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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那道门[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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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6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开那道门——不自欺,亦不欺人。
月凉如水,独立高楼。星辰非昨,往事如何说。
看了上面的几句酸不溜丢的话,你千万别以为我是本城又一个新生的高楼怨妇,虽然我还真死乞白赖地住在这高层公寓里——做着名符其实的弃妇不肯搬走。
现在想来,没有女人比我在更难堪的情况下第一次遇见情敌,当时我正披着头发趿着拖鞋穿着便裙拎着菜袋子兴冲冲往家赶,只见我的夫婿正玉树临风顾盼生辉立在楼下,说是要等同事送个资料来。说话间一个风姿绰约、艳光四射的美眉一步三摆摇曳过来,对着我一阵干咳的那位莺声燕语,正眼都不对我看一下,到末了才礼节性地问下我是谁。没等陈杰回答,我立马满面堆笑地开口:“俺是他们家做饭的。”
第二次仇人相见,是陈杰他们律师事务所在我们电台举行“法在身边”宣传专栏上,虽然我不做这档节目,但冲着为老公两肋插刀,还是忙得上窜下跳,这次她算弄明白了,原来陈家保姆还兼职做节目主持,不由对我刮目相看,只是得意忘形的我不知道,这时候她已经铁了心和我抢长期饭票。
明天,是第三次短兵相接,我们已经立在楚河汉界上,做势不两立的敌人。河对岸坐着我即将称作前夫的他和他未来的妻,我势单力簿、却不屈不挠地要为自己争取除爱情以外的一切东西——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最低代价。
离婚协议上对财产有明晰的分配,这要感谢陈杰一年多来给我的熏陶,在他接的N多个离婚案子里,我吸取了种种教训,所以我说不在乎多付法院费用,所有的财产必须一五一十地写下来,省得日后起争议。房子的首期是陈杰付的,以后由我付按揭,名字得过户。我们结婚不久,也没什么积蓄,陈杰的父亲过世后给他留下十几万,都泡在股市上,我也不指望什么现钞之类的东西,不过房子里的家俱、家电通统被我折价后“争取”了过来。看着陈杰无奈而又茫然的脸,我知道他在为我心痛,这个男人并不坏,他慷慨得让我出乎意料,但我变得如此市侩与俗气,倒让他始料未及。
未来陈太太盯着我,我知道她的想法,像我这种俗人被老公甩是活该,怨不得她。哼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好,我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她看错了我。一场毫无争议的财产分割结束以后,我扔下他们扬长而去。
从法院出来,我在街上大呼小叫地打电话给刘佳:“刘姥姥出来,请你吃饭,我今天发了一笔横财!”
坐在刘佳对面看着她没心没肺地吃着陈杰的赎身钱,虽然本来是我叫她出来吃大户的,不过还是禁不住骂了一句:“你有没有人性啊!你妹妹我被人甩了呢。”刘佳白了我一眼,咽下最后一口饭,还不忘记呷一口咖啡,末了才慢条斯理地放出一句最不中听的话:“活该。”


站在镜子前,审视着一年多来开始陌生的身体,刘佳说得对:我是该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了。我从来不是那种男人看一眼就会怦然心动的女人,脸蛋没有傲人的资本,但至少也曾体态匀称妙语如珠,倾倒过的人也不在少数,想当年陈杰就是被我这么“骗”到手的。但眼前这个头发像清汤挂面,腰际开始长出“救生圈”的陌生人是谁呢?
