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之游

阿丑

2004年游记
（一）
电话中，老姐一再嘱咐我，要多穿件外套，这两天降温，夜间火车上冷。还有，一个女孩子坐夜车，不安全，最好拉个人陪你过来。我左思右想，寻找最佳人选。鼓动堂姐的表妹丽。丽和堂姐相仿年纪，和我小学同班同学，三人同个村子长大。在我软硬兼施，煸风点火之下，把她那股想去的欲望拨得一波又一波起。她立刻答应去厦门旅游。
厦门是个海滨城市，早些年就听老师描绘她印象中的厦门，风景如画，气温适宜。具有“海上花园”之美称的鼓浪屿，自驾车周游环岛，傍晚海外散步，种种场景的设想，使我下了更大的决心，即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我也要去厦门见识见识。
（二）
四月三十日下午，请了一个小时假，回家将行李收拾一番，带上几件换洗的衣物，洗具。五点钟的车，丽丽就在候车室等着，一边打电话催我，一边发着闷火。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急性子，这才四点钟嘛。我还是不急不噪地在家看了二十分钟的电视，再前往小店吃了一个盒饭，最后才慢吞吞地前往车站。到达车站四点五十分，丽丽一见我就辟头盖脸地训斥一番，我忙着给她赔了一千个不是。她的情绪才回转。回头帮我提着左手拎的那袋零食，两人一溜烟似地登上火车，寻找座位。
刚坐稳，车就开启，原本有点紧张的情绪得到缓和，轻松地左看看，右看看，周围围一张张陌生的脸。丽丽说她还没坐过火车，显得很兴奋，跟旁人打着招呼，问着人家，到那下车的？我扯扯她的衣角，使使眼色，她还是明白不过来，仍旧和旁人调侃着。我凑到她耳边，提醒她，车上人鱼混杂，不要和陌生人搭讪。她倒是瞪了一下我，说我小心眼。是啊，五湖四海是一家嘛，何况十八个小时的旅程，就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时间咋能飞快流逝。我提到嗓门前的警惕也松懈下来，附和那堆人说说笑笑。丽丽对人一向热情无度。拆开的零食一包包递给对面的妇人，小孩。还一个劲地劝人家吃。人家的警惕性很高的，怎可轻易接下陌生人的零食。随后，轮到对方将零食递给我们，虽然我在说话方面放下警惕，但在吃的方面警惕还是挺高的。连声说着“谢谢，我自个这边也有”。丽丽倒是不客气地吃了几片，以表示对方的友好之情的感谢。随后，我用方言把丽丽训斥了一顿，丽丽申辩，人家是刚拆开的袋子，要放毒也没那么容易放嘛。况且人家自己还吃呢。我倒是被他反驳的一愣一愣的，搞得我不识时务。
窗外夜间的风景，溶合在那片黑夜中，玻璃窗中倒影着形形色色的睡姿，我仍旧没有一丝睡意，翻开随身携带的《苏菲世界》认真阅读，丽丽躺在我怀里，盖着一件大衣，稀里糊涂地睡去。夜深了，原本吵杂的车厢，一片寂静，只听见车轮子“咣咣”地转，飞速地沿着铁轨奔驰，我像是坐上一列时间列车，流逝的不仅距离，还有时间。
凌晨五点，一轮红日在地平线处升起，车内好些乘客已经像我一样，坐在车窗旁，静静地守候日出的到来。列车不断地从山谷的这端穿向那一端，接着又从另一个山谷间穿过。我在这片大山中转晕了头，好不容易瞧见一片香蕉地。惊讶地发现香蕉树是一支主枝上长着几片碧绿的巴蕉叶，紧贴着主枝生长出一串串香蕉，不像我们家乡的胡柚树，枝枝顺着一根主枝张牙五爪地伸张。果实这枝头长上一个，另一枝头长上一个。
有些香蕉还用绳子细绑着，有些用白色的薄膜袋子包扎着。一个福建佬向我解释，有些香蕉一大串，农户生怕重力太大，香蕉落地，所以用绳子帮助固定在树枝上。树与树之间的间距很少，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那一片林中。树上的香蕉不多，差不多每棵树都才长了两三串香蕉。最多的也不过四串。急忙把怀中的丽丽唤醒，让她也看那片香蕉林。那是家乡见不到的特有影物，也算是我们厦门之旅所游览的第一个景观吧。丽丽起身，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定神地望着那一片绿色的汪洋。真的很壮观，漂亮有余。
