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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这个冬天很美》(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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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7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好不要在墙壁上钉很多钉子,不挂衣服闲在那儿,准有魂附在上面。
                                       ——我奶奶说

1.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分成柔柔的几缕从楼后的小山顶软绵绵射过来,穿过枝叶茂盛的树干,直接撒在房跃的脸上。他眯缝着眼,睫毛微微颤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种类似死亡的状态让他呆坐在电脑前足足有3个多小时了。
那封E-mail一直展开着,是《月亮诗苑》的约稿函,房跃既没有回复,也没有删除,就这么直呆呆地盯了它3个多小时。《月亮诗苑》是省内知名的现代诗刊物,在一帮狂躁的写诗人群中享有至高的声誉,谁要是在上面发表几行激昂的文字,晚上在这些诗人的一个BBS上必定充斥着无数肉麻的吹捧。这几乎已成了惯例,那份诗刊和那个BBS是他们的精神乐园,他们可以在里面享受雷鸣般的掌声,以抵消被大众传媒冷落的凄凉。房跃曾经是其中的狂热分子,那个BBS还是他在西祠胡同申请的,所以他自然是斑竹,每晚他都像主持一个诗歌研讨会似的,迎来一个个踌躇满志的诗圣,然后洋洋洒洒评点今日诗坛江山。其中阿谀奉承占主要成份,其次带点不疼不痒的挖苦,更多的是诗人们互相调侃,或从其它网站转来搞笑的帖子,大家顺着别人的笑筋继续玩一些接龙游戏。
这确实是个诗人的天堂,虽然有点酸腐,经常散发着烂菜帮子味儿,但“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情趣是外人无法想象与体味的。就算是这个城市的一个网上文化沙龙吧,最起码可以证明,诗人们的“诗肠”还在顽强地痒着。
但此时,房跃没有心思写诗,在《月亮诗苑》发表几行字已经对他失去诱惑,他已经没有任何成就感,他觉得写诗纯粹是个累赘,是枷锁。那些病态的花前月下、无病呻吟的句子在他看来完全是被矫揉造作的诗人从屁股里挤出来的,什么“我的驴从泥泞中跃起”,什么“你靠在树皮上越来越暗”,什么驴?什么树皮?可这些诗句正是他多年以来曾经精心炮制的。
他有点羞赧,为自己过去的幼稚,可约稿编辑是自己的一个哥们儿,如果不凑合几句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他怎么也是这个城市小有名气的诗人,把一串正常的语句强行阉割的游戏是难不住他的,他深知其中的技巧,知道运用生理感觉方面的词汇抓住一些稚嫩读者的眼睛,比如触摸、品尝等等,也知道让谓语和宾语严重不搭边,一种错位的美丽。可最近他觉得自己很太监,根本无法让自己的文字勃起,稍微有点激情的好诗都遗在梦里了,醒来什么也记不得。有时他在梦里遗诗的时候,为了醒来能把几句破碎的句子记下来,特意大喊了几声:好诗好诗啊!可是没用,醒来后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什么也没留下。
除了那封约稿的E-mail,他还打开了QQ一个聊天室,患了痴症似的,懒洋洋地挂在那儿,一不和人家搭讪,二不应答某个MM发嗲的问候。
他在等一个叫“蓝色松林”的女人。

冬日落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楼后的小山挡住了,只剩下微弱的亮光仍旧涂染着树叶的轮廓。丫丫还没回来,这个和他同居的女孩快把这儿当成小旅馆了,不到睡觉的时间很难见到她,她就像一只发情的小鸟,一直在外面唧唧喳喳的。房跃没心思想她,丫丫只能是脑海里划过的一道明丽的彩线,可以把你照得很灿烂,但消失得更快。
房跃心里现在只想着电脑上那个小企鹅图标,其它的都离他很远。
这个聊天室叫“**酒吧”,蜂拥在此的几乎都是大脑非常理智、爱情有点弱智的旷男怨女们,大多来自房跃居住的这个小城市。他们被爱情或多或少欺骗了,所以每晚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鬼魅似的踅出来,聚积在这里大肆发着牢骚。几乎每个人都在咒骂对方是爱情的骗子,遣词用句非常恶毒,甚至隐秘地往外甩着粗话。因为正规的粗话,哪怕南腔北调的方言,只要曾经在人间存在,都会被系统自动过滤掉,所以这些网友便用汉语拼音、表情符号、阿拉伯数字等等渲染着自己的情绪。奇怪的是,这些爱情的弃儿却很少认真探讨一下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欺骗,随便浏览一下他们的对话,几乎都是无聊的狂侃,而且都是异性对异性。既然那么怨恨爱情,但又不免被不认识的异性所吸引,这也许就是他妈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吧。