曾和刘佳一起办的健身卡,大半年下来,只去过三五次;因为主持的是午夜节目,长期的时差颠倒,眼袋开始愈来愈明显;和陈杰离多聚少,渐渐地话不投机,夫妻慢慢变得还不如普通的朋友——我真不能把离婚的责任都推到陈杰一个人身上。
“至少陈杰还天良未泯。”尽管我骂刘佳吃别人的嘴软,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没错。这样的优秀男人我拱手让了别人,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知这局棋太难,我每走一步都会举步维艰。注定了要输的棋,最好的解决方法子什么?呵呵,推倒,从头再来。
长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李静修,今天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平平静静地过了两个多月,其间和陈杰一起去办了房产过户手续,发现他富态了些,想来是心宽体胖所致,也且不去问他何时结婚,这辈子和他盘桓的日子还有许多,我绝不会在乎这一时。
“静修有约”这档节目在本城开办两年多来,也小有名气,打电话来的大多是些暮春怨妇,乘着午夜的月色,一吐心中块垒,如今做节目时也有了少许的耿耿于怀,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此。一直给人倔犟乐观的假象,于是什么都要拱手让给别人,从主持的节目档期、电台每年的外出旅游名额、到现在连爱人都不例外,什么世道。
我离婚的消息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但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永远有那些免费广告等着宣传你的隐私,等不及我力挽狂澜追回陈杰,在朋友圈内的铄铄众口中已然成了本年度最具暴发性的新闻人物。我当然不会摆出自卫的刺猬造型,就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好,已经若干年没出什么彩了,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力拔山兮般在别人目瞪口呆中嫁了陈杰,这不开花结果地也算有了个交代。
而且因祸得福,老板同情我失去婚姻,立意要做点补偿,特地给我放一个月长假做调整,充分体现出他宽厚仁慈的一面,
不是冤家不聚头,三十天,足以让我有空去认识一个稍微优秀点的男人——并且是顺手牵羊般在我前夫的办公室门外。
付按揭的银行卡当初是用陈杰的名字办的,房产过户后我懒得改扣款卡号。结果麻烦来了,这张卡不见了,得让陈杰亲自去补办。陈杰领好卡后通知我到他那里去一趟。在他门外,我遇见了张思还。
说实话,刚见面时我绝对不会把他跟一个专和刑事案犯打交道的名律师联系在一起,此人浓眉牛眼长相凶猛身材伟岸,站嫌犯堆里自己也就好象个嫌犯,当时我就把他当成了陈杰离婚案中的不良恶汉,非凌妻即虐子的角色。
我以为他是来找陈杰寻仇的,无形中肯定摆了个自卫的造型,从他眼里嘲谑的笑意就看得出来。
从未想过,他原是那个握着刀的人,把我对陈杰的爱,一寸一寸地凌迟致死。
                                     三
“张思还,我的大学学长,比我高两届。”陈杰把张思还介绍给我时,我白痴般地张大了嘴巴,和陈杰一起的三年中,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陈杰一向把他当成偶像,想不到在门口差点成了我的“呕像”。
沉默,然后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恨恨地在心里骂陈杰,结婚后在朋友前还没把我出新呢,就立马变成推陈,而且一陈就成了过气。
“你是李静修。”没想到还是张思还帮着打破了沉默,“陈杰以前常提起你。”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将“以前”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对,现在不相干了。”我有个脾气,别人愈是欲语还休,我就愈帮着把话挑明了说,省得大家憋着难受。然后我又转向陈杰,“我拿了卡就走人,有急事呢。”
“你不是放一个月长假?”陈杰语气中还透着些许关怀,令我心中稍有宽慰,“准备去哪玩?”
接过卡,我向着他媚然而笑,不过他知道每当我脸上扬起这种笑时,狗嘴里绝不会吐出象牙来:“我们准备在床上玩。”
关上门,隐约听到陈杰在无奈对张思还说:“一直就是这个脾气。。。。。。”哼哼,难道你当初不就是爱上这个脾气?彼时珍宝,此刻敝履,男人。。。。。。我愤愤地一脚踢在门口的垃圾箱上。转过头,却正好看到窗口张思还那张强忍笑意的脸,一时间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恨不得冲上去朝他那张促狭的面孔补上一脚。
将近正午起床,懒懒地洗涮完毕,躺在沙发上吃着外卖送来的披萨(近来怕失恋会影响健康,俺们一直可着劲的吃),拿起最新的一期《瑞丽》,听着卡朋特的《昔日重来》,从没觉得休息是这么美妙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是永远习惯风风火火的人,现在发现原来清闲日子也自有其妙处。不过想到这里我又神经质般地冲向洗手间照照镜子看自己是否老了许多。
手机响起,以为是昨天约我逛街的刘佳,不等她开口就冲她大叫:“都说了俺现在穷到房子都在一片瓦、一寸地地买,就别再骚扰我那可怜的钱包了!”