列车经过集美，经旁人介绍，那是福建的一个小城，也算是个旅游胜地，那边的大海是最漂亮的。还有一个集美大学，和厦门大学一样，是一个海归派的华侨投资建成的。在那也算是小有名气。
（三）
列车到站，我和丽丽提着两个旅行包，里面装了十来本杂志（丽丽准备在来回车上消磨时间看的，不过从来这一趟看，这杂志派不上用场，最多是练习我俩手腕劲的道具吧），每人手上还提着一大袋胡柚，那是大妈捎我俩带上的，差不多把家里所剩不多的胡柚都搬上了。我俩使出吃奶的劲挤出车厢，一步一个脚印，踉跄地往检票口挤。人还真多，已经排上一个长队。丽丽发起牢騷：姐咋就这么无情，也不知道买张站台票来接一下我们。一排长队人人都是后背贴着前胸，前拥后挤的一个一个接过检票员递过的票走出那个用栏杆圈住的出口处。
出了站，一座座半旧的楼房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车站的前方，不停地在我眼前显现、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横幅，广告牌，从大厦的顶处垂挂着，色彩斑琅，看上去杂七杂八的一片，和义乌小商品市场那些琳琅满目的彩灯相媲美。前方道路左右两侧的人行道上，挤满了一堆又一堆的行路人,个个短兵相接.丽丽失望地摇摇头，左手放下行李箱，揩着额角的细汗。我回转身，看看火车站历经苍桑的额头上刻的那两个铜字“厦门”“啧啧”地一声叹着气。脑海中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红旗，法拉第、奔驰在宽广的柏油路上行驶的身影过眼云烟般地消失。原来厦门也不过如此。
领略过城市一角的风光后，开始四处寻找老姐。还算好认，她仍旧站在出口处的左侧不远的一个角落，目光焦灼地盯着一个个从那个门口出来的游客。派遣丽丽原地看守行李，我上前把老姐给招呼来。老姐又胖了一圈，脸上的青春痘还是像雨后的春笋般地往脸上冒。丽丽一见老姐，开始嘀咕着：“厦门太让她失望了”。三个女人一边走一边拉着家常。老姐开始为厦门打抱不平，这一片是老城区，新城区已经建设的很漂亮。
（四）
   这次厦门之游第一站便是厦大，风景迷人是全国大学中首屈一指。西大门的左侧便是有名的南普陀，香火极其旺盛，屋顶处随风飘着缕缕青烟，散发出一丝丝香气。第二天一大早，老姐就带领着我和丽丽去烧香拜佛。姐说，到厦大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南普陀孝敬里面的佛主，菩萨。据说，这里面的各路仙人极具仙气，还愿极其灵念。
   南普陀寺八点开门迎客，一大早，老姐就拖我们两个懒虫起床，候在寺门外，寺前有一个鱼池，里面游来游去的大多是鲤鱼，红光闪发。四周有石柱浇筑的围栏，好几个年轻的朋友倚着围栏，撕着面包屑，慢条丝里地喂着鱼，扔进几片，一群鲤鱼猛游到一处，抢完了，一群鱼儿又向四面八方游去。丽丽是个极具爱心的女孩，看着人家喂鱼，来了兴致，跑到旁边的小店买了一包面包屑，一定要尝试一下被鱼儿包围的滋味，而且独占一角，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喂着鱼。老姐去寺院的小店买香炷。我一人立在那颗大树下，欣赏着那群老大爷，老大妈们一字排开，立在鱼池正前方的那块平地上，跟随着音乐，缓缓地将左腿提及胸前，双手持剑，身子向前，目光随着长剑舞动。唉，佛门前，应该放下屠刀，立立成佛的嘛。
   八点正，寺院的大门敞开，两旁立着几个和尚，老姐把先前准备好的门票分发给我们，并且一人一小捆香炷，嘱咐我们，一尊佛一根香炷，拜佛要诚心，许愿时要心里想着那件事。等候的人们一窝蜂地往里头挤。大家规规矩矩地把点燃的香炷，高举头顶，生怕拥挤，不小心烫了人。拜佛有个规矩，先拜中间，后拜两边，并且应该按从左到右的顺序。看来佛界也有官位大小排列。佛主前只有三块跪垫，基本上被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占用，老人家心诚，需要全心全意拜敬佛主吧。我们这些小青年，走到每尊佛前，深深地躹了三躬。充满着诚意，佛界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认认真真地在佛主面前许下自己的心愿。由于这个寺庙的佛祖太多，我整整许了一百多个愿望。从嫁个好老公到今天出门不堵车，从希望爷爷奶奶健康长寿到某某同学一生平安。大小佛主一一拜见过后，我已经被浓浓的烟雾熏得满眼泪花，两手满是红色的烟灰。老姐还在一旁拿着相机，要给我和丽丽两人留个影。我和丽丽两人站在佛主面前，一脸忧愁，两眼泪汪，倒像是被佛主欺负的。咳，我怎能在佛主面前说佛主的坏话，真是大逆不道啊。
