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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慎慎在 2005/07/14 05:12pm 第 1 次编辑]
序
一个人一生中可能有几次轰轰烈烈的爱情,但能刻骨铭心的又有几何?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至少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的,只是那确实是一段实实在在的刻骨铭心!!!
一
那年我22岁,我和我的几个老友:小周,山芋关系相当的密切.记得那天是山芋结婚,我早早的在下沙等着山芋的婚车来接我,当然是约好小周一起去的.下沙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地名,其实当时不知道,后来听了那首游宏明的歌才觉得那真是一个伤心地.或许伤心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对我来说至少也是刻骨铭心.
"慎哥哥".
谁啊???这么亲切的叫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加上这两天和女朋友的口角,遇到这么亲切而甜蜜的叫声,大家都知道的,这很难让一个热情如火的男士再保持很平静的心态吧.我"含情脉脉"的回过头去,晕死!!!(当然当时没有如此网络般的语言.)可是我的失望倒是可见一斑.我看见了一个少女,纯粹的少女,后面站了个一米八十的高个子,是老友小周!而那个少女就是他的妹妹无疑了,小周14岁那年失去了父母,她的妹妹是他一手带大的.我敢肯定刚才的那句让我失态的话肯定是出自那个小姑娘的口中.
"你好啊,原来是小周的妹妹啊!"
"哈哈,是啊,介绍一下,我的妹妹,晓敏,今年16岁了"老友还是没有改变以前爽朗的性格.
当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一下晓敏就被老友拉去打桌球了,由于山芋的婚宴是晚上的,我和小周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玩,久别重逢的老友打球还是那么霸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的运气和状态特别好,一连3盘都是我赢的,而且赢了他不少分.老友的脸上挂不住了.当然换成是我也是很不开心的,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在我把小周在台球桌上的风头全部抢光的同时,晓敏出奇的出现在我们中间.
"还是下沙枪王呢,连慎哥哥都打不过"晓敏孩子般笑着说."以后不喜欢哥哥了,喜欢慎哥哥了".
说完,她突然地跑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好了,不打了,我们唱歌去吧".我开始打量这个顽皮的女孩了,白白的皮肤,和他哥哥一样的高鼻梁,特别是那双不敢让人和她四目相接的大眼睛.当然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她那副与她年龄极其不符合的成熟的身材.我正胡思乱想着呢.
"慎哥哥,你的球打得真好"
我马上把我的"犯罪"念向收敛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出奇的感兴趣,就像是我们这些成年人看到了外星人.也或许是崇拜,或许是欣赏吧.而在前两天我的女友和我吵架的时候,还说我没用呢?嘻嘻,现在我找到了一点优越感了.
我同时也能感到小周的生气.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妹妹.而是输得太惨了,而且又是号称:下沙枪王.呢
出了球厅门口,她还是挽着我的手臂,我们换了OK厅,时间还早就再玩一会儿吧,老实说,由于生意场上刚开了个头,平时忙于生意的我已经好久没有碰麦克风了,小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一副张学友般的嗓子,还是那么的老练和成熟,画面上突然出现了张信哲的<别怕我伤心>的画面.
"伊??你唱啊??"我问.
"神经啊?当然你唱咯,给你点的啊"小周说.
虽说好久没有唱歌了,我还是很完整的表现了一下,最后一句歌词唱完了,还真有一点累,很久没有练习的缘故吧.很快,纯粹少女的一个眼神让我消除了疲态.那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很真实而透明,有如琴弦般的纤细,虽然没有成熟女人般的杀伤力,但却也能给我一种另类的震撼.
"慎啊,我的小妹就喜欢张信哲,你和她合唱一首吧!哈哈!"还是老友熟悉的爽朗的笑声.
<有一点动心>那首我再熟悉不过的歌曲,可是我却有些拿捏不住了,倒不是我不专注,相反是她的太专注,老实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的歌声让我如此震撼,我能感觉到她是在用心在唱.可她的歌声和看我的眼神却让我突然间感到很无助,其实说白了,我确实感到了一丝害怕.出了歌厅的门口,她还是挽着我的臂膀,弄得我很是苦笑不得.倒是老友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很明显,他并没有感到我和他妹妹的表情变化.
