  圣手居士怒吼道:“你们这帮逆贼,不想活了!”一戟向旁边一辆囚车上的三月风刺去。
  恶生胆边仰天长啸,双眼噙满泪水,忽然大喝道:“拿酒来!”
  当下几个士兵跑去搬来几壶酒和酒碗,恶生胆边将青龙大刀重重插在城上的青石地上,拿起酒碗吩咐士兵为他满满倒了一碗,接着端着酒碗朝城下被囚的义士们敬了一圈,大声道:“诸位义士,诸位兄弟,你们的慷慨义举令恶某十分敬佩感动,恶某救不了你们,但恶某向你们发誓,我们即使拼到只剩一兵一卒也决不投降,也要保卫水城到最后,请让恶某敬诸位义士每人一碗酒!”说完将一碗酒一口喝干,接着叫士兵倒第二碗、第三碗……一口气连连喝了三十六碗。
  囚车上剩下的三十四个义士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许多人对着城头齐声道:“好,恶将军,我们没看错人,今天,我们死也值得了!”说完,三十四个人齐齐咬舌自尽。
  圣手居士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一边骑着马倒退,一边怒喝:“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
  恶生胆边凛目怒看大鸿的先锋队伍,蓦地将酒碗怒摔于地,大声命令道:“火炮手,弓弩手准备!开炮,放箭!”
  顿时,炮声震天,万箭齐发,城头上的将士们憋了一肚子的气都在这瞬间爆发了。
  城下,圣手居士的两万先锋队伍四处溃散,血溅遍野,旗帜乱堆。
  “鬼的眼泪听令,着你带一千兵士掩杀大鸿之先锋队伍,但不可过分追赶,追两里必撤,厕所和床听令,你带五百兵士将诸位义士之尸体抢回。”恶生胆边凛然发令。
  鬼的眼泪和焚琴生相继领令而去。
  鬼的眼泪骑着白马,持着银枪,带领一千愤怒的雄师如猛虎出山,冲城而出,一时,杀声震天,昏天暗日,尸横遍野,大鸿的两万先锋队伍片刻间损失大半,圣手居士仓皇而逃。

  城头,厕所和床带着士兵们将三十六具尸体摆到恶生胆边面前,恶生胆边向三十六具尸体单膝下跪,城头众将士同时齐齐下跪,恶生胆边森然道:“诸位义士,你们,为我们赢得了这一战,接下来,我们将要迎接更惨烈的下一战,你们用你们的英烈义举鼓舞了将士们,恶某向你们保证,决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烈日悄悄地从云里探出头来,似乎在探望战争结束了没有,却不知,更惨烈的战争却等在后边……




(注:这部《英雄血》将是以水坛历届名灌将的灌史改编的短篇集合,这篇改编自水坛史上著名的发生自2003年的鸿胆之战,文中人物描写皆为调侃虚构,若有不妥不敬之处还请担待,另外,请各位老朋友们都来这个唐宋十周年的盛会上聚一聚,露出你们久违的面容,发挥你们久违的文笔让大家同乐一番……)