“小静,”天,对面居然传过大老板的声音,“有个节目非你不可。”
“我此时正在巴厘岛晒日光浴。”我没好气地,说放假又把人抓回去,还有人道没有。
“下午一点,准时到台里,销掉你两天假期。”不容分说,对方挂了线。
换上牛仔T恤赶到台里,终于明白“有个节目非你不可”是什么意思了,除了足智多谋、泼辣有余而又肯吃苦耐劳的本姑娘,有谁愿意去做这档子苦差?
电台接到本城所辖有名的贫困县郊打来的一个求援电话,自诉人称自己十年前被人贩拐卖,命运坎坷、受尽虐待,要求法律援助云云。这是电台籍以成名的大好时机,现时竞争激烈,假以此事做为突破口,足可挣足众人耳目。所以不管是真是假,老板力求做到完美,除了《法在身边》专栏记者厉平,又专门把我这个妇女节目档的主持招来强强联手。果真是老天佑我,让我不失时机地追回陈杰,我甚至肤浅得想大权独揽把厉平蹬开,按以往的惯例,这次肯定又会是专做民事婚姻纠纷的陈杰出马。
                                   四
没等机关算尽,霎时间鸠占鹊巢的家伙就来了。当张思还晃着肩膀走进大厅时,我就知道这次没戏——陈杰的位子让他给顶替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一屁股坐在最后一排,准备继续做我的春秋大梦。
“因为这次可能牵扯到刑事方面的案情,所里先让我过来。陈杰准备下次来,现时他腾不开身。” 张思还好似有意说给我听,“以我的经验,这案子不是去调查一两次就能交差的,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我瞪他一眼,这家伙心理学学得不错。
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小镇,不过离目的地还很远,那个自称被拐卖的许姓妇女所在的村子很偏僻,汽车根本开不进去,到了镇上要摆半小时的渡,而后走半小时的山路。好在事先我们已得到了详细的地址,一路问来也没怎么耽搁。
不过我还是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叹了口气,厉平取笑我:“这么好的景色平时还看不到,你叹什么气啊。”
没等我接口,张思还在一边就不咸不淡地说道:“三男一女,没什么问题的,何况又没色没财的,穷山恶水的刁民还未必看得上。”初时听了还不觉什么,后一回味,真把我汗得够呛。
不过这人嘴上虽然没什么德性,心地却也不坏。正当我们三男一女准备鬼子进村时,他递过来一样黑呼呼的东西,我一看,是个微型电警棍。见我不接,他便乐呵呵地说道:“不是吓你,这种地方的人是很齐心的,我怕你还没走进村子就会被纯朴的村民们用唾沫淹死。”
我心中一凛,想想这家伙说得也很在情理之中,方才雄赳赳的步子不免开始发虚。
不出张思还所料,进村以后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听说我们是来调查许香林被拐事件的,村民们都选择了缄默,连目光都怀着恨意,别说有个指路的人了。好在村子不大,最后我们总算一脚高一脚低地赶在天黑前找到了许香林的家。
与想象中不同,我们并没有看到一个满脸凄苦,未老先衰的妇人,相反这个女人与四周破败的景象全然格格不入:衣着虽旧,却收拾得干净妥贴;脸色虽差,一双眼睛里却流露着精明干练。她那个木讷的老公坐在昏暗的柴灶前,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她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十年前被拐卖的经过:江西某县城出身的她为了摆脱拮据的生活,听信了同乡的话,不及高中毕业便匆匆外出打工,结果生计无着却被人贩辗转卖到这个村子,嫁给了足足比她大十八岁的男人,当时的价格是区区2000元。
由于前时的电话是她偷偷到村口的小店打的,并没有在细节上加以阐述,所以我和厉平听得格外入神,驾驶员小李在一边也充当了录音,只有张思还不时若有所思地看着许香林和她那个木讷的老公。
婆婆的虐待及对自己人身自由的限制、丈夫的木讷懦弱,让许香林度过了痛苦的十年,十年来,她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成长成一名妇人,两个月前婆婆去世,她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自己的自由,在一张旧报纸上看到了对《法在身边》的专题报导,她就打了登在上面的热线电话。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个十分煽情的故事,许香林的低咽轻诉打动了我,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可怜的是遇人不淑。