（五）
   厦门太阳毒辣辣的，丽丽的手臂晒得成了紫红色，这还没进入真正的夏天呢。厦门之旅才刚启了个头，便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如何防晒。孝敬完那些南普陀的佛主，便随老姐坐上公交车前往市区。市区的大体结构像迷宫，商业街上见不着树木，一条宽阔的马路横在两排房子中间，一条街道走一百米，又得拐向另一条街，小巷、弄堂特别多，具有旧时的上海风味。左转转，右转转，我和丽丽两人已经摸不清南北了。厦门是沿海城市，免税商店好些家，幽深小巷的正中处有一家专卖女士用品的免税商店，门面窄小，一踏进门槛，里面便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各式口红，护肤霜，防晒霜，甚至吹风机，刮胡刀都一应俱全，楼上还有各式的太阳镜，挂件，手链，玩具。老姐像是特别中意这家商店，推荐我们买些必用品，丽丽是个女人中的女人，从防晒霜至刮胡刀，小挂件，首饰品一一配备齐全，并且计划着这根手链送某某人，这个玩具给外甥。我附和着凑热闹，给几个要好的朋友捎上几件首饰品。心想，反正难得来一趟厦门，花钱要大大方方。旅游业之所以这么有前景，关键有我这样心理作祟罢。

（六）
   旅游计划的第二站便是厦门植物园。植物园的后山和厦大的后山比邻而立。最具有挣钱潜力的老姐还未毕业，我和丽丽又是穷鬼投胎，植物园的门票二十块钱一张，为了省六十块钱，三人投票一致通过，早上五点半起床，翻越厦大的后山，穿过植物园的后门直入植物园。植物园的后门也有售票点，只是后门一般都是七点半营业，而且防范措施不严，后门虽安装了铁栏杆，但一直没锁住。这是老姐寝室最新情报员所提拱的线索。我们几个小鬼头像当年抗日战争的中央指挥部几位首领，精细地布置第二天的行踪。
   第二天，我睁开眼，第一反应是看看枕边的手机，哇，已经是六点整。起身，摇摇睡我上铺的老姐，老姐倒是精神抖擞地探出蚊帐，看样子像是醒了好长时间。一阵阵微风透过窗子从海面吹进屋内，奶白色的蚊帐随着海风一摆一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回头探探，拥挤寝室内各床铺上的懒虫，个个像躲在云层中的太阳，不到时候，绝不探出小脑袋瓜。
   我们三人一字向左排开走在校园的小径上，每人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着牛奶，边走边吃，挺有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架式，一个背包装着三甁矿泉水，三个钱包，一架相机，一串钥匙，每人轮流着背。我们坚持从简、方便、易行的旅游方针。
   厦大的后山不像我们家乡那些山陡峭，大多像是走上坡路，路面是水泥浇筑的，只有少些是坑坑洼洼的山路，也很少需要劳筋动骨大步跨一下阶梯山路。植物园的后门确实如那位情报员所提供的，两扇大门敞开着，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地进去。入后山不久，便见几位身作军装的男兵、女兵在跑步，老姐介绍着这里有个部队，具体是什么部队，她不清楚。前面便是一个大园，一架飞机停下那块草坪正中，漆着墨绿色，和那块绿草地，绿军装匹配得天衣无缝。一架坦克车，大炮模型停在草坪正前方的那块平地上。和那架飞机面面相嘘，像是两国开战的战局，不过坦克真的能打落飞机？咳，这些飞机、大炮、坦克只不过算是植物园的一个景点罢了，或许也是某个部队的象征。