(二)笑文人——

高歌纵醉笑文人
竞逐虚华误自身
三击渔阳惊众座
一挥衣袂吓胡尘

  
   (上)
   “呜哇,呜哇……”
  “叽喳,叽喳……”
  “的笃,的笃……”
  静谥的琴湖畔方被一阵鸦声和鹊声给惊破哓,随即又渗合进一阵悠哉的马蹄声,再配合竹叶偶尔被东风吹动的沙沙声,构成一组又喧嚣又宁静的奇妙组合声,置身如此优美的早春江南之中,任谁都要好好陶醉一番,显然马上那人很懂得享受这种意境,他正倒躺在马背上,双手抱胸,双眼轻合,以最悠闲的姿势去感受这大自然的优雅,一身白衣似雪,与白马协调地融成一体,马背上挂一长方灰布包,却稍显得有点不协调。
       “咻~~~”一支响箭自东面冲天而起,一下子把大自然的天籁组合给撕裂,鸦鹊间谐和的唱鸣声变成“扑扑”的振翅乱飞声,悠哉的马蹄声也陡然间顿了一下。
       马上的白衣秀士秀眉皱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天空,摇了摇头喃喃道:“大清早的,扫兴扫兴。”接着用手轻轻拍了拍马背,说道:“小白龙,走吧,只是些无聊人在做无聊事。”随即又闭上眼。白马听话地又继续悠哉慢行,湖畔竹林暂时又归入和谐的宁静。
       然而,这宁静没维持多久,却被一阵更剌耳的马蹄践踏声和杂乱的吆喝声给更残忍地撕破,白衣秀士这次的眉锁得更紧了,转了个头,继续闭目养神。
       须臾间,从西面道上跑来七八骑马,他们在白衣秀士的马前停下,审视了一番,当先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对白衣秀士问道:“朋友,请问你是哪条道上的?”
       白衣秀士慵懒地张开眼,嘴角轻微笑了一下,仰天伸了个懒腰,道:“本人无路无道,四海皆可为家,天下道任我行。”
       山羊胡子打量了一番白衣秀士,向其余同伙摇了摇头道:“走!”于是八骑马又一路践踏着向东奔去。
       白衣秀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煞景煞景。”

       白衣白马继续向东而行,只是似乎因为方才被扫了兴,对路上风景竟也有点兴味盎然,白衣秀士已转身坐正,将马催得快些了。忽然,背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功夫,五骑马从后面越过白衣秀士的白马,方跑出三四丈,马上五人同时回头打量白衣秀士,乃是三男二女,为首一个中年光头胖子看了一眼当即回头道:“走!”五骑马当即又疾驰而去,最后一骑马上的绿衣女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白衣秀士,白衣秀士向她微笑了一下,绿衣女子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子,急掉转头催马追赶前面的同伴。
       接着,又三三俩俩地跑过数骑马,白衣秀士从马背上解下一壶酒,喝了两口,拍了拍马背道:“小白龙呀小白龙,似乎前面有热闹看,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白马似乎听懂话似的,欢嘶了一声,加快脚步奔行。

      杏子林中,三五成群地围了一圈人,有山羊胡子一帮人,也有光头胖子一帮人,还有各路人马,总共不下六七十人,众人皆息声关注前面,人圈中心是一座小亭,亭上匾书“雁过亭”三个黑底红字,亭中两人正坐在一石桌边对弈,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苍须老头,对面一个是蒙着黑面纱的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身后立着一个抱筝的蓝衣女子和一个背着包裹的青衣少年,两人皆全神贯注地看石桌边两人对弈。
       只见黑衣女子下子皆不假思索,而苍须老头每下一子皆要费力思索半天,下了数子,苍须老头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向黑衣女子抱拳道:“惭愧惭愧,这局十面埋伏老夫是无论如何也突围不出去,再撑下去也只是做无谓的挣扎,老夫认输了。”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野前辈已经很了不起了,自先师摆下这局十面埋伏,数年来都无人能走出十步,野前辈是第一个走到十二步的,前辈棋痴野蟒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得的。”野蟒摇了摇头苦笑道:“惭愧惭愧,姑娘见笑了。”说完离桌走向人群。
       “还有人要来试一试吗?”抱筝蓝衣女子朝着众人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摇头无语,方才众人中公认棋艺最出色的几个人都已败下局来,再加上这个名闻棋界的棋痴野蟒,众人都不认为自己的棋艺能胜过这几人,也就无谓出去丢人。
       黑衣女子等了一会儿,随即淡淡地说道:“既然诸位英雄侠女都如此谦逊,小影、小酒,我们走吧。”
       “慢着!”山羊胡子忽然走出人群喊道,“我看这局十面埋伏根本就无解,你是在做弄我们,况且,会下棋的未必就会管理偌大 一个琴棋城,我看,管理琴棋城应该凭真功夫,应该在拳脚兵刃上见真章。”山羊胡子话一说完,就赢得许多人的附和跟从。


