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
下午2点我和小吕一起骑车去挖野菜。先是在单位门口新延公路2里地处的杨树林里挖。野菜不少,只是十之八九都开着花。小吕仍是挑合适的挖,我呢,基本上都要,太小的也会放弃(不像前两次那样不挑不捡),毕竟野菜一片儿一片儿的,可以挖好久。路边的汽车疾驰而过。林子里都是高大的杨树,不像前两次都是栽种几年的小杨树,地上随意散着很多杨树的干枝(有长有短的),七零八落的那种,下面是去年的枯叶。挖野菜时需把树枝和树叶都扒拉开,野菜的成片叫我喜不自胜。小吕说了好几遍:“多是多!就是老了,全开着花呀!”我答曰:“老的虽多,有得挖就不错了。这时候,没有几棵菜不开花啊!摘好,洗净,烫下,都不老诶。”说归说,她还是挑着挖。3点时,又有两个女同胞来林子里:一个50多岁,一个40岁左右。岁数大的那个挖野菜,没和我与小吕说话;年轻的那个是单位里的,她和我说了几句话,她说只找茵陈(利肝明目,一般是蒸着吃,或者晒干泡水喝,我老是认不准,一棵也没挖过,找也找过)。她们俩只挖了半个多小时那就走了。
搜索的茵陈图片
沿着公路往前走,到了孟姜女河边停下。桥边飞着老大一团蚊子,上下翻舞,看上去足有两百只之多。我和小吕坡上坡下找了半天,啥也没,我只挖了3棵开黄花的蒲公英、2棵曲曲菜、4、5棵荠荠菜。路边和路边靠左都有柳树,正开着花,一个60多岁穿一身蓝的老太太正在踮着脚拽柳絮,旁边停辆三轮车。左边柳树林里的柳条被人拽过,有的柳枝半耷拉着向下,地上也散着几支带叶的柳枝柳条,我顺手拿了递给那个老太太。不得已,俺俩继续向前走,过了107国道很远,沿路边的关堤村穿过胡同往北走,三折两拐,停在村子西北处,那的小杨树林里长着野菜。林东边儿铺着干草,上面卧着一黑一黄两头母牛和一黄色小牛犊,母牛们都栓着绳子,小牛犊没拴。牛们的一个耳朵上都有一个浅土黄的圆箍,和羊群一样,也是用来打防疫针用的。牛们的屁股和尾巴那都很脏,沾着泥巴。小吕正蹲着挖野菜,冷不防小牛犊跑过来,她吓了一跳,她一说话,小牛犊也吓一跳,颠着跑着去西边玩了。过会我回身时,牛犊正在吃我袋子里的野菜,顿时喊道:“别吃我的菜啊!”它一惊,抬头瞧瞧我,连忙跑到它妈妈——那头黄牛那去了。刚跑到妈妈跟前儿,便“哞、哞”地叫,母牛也回应几声。等我俩往回走时,我特意看了看牛们,它们也看着我,那些眼神温厚,也有试探的意思。它们的睫毛很长,眼睛老大,眼睛里面明亮亮的,才发现大眼睛原来那么美!小时候俺也学着赶过牛车,只是牛不很听话,没让俺小小的心愿满足罢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干活的老黄牛。如今的黄牛可轻闲多了啊。
穿过村北的一条东西胡同再往北,是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骑车一摇三晃,巅得屁股疼,非常不习惯,约有26年不骑车走土路了。路边的麦田正深绿,已经很有生机了。过了土路,再穿过原堤村,往东又走7、8里,便回到了单位的院子,那时夕阳已落。整个下午跑了足有30多里路。所见各色野菜都正旺长,杨柳青青,榆钱在枝上正丰满,就是不敢上树,只馋馋地向树上望了几眼。田间、地头、路边零散的一些桃树,半开半吐,粉盈盈可爱,即便是一棵,也独自艳着,别具风情。
回家,提提我的蛇皮袋子,足有14、15斤之重,是我挖荠荠菜历史上最重的一次。累死我也摘不了那么多,只得半数送人。儿子说:“妈妈,我也不知道你送谁了?只见来咱家的人一拨一拨的。”我只是笑笑。
201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