她的木头老公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是,自知做了亏心的事,当然不敢说话。不过按规定我们还是应该另一个当事者说几句,没想到男人爽快得很,只说了一句:“到了这个份上,记者和法官看着办吧。”便再不出声。
“那个人贩子你还有印象吗?”对张思还来说,这是问题关键所在,他也是冲这个来的。
过了十年,许香林当然已不记得人贩子的样子,张思还又问了许香林老乡的名字和体貌特征,许香林回答以后一口咬定,她的老乡当初带她出来打工是真的,是她自己不小心上了人贩的当,和老乡没有一点关系。关于人贩一点线索都没有,面上看来,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帮助许香林摆脱这桩被强迫与欺骗的事实婚姻。


从许香林家出来,好歹赶上了最后一班渡船,回到镇上,张思还径直走向一个小饭馆,我这才省起肚子饿了。
吃饭间我除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更想拿出赵盼儿救风尘的手段来,踌躇满志地在这件事上一展鸿图。厉平和小李也都认为电台都可以凭这桩新闻咸鱼翻身。只有张思还一言不发,闷头发财。
“今天住在这里吧,明天还会有很多事要做。”从饭馆出来,张思还又开始找旅馆!细想也对,明天还要到许香林家再找些当地村民和村委会了解情况。
“我想下次只需陈杰来就可以了。”张思还对我说,听上去不象话中有话。
“是因为人贩子不知所踪?”
“不全是,”张思还顿了一顿,又笑道,“我实在不想扫了你的兴,但我感觉这件事完全有可能是许香林的一面之词,说得严重点,是她撒了谎。”
见我一时间愣在那里,张思还嘴角中又露出一抹嘲讽的神情,“做记者要有敏锐的洞察力,不能老想做个妇救会主任。”
“我怎么就没有敏锐的洞察力?”我提高了声音,引得众人侧目。
“也许你主持节目时间长了,习惯用耳朵倾听。而我,习惯用眼睛去看。”张思还故意瞪大他那双牛眼,我禁不住扑哧一笑。这家伙有时说话还是有他的一套的。
在镇上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旅馆,很有些准二星的味道,张思还问我们要了身份证,订了两间双标,把其中一个钥匙给我,又对厉平他们说道:“不介意我和你们挤一挤吧。”他说的话虽然象是在商量,但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惊讶于他无形中流露的领袖能力。
现在想来,幸好是张思还和我们同行,如果换作陈杰,岂不令那些本捂着嘴笑的人更要咧开嘴搞得满地找牙。
一夜无话,累了大半天,把张思还的电警棍枕在头下,睡得比猪都死。
醒来时,东方已白,岂肯错过在小镇乡间的难得情致,立马起床出去透透空气。晨雾中不远处站一高大身影,原来还有个比我更早的。
张思还冲我点了点头,就自顾往前走,不知为何,我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
小镇的清晨,鲜有人迹,街道两边偶有几家未翻新的木制小楼,窗是雕花的,临着一泓江水,不由让人想着住在这楼上的,必是一个温婉清雅的女子。我悠然说道:“有生之年如能买一座这样的木楼,旧旧的,很古朴的感觉,穿着细柳布的长袍,半倚栏杆,就着快要西下的夕阳,或弹铮或吹笛。。。。。。”
还没等我发完梦话,张思还的脸就凑在我面前,带着一种恐怖兮兮的眼神看着我:“阁下说的这些话,比现时让我看到一只恐龙更可怕。”
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一怒之下扭头便往回走。 后面张思还叫道:“不吃早饭?前面有家小店看起来不错。”真服了这样的人,明明是他把别人倒尽了胃口,还要装得这么无辜。
回到旅馆,看见厉平和小李对着一楼小餐厅照得出人影的稀饭发呆,正想招呼他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张思还已经拎着一大袋早点进来了。
我这人如果放在战争年代,肯定是个没什么气节的叛徒,刚才还最是那一转身的潇洒,此时立即化愤怒为食量,吃得个稀里哗啦——谁让张思还居然买了我最爱吃的豆浆油条葱煎包。
我吃得正欢,无意中看见张思还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我,忙用纸巾擦了下锃光油亮的嘴,违心地说道:“我好饱,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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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偶尔看看III