  (中)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久闻联帮卓愚夫卓帮主大名,卓帮主一套五虎断门刀尤其了得,都说楚中无人敢撄其锋,今日得见,甚是荣幸,卓帮主的武功自然是没得说的,只是先师留下遗愿,只有解得了这局十面埋伏的人才能交之以琴棋令,小女子只是遵从先师遗命而已。”
  山羊胡子卓愚夫捋了一下胡子,微微自得一笑道:“过奖了,不是卓某觊觎这琴棋令,只是令师已死,这棋局若一直没人解得了,这偌大的琴棋城总不能一直交由你一个女孩儿家来代理,况且北面的大鸿帝国一直对琴棋城虎视眈眈,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有实力之人来打理琴棋城,以对抗北面的大鸿帝国,卓某不敢自荐,这杏子林中自有许多武功好手,能技压群雄者卓某自当服他。”
  卓愚夫这话一说完,人群中又有几人附合喊起来:“对,武功较量!”
  “非也,卓帮主此话未为对也。”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只见他摇着一把大纸扇继续说道:“卓帮主之话似乎是提倡以武力治理琴棋城,本公子以为不妥也,孟子曰‘仁者无敌’ ,只有施行仁政方可令万民归心,而城自安也。”接着又转向黑衣女子揖了一礼道:“在下叶秋霜,这厢有礼了。”
       黑衣女子亦回了一礼道:“叶公子有礼了,公子亦言之有理,依公子之见这琴棋令当交由德高望众,肯施行仁政之人了?”
       “然也,我身后这位聚贤庄庄主庄周梦蝶就是一个德高望众之人,江湖上受他恩惠之人不计其数,庄中更接纳了一百多位文人骚客,有庄周庄主坐镇琴棋城,必定天下归心,即使大鸿帝国亦不敢相欺也。”叶秋霜边踱步边摇纸扇滔滔而谈。
       叶秋霜身后一身着黑色鹤衾之长须中年男子连连摇手道:“万万不可,叶公子折杀庄某也,庄某有自知之明,庄某虽有行善之心,却无治城之才,庄某万不敢担此重任。”
       黑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久闻庄庄主仁义满天下,小女子景仰得很,只是先师遗愿不敢不从,不若恳请庄庄主来解此棋局如何?”
  庄周梦蝶赶紧拱手道:“姑娘千万别误会,庄某此来非为争这琴棋令而来,只是庄某与令师拉网先生生前亦有数面之缘,此番本欲去琴棋城令师灵前拜祭,恰逢金姑娘在此雁过亭摆棋局会英雄,出于对令师的尊崇敬仰,故来瞧个究竟而已,至于这个棋局,庄某自问不及在场诸位高手,亦不须试了。"
  被称金姑娘的黑衣女子躬身向庄周梦蝶回了一礼道:“庄庄主仁德高义,令小女子万分敬佩感怀,先师在九泉之下亦当欣慰有庄庄主这么个真心朋友。”
  庄周梦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令师如此绝世才华,却如此早逝,今生不能再与促膝畅谈,长令庄某扼腕悲痛不已,唉。”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光头胖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黑衣姑娘柳眉微颦,道:“大珠先生为何发笑?”
  光头胖子大珠慧海仰天道:“拉网小调啊拉网小调,我笑你聪明一世,临死前却想了这么迂腐的一个方法来选琴棋城的继承人,如何不可笑,莫说这局解得了解不了,即使解得了,又如何知道这人其它方面是否优秀,如果琴棋城落到一个棋呆子的手中,你打下的琴棋城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到时不仅北面的大鸿帝国要吞并琴棋城,只怕西面的诗韵城,南面的水城都敢前来相欺。”
  黑衣女子面色微沉道:“大珠先生也是先师生前好友,如何不了解先师,先师此为定当有他的道理,这局十面埋伏并非只是一局棋局这么简单。”
  大珠慧海忽然低头盯住黑衣女子,又忽然笑道:“好,拉网小调有你这么个好徒弟也算是他的福气,珠某人就暂且一试,看这棋局是如何之不简单。”
  黑衣女子伸手请座道:“请!”大珠慧海当下大踏步走进雁过亭,在黑衣女子对面坐下,黑衣女子重新摆好棋局,伸手致意大珠慧海开始下子。
  大珠慧海仔细纵观全局,但觉着处处是危机,步步是埋伏,不管先下哪一格,都要被对方给包围住,这简直就是一局死局,不管怎么走都是走向死路,不觉一阵头晕,苦思了半晌方才在一处落子。黑衣女子随即放下一颗白子截杀,大珠慧海又是一阵苦思,方才勉强又下一子,而黑衣女子还是不假思索地下子截杀,如此,两人一慢一快地攻防了十三步后,大珠慧海抓了一颗黑子放在空中,久久不能放下,忽然大叫一声,将那颗黑子重重按在棋盘旁的石桌上,竟将黑子镶入石桌直没至顶,众人见了大珠慧海这手大力金刚指无不骇异,又听得大珠慧海抱着头嚷道:“这根本就是死局,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拉网小调,你死了还要戏弄我们。”
  “他不仁,我不义,既然拉网小调摆的是无解的死局,就是不想把琴棋令交给天下英雄去保管,我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把琴棋令抢过来,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定琴棋令的归属!”这时北面人群里一个高瘦汉子举手高喊起来。人群里一些人听了这话竟也动摇了,开始有人渐渐喊了起来,“对,交出琴棋令!”“比武较量!”“有能者居之!”“交出琴棋令!”一些人一边喊一边慢慢靠近雁过亭,颇有上前动手抢令之势,其中有跟着卓愚夫来的一帮人和高瘦汉子及他身旁数人,还有一些小门派的人。站在黑衣女子身后之蓝衣女子和青衣少年皆喝道:“站住,你们干什么!”然而却阻止不住这些人上前抢令的势头。