房跃是蛰伏在这个聊天室的纯逍遥派,他可以驾驭自己的情感,从不轻易爱上一个浅薄的女人,也不会让这种女人对他产生什么比翼双飞之类的非分之想。他是来消遣娱乐的,来享受一种脱尘的感觉,只有把情欲吃腻的时候才能升级到这种版本,一般在这张网里苦苦挣扎的小虾们绝不会有这份闲情。不过娱乐归娱乐,你如果想泡谁最好离开聊天室单独在QQ上聊去,或者在自建聊天室开个房间,上把巨锁,谁也甭想打扰你俩。你要是胆敢在公共聊天室犯贱的话,必然引起公愤,不骂你个狗血淋头才怪。比如你对某个MM发点我喜欢你了这种酸话,保证立即被围殴,你马上变成过街老鼠,几把口水就让你别在那个聊天室混了。
房跃不会幼稚到这种地步,他在聊天室的温文尔雅和他在生活中的温文尔雅同步,没有裂变成网络上常见的双重性格。他不会无聊到当众向女人献媚,就算对方有意和他聊下去,他也会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距离、火候、语言,他都能掌握得恰如其分,既不唐突,也不淡若冰霜。
他不相信自己会在网上爱上一个女人。他始终相信这一点,女人是拿来爱的,不是拿来聊的。所以在聊天室里看聊真是种高级享受,看着别人唾星四溅,时而激昂,时而诅咒,时而愤怒,他就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感觉从心底泛上来,痒痒的,类似偷窥女人闺房所得到的快感。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感觉,夹杂着犯罪的意味,也许骨子里潜藏着某种暗示吧。
房跃的网名叫“上山上山爱”,取自李敖的同名小说。虽然有些过长,但显得有点文化底蕴又有点淡淡的野味。
此时,『房间最高在线曲线图』显示有118个人拥挤在这个房间,网页在自动刷着屏,眼花缭乱的,聊天内容也是五花八门:

寻梦对独玫瑰≈说: 你好
独玫瑰≈凌空一腿踢在啊权¥鸽子脑袋上:你好!                       
白桦林: ■■■■一?聊QQ,一?看http://myqq.delphibbs.com一?字!爽■■■■
赶走爱亲了亲爱就爱了的脸: 不会什么呀   
我不是美女对☆银光冰寒说: 我们QQ上聊
忘不了的你用深情的眼神,痴痴地看着青青: 为什么不理我啊/   
小得可爱亲了亲美妹的脸: 你怎么啦
LOVE: 大型音乐网站 http://7758520.com/flash.htm 有FLASH MTV DJ 众多类型的音乐游戏!!!
沉默对排骨说: 为啥叫排骨呢
LOVE: 一个美女图片站  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欣赏!! http://7758520.com/mm  透视美女..全是极品呀!!
知心宝贝对惹祸天使微微一笑: 你会给什么人惹祸啊   
々想※你々对所有人微微一笑: ~~~征聊~~~~女的~~~~26左右~~~~有意的来啊!
寂寞雏菊0: 想找个女孩陪你过夜?赶快去http://ajim.delphibbs.com加入激情公社

内容繁杂,像菜市。
“蓝色松林”还没有出现。
他是昨天在这个聊天室认识她的。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房跃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踊跃。当时那个女的孤零零躲在那里,一直冷冷地挂在聊天室在线名单里,这引起了房跃的好奇心。
房跃马上点击她的个人资料。
昵称:蓝色松林
性别:女
年龄:32
其它栏目几乎是空白,只在最后的“个人说明”里留下这样一行字:
黃昏時/誰會到墳間去辨認殘破的墓碑/已經忘了埋葬時的方位/只記得哭的時候是朝著斜陽/隨便吧/選一座青草最多的/放下一束風信子/我本不該流淚/明知地下長眠的不一定是你/又何必效世俗人的啼泣
是繁体字的,大概是从港台某文学网站上扒下来的诗句。
不知怎的,房跃的脑海马上浮现出一个穿着白衣、长发飘逸的女人,斜斜倚在河边一颗树旁喟叹的画面。大概这画面在某部言情电影里见到过,他从来不曾感动,但现在他却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叫“蓝色松林”的女人着实撞击了一下,使他整个背脊都抽紧了。这真是什么理由都没有的,也许是他很欣赏那几句哀愁的诗句,或者是想接近把诗句从网站Copy过来的女人?