二,
去喝酒的一路上,她坐在我的旁边,靠的我很近,偶尔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浑身不自在,倒不是那种洪水猛兽给我的感觉,完全是我的"犯罪感"在作祟.总算到了目的地,下了车的我释放般的长呼一口气.酒席上的我学乖了,顾意找了以前的朋友坐在一起,她们兄妹坐在我旁边的一桌上.我忽然漂了她一眼,看见她死死地瞪着我还嘟着小嘴,我再也不敢看她了.我能感觉到她老是瞪着我,喝酒都有点手足无措.由于是喝晚酒,酒席散场后的重头戏当然是闹新房.大家倒是玩得挺疯的,让山芋和他的老婆脱光了衣服钻在被窝里,然后把衣服扔出来,我们把他们的衣服放在了两个深色马甲代里,让他们选择后穿上,结果选错了.真是超级搞笑,夫妻俩个倒穿了对方的衣服,大家又把事先准备好的肥皂泡沫全部吹在他们身上,又不知是那个老大觉得还不够爽,索性把一盆泡沫连同肥皂水都泼在他们身上......
大家总算疯完了,曲终人散后,山芋和他的老婆倒头便睡了,神经病啊,还没有帮我们安排好回去的车呢?叫了山芋几下,小子大概太累了吧.昏昏他说:"睡在这里吧,没车了."
我还没说话呢,小周说:"好了,就睡在这里吧.让我妹妹睡在山芋妹妹的房间吧.我们睡地板".
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再回头一看,呀,小周这小子已经倒在山芋房间的地板上睡了,妈的,也喝多了.可能是今天的酒喝得还没有尽兴的缘故,确实很难尽兴的,就因为那双老是瞪着我的眼睛,躺在地板上许久了还没有睡意,想抽根烟,在山芋的房间怎么也找不到烟缸,没办法了只好出去抽,山芋的房间隔壁就是她妹妹的房间,我在走廊里抽烟,心中回想着前两天和我女朋友的不快.由于一件小事情我们吵得很凶,以至于这次出来喝酒我也没有带上她.
"慎哥哥,想什么呢?"
"哦,是晓敏啊,没什么,只是出来抽一根烟."我很惊讶,这个小丫头还没有睡啊.白天的事情确实让我有点尴尬,不过我也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全当作是小女孩的顽皮而已.
"你为什么喝酒的时候不理我!!!一下车就躲着我啊???"
"我...没...没有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或许只会越描越黑.
"我喜欢你!!!!"她睁大了眼睛大声的说了一句.眼睛如剑芒一般的对我射出了一丝光彩.
我当时害怕极了,很多的原因,倒不是这样大的女孩说这样的话不该,毕竟我也是从16岁这个年龄过来的,我在那几秒中想了好多,我想到了和我两情相悦的女朋友,我想到了和我朝夕相处的小沈兄弟,想到了玉米的老婆和我的女朋友是好朋友,我们还是他老婆介绍的呢.还有我觉得好像是我在犯罪,至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成为了空白,我只是突然感到有个温柔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大嘴,我来不及说什么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可是懦弱的我却连推开她的勇气也没有了.我能感到她笨拙的KISS技术,我本能的把她抱紧了,我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的在她的身上游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加重.她那和她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的身材也和我越靠越近......突然,她用手挡住了我那只半秒钟前极其不规矩的手.
"不要!!!我还小"她的脸颊上闪过一道红晕.
这句话也把我拉回了脑子空白前的正常状态.
我放开了抱住她的手,推开了她的身体.当时的我真的想狠狠抽自己几下,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冲动,我真的在犯罪啊!!!再说了,犯罪也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啊,就在他们哥几个门外,万一发现了不是人都不用做了.我胡思乱想着.
她灵气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忧郁.仿佛看出了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我..."
"你不喜欢我还这样...!!!"她有点生气.
"我...我..."我还是解释不出.
