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散文]第几次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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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那些话，是不是你在说，
　　难忘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在做，
　　到现在回想起来，就好象忽然醒过来的梦境那么单薄；
　　
　　你象一个泡沫，在我天空出没，
　　一亲近就要破，美的难以琢磨，
　　花终究也要结果，可你的余香没人知道会在哪里散落；
　　我拼命捕捉 你擅长闪躲，
　　两个人中间是宿命，好象一堵墙不能打破
　　
　　这是你第几次爱上了我，难道我只让你偶尔寄托
　　每次看见你轮廓，我也担心会看错 只怕从此以后失去联络
　　究竟你有没有爱上过我 我们之间了解太少还是太多
　　想你熟悉的沉默，猜你陌生的下落
　　总有虚名的浪漫在折磨，随时给湮没
　　命运所有纠缠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第几次爱我》
　　
　　一
　　
　　有一段时间，我也很想念他。我在夜里惊醒，惊恐的在漆黑的夜色中睁大了眼睛。我想在他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大哭，微热的眼泪会温暖我冰冷的皮肤。但是此刻，我哭不出来。我用手捂住了嘴巴。
　　
　　天亮之后，我依然会笑。习惯性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我清醒的意识到我无法依赖任何人。尤其是他。
　　
　　冬天的寒冷，像每一个习惯一样的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也同样像每一个习惯一样的习惯了。
　　
　　二
　　
　　那是十二月，一年的结尾。很多人，开始习惯性的总结和计划。
　　我在每个夜里，跑到街上，呼吸刚进入冬天的清冷的空气。
　　偶尔也会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吃一袋巧克力的爆米花，喝一大杯可乐，流一些眼泪。
　　然后回到家里，写字、上网。
　　在天将近亮的时候，疲倦的睡去。
　　长时间的夜晚生活，已经让我忘记了阳光的味道。窗帘总是拉着的，偶尔的出行，我也是习惯性的选择黑暗的地方。
　　
　　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
　　我说，杨，昨晚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我说，杨，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我说，杨，我新买了条裙子，驼色的，很成熟，让我更象个女人。
　　
　　我喜欢喊他杨。可能是我很多年的习惯，我总是喜欢称呼一个人的姓，若是连名带姓的称呼，一定是自己觉得不熟悉或是不喜欢的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是欣赏和喜欢他的。我喜欢喊他杨。
　　
　　他总是认真的听。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发过来一个无声的笑脸。
　　
　　三
　　
　　清晨七点的时候，我如一尊雕像呆坐。我就这样坐了一夜。直至坐到自己闻到了露水的潮湿的味道。
　　我说，杨，我害怕。
　　看见杨上线的消息，我哭出了声音。像任何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像任何一个要不到糖时的孩子。
　　
　　我喝了很多酒，独自一个人。那些我最喜欢的液体被我浪费了。我仰着脖子将它们倒了进去。然后闭上眼，仿佛可以听见它们顺着喉管滑落到胃里。仿佛一个有些渗漏的水管，一滴两滴，打在胃上，啪啪作响。
　　
　　然后哭。眼睛象滑丝的水喉，无休无止的渗出一种叫泪水的流质。直至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酸涩的潮湿的腐烂的味道。
　　
　　我说，杨，我会杀了自己。
　　他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说，没事。我困了。我去睡了，好吗？
　　他说，好。
　　
　　我蜷缩着身体，棉被将我从头到脚的包围着，严严实实的。我就是那种姿势，像婴儿在母亲子宫内的。很快的睡着。
　　
　　四
　　
　　临晨两点的时候，我和杨站在江汉路的天桥上说话，漫无目的。他不时地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我说，杨，你好高喔，我都需要仰视了。
　　他笑了，还是没有。我分不清楚。妖艳的霓虹灯下，我凝视他变幻莫测的脸庞。
　　
　　风把我吹得颤抖。
　　我说，杨，我要飞了喔。象一只鸟。
　　我平伸开手臂，踩着铁的栏杆，挺直地站立在风中。长发和裙裾四处翻飞。