   走入植物园的中部，一些热带雨林的植被呈现在我们眼前，比如那高不可攀的椰子树，巴蕉树相得益彰地地排列在椰子树左右两侧。还有不知名的各种树木分布在整个植物园。比起杭州植物园苍劲挺拔的松树、梧桐树却有另一番滋味上心头。越过那些树木，眼前有个白色半球形的展览厅映入眼帘，四周的小山脚下种植着各种仙人掌，这是我头一次看到长得比我人还高的仙人掌。一展览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仙人掌。展览厅不收门票，解说人员在一旁向让我们解释仙人掌的品种，特点，成长环境。这次到植物园，可真是大饱眼福。出了展览厅，前面便是一个大乐园，一圈人围着湖边的那个水车，几个小伙子依次踏上水车比赛着，水车溅的水花像水晶般地精致美丽。

   我们三个最感兴趣的是左边的那个踩木墩，两根绳子系住一个木墩，将十几个木墩依次悬挂在两铁杆之间，每人踩上一个木橔，再跨向前方的木墩，一直将十几个木墩走完。丽丽的体育细胞特别多，在老姐笨拙的走姿前，轻而易举地将全程走完。我就别提了，一直胆小如鼠。老姐有个提议，三个同时站在木墩上拍张照片，丽丽积极着向前方的木墩站好，老姐依次，我是最没用的一个，挑了第一个木墩，两手抓绳，立在木墩上，催着帮我们照相的路人快点，我快撑不住了。后来照片洗出来才发现铁杆上写着：供十四岁以下儿童使用。
（六）
   第四天，我们开始自驾车周游环岛，这个景点是在厦大的东校门处，这是我们的第三站。由于厦门这些天的天气异常闷热，我们周游环岛还是定在早上八点半。不过这次不用赶早逃票。环岛路，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左边靠海，右边一些漂亮别致的别墅区，以及一些农作园。那里的天空异常的漂亮，白云是白云，碧空是碧空，墨绿色的海水轻轻地拍打着细沙。
   我和丽丽、老姐到租车处租车，单车一个小时十块，双人车一小时十五块，三人车一小时二十块。考虑到三人车难骑。我们决定租一辆单车和一辆双人车，老姐一打着厦大的牌子让老板打折。老板果真只收我们十八块，我们总共租了二个小时，每人在租车处配了一顶太阳帽。老姐喜欢一个人骑单车，剩下的丽丽别无选择地和我配上一辆双人车，由于我的车技不行，车龙头喜欢左转转，右转转，所以让丽丽骑前头，我后面跟着踩几个踏板就行。一路上丽丽使劲地踩着踏板，我一路哼着歌，看看左边一望无际的大海，右边的洋楼别墅，顺便时而给丽丽打着气：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加油，两脚顺便也跟随着动几下。
   看到海滩，礁石，三人便将车一起拖向沙滩，脱下运动鞋，脚踩在沙滩上，软软地，痒痒地冲刺着脚底板，细沙从脚趾间滑过，我们奔向大海，跟随浪潮一起一伏地奔跑，爬上樵石，像《老人与海》中的老人，又像几米漫画中的小人，爬上高高的礁石，朝海方向坐着，望着那一片片大海，心情无比的愉悦。
    三个欣赏完大海后，骑向左侧的农作园，穿过农田，来到一间小茅屋旁，一个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蹲在田梗上，守望着那一片草莓。老姐熟练地向女人打招呼，这片地栽种草莓，专供游人消遣自摘着草莓寻乐，所摘的草莓七元一斤由摘者承担。老姐又打着厦大的招牌还价，看来厦大在这附件是一张挺有效的通行证，女人给我们五元一斤的价钱。我们将车放在田梗旁，从女人手里接过篮子，老姐顺口向女人咨询着：我们采草莓，是否能边摘边吃的。女人惊声地叫道，这不行的，边摘边吃，那算是偷吃。这个老姐傻得太可爱了，如果真的边摘边吃的话，老板还不亏大了。老姐仍旧嘀咕着：她同学都说上次来摘草莓是边摘边吃的。
   我们三人挤进草莓地，草莓像大白菜那样沿着泥土里的根生长，很矮小，我们是弯下身子采摘，女人像是有了戒备心理，在田梗上监视着我们是否偷吃 。我们仍旧布署着如何进行偷吃，先让丽丽偷吃，我和老姐把风，丽丽站中间，我和老姐两人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挡住女人的目光，丽丽趁机摘下一颗入进嘴里。然后和老姐换位，最后才轮到我。其实我这胆小，做贼心虚，老是觉是女人眼尖，盯着我。心理一阵阵后怕。就把所有的机会留给她们俩，我只给她们把风，拍照。