"我知道我很任性的,平时哥哥就是这么说我的,可是我会长大,你会不会等我长大啊?"她有一点哀求的语气.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她说:"晓敏,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确实还很小,我刚才冲动了,对不起."
"你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是的,我喜欢你...不是...我喜欢你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有女朋友的..."埃,我真是猪,真是越描越黑.
我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她再也没有说话.回过头去,进了山芋妹妹的房间.把门狠狠的关上了.依稀还能感到她在门后的抽泣声......
三,
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以前的那个女友就在那次山芋婚礼后的不久和我分手了,原因很简单,我们的脾气不和.三年里我虽然也交了一些女朋友,但是一直觉得没有以前的女朋友好,甚至当时的我确实还深爱着以前的女朋友,尽管已经分手.
7月22日是我的生日,没年都会庆祝一下的我,今年由于生意特别忙,也顾不得再通知朋友吃饭了,老实说甚至连自己也记不得了.还是回家后老妈的一碗面让我记起了自己今天的生日.
"谢谢老娘!!哈哈!!"我总是这么称呼老妈的.
"谢什么啊?你看看"老妈的眼神很怪.
伊???是一张明信片.:"慎哥哥生日快乐! 敏儿".是小周的妹妹晓敏寄的.
"那个叫敏儿的是谁啊?"老妈诡异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
"老娘,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啊?神经啊,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拉"说完我独自溜进房去了.我生怕老妈再问什么让我难堪的问题了.那天我失眠了,脑子中全是3年前的那一次的片断.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小周的生日是7月25号的,比我晚3天出生的.按照平时的贯例,小周不太喜欢过生日的,而且离我住得远,他也知道我做生意忙,有时也是礼节性的通知我一下,我即使不去也不会怪我,毕竟是兄弟嘛,理解万岁!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啊?我到时候去还是不去啊?矛盾着......
第二天的下午,小周真的打电话给我了,他说,这次他的生日一定要去的,他的工作被安排到了广州了,8月1号就启程.这次也当作和兄弟们的告别酒.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非去不可或许还有另外的原因吧,现在想想.
7月25号我早早的来到了下沙,我怀着新奇和为老友送行的心情来到了那个听着名字都伤感的地方.
生日酒宴很快就开始了,这种酒席的气氛是很愉悦的,往往是大家酒足饭饱后的口无遮拦.山芋夫妻两也来了,还带了小宝宝.我们调侃他们的速度还真的很快的.山芋也嘲笑我,这3年只开花不结果.(意思是说我女朋友谈的不少,就是不结婚),连寿星小周也在起哄.弄得我很难堪.
"哥哥"一个熟悉的女孩的声音.
"哦,晓敏来了,快坐"小周答
我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让我哭笑不得的女孩,出了脸上少了一点稚气外基本上没什么改变,白白的皮肤,和他哥哥一样的高鼻梁,特别是那双不敢让人和她四目相接的大眼睛.当然成熟的身材已经和她的年龄所相称.
"迟到的要罚酒的哦"看来山芋是喝多了,他摇晃着把一杯白酒递给了晓敏,老婆在旁边劝他也劝不住.还有几个朋友也在起哄,晓敏面露难色."我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勇气,我咕冬一口喝掉了那杯酒,也不是害怕那杯酒,我是害怕我的英雄气概会不会让别人误会我的举动啊.很快我证明了我的害怕是有道理的,老友们一个个的盯住了我上,凭着在商场拼搏的经验,我力战群雄,还是勉强没醉.很快,兄弟们的"矛头"指向了寿星公小周,小周酒量本来就不行,几杯酒下肚后,喝不下了,舌头变大了,而且开始胡言乱语了:"慎啊,你帮我喝酒,我把我妹妹许给你了."
"什么啊,别胡说!"我很尴尬的说.
"哥啊,你喝醉了!"晓敏红着脸说.脸红肯定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的酒都是我帮着喝掉的.
接着就是弟兄们的起哄.忽然小周冲着我的耳朵,大着舌头说:"我知道,我妹妹一直喜欢你的".