    发表于 2005-5-26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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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好看,喜欢,严重期待续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5-26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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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太好了,今晨因为你的文章而心情愉快。也是严重的期待中~~~~~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5-26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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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看完你的精品之作红豆,又见你的新作品。用完美的文字去经营故事,有仅仅具备了驾驭文字的较高技巧,应该具有了丰富的生活经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5-26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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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我粗略的看了一遍,因为我看见现在的爱情小说就头疼 今天总算是看完了 不错,很好的小说 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我想没有结局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给人们一个期待是最好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5-5-28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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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子最后由离亭雁在 2005/05/28 06:51pm 第 1 次编辑]

                                           六
    我对张思还的猜测始终不屑一顾,便急于解开谜底,以期能好好地将他一军,令他再不敢估高了自己。然而事实证明,这个回合我已经没有一点优势。
    从村民那里了解到,许香林十年前嫁到这个村子,非但绝对不是被拐卖,还是她爸爸亲自送嫁过来的。至于其中是否有强迫成份,他们也无从说起,或是不愿意说,这也好理解,一个村子的人总是有点保护意识的。
    然后我们又在乡里的婚姻登记处,查到了许香林和徐有根十年前的婚姻登记记录。一切合理合法。许是阳光太烈,我的头有点晕,看着张思还得意的笑容,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我仍想不通,何以许香林要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何以他的丈夫会这样认命,居然愚蠢到承认拐买了合法娶来的妻子?”我似是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张思还听。
    “这桩婚姻明显不是她自愿的,这样无非是想让媒体关注后,迫使她老公同意离婚。”厉平分析道。
    “表面看来是这样的,但你们静修师傅说得对, 何以她丈夫会承认这件事呢?想来总可能被人捏着了痛处吧。”张思还故作沉思状。静修师傅?我晕得更不行,什么时候我出家当了尼姑?想当年陈杰认识我很久后才说我的名字像个出家人,这家伙认识我才几天啊,就这样调侃我!
