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的翅膀——致折翅的蝴蝶妹妹

淮左子研

                                   精灵的翅膀
                              ——致折翅的蝴蝶妹妹
  人伫透窗前，风入竹林丛。雾，空蒙了一天，洒落眼前，目光所及，咫尺天涯，仍抵不住遐思无限。远方的那只小蝴蝶，你还好吗？你的那只曾经折断的翅膀还疼吗？
识得你这只小蝴蝶也不过只两日，说过的话算起来也不会超过半斤，我还只能凭借伫立窗前想象你的模样，可是却忍不住地牵念！
  是什么令我如此地对你牵念？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难道是爱？早过了那种满目钟情、天真烂漫的时节，况且妻又是那么的温婉娴淑，“落红风雨更伤春，何不怜取眼前人！”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呀。
  可是，不是爱那又会是什么呢？明明胸口鼓胀得厉害！是了，一定是了！更昨日，听了几篇你的文章的朗诵，使我更加重了对你的爱！
  可是，亲爱的小妹妹，正因为爱惜，我才不得不对你说。虽然你表达的是《四季之美》，可是我却听到了对四季、于生命的热烈讴歌背后的那声沉重的叹息；虽然你说的是《红颜》，饱含了对美好的无限憧憬、饱含了一个青春少女的理想，可其中却又透出了多少对青春、对爱情、对生活的深深的无奈；至于《昨夜》我只听出了一个字“潇杀”！
  小妹妹，你说你最爱看的就是《红楼》，最爱的人物就是颦儿了，你说你天生体质柔弱，很得林妹妹之气息，而且自小时起别人也竟是这么叫你的。可是正如你知道的，世人虽然很爱颦儿的“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之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之状，“病比西子胜三分”之态，可是，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忍受得了这么一枝扶风弱柳？我们欣赏颦儿，那是因为我们隔着这么一层纸，离得远的缘故。而审美始终是要一个距离的，或近或远，但始终得隔着一个距离看着，那才叫欣赏，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可以审美。方外之物、化内之事如果真地伫立眼前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了这突兀！
  然而，尽管是颦儿，尽管是“娇袭一身之病”，柔弱的外表下却是颦儿那颗如磐的心，坚韧而顽强。虽然胸中充塞“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哀伤凄恻，却不乏“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的控诉与抗争。一个身处封建时代的女子，一个身处没落封建时代的一身是病的柔弱小女子尚能若此，况今人、况我们可爱的精灵的蝴蝶，况小妹妹你乎？！
  身体的疾病确实是可怕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它也要终日折磨着我们，使我们不得开怀而笑，纵情歌唱。如果不是感冒，而是身患重疾呢！它不仅要腐蚀我们的肌体，还要消磨我们的心志，吞噬我们的灵魂。如此，我们这些被称为精灵的人又是何其的可悲与可怜！
然而偏偏就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倔强，他们桀骜不逊，他们从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更不肯接受其摆布，他们偏偏要“扼住命运的咽喉”，用生命的淋漓谱写人生的华章，到尽头不免香消玉陨，粉身碎骨。然而正是他们的倔强、他们的桀骜不逊使得我们手留余香，使得我们可以仰望天穹看流星燃烧的辉煌，使得我们存有了于黑夜里的希望。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困难、挫折、身体的疾病实在都是可怕的，然而真正可怕的莫过于是失落了我们心中那个被叫做信念、被叫做理想、被叫做追求的东西。
  听着小妹妹的文章，如果不深入，如果不细究，我是完全有理由喜悦的，因为于生活的喜悦、对美的求索就披在它们肩上。虽然“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可是文学的百花园中不仅仅需要瘦皮粗肤的沧柳，更需要随风摇曳的萱萱草，如是，它的芬芳才可以沁人心脾！我们欣赏裴多菲，我们钦佩贝多芬，其实并不是因为那首《爱情与自由》，那曲《命运交响曲》只一个字，他们对于生活的爱！——无论它瑰丽、无论它美好，无论它崎岖、无论它荆棘。
  曾以为自己最喜爱的女性是李清照，于是一段时期读的、吟的尽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却不料行销骨立，本来就清瘦的自己，竟一天天的消瘦，真正是郊寒岛瘦了！直到喉间迸出了“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直到见到了那“人间四月天”才止住了消颓之势。文学作品原来不仅可以愉悦我们，却实在竟可以杀人！呵呵，现在想来，仍不免心有余悸！因而我有一言：是否可以再读一些诸如梁实秋、张晓风、杰克伦敦、德堡切尔之类？
  因为爱，我们生活；因为心中悲苦，所以才欢乐！
虽然我来这里其实不是太勤，虽然我更不知道你的模样，可是我知道，下一次再相逢，一定是一个积极昂扬的你！因为我分明看见了空中那双精灵的翅膀……
  亲爱的小妹妹，你说呢？


淮左子研    乙酉初月十三之日申时于学案

折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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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

因为爱，我们生活；因为心中悲苦，所以才欢乐！

祝福蝴蝶仙子

淮左子研

下面引用由折翅的蝴蝶在 2006/01/13 10:29pm 发表的内容：
谢谢，欢迎常来，收藏了。

没想到"蝴蝶"原来是这里的老资格!唐突了,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