　　
　　他抓住我。
　　
　　五
　　
　　在白晃刺眼的亮光中醒来。
　　端起咖啡杯的时候，顺手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开始那年的第一场雪。是一小朵一小朵雪白的干净的雪花，安静地在风里面飘舞。
　　
　　我说，杨，下雪了。
　　我说，杨，我喜欢雪，这是天堂传来的消息。
　　
　　我平伸开手臂，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奔跑。
　　我仰起脸，雪花的冰冷一接触到我温热的皮肤，便瞬间融化。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如一次忘情投入的爱恋，刹那间灼伤了瞳孔。
　　冰与火与之间的融和。
　　
　　六
　　
　　我说，杨，你困吗？我给你讲故事吧。
　　他说，好。
　　我说，杨，我喝了几杯咖啡了，今晚恐怕不用睡了。
　　他说，好。
　　
　　我给他讲一个简单的故事。
　　故事中的女孩，单纯如一朵初开的紫罗兰。她的皮肤纯白而素净。是没有皱摺的丝缎。她的内心亦纯白而素净，是徐徐展开的画布。她的爱情绝对而纯粹，却是童话故事中海面的泡沫。执着而破碎。
　　那个男人总会突然地行走的过程中，把女孩拦腰抱起。她总会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尖叫。
　　女孩拉着男人的手，在落花如雨的树林里奔跑。
　　
　　我说，杨，爱情有时候只是在某个特定时期一段在劫难逃的生活。
　　他无声的笑，再一次的在那个夜晚，蔓延开来。
　　
　　我知道故事中的女孩不是自己，只是熟悉得以为是自己。我早已经努力也回忆不起自己的过去点滴。甚至连触景伤情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一直过着一个人的寂静的日子。象自己手背上的一小块皮肤，纯白而素净，是没有皱摺的丝缎。可是太荒凉。
　　至少我的印象是。
　　
　　一个人。空气都可以为我证明。
　　
　　七
　　
　　深夜。
　　酒吧里混杂着浓烈的烟草气味和情欲。酒吧象温暖的子宫，融汇了各种迷路的婴儿。
　　
　　我独自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吃一小碟浇上鲜红色辣椒油的鱿鱼丝。认真而虔诚的，让唇瓣、贝齿和舌尖最大程度的享受。
　　
　　我安静的看着吧台里擦杯子的男人。黑色镶着银丝的背心，有着温和的面容。他用柔软的布将一个个杯子擦干净，象是对待名贵的瓷器，然后把它们摆放好。他偶尔抬起眉眼，浅浅的笑意，浮上嘴角，久久地挥散不去。头顶悬挂的灯，折射在玻璃杯上，倒映在他的眼里。他应该很年轻。他有一双亮而通透的眼睛，年轻人才会有的眸光。
　　
　　DJ放了《小薇》，我在音乐响起的时候，挤进舞池。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各色男女象极了鲜活的鱼类，在舞池里盲目兴奋地游动。
　　
　　回到吧台的高脚椅上，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一整支百威。
　　有个男人过来搭讪。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男人的声音听不清。男人把手指搭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手冰凉。我抬起手点烟，同时避开男人探究的手指。
　　我想一个人。我注视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说。
　　男人于是离开。他没有耐性，尤其是面对我这样一个，并不算漂亮，又不解风情的寂寥女人。他不会浪费时间。
　　抖落一截烟灰。烟灰散在吧台上，像是骨灰。
　　
　　离开酒吧。街灯昏黄。风清凉。将自己塞进TAXI。
　　我给他发短信。我说，杨，你曾经爱过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个城市的清晨，象一件刚喷过漆的新家俱，崭新得让人无所适从。
　　
　　八
　　
　　我游离在这个城市里。我期待一场爱情。那个男人会给我带来波澜不惊的生活。
　　我可以对那个男人说，你爱我么？声音平静而柔软。他可以不回答。只要将我环抱在他的怀里。只要我的耳边有他均匀而宁静的呼吸。有着让人眷恋的温热的温度。
　　
　　爱情是场幻觉。
　　我可以毫不费力气就能想象，自己在那个男人的身体里游走，如一尾自由的鱼，眷恋着和水的缠绵。
　　
　　我们真正需要的只是生活。
　　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他将带给我平静踏实的生活方式。我的内心里必定会为了他绽放着最张扬的幸福态度。
　　
　　我已经无法想象爱情。
　　但是，我相信，我会狠狠的爱上一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是否也在苦苦的寻觅着我。
　　
　　九
　　
　　我说，杨，你一点也不老。你是男人。我却是真的老了。我是一个从不曾回避年龄的女人。
