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日暮

呓语

你看，你看，这回你又要走
倒是无星的月，伴着微云的天
其实，我知道你的难为
如果不让你走了
似乎是叫露珠的草上长出花
仅仅是看似容易而已
这回，我是真的心里没有怨瞒
如果红色的酒可以说话
那就把它喝干，好比青的夜
熹的天，半拢着微光
都说爱是难言语的
那几个字却在我口里吐的这般容易
但愿哪天，你咀嚼过橄榄之后
能对我漏一点那清香
——玫瑰味的橄榄
此刻月亮躲进了云层
黑的诡秘有无穷的魅力
一如亲吻的嘴唇是无味的
无味才是永远了
哪怕对我吐一点点你的心
萤火虫在光的背后
有亿万年的记忆
微小、轻灵、翩翩的飞翔
露草？哦，露草没有花的香
我爱它在萤火虫间的微明与清幽
走，走，这回走了倒也干净
省得心脏总超负荷的运转
总叫双唇在露珠间游移
不安分的做着个个美梦
梦醒依旧是你的临去的背影
还不如现在就走了
免得到时痴心的眼泪偷了多情的人
只是，这刻我心里难受
外强中干永远不能长久
我要对你说，对你说
对你说那无数年来都不会过时的话
请把心打开
让我进去，我不要你耳边的呢喃
我要到心里去说，说许多许多却只有
一句话，几个字
飞进了肉体、血液、灵魂
叫你一辈子的记着
刀剜不开，火烧不灭
原子弹的威力大吗？
那不过春节里孩童的一个炮仗
清脆、响亮
如果明天天会亮
那我便爱你了
从晨曦开始到黄昏
但愿我能看到明天
那胜过一万回的重生
轮回是苍白的
倒是你叫我在轮回里到了现在
酸涩与幸福往往是灯芯
从历史闪烁到现在
从现在跳跃到将来
将来？谁知道……
把你爱了，就把你爱了
谁管他天是什么颜色
夜是如何静谧
我看到有澄碧的涟漪荡开
在月中，在星间，在夜里
在看得到的湖滨
漏出一点熹微的光

2003.08.03.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