没有答案。

房跃试着和她打招呼,半天没有反应,他又固执地问了一句,哪想到对方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不想聊天。
房跃碰了一鼻子灰,不尴不尬的,悻悻地躲在一边,讨了个没趣。不过,遇到一个很难对付的女人,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要知道降伏这样冷冰冰的女人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如果总停留在给幼稚无知的小妖灌迷魂药的水平上,不如别在QQ晃悠了。
房跃决定使出杀手锏。
他在自建聊天室开了一个名叫“蓝色之夜”的房间,然后打上几个welcome!!再把表情符号“彩色灯泡”贴在后面,又贴上一束鲜花、一根蜡烛,把里面布置成一个小酒吧的样子,既温馨又新颖。干完这些后,他回到大窗口,那个“蓝色松林”还没走,房跃马上发出邀请,让“蓝色松林”到他的小酒吧坐坐。
可能这种新鲜刺激的方式吸引了她,几分钟过后,她如约而至。房跃立即加了把大锁锁住这个房间,免得一些纨绔子弟缩头缩脑进来骚扰。往后的一个小时就是房跃展现他语言才华的时段,他用绅士般的文字邀请她在网上酒吧翩翩起舞,然后“轻挽她的腰肢”、“转身”、“抬腿”,随着华丽的“音乐”,还不时提醒她“柔发扫到我的眉梢”。他们的身体在一个虚拟的空间若即若离的,有时双方明显能感到距离对自己的压迫而忽然冲动起来,有时又虚无飘渺像一缕轻烟。在整个漫舞的过程中,她很少说话,但房跃感觉得到,她正沉溺在他的“音乐语言”中,从她一直没有从这个房间逃出去就可以轻易得到证明,虽然她一直冷冷的,像一片蓝色的松林,静止的树叶,疲惫的树干,无声无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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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9 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中篇小说《这个冬天很美》(连载)

2.
我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一响起,房跃就挂断了QQ,他不想让丫丫知道他每天沉溺于网络。
丫丫把皮包甩在沙发上,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一团绸缎般的长发立即在洁白的床单上铺散开来,遮住了她年轻娇好的面庞。
我好累!她有气无力地念叨着。你吻我一下嘛,我的上山上山爱。
房跃撇了一下嘴,算是答应。他转身一个收腹鱼跃,猛地扎在丫丫身边,席梦思把他俩嘭地弹了起来,又重重摔在床上,吓得丫丫妈呀一声惊叫,接着两人便缠在一起,麻花一样如漆似胶。此时,冬日早已从树叶的缝隙里消失了,代替它的是屋外盏盏通明的路灯,柔柔地从窗户洒进来,正好在床上留下几缕橙黄色的印记。
麻烦你别叫我上山上山爱好不好?房跃边吻着丫丫边说。
哪天我们上山做一次爱。丫丫嘟囔着。
哪个山?
就是我们屋后那座凸起的小山丘啊!丫丫坏坏地笑了。
哪也叫山?充其量是个小土包,像个碉堡,再说一棵树都没有,没有遮挡怎么做?不怕羞啊你?你不怕别人看见?
那才刺激呢,要什么树,有山上的沙土就行了。我总想享受一次天当被、地当床的浪漫,你总是不给我机会。亏你还叫上山上山爱。
别叫我的网名。房跃央求道。
好吧,叫你的大名——房跃,难听。
丫丫刚满21岁,房跃整整比她大12岁,两个人同居有一段时间了。房跃除了每天上网、写诗什么的,其它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维持他们的日常开支的,不会单靠写诗,但钱也够用,存折里还有些存款。丫丫是个小有名气的酒吧驻唱歌手,每晚8点开始,一直到11点,然后再跑一个场子,累得贼死,但挣钱挣得比房跃多。平时两人疯疯闹闹的,感情很融洽,虽然也偶尔闹点小别扭,但每次都是房跃先告饶,谁让他比丫丫大呢。
你什么时候正式娶了本小姐啊?丫丫歪着头问。
房跃没说话,身体明显软了下来。
一张纸,证明,感情,爱情,亲情,激情,惰情……房跃嘴里咕噜着,像青春期的鸽子。
不要这张纸证明,难道用草纸?丫丫有点不高兴。
等一段时间好吗?房跃想再次揽着丫丫,但丫丫倏地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僵硬的后背。
好了丫丫,我们别说这个了。房跃从床上坐起来。
丫丫反身一把拉住房跃的手臂,妩媚地说,我可是你的责任田啊!你要好好耕种哦,千万别让别人承包了。
俺俩是一个村的吧?房跃笑了,顺着她开始调侃。哎唷妈呀!俺想起来了,你是村西头刘铁匠家的二闺女小凤吧?
是啊。丫丫附和着。你是村东头李光棍家的二蛋子吧?