  大珠慧海忽然拍了一下石桌,暴喝一声:“都给我站住!”靠近的人群被这声暴喝震着皆息声立在当地。却听着大珠慧海转头对黑衣女子道:“金姑娘,令师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还请明示,否则,这琴棋令之归属一天不定,这些人就一天不得罢休,珠某人能护着了今天,但护不了明天,这琴棋令若是不慎落入凶邪之徒手里,则晚亦。”
  黑衣女子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声,转身向青衣少年道:“小酒,把琴棋令拿出来。”青衣少年一斛酒迟疑了一下,道:“小姐……”黑衣女子脸一沉道:“拿出来吧,我自有分寸。”一斛酒只得打开背着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块色彩斑斓的令牌交给黑衣女子,只见这块令牌在阳光照耀下异光闪闪,甚是夺目,人群里不禁发出一片唏嘘声。黑衣女子举起琴棋令看了一会,不禁泪眼模糊,对着琴棋令忧伤着道:“师傅,弟子跳舞的金光对不起您老人家,没能遵从您的遗愿找到能解十面埋伏残局之人以继承振兴琴棋城,弟子人微力弱,既无法保管好琴棋令,更无法保护管理好琴棋城,弟子不想琴棋城毁在弟子手上,不肖弟子今天只好擅作主张,将这琴棋令暂交由一位有能之士来保管,希望他能保得琴棋城一时太平。”说完,双手捧着琴棋令递到大珠慧海面前,道:“大珠先生,您的人品武功都令晚辈十分敬仰,况且又是先师生前挚友,既然找不到能解棋局之人,则这琴棋令交由您来保管最为适合,希望大珠先生可以看在与先师生前的交情份上,可以持这琴棋令管理保护好琴棋城,让琴棋城百姓过上安乐的生活,则晚辈死亦无憾。”
  大珠慧海不禁呆了一下,道:“金姑娘,你这是……”却不伸手去接。青衣少年一斛酒和蓝衣女子暗香疏影同时叫出声,“小姐,不可!”
  跳舞的金光将琴棋令放在大珠慧海面前的石桌上,转头向一壶酒和暗香疏影笑了一下,道:“小影,小酒,金光对不起师傅,也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好好活着。”一边说一边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向自己胸口刺去。一斛酒和暗香疏影疾呼:“小姐,不要!”这一突变令围观人群皆出乎意料,眼看已阻止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嗖~~”一声破空声,却从人群里飞出一块小石粒打中跳舞的金光右手腕列缺穴,匕首在她的胸前半寸处应声落地。
  跳舞的金光惊魂犹疑之余,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姑娘何须自寻短见。”但见从西面人群里一个白衣秀士牵着一匹白马走出来,面上带着微笑,左手提着一壶酒。只听着那白衣秀士继续道:“世上并无无解之局,我以为这死局未必已死,只是你们没胆量走下去而已,哈哈!”
       跳舞的金光心中一震,想起师傅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即不禁又燃起心中一丝希望,向那白衣秀士道:“公子之言颇有深意,小女子跳舞的金光亦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贵属何门何派?”
       白衣秀士拱了拱手道:“金姑娘有礼,在下笑文人,乃四处为家之闲散人而已,并无门无派。”
       跳舞的金光亦回了一礼,道:“听笑公子之言,似乎能解此局,可否请笑公子上来一试。”
       笑文人摇了摇头道:“笑某只是不愿姑娘就此无辜而死,并不为解此局争琴棋令而来,若解此局,则笑某落彼局中也,只要姑娘想开了不再寻死,笑某也就安心了。”
       跳舞的金光失落地道:“笑公子是不愿解局吗?能解的不愿解,愿解的不能解,难道师傅摆的真是死局吗?”
       笑文人捋了捋长长的鬓发,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姑娘,笑某半生疏狂自在惯了,不愿被套入局中,不管生局死局,笑某只愿乐得做个局外人。”
       这时人群中高瘦汉子一帮人又嚷了起来,“既然解不了就解不了,自吹这么多做什么,快滚吧!”“快滚呀!”“没本事说这么多废话做甚么!”
       笑文人微笑着听得,忽然仰天长笑一声,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高声唱起了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唱完,横扫了一眼高瘦汉子一帮人,眼中精光逼人,冷冷地道:“笑某观察了你们好久,你们并不是为了解局而来的,你们是为了搅局而来的,你们一直在掀起事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杏林中众人听了笑文人此话,皆惊异地将眼光转向高瘦汉子一帮七个人身上,这帮人以前从未见过,之前因为注意力都在雁过亭中,所以没人去关注这帮人,这时倒确实有些怀疑了。
  高瘦汉子等人不禁面色一变,但高瘦汉子很快又恢复常态,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只是无名的小帮派,但我们还是关心天下事的,我们只是同诸位英雄一样希望琴棋城可以找到个好主人,这位公子可不能随便诬陷好人。”
  笑文人冷笑一声,忽然欺身而前,一把扣住高瘦汉子旁边一个黑衣汉子的手腕命门,伸手自他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出来,递到面前一看,不禁变色道:“大鸿御卫!你们是天地一孤鸿身边的御卫七种武器!”
  