    我轻哼一声,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问这个木头人不就明白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把他们叫一起问吧,先和他们说清楚,诬告和作假证都是违法的。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从没发现张思还有这么严肃的一面,当我们再次来到许香林夫妇的家,他一反昨天沉默是金的态度,咄咄逼人的几句话也不光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是把利害关系加以分析,要他们夫妻阐明真相,拿出各自的态度。许香林毕竟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村妇,哪里架得住这个阵势,在张思还三言两语之下就说出了真相。
    原来,十年前她的父亲为了偿还一笔旧债,收了徐家2000元钱的彩礼和5000元的所谓“生养费”,把女儿嫁给了整整大她一倍年纪的徐有根,当时许香林曾寻死觅活地挣扎过,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场买卖婚姻。
    婆婆过世后,她一直要求与徐有根离婚,但都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她只好用8岁的儿子做威胁,把他藏匿在自己打工时认识的同乡家里,又打电话到电台,想把事态扩大,让徐有根为了儿子和面子只能同意离婚。在她简单的脑子里,似乎只要记者和律师一到,听了她的话就会帮助她脱离苦海。
    而徐有根完全是为了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被迫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年近半百的他,儿子已经是唯一的命根子,以他的话说:“只要儿子归我,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认了,她要走就走吧。”
    真相大白后,张思还以律师的身份严肃批评了这两个法盲,要许香林马上把儿子接回来,双方可以在协商的情况下离婚。因为这桩婚姻本来就不是当事人许香林自愿,她的父亲称不上是借婚姻索取财物,而根本是一桩买卖婚姻,如果徐有根不同意离婚,许香林原本可以提起诉讼,而不应该撒这么大一个谎,害得我们忙碌半天。
    当我离开许香林家,路上不由得和厉平他们抱怨起来。张思还却又换了一种口气:“从她的立场出发,她只有打电话给你们才有希望,你以为在这种邻里、亲戚关系盘根错节的小山村里,她要摆脱这场婚姻是件容易的事情吗?她唯一做错的,只是不该说谎,即便说了事实,也是可以争取到法律援助的。
    “那后面怎么办?”厉平开始对张思还刮目相看。
    “后面?你们可以追踪报导。我和许香林说过,如果他们就离婚事宜达不成协议,可以提出诉讼啊,到时候叫陈杰帮一下她就可以了。”
    张思还又把头转向我:“你可以写篇女性专稿,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故事述评一番。”
    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我做节目的事例太多了,才不会说这点小事。”
    张思还嘿嘿一笑。
    回到电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做了汇报后,我想继续我的假期,结果令我气馁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情不仅要为《法在身边》追踪报导,我还必须赶写一篇稿子,作为《静修有约》的午夜档节目。
    沮丧地走到门口,呵呵,门口站着张思还和我的前夫及前夫的现任女友,我在心里轻呼一声,立马来了主意,拨了刘佳的手机:“刘姥姥,出来给我报仇。陈杰和他的女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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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5-28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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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快写~~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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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5-30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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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上瘾,楼主快点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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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0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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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子最后由离亭雁在 2005/05/31 10:11pm 第 1 次编辑]

                                          七
    叫刘佳出来倒并非真让她给我报仇壮胆之类的,以我前不怕狼后不怕虎的个性,陈杰他们又能奈我如何。不过张思还说过晚上把陈杰叫来,一起边吃饭边讨论下这次的案例,把事情和陈杰交代一下。但陈杰的女友来了以后,场面就变得微妙:我讨厌张思还不阴不阳的语气,又不能对陈杰畅所欲言,唯一能打破这个僵局的,只有刘佳。
    刘佳果然不负我望,十分钟后就出现在约定的饭店门口。对我这个朋友,陈杰向来是奈何不了的,见此番我又把她邀出阵来,不由得露出点无奈的神气来。
    落座以后,刘佳不客气地把手伸向我的后任:“陈杰的女朋友?你好,我是陈杰的同学。”她倒是省略了几个字,应该是“陈杰前妻的同学”。
    “我是林敏儿。”陈杰的女朋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虽分敌我,倒也不禁令人喝一声彩。刘佳看我一眼,意思是我虽败尤荣。
    张思还目不转睛,盯住刘佳吹弹得破的脸,令我不禁叹息:交个太漂亮的女朋友也是件令人气馁的事。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张思还和陈杰讨论今天的事情,感觉今次更像朋友的私人聚会,而非讨论公事,能聊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想和刘佳说几句,奈何她已被张思还缠上了,看上去刘佳对张思还的能言善道还颇为欣赏,令我暗叹年纪偏大又没把自己嫁出去的女人就算再优秀,眼光有时总也不免会产生点问题。
    从头到尾,陈杰没开口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不开口当然不是怵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从没觉得陈杰是这么可怜的男人。如果不是怕别人说我没风度,我宁可此时起身去独自逛马路。
    “近来可好?”终于忍受不了别人把自己当成真空人,没头没脑就冲出一句。
    陈杰吓了一跳,拿起的杯子差点脱手;林敏儿本来正浅笑盈盈的花容霎时失了颜色;张思还被一口还没咽下的啤酒呛到了喉咙;只有刘佳回答了我一声:“好的好的,不太忙。”偏偏我原本还不是问她。我瞪她一眼,心说让你出来给我报仇呢,怎么就中了敌人的美男计。刘佳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开始故意逗引陈杰说话。
    看得出林敏儿对刘佳还是有一点点顾忌的,常言英雄惜英雄美人妒美人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当刘佳故意说陈杰当年没给她机会便匆匆结婚,现在总算能让她再有机会重新开始时,林敏儿的脸色有点难看。见此景我在心头嘿然冷笑,当初别人的长期饭票尚且要抢,怎就容不得他人来一近你男友的香泽。陈杰当然知道这场闹剧是我一手导演,不由对我露出苦相,呵,我白他一眼:当初我如此轻易放手,难不成还不容我今天消遣消遣?