　　我说，杨，我无法用我所知的有限的词汇来描述我想要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但是，我内心里非常清醒。我清醒而冷静的看得到自己。想要什么。能付出什么。
　　我说，杨，我不要一个人。我觉得心里很空，空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肆意飞扬。而且有一种被潮湿的积雨云笼罩的感觉。鼻子酸酸的，但眼睛很干涩。
　　我说，杨，我已经极度厌恶了，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指尖在键盘上狂乱跳跃。
　　我说，杨，我害怕，害怕还来不及好好的爱一场，便会变老、变丑，在岁月的面前缴械。
　　我说，杨，那个会将爱情留给我的男人在哪里？
　　
　　十
　　
　　他说，每一个小资妹妹都喜欢王菲。
　　我说，杨，我不是小资，所以我不喜欢王菲。
　　他说，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说，神经质的。
　　我呵呵的笑，嘴角还留有中华牙膏的淡淡清香。
　　
　　我想我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女人。
　　我有着总是疲倦了也不愿意安静的安歇的灵魂。
　　我一天只听同一首歌，一天只活在一首音乐之中。我情不自禁在音乐中胡思乱想，然后困乏和厌倦的结束思考。
　　我欣赏象古龙小说里荆无命那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思维角度。
　　我只会喜欢瘦瘦的小眼睛的男人。而且他笑的时候，象极了某种曾类，温情而残酷。
　　我喜欢不发出声的，皱了鼻子，那种窃喜的笑。
　　
　　十一
　　
　　网上没有阳光，没有花香鸟语，没有风和细雨。静静地世界，在我内心深处隐隐作痛。这痛苦啊，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甜蜜。
　　一个人站在聊天室里，匆匆来往的过客只会打扰我，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一个人的房间里，空气中只有啪啪键盘的回声。
　　
　　找一首歌，想找寻一种空谷中回荡漾的声音，来代替我的哭泣。什么样的氛围，可以让我从容的面对自己的无措。
　　究竟是一个世界脆弱得只剩下一张网，亦或是我堕落得只看得见一个键盘。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而我只是不断的不断的耗尽，直至灰飞烟灭永不重来。
　　
　　呆坐在电脑前，从日出到日落。漆黑的房间里，残存的显示屏折射的光。什么也写不了，忽然地在某天，拼凑不出一个完整。仿佛亲眼看着爱情在手中变得支离破碎，连仅有的残渍也只是指尖的流沙，只落得一个空洞的掌心。
　　
　　忽然地，不能不去承认，自己似乎是又一次的面临了爱情的残忍，而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自己的，被在乎过被爱过被关心过被怜惜过的一切错觉。
　　我说，杨，我真想丧失了文字的能力。我妒嫉我的笔下，相爱的人们。他们让我流了太多的泪。
　　我说，杨，不爱多好。那么自由，连悲伤的时间和程度都可以由自己轻松掌握。
　　我说，杨，我想抽烟了。虽然我答应过某个男人。
　　我说，杨，有个男人永远都不会见我，他不会放弃了妻女来爱我。
　　我说，杨，我不喜欢网络。
　　
　　我透过烟雾缭绕看这些或那些机械冰冷的文字。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下苦涩的烟味，混浊的空气，模糊了我的思维。心里很痛，却痛得没有理由。
　　身体疼好过心疼。我找了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划下。然后在划过的痕迹上再划。其实我该划伤自己的脸，然后可以很丑陋。
　　
　　我说，杨，我没事。只是想哭。身体疼好过心疼。
　　天快亮了。我在疼痛中睡着。
　　
　　十二
　　
　　很多时候，过去是无法想念的。穿过时光隧道，伸出手，抓不到任何东西。然而，总有些东西是留在我们生命最底处的。
　　喝黑咖啡。苦苦的甜蜜。在嘴角荡漾开来。
　　眼泪滴落在咖啡杯中，如往事一般旋转的消失在那空洞的记忆中。那深邃无际的黑色寂静里。
　　
　　有个朋友曾经认真的告诉过我，流泪的时候，让头呈30度角，这样泪水会流回去。
　　我宁可睁大了眼睛，一定不可以眨眼。我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而心在眼泪滴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
　　
　　我步行到邮局去寄信。
　　长的卷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刻意的抹了青草绿的眼影。棉布的裙子随着我的步伐轻快的飞舞。
　　一个大而厚实的信封。一张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空白卡片。一份珍藏心底最真挚的感激之情。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度，有个男人，将要收到我的祝福和问候。