我有点坐立不安了,索性喝酒吧,我装作故意没有听到小周的话."来啊,兄弟们,我和你们喝,小周醉了."弟兄们的车轮大战后的我终于酩酊大醉了......
7月26日早上,我感到头痛地醒来,我发现她坐在我的床沿边睡着了,那是她的床,我明白了,是她照顾了我一夜,我能想象到我喝醉后的窘相.我的心里突然很感动起来,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突然慢慢的抬起头,下了我一跳,她稀松的张开她那对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你醒了?昨天你喝得很醉,后来就没让你回家."
"谢谢你...我..."我面对她还是不善于表达.
"用得着对我说谢谢吗?"还是那么含情脉脉.
"我...我..."我一把把她搂过来.这个时候我想还是行动比说话来得实际.她还是那种笨拙的KISS水平.只是这次我的激情超过了她.还是她阻挡了我不规矩的手.
"你那时说我真的很小,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你说你有女朋友可是现在你是单身吧,你说你是我哥哥的好兄弟,可他昨天要把我许给你呢,你要不要我啊???"虽然略现成熟,不过还是那么可爱,少了一点稚气的可爱.
"我就在等你长大,我会陪你到老的."我说着句话的时候是违心的,至少是前半句.可是在当时我只能这样说.她很满意的依偎在我的身上...许久...................................
"伊?这是什么啊"她把玩着我手腕上那块玉,"上面还有字呢?"
"哦,是我上次在杭州灵隐寺求的,听说能保平安的,上面还有个"慎"字呢.喜欢吗?送给你了."我顺手摘下了那块玉,套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我看着她欣喜的样子......
"对了,今天下午我们去普陀山玩几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8月1号我哥哥就要去广州了.山芋他们全家也去的."她温柔的声音.
"哎呀!!我今天约了客户谈生意啊,是上个星期约的."我有点无奈的说.
"不要紧的,反正回来后我还有两个月的假期,我的学校要10月份开学的,你可要好好陪我哦."她有点失望.原来她考取了华东师范大学,我也有一点失望的同时,也期待着她这两个月的假期......
四,
匆匆的从下沙赶回家,下午3点的约会,还好没有失约,生意谈得很顺利,我接了一个十万多的订单,而且利润也还不错,我很开心.
7月29号,是他们回来的一天.我和她约好在下沙的中心公园见面的,早早的我洗梳干净,还特意买了一束玫瑰花.许久了,还是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我抬腕看看了看表,已经超过我们约会的时间一个多小时了.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啊?我找到了她的家,小周在家,我笑了:"周啊?你今天起的这么早啊?晓敏呢?"
"晓敏不在,你回去吧"他冷冷的说.
"是她约我的啊,怎么会不在啊?我在公园里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了,打她的呼机也不回"我希望老友告诉我她妹妹的下落.
"她和她的男朋友出去玩了!你回去吧,不要再烦她了."老友好像有点生气.
"不是吧,她说她喜欢我的!!!"我也有点沉不住气.
"不要再烦我了,我妹妹的事我说了算,我不同意,她现在的男朋友可是个富翁哦,你这个小老板有资本和人家比吗?也不照照镜子,再说了,我妹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嫁给你呢?还是死心吧.不要说做兄弟的不提醒你哦.谁让你这次没和我们一起去普陀山,那个富翁是在普陀山认识的,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感情很好的,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不是的,你说过..."我还没有说完...
他打断了我:"喝醉酒的话都信啊,我看你这两年生意场上白跑了,再说了,你小子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你说我把妹妹托付给你我能放心吗?
我没话可说了,老友的话没错.我失望的走出了他们家,离开了那个叫下沙的伤心地.回家后的那几天我还是很不甘心,不断的打晓敏的呼机,我想可能连呼台的小姐们都能听出我的声音来了.晓敏啊!你说什么也要回个电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啊?你要这么对我!!!那时的我确实觉得我真的喜欢她了.我渴望能见她一面,倒也不是想和她挽回什么,我想只要她开心就好,那个狗屁富翁对我而说根本就没什么,我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既然她选择了他,我闪.只是想见见她,仅此而已,我想她了......