（七）
   老姐安排的最后一站便是久闻其名的鼓浪屿，素有“海上花园”的美称。前两天傍晚，和老姐、丽丽三人逛街时，老姐曾指向对面的那座小岛，告诉我们，那便是鼓浪屿，只见白色的灯光从小岛的顶底投向海面，泛起一层层波浪，点点亮光如影随行。岛上灯光通明，一圈圈亮光将整个小岛重重包围，比陶渊明的世外桃源气派多了。当时的丽丽迷迷糊糊地问老姐：“鼓浪屿就是一个人类居住的小岛？”语气中有点意犹未尽之势，又有点无法想像之感。我站在这个城市的边缘，迎着海峡之风，眺望着五百米之隔的海上花园，其乐融融地将网上搜索来的一些信息，神采飞扬地大声嚷嚷：“鼓浪屿是厦门西南方一座1.78平方公里的小岛，隔一条500米宽的海峡与厦门市区隔海相望，素有“海上花园”之誉。
   这次去鼓浪屿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在厦大草草地用过餐后，老姐将备好的胶卷，相机，放在包里，背在其身。我和丽丽尾随其后，大有一行大雁往南飞之举。头顶的太阳依旧炽热地悬挂在空中，那把遮阳伞被我们三人抢来抢去，实属无奈。
   油轮载我们过了那条500米的海峡，我是第一次如此之近地亲临海面，展望那无边无际的大海，踏着激起的层层波浪，驶向那座小岛。小岛出其的安静，翁翁郁郁的树木随处可见。像是专门为这座小岛遮风挡雨。小岛上的行人不多，只见一些游客零零散散从身边经过，路旁的小店的店员站在门口吆喝着。前面有个公园，公园的左侧是草坪，种着各种各样的热带雨林植物。右侧是海滩，停着几艘废弃的般只，湿润的海泥间铺满着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偶尔能见上几对情侣携手漫步于海边。几座礁石高低不一地立在一旁，像是守候着这座小岛。顶端立着郑成功的雕像，庄严肃穆。公园的大门敞开着，门旁立着一牌子，大人20元一张，小孩十元一张。一旁的收费亭小窗已上了锁，一旁的几个人一拥而进，原来人员已下班，可以随意进出。看来我们又捡了一个大便宜。三人立马作飞鸟状地蹬上那几座礁石。争先恐后地立在郑成功旁留影。
   天色渐渐地暗下，景色消失在暮色之中，我们三人，走出公园，沿着小径走向各处。小岛很安宁，没有车辆的杂吵声，没有旅客的大声喧哗声，悦耳的琴声在耳边响起。这是有名的钢琴之岛，历史悠久，像是1913年开始有人在此岛学习钢琴，据说小岛的码头像一架钢琴。我们三人是乐盲，也就无需追究这般历史。伴随着琴声，踏遍整个小岛，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欣赏着十九世纪欧美式的建筑。这一座座旧式古宅，独门独户，用一道篱笆将房子的四周圈住。一扇扇庭院大门雕刻着精致的铁艺花纹，将道上的行人挡在门外。小院内种着花花草草，两、三层的小楼房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整座小岛。丽丽的男友是经营各类铁艺生意，她鼓足劲似的拿着相机，拍着这座大院的铁门，那一座大院的围墙。

   从建筑群中转出，回到原先的入口处，那些小店摆放了一些厦门的特产，一些工艺品琳琅满目地摆放在门口用三角架支起的摆设台上，我和丽卯足了劲地往里窜，尤其是丽丽同志特别喜欢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店员在一旁招呼着我们三人：“拍照一元一张，鼓浪屿特有的影色不容错过。”门口摆放着一台十四寸的凸屏电脑，电脑的顶端立着一个摄影头，大概这就是摄像工具吧。反正挺便宜的，才一块一张，看看样本，拍的还是挺有价值的。我和丽丽动了恻影之心，逐个配合着老板的提示，一人拍了一张，老板客气地问我们是否在照片上打几行字，作留念。比如二00四年五月五日，鼓浪屿。我们“嗯”地点头，随手摆弄着那一串串真珠串成的帽子。

紫狐狸

呵呵，不错，还挺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