　　
　　我说，杨，他是个好男人。他告诉我，我一定会等到一个今生我该等的好男人。
　　我说，杨，他要我一定好好的活着。
　　我说，杨，有些感情比爱情更要让人温暖和珍惜，可是我仍然需要好好的狠狠的爱一场。
　　我说，杨，我害怕自己丧失了爱的能力。
　　我说，杨，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可以等到我今生应该等的男人。
　　我说，杨，我累了。
　　
　　十三
　　
　　那是一场雪初停后阳光明媚的一天。
　　我穿了一件明亮黄色的长裙。是那种质地柔软的毛料，上面缀满金线的刺绣蝴蝶。
　　不施粉黛的素着一张脸，泛着苍白的红润。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广场的音响里放着《第几次爱我》。我站在广场中央，背对着那片湖。望着从远而近的杨，暖暖的微笑。宁静而安心的气质。
　　他说，你美得眩目。
　　我说，杨，借着阳光，我也灿烂了。
　　
　　我想起，这件长裙，只曾经穿过一次。在某一年的春节晚会。朋友们都说，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眩目。
　　我想，必须感谢这金灿灿的黄色。让我轻易的收获了被阳光紧紧的包围的温暖。
　　
　　我说，杨，你听。这是你最喜欢的歌。
　　我看见他的笑，浮上嘴角。这个男人，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从来都是那么的从容而宁静。他甚至可以让我迅速的从急燥变为平静。
　　我说，杨，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如此宁静的男人。
　　
　　和杨的相处和交流，让人从来都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可圈可点的暧昧的气味。
　　没有诱惑。没有浮燥。没有张扬。没有无措。没有伤感。没有伤害。没有危险。没有糜烂。没有诡秘。没有新奇。
　　甚至没有跃跃欲试和难以捕捉。
　　
　　十四
　　
　　那个下午，阳台上飘拂着光线的气味。
　　我站着欣赏那一朵，傲然绽放的花。盛开的桃色花瓣，掺杂着阳光的焦香和香水月季特有的芳香。
　　我用如水的眸光和它纠缠，聆听彼此用心的诉说。
　　
　　想念。用阳光才有的灼热温度想念。
　　想念一个男人。一个相识几小时的男人。
　　
　　我说，杨，我想我是恋爱了。
　　我说，杨，他的短信说想我，我心跳不已。
　　我说，杨，我想我可以好好爱一场了。
　　
　　我扶摸着手指，苍白而冰凉。忽然地，很想念那个男人紧握的温度。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是我眷恋的温度。
　　我的手指滑过键盘，敲打出燃烧的节奏。
　　
　　十五
　　
　　一个人的生活很空荡。写一些东西，或是睡觉。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外面的世界。很苍白，没有颜色。和自己一样，没有爱情。
　　
　　爱情，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始终是一个人。习惯了。
　　遇到了另一个人，于是，两个人，习惯了。
　　当习惯了一种体温，当恋上了一种缠绵，会眷恋和依赖。
　　
　　爱情，让人始料不及的呈面的面前。
　　没有机会闪躲。没有理由错过。甚至没有借口无措。
　　
　　一切的关于爱情的想象，忽然失语。除了在彼此的目光中纠缠，除了在彼此的怀抱中取暖，除了在彼此的内心里酝酿。找不到任何的文字描绘和记录。
　　
　　一切的以为已经丧失的勇气和能力，忽然生机盎然。除了爱，义无反顾的爱了，找不到任何的方式解释彼此的关系。除了爱，彻底释放的爱了，找不到任何否决潜意识里蓄积已久的情愫。
　　
　　我说，杨，我爱上他了。义无反顾。今生无悔。
　　我说，杨，我终于觉得很幸福。
　　我知道，杨在心底为我祝福，还在为我的勇气喝彩。杨或者甚至比我爱上的男人更清楚，我的内心多么的渴望去正常的狠狠的沉沦的忘我的死心踏地的爱一次。
　　
　　爱情，自始自终美得象个泡沫。
　　然而，我的内心里，义无反顾的追寻着。渴望一起飞翔，一起燃烧，一起升华，一起永恒。
　　
　　适合走到最后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彼此而生的。
　　我相信，每一个人，终其一生，总会守候到一个人，一个自己应该等的人。
　　该相遇的人终会相遇。会相爱的人总无法挣脱相爱的命运。
　　我只愿，我的爱，伴着所有的祝福，伴我此生，不绝不休。

枫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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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纱飞扬

看了！
感觉有点混乱！

三秋桂子

适合走到最后的人，一开始就是为了彼此而生的。

轻舞云裳

暧昧很近，爱情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