    这顿饭初时乏味,越往后面倒也越显精彩,所谓酸甜苦辣咸五味俱上,众人皆做了看客,又俱做了演员,临别之际,张思还向刘佳要了名片,估计今晚最大的赢家还当属他。
    出了饭店,落没的我全没了刚才酒足饭饱的志得意满,陈杰和林敏儿自不必说,张思还又热情地准备送刘佳回去,刘佳转头看我,我只好冷冷地点下头,又冷冷地拒绝了张思还“顺路送送我”的人情。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真感觉自己好像已被整个世界抛弃。。。。。。
    回到家,本想静下心写今天的这篇专栏稿,偏偏脑子乱得像团浆糊。此时电话响起,刘佳兴奋的声音又充斥了耳膜:“小静,张思还不错唉!”
    “天,你自己为个男人兴奋得睡不好觉,骚扰我做什么!”我真是服了这样的女人,平素刘佳还算个沉得住气的人,今天怎么被张思还弄得神魂颠倒,“别让我看不起你!”
    “唉。。。。。。”对方叹一口气,“我是降格以求么,真找不好,弄个年收入有七八十万的律师嫁了也凑合了。”
    “明天发贴子让我喝喜酒。现时让我上床为安。回见。”我挂下电话,倒头就睡,当晚,还真做了个奇异的梦,梦见张思还结了婚,新娘居然不是刘佳,而是我。。。。。。
    梦里醒来,已是一身冷汗,再也睡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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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5-5-31 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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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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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5-31 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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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喜欢故事里的女主角静了,真实,自然,不矫情,不造作.期待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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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2016-2-18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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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偶尔看看III

    发表于 2005-5-31 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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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精彩,心理描写细腻,继续期待中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5-31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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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看好了。你慢慢写吧,呵呵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5-31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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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最近高产啊.
    贺并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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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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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5-5-31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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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续~
    另问下楼主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从回贴中看出象是男儿气概,但小说中女主人总是以第一人称叙述,且心理描写细腻、逼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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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31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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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引用由通灵宝玉2005/05/31 10:13am 发表的内容:
    楼主最近高产啊.
    贺并鼓励.
    谢谢宝兄,你任性任情的脾气我也颇为欣赏哦。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5-5-31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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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引用由涵馨2005/05/31 10:16am 发表的内容:
    等续~
    另问下楼主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从回贴中看出象是男儿气概,但小说中女主人总是以第一人称叙述,且心理描写细腻、逼真~。服了:)
    女子也有豪情,男儿岂无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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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5-28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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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5-5-31 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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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等着看呢~~
    您还有心情跟人墨迹呢~
    我这一见您来了奏奔进来了~~~
    快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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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 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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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佳一段时间里再没到我眼前晃悠,也不知和张思还是否有了些眉目,完成了许香林的专稿后,我依旧赋闲在家放“弃妇假”。无聊时也曾想找几个朋友出去逛逛,但一转念想自己还没有多悲伤呢,先让别人白费一番恻隐之心也不好意思,就别打搅别人了。
    一直想去三清山,时间不用太长,以我目前每月付四千多按揭后的经济实力也还消受得起,便打定主意报了旅行团。
    去三清山的几天里,关了手机,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在下横塘的农户家中住下后,真有从此桃源即吾乡的感觉,要不是随团旅行,我肯定还要再叨唠他们几天,哪怕不到别处去走走,就在此地做个方外神仙也是极好的。
    五天以后回到家,楼下看到了一脸紧张的刘佳,不出所料,后面还跟着满腹狐疑的张思还。
    我轻吁一口气,把行李包往张思还手上一扔,自顾按了电梯的门。既然他已是我朋友的不二之臣,差点小事情总是应该的。刘佳在后面连声抱怨,我只充耳不闻。
    “姑奶奶你到底上哪了?我们满世界的找你啊!”刘佳见我全然不把她放眼里,气得叫了起来。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谁们满世界的找我啊?”