终于我痛苦的盼望有了结果,7月30号的下午.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喂...谁啊???"
"慎哥哥,还好吗?我是晓敏...我明天要走了,打电话和你告个别."
"什么啊?上那里去啊?你怎么失约了?我一直在等你...."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还是觉得我们两的差距太大了,我需要一个安定的男人.他对我很好,而且事业有成.慎哥哥,以前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有伤害你的地方不要怪我,你还是祝福我吧!!!"
"我...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你了...."我想不出来说什么好.我也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以后不要再想我了,他是广州人,我决定去广州了,和我哥哥还有他在一起.大学也不上了,他说让我到广州念私立大学...让我陪着他..."她反复说着和他的事情.
我彻底失望了,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狗屁富翁和她的故事了."我祝福你们......."我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哭,我知道就算哭也没有用,其实强忍着泪水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或许哭出来的感觉能舒服一点,也许是久经商场的关系,让我有了一点超乎常人的坚强."痛"这个字的含义是心里涌出的病症,当时的我真的能深刻的体会.
我已经等到了她的长大,可她已经不能陪我到老了.可能真的在那个时候我真的感到她对我的重要,我不敢说我有多爱她,可是我确实很伤心,我很挂念她.......
在她去广州后的一个多月里,我几乎每天都是醉生梦死,酒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催情药,喝过之后能想起好多以前我和她的片断.虽说画面比较模糊,但也能给我一丝温存...那时候就算那么一丝虚假的温存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一个多月后,好久不见的老友山芋说是今天刚好到我这里办点事,我当然要尽地主之宜了.酒当然是免不了了.三询之后,山芋开始问我,我和晓敏的事情.我半响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整理了一下心情."没什么,给人家甩了呗,这种女孩现在都这样,看上有钱的了."
"你就不后悔???没和她一起去普陀山???"山芋诡异的问我.
"后悔什么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孩不值得!!"我愤愤的.
"你是猪啊!!!他妈的笨死了!!!真不是人!!!"山芋狠狠的在我的胸口打了一拳.我们几个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的,就算是晓敏是小周的妹妹,我刚才的那句话也不至于山芋打我吧,我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我一把抓住了山芋的领口:"说啊!什么事啊!你打我干嘛!".我发现山芋的表情在变化,有一点神伤.
山芋很奇怪的捂了一下鼻子:"你知道吗?那天我们去普陀山的时候碰巧普陀山下小雨,爬山的时候路有点滑,可大家的玩兴却一点也没有减,很快我们爬上的半山腰,我们爬在前头,突然听人叫道:"晓敏从山上摔了下去...."
我放开了抓住山芋领口的手,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臂,我好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啊?你说说清楚啊?"
山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块玉,那块我送给晓敏的上面刻着"慎"的玉.
原来那天晓敏在爬山的时候被树枝构到了衣服,在摆脱树枝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块玉掉在了防护栏下面的大石头上,她想去拿那块玉,跨过防护栏,爬上了大石头,没想到脚下一滑,一下子摔下了山坡..
我看着这块玉,我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啪嗒啪嗒的掉在那块玉上.
"埃,可怜她到医院的时候手里还抓着这块玉."山芋的眼眶也红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有点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医生诊断脊椎第4节粉碎性骨折....瘫痪...."山芋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呆呆的望着这块玉,眼泪还在啪嗒啪嗒的流.
"还有,这是临走前她给你的条子..."山芋拿出了一张纸.
我颤抖的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这张纸条:
慎哥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晓敏了.
你等我长大了.可是我已经不能陪你一起到老了!
忘了我吧......
敏儿
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拿起了我的包,冲出了饭店的门口."喂!!!去哪里啊"山芋叫道.
我没有理他.
很快,我踏上了开往广州的列车,路边凛凛的小树忽然化作了晓敏,那张顽皮的女孩的脸,白白的皮肤,和他哥哥一样的高鼻梁,那双不敢让人和她四目相接的大眼睛.那副与年龄相称的成熟的身材......
火车风驰电掣的往前开着,带着我的信念往前开.等我...我的敏儿...我来陪你一起老..........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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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4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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