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君莫邪 于 2011-6-5 20:26 编辑
(二)传道
少年醒来时天已大亮了,清晨的林间清幽自然,此时日上树头,初阳似线,针芒突现,折射在欲滴的露珠上,发出七彩的霞光,蓦然,少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只见他缓缓偏过头望向不远处的深坑,深坑约几米,周围遍布着碎屑,想是昨晚那怪人落地时力劲震碎了周围的石块而致。再往内看去,只见当时的那个怪人躺在中间四肢八仰不知死活,“那人死了没有?”少年皱着眉头缓缓上前,来到近前,他才看清这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普通,饱经苍桑的样子,此时他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少年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向男子鼻孔探去,‘有呼吸。’他松了口气,可能是昏了吧,“呀”突然,少年一声惊叫:“这里是野兽的聚居地,如今天亮,它们该出来觅食了吧!”少年一惊,小心的打量四周。只见周围是低矮的灌木,大多都是几人合抱粗的巨树,却不见什么野兽的踪影,呼,少年长出口气,“得找个地方躲躲呀!要不可然到了可就糟了。”少年自语着,望了望坑中的男子,少年皱了皱眉头,许久,少年长叹一声走到男子旁边,将他扶正背在肩上向自己家走去。
林间道路交错纵横,饶是以从小在山里长大的风子飞也是直到黄昏时刻才回到自己家。“哐铛。”一声,房门顿开,屋子里漆黑一片,少年轻叹一声,将背上的男子放在小屋的一旁,摸索着找出油灯,“嗤”,油灯点着。微弱的火光左右飘忽,照亮了整个小屋,屋内很简陋,一个土灶,一个水缸,灶旁锅瓢之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动过了,靠里边放着一张本床,如此而已。少年搀起中年男子朝屋内走去。屋内昏暗,一干物品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他将男子扶起往里屋走去。里屋不宽,只有一张床,少年将男子扶上床,拉好被子便走到外屋,坐在椅上,旋即,许是劳累了一天,疲倦感渐渐袭来,眼前的景象渐渐朦胧,少年沉沉得睡去。
清晨,少年慢慢醒来,“我怎么睡床上了。”他嘴里嘟囔着伸了个懒腰,“好痛。”少年捏了捏酥麻的后腰眉头微皱,忽然他的身子陡的僵在那里,昨日的一切袭上心头,“你是何人。”旁边忽然传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少年慢慢转过身子,昨日那个中年男子坐在他身后一丈之处双眼盯着他,“我叫风子飞。”有些局促,自称风子飞的少年低下头,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睛另他很不舒服。“我为何在此?”中年再次问道,风子飞心中一突,即便自己低下头,仿佛也躲不开那双眼睛,锐利的目光直达自己内心深处,风子飞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胸口仿佛压了千斤巨石。“啊。”风子飞仰头大叫一声,整个人通然半跪在地,“呼呼。”狠狠的喘息两声,只见凤子飞此刻已是全身汗如雨下,“说。”中年男子如若未见,继续追问道,“三叶村……,我打完柴准备下山,…后来…。”风子飞有些结巴的将昨天的经过,一一说出,后来慢慢的他越说越快,仿佛每说一句心里便轻松一分似的,到最后差点将祖宗八代给报了出来。 ·······到后来,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这样,他低着说完一切,中年男子不语,房子里又陷入沉寂,“戾气竟还是压不住吗”许久,男子叹息自语道。
男子闭起双目,似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半刻男子冲阿风招了招手说道:“孩子,你过了。”“你、你干什么?”风子飞愣了半响,才讷讷问道。男子并不作答,反问道:“你我有缘,我这有一套修行法门,你可愿学?”风子飞闻言呆了呆,道:“法门是什么东西?”男子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中原的诸多炼道之派?”风子飞想了想,摇了摇头。男子哑然失笑,道:”真是个孩子啊,罢了,日后你自然会知晓。"风子飞想了想说道:“那我学了你的法门是不是能和你一样厉害啊?”男子摇了摇头道:“若论资质的话,你只是中下等而已,我自闯了一套道、佛、魔三道合一的法门, 学之人不注重资质如何, 而是注重学之人的意志。此法门初始学时进速缓慢, 三五年后才会有所进展, 你想不想学?"风子飞听着男子说得好像很厉害,便道:“好”话音落下,男子面色忽又一正说道“我传你的法门, 万不可在人前炫耀, 否则会引起正魔两道的纠缠知道吗?”风子飞似懂非懂,但还是道:“嗯,我知道了”男子闻言再不多话,便开始传他一套口诀。风子飞虽然资质差, 但是却很聪明, 用了三个时辰不到, 就把几千字的艰涩口诀全背了下来。
男子待他完全背熟便从怀中拿出张纸,递给风子飞,道“这是我自创的一套法诀,虽比不上那········但也不差了,你仔细看看。”风子飞虽然奇怪为何男子没说完,但还是接过,道:“知道了。”男子接着说道:“山中环境清幽,日后我便会常住,你平常不必来,若是实在有不解的地方,便来找我,另外,我只是见你有缘, 所以教你, 并不想与你牵连上关系, 日后你我并不用师徒相称,知道吗?”“是”风子飞别无选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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