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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繁星伴我行 于 2011-4-28 23:59 编辑
乍见绣球花,是在江南的四月天,杭州著名的西湖大道两侧,掩映在郁郁苍苍的行道树木间,一团团,一簇簇,形似绣球,纯白无瑕,美得令人荡气回肠。当地一个婆婆告诉我,这花本无名,因像极了绣球,大家都叫它绣球花。在西湖边转悠,不经意间,绣球花熟悉的身影总是扑面而至,不管它躲在角落里、小径边、大道旁还是湖岸侧,总是能第一眼发现它,宛如一位含羞的少女,一成不变地保持那纯真的笑颜,默然凝眸。
第二天,在断桥上初遇颖儿,一个新疆到上海找工作的二十岁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清澈的双眸,只是眼神里若隐若现地迷离着散不去的忧愁。两个独自走天涯的女孩子同游西湖,一见如故,却各怀心事。颖儿终于还是沉不住气,急切地问道,“姐姐,你相信爱情吗?”我无语,颖儿,姐姐能说什么,姐姐也没能找到真正的爱情,但姐姐是相信真爱的。我把颖儿带到一株绣球花花树旁,对她说道:“你看看这花,喜欢吗?。”“阿,这花,怎么长得圆圆的,又那么白,真漂亮!”颖儿惊叹,"它没有名字,我叫它绣球花,像吗?”“太像了,好奇特的花呀!”刹那间,颖儿的眼神里充溢着惊异与欣喜,眼眸那丝丝的忧郁荡然无存。她凝神轻抚着那洁白的花瓣,端详了许久,说道,“姐姐,我懂了,真正的感情就应该像这花般美丽而纯洁。我会把这花永远记在心中,不会枯萎。”我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她也微笑地注视着我,此情此景,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彼此心中都明白,这绣球花会开在我俩的心中,永不调谢。
一个月后,接到颖儿的电话,话筒里欢快地语气:
“姐姐,我和他已经和好了,现在在北京了。”
“颖儿,姐姐真为你高兴,只要你天天开心就好了。”
“姐姐,你过得怎么样了?”颖儿又问。
真是心细如微的颖儿,在旅途上,我都没有透露任何自己的事,但她好象就洞穿了一切。
“颖儿,姐姐过得很好呀。”我不想多说,其实那时我的婚姻正处于风雨飘摇中,不想自己不愉快的事影响了影儿的心情。
颖儿沉默了一会儿,“姐姐,开心点,你是个好人。”
“颖儿,照片洗好了,你在北京安顿好了我给你寄去。绣球花下的你好美。”
“嗯,是吗,我好喜欢那绣球花,我也给他讲了绣球花的事,他也觉得吃惊。”
“好呀,但愿这绣球花成为我们共同的美好的记忆。好吗?”
“嗯,一定。”
又是一年岁末到,自这次通话后又过了半年,颖儿没给我任何迅息,我也无法联络上她,这个善良如水的小妹妹,现在过得可好?但不管如何,我都深信不疑,这绣球花,会成为我和颖儿心中共同的永恒,永远都如初见般一样盛开娇艳。
(很多年前的一篇旧文,怀念那个如水的小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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