    “我,还有张思还。还能有谁?”刘佳的话令我心里一沉。
    “陈杰知道你失踪后也很紧张。”张思还适时地加上一句,“他托我一有你的消息就告诉他一声。”
    不否认,尽管我讨厌张思还是如此掌握我的心思,但是我不能不感激他,这样有着粗犷外表而又心细如发的男子已经属珍稀动物一类了,不由得开始佩服刘佳的眼力。
    “我现在毫发无损地站在两位面前,是不是可以不要再逼供了呢?没听说过一个人放长假就只好呆在家里的吧。”说着我取出摄像机,给他们看在三清山拍的录像。
    张思还走到门外打电话,隐约听到他说“是的”、“到家了”、“在旅行”,我就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了。没来由的,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以往所有属于我的叮咛关怀,陈杰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离婚这一步,也许本该和他这么耗到底,而不应该就此放手。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毕竟还是没有流下来。
    借着整理衣物走进卧室,把眼泪擦干后跑出去说道:“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反正还早,我到菜市场买点菜,做点好吃的给你们。”看着他们,突然没来由地升起一股依恋,世上真正关心自己的怕除了父母和他们也再没别人。我又看一眼张思还,这家伙爱屋及乌倒也神速。
    为了一报关怀之情,这顿饭我把平生会做的拿手好菜全拿出来了,张思还显然十分惊讶于我的厨艺,刘佳笑道:“你不知道,他们刚搬来那些日子,我隔三岔五就来吃蹭饭的。陈杰的福气太好了,娶这么能干的老婆。”
    “吃吧你,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我夹起一个鸡翅横塞进刘佳的嘴巴。
    从此以后,这两人就常结对到我家蹭饭,这个假期我一半倒成了他们的专职厨娘。
    在闲话中张思还得知我一个人付按揭款几乎要用掉五分之四的收入,便提到给我留心一些婚庆、业庆的主持,挣点出场费也是好的。而且自那以后,他们来吃饭时,常会自己买点菜,尽管我提出抗议,却依然我行我素。
    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张思还告诉我他们律师事务所和一家公司正举办一次联谊活动,他已经和老板提及请我做主持。这件事于我来说也本是小菜一碟,便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那天,一早起来薄施了点脂粉,换了件淑女味很浓的裙子,对着镜子,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意气纷发的我。
    世上所谓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可能就是为我这种人发明的。车还没到约定的地点,就下起雷阵雨来,本以为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快,没想到下车后等了十几分钟雨都不停,而此时路上的的士也早被一抢而空。我真悔不当时为了省点打的费而误事坐了公交车。
    离活动开始还有两三分钟,公司不远就在马路对面,我一横心,冲进了雨幕。
    可以预见我走入大厅时是多么狼狈,虽然在洗手间擦了又擦,但头发还是湿湿的。硬着头皮走进大厅,迎面看见的,是陈杰那张有点失望的脸:他又在责怜我太不细心,出来时也不带把伞。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边,至少有点兴灾乐祸。
    没想到,此时张思还大踏步地走上来,响亮地对大家说道:“我认为守时是最大的美德,大家以为呢?”
    霎时,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我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第一次向他露出由衷的笑容。他却在我耳边低语道:“脸上有没擦干净的纸巾。”说完,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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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6-1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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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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