(下)


  杏林中诸人听闻“七种武器”这四个字,无不震惊,这“七种武器”中无一个不是曾经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一流高手,后来被大鸿帝国收买成为天地一孤鸿身边的御卫后,极少再在江湖上出现,今天不但出现,还居然七种武器一同出现在这个杏林中!
  高瘦汉子及其他五人见同伴被制,亦皆同时变色,除了高瘦汉子赤手空拳外,其他五人纷纷亮出各自的兵刃,将笑文人围住,笑文人冷眼横扫一圈,冷笑道:“拳头、长生剑、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终于都见形了,那么说,我旁边这个就是孔雀翎了。”
  被笑文人扣住那人忽然黠笑道:“不错,我就是孔雀翎。”笑文人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却听得跳舞的金光急呼一声:“笑公子小心!”正在这瞬间一道绿光自孔雀翎左手衣袖中射出,直奔笑文人喉咙,笑文人侧身急闪,同时左掌一掌当胸将孔雀翎击飞,然而那道绿光还是躲避不及,划右肩而过,瞬时一道鲜血自右肩流出,瞬间由红变黑。笑文人猛觉一阵头晕,恍惚间听得自人群里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呼声,瞥眼间,只见先前见过的那个绿衣女子正在焦急地看着自己。
  笑文人摇了摇身子,差点站立不住,盯著孔雀翎,咬牙迸出了一句:“好毒的......孔雀翎......”
  孔雀翎瘫软着身子,斜躺在地上,口角边淌满了鲜血,看样子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此时却依然带着凄冷的狞笑道:“任何中了孔雀翎毒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时辰,越用气死得越快,哈哈,哈哈……”
  笑文人试着用气去逼毒,却只觉得毒气扩散着更快,赶紧收气,伸指封了右肩附近几个穴道,暂时阻得毒气不再扩散。
  高瘦汉子拳头见笑文人已经中了至毒孔雀翎,当即冷冷地笑了一声道:“不错,我们就是大鸿御卫七种武器,今奉孤鸿皇上之命来劝尔等归降大鸿帝国,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混帐,休得狂妄!”大珠慧海一声暴喝,拔身而起,右掌挟雷霆之势向当先的拳头击去。
  拳头亦挥拳相迎,“蓬”的一声,拳掌相撞,拳头倒退五步,面色苍白地道:“好厉害的五雷掌。”说完,又挥拳击出,与大珠慧海拳掌交错,但见拳势如虎,掌风似雷,掌风拳风刮着杏花纷飞。   
  又见一道黑影掠起,向雁过亭中扑去,伸钩去钩石桌上之琴棋令,正是离别钩!蓝衣女子暗香疏影骄喝一声,自筝里拔出一把二尺长的短剑去架开离别钩的弯钩,同时青衣少年一斛酒亦自腰间拔出一柄铁笔跃前相帮。
  杏林中,卓愚夫、叶秋霜、庄周梦蝶等众人亦呼喝着与碧玉刀等其余武器斗了起来。
  七种武器之名声能令人如此震惊,自然不是吹来的,除了大珠慧海之五雷掌正逼着拳头艰难闪避外,林中其余众人皆不是碧玉刀等人的对手,纷纷受伤倒地,卓愚夫亦被霸王枪逼着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雁过亭中,暗香疏影和一斛酒早已险象环生,却兀自在殊死搏斗。
  