玩笑有点颜色,说完两人就狂笑。
房跃喜欢丫丫这样,她总是坦坦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拦。虽然她有时也有一点小女孩的心事,偶尔给房跃一点别扭,但几分钟过后,她便可以若无其事地投入到其它革命事业中去了。就像刚才,说到婚姻,气氛就变得有点异样,谁也不饶谁,可不到一分钟,她就什么都可以忘记。她知道,和房跃目前的状况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当初两人就说好了是暂时同居在一起,最好别提什么婚姻,甚至两人还讨论了AA制。虽然两个人搬到一起后,AA制便遭到丫丫顽强抵制,但两人心里都应该明白,**是维持他们在一起的首要条件,致于婚姻,则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婚姻就像大海中的礁石,明明看到了它,就应该避开它,而不是傻乎乎地撞上去。当然,如果礁石够大,可以避避风浪,或者小憩,那是以后他俩讨论的事。目前不行,房跃没想过结婚。
丫丫从床上坐起来,见房跃点了一根烟,便撒娇地叉开双腿坐在房跃的大腿上,两只手温柔地揽着房跃的脖子,说,你知道吗?你是我的骄傲。
房跃喷了一口烟问,你背歌词背顺嘴了吧?
我为你自豪。丫丫干脆顺着哼了一句。
你拿一根旗杆把我挂起来算了。房跃说。
丫丫从房跃身上跳下来,说,我要去洗澡。哎?晚上到哪里吃饭?快点决定,我可是要赶节目的,迟到多不好,人家王哥那么照顾我。
到轩轩火锅城去吃。房跃的肚子也突然饿了。哎?哪个王哥?
你见过的,那可是娱乐界老大,得罪不起,我出唱片还得靠他呢。
就是那个满脑门骚疙瘩,红唇细腿,留着拉登络腮胡的那个?
就是就是。他外号就叫恐怖大亨本·拉登,连我们酒吧的乐队名也是他起的:塔利班。
那一看就是匹狼。房跃不以为然地说。
别乱说,哪个唱歌的不巴结他?他还想把我塑造成珍妮·杰克逊呢!
其实我觉得你更接近小甜甜布兰妮,或者最近两年冒出来的那个什么夏奇拉。你看人家那小腰,人家那丁字裤,人家那臀沟……
我晕!丫丫嗔怪地盯了房跃一眼。
丫丫费劲地扒下那条性感的Lee牌牛仔裤,然后裸着身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卫生间。房跃喜欢丫丫结实的臀部,它总能把牛仔裤撑得满满的,尤其喜欢丫丫把她那部ALCATEL530手机插在屁股口袋里,显出一个鼓鼓的轮廓,让人想入非非。
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让房跃的思绪有点漂移,他的心追随着丫丫撩拨肌肤的声音而急速跳动起来,但心底却有个忧郁哀伤的身影在牵动着他。是网络上那个“蓝色松林”。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她难道被爱伤得很深很深吗?她那几句诗句代表怎样一种情思?一串串的问号涌上他的心头。不知怎的,房跃觉得那几句诗有点耳熟,仿佛在一个遥远的过去曾经浸溺过他的脑海。在哪里呢?在电影上?小说里?还是在某次诗歌研讨会上?房跃没有答案,只能坐在沙发里抽着闷烟,苦苦思索着。
忘了,忘了,彻底忘了。
房跃,给我拿一件浴衣。是丫丫在叫他。
房跃从床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件粉红色的浴衣,浴衣折得很整齐,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房跃记得这件浴衣是他和丫丫刚刚同居时在一家超市买的,房跃很喜欢,当时在脑子里还勾画着丫丫穿着它的样子,很性感,很诱人。但丫丫却不太喜欢,她嫌那件浴衣样式太过简单,已经近似素朴,颜色又那么勾人魂魄,内容显得有点晦涩,但碍于房跃一片好心还是买了下来,但真正穿它的次数却少得可怜。
房跃拿着浴衣,刚刚打开卫生间的玻璃门,丫丫就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你有一个星期没有碰我了,为什么?丫丫调皮地笑着,呼吸开始有点粗重。
我……我……房跃结巴着。谁说的?我可是每天在想你呢,谁让你每天都下半夜才回来?
丫丫裸着身子,偎上来吻着他,手也开始在房跃身上游走。
房跃喜欢丫丫这样主动,充满着原始野性,又不失女人的阴柔。他一把搂住丫丫纤细的腰肢,很精致地吻了起来。
此时,房跃的思维才从网络上拽出来,那个叫“蓝色松林”的女人暂时从他脑海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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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13 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中篇小说《这个冬天很美》(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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