  笑文人渐渐觉着全身酸麻无力,恍恍惚惚地坐倒于地,朦胧间似乎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袭到身边,接着觉得右手臂被一双柔弱的手给抬起,尚未反应过来,忽觉得右肩被一冰冷之物接触,猛得一颤,微微睁开眼一看,却见跳舞的金光正伏在他身边帮他吸出右肩头的毒血,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拼命想挣开身子,却被跳舞的金光牢牢抓住,他知道这毒血奇毒无比,金姑娘帮他吸血就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一个陌生女子竟然为了救他而不要自己的性命,笑文人心中是又感又痛,却又毫无力气挣开,只得艰难地低喊道:“金姑娘,使不得,快停住,孔雀翎之毒奇毒无比,你……你会死的……”
  跳舞的金光只是不答,一口一口地吸出笑文人肩头的毒血,直到吸出来的血没有一丝黑素,才停住,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里倒出三颗药丸,撬开笑文人的嘴,喂他吞下后,方才微笑着道:“好了,笑公子,你身上的毒血已经吸清,幸好来得及,刚才我给你吃的是九花玉露丸,能帮你清除体内的余毒,你只要再运气休息片刻就可恢复内力了。”
  笑文人开始觉着全身酸麻感在渐渐减轻,内力亦有所回复,急转身去看跳舞的金光,只见她脸色发紫,坐在那边几欲瘫倒,赶紧扶住道:“金姑娘,你……你怎么样?”
  跳舞的金光凄然一笑道:“笑公子……不用管我……”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对笑某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可以救琴棋城,救了你......就等于救了琴棋城......”
       “可是,今天你才认识我,凭什么就这么相信我?”
       “就凭你......刚才说的一句话,‘世上并无无解之局,这死局未必已死,只是你们没胆量走下去而已,’ 先师......也说过类似的话。”跳舞的金光说到这,忽然望着雁过亭惊呼了一声。
       笑文人亦抬头望去,只见一斛酒后背刚被离别钩钩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喷洒而出,暗香疏影的左臂亦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两人目前正在艰难地招架,凶险万分,而杏林中剩下卓愚夫正在艰难地用单刀招架霸王枪,绿衣女子和另外两人合力斗多情环,大珠慧海独斗拳头、长生剑、碧玉刀三种武器,大珠慧海的五雷掌虽然刚猛无比,但被三个一流高手围攻,亦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笑文人将跳舞的金光扶着靠在一棵杏树边,跟她说道:“金姑娘,你稍等着,待笑某赶走这些可恶的家伙。”
        “可是笑公子,你的内力还未......全恢复。”跳舞的金光露出一眼担忧之色,吃力地低喊。
       可是笑文人已一笑跃起,跃到白马旁边从马背上解下长方包裹,打开包裹,露出一架连珠式黑木七弦琴,琴身流畅如流水,尾圆头方。笑文人对着琴弦弹拨了一下,琴声沉厚清越,琴中竟似有雷声隐隐。林中诸人闻此声皆不禁心神一颤。
       “春雷一声发,惊燕亦惊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琴……春雷琴?”跳舞的金光看着黑木琴心神一振,眼中似有异彩,惊讶地低呼道。
       “金姑娘好眼力,现在,就看笑某为你弹一曲神魔乱舞曲。”笑文人说着盘坐于地上,将春雷琴放在膝盖上,一挥衣袖,挥指弹拨起来。
       瞬时,似有雷声滚滚而来,虽然此时天上正日头高照,但却令人有种暴风雨将来之窒息,酣斗双方皆不觉心神一乱,动作竟有所迟缓,忽然,雷声中竟似有龙吟虎啸,忽而又转为群魔怪笑声,众人闻此琴声更有弃戒而逃之意,除了大珠慧海尚在用内力强自镇定心神将碧玉刀逼得步步倒退之外,其余人皆戒斗跳开,然而,琴声又忽然转轻柔,琴中竟似有百鸟欢闹声,让人如置身人间仙境,一些内力稍弱之人竟不觉跟着琴声翩翩起舞起来,七种武器虽有深厚内力,然而此时却也不禁随着琴声摇头晃脑起来,大珠慧海亦于不觉间收回攻向碧玉刀的掌劲。突然,琴声复转急,竟似有无数天兵天将忽然降临,众人猛觉得心神一阵紧张,似乎逃也不是战也不是,一时竟迷惘无从。
       大珠慧海眼神恍惚,正自强收心神间,忽听着耳边有人用传音入密功夫说道:“大珠先生,用五雷掌击你右手三尺外的碧玉刀,再向左击一丈外的长生剑。”大珠慧海闻言立即照说出手击去,“蓬”的一声,碧玉刀被击得飞出一丈,又复向左跃去,一掌击出,长生剑亦被打着口吐鲜血连退数步。同时,拳头、霸王枪、多情环、离别钩等人亦分别被卓愚夫、暗香疏影等人在传音入密声音的指导下所打伤。
       这时,琴声忽然一收,笑文人冷冷地扫视着受伤的七种武器,铁青着脸道:“今天且不杀你们,若再为虎作伥,下次再见,必不轻饶,滚!”

  受伤的七种武器没有多余的话,相搀而去,笑文人忽又叫住道:“慢着,把孔雀翎的解药留下!”孔雀翎顿了一下,长叹一声道:“孔雀翎没有解药,对不住,金姑娘,其实我很后悔放出这只孔雀翎,以后这世上,不会再有孔雀翎。”
  跳舞的金光淡然一笑道:“你们走吧。”
  
  杏林中,一片狼藉,众人皆在感慨方才之战争,以及为伤者包扎伤口。
  “金姑娘,你坚持住,笑某这就去联城请神医秋风传说(此人已在第一集壮烈被牺牲)为你解毒。”笑文人说着欲骑马欲去。
  “笑公子,不用了,金光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笑公子,可否答应金光一事?”跳舞的金光有气无力地坚持说完一句话。
  “请讲。”
  “可否请笑公子帮金光解迷局?”
  ……
  雁过亭中,跳舞的金光微笑着躺于暗香疏影怀中,不再动弹,她用她的死换得了死局的重生,从此再无牵挂。
  笑文人坐在石桌边,手中呆呆拿着跳舞的金光交给他的琴棋令,眼中泪花隐现,看着石桌上被他解开的死局,苦涩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解开了这死局又如何,却让我掉入了一个更深的局,如果我永远不会解这局,或许金姑娘就不用死,金姑娘,你好狠心,好狠心……放心吧,金姑娘,笑某向你保证,笑某会让琴棋城成为唐宋最强大的城池之一!”
  杏林中,被鲜血溅染的杏花惨淡地让风摆弄于鼓掌,方飘落又飞起,它们灿烂地活了一把,却无奈逃不出这生死轮回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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