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特技

蜗牛99999

                  特技
洛辉从来不知道南方的冬天还会这般寒冷，才入冬没多久，路旁的树苗已经早早地卸下了最最后一层衣裳，枯黄的草地上，几片黄叶随着风翻滚着，穿过匆忙的人群，也不知道飘了哪一个角落，他们身不由己，离开了枝头，就只能这样不停地飘着。
又一阵北风吹来，洛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夹了夹身上的单衣，将那叠厚厚的资料使劲地揣进怀里，想抵御一下这料峭的严寒，可是，他不知道，这沓纸张又怎么能抵挡得了人世间的寒冷呢。
今天是洛辉失业后的第一百天，也是他面试的第一百家单位，“双百”，多么吉祥的数字，可是，这吉祥并没有洛辉带来丝毫运气。他颤抖地从裤兜里拿出那张乙肝的化验单，那张已经折得发皱的小张条上依然醒目地印着三个硕大的“阳”，就是这一张小小的纸，让他这个七尺硬汉顿时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洛辉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的步子显得有些沉重，三十岁，他本来可以在原来的工厂干个十年八年的，这样一来，至少儿子就可以读到高中毕业，至少可以在每天繁忙的作业之后享受到老婆的笑脸了，至少……可这一并不算很高的要求却伴随着那一纸宣判彻底破灭了。
“乙肝？那我们可不能要你，你另谋高就吧！”很令人气愤，每一个公司的人事员声音总是那么好听，笑容总是那么温和，让他一肚子的气怎么也没地方发泄，低着头，走出公司的刹那，洛辉自杀的念头都有了。
可是能怎么样呢？他没有这个权利，儿子还得上学，老婆还得吃饭，这都得看他，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倒下的。
洛辉抖了抖衣领上的灰尘，那是一件灰色的衬衣，为了见工，老婆已经给他洗得都有些发白了。“就这样回去么？”一路上，洛辉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
短短一里路，他走了足足半个小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的。
一个不到十平方的旧房里，堆积着许多废旧的衣物，一张由几块木板拼成的小床就占去了三分之二个房间，几张矮凳零乱地摆放在房中央，房间里那样安静，唯一还让人感觉有一丝生气的是床头的那几扇木窗，在寒风中，它们正来回摇曳，单调的“咯吱”声不断地重复着。
看到洛辉回来，老婆连忙从那一大堆衣物中探出了脑袋，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庞也正如这鼓寒流一样染上了霜华。几年前，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跟了他才几年的时间却被这无情的岁月早早地洗祛了容光。每次想到这，洛辉就感到丝丝惭愧。
“怎么样？成吗？”那双渴望的眼睛中有一丝祈盼的泪光。
洛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百天来，他不知道，他的沉默早已经成为了妻子心中的答案了。她一声不响地端出一婉已经糊成一团的面条递到洛辉面前，对自己的男人，她无法不去心疼。
看着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洛辉再来抑制不住积压已久的懊恼和沮丧，那双发亮的眼睛暗了下去，抖动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猛地一吸，却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个年轻的男人，在这些的天煎熬中显得那样的沧桑，那样无能为力。
“我出去走走，一会再吃。”洛辉头也没抬，扭过头，空着肚子走出了家门。
马路还是一样的安静，寒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的温暖，那太阳也像入冬的麦苗一样耷拉着脑袋。路上的行人走得匆忙，在这繁华的城市中，每个人都在为着生活而不停的忙碌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边这个单薄的身体。
“还是忙一点好哇。”洛辉盯着过往的人群，忍不住叹息。
“那可不，忙起来才能饭吃，忙起来才有地方住嘛。”洛辉的一声叹息引起了路旁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的搭讪。
“那也得有地方去忙才行啊。”洛辉的声音很沉，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位小青年，只见他穿着一身单薄的上衣，似乎是专门要和这寒冷的天气做对似的，稚气的脸上沾着一丝忧郁的笑容，额前的一缕淡黄的头发遮住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两只闪亮的眼神。一脸的不羁让人似乎很难接近。在他的身旁，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上，一张红纸写着 “招聘特技演员” 几个大字。
一看到“招聘”的字样，洛辉的眼神顿时亮堂了起来，还有点发软的腿脖子也顿时有了力气，他几个大步走到这个小青年跟前，用手指着招聘的牌子，嘴巴张得老大，可是，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们这个特技演员是干什么的？”特技这个名词，洛辉还是第一次听到，以前杂技或者别的，他倒是从电视里面看到过。
“怎么？特技你都没听说过啊，有一些人他们一生下来就具备一些特殊的本事，这些本事是别人练不来的。前些天我就在别的酒巴里见到一个特技演员，他能生吃玻璃，就那么一口一口的往下吞，看的人都被吓死了，可他却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小年轻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用手比划着，看来似乎真的是那场面惊悚住了。“回来我跟我们酒巴的老板一说，他就同意在我们这也招一个特技演员，一个晚上三百块呢，可惜呀，这样的人太难找了。”小轻年失望地摇了摇头。
“吃玻璃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说不好，一不小心把命都会赔进去的。”洛辉渴望工作，但是这种要命的事他却不敢造次。毕竟，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实在的呢？
“那也不全是，各人的特技不一样嘛，后来有一次，也是在那个酒巴，我就见过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他能拿各种各样的徽章穿进自己的肉里，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见流血什么的。一开始我还以会是什么障法之类的，可是，他叫我自己亲手去穿，我的手都抖得抬不起来了，可他还是一点事没有……”小青年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啊，还真有许多的奇人。”
“你是说往自己身上扎针？”洛辉的声音显得很激动，眼睛睁得老大。
“你也奇怪是吧，我当时也这样觉得，可是…你亲眼看到的话，那才刺激呢。”小青年以为眼前的这个汉子之所以这样激动，一定也是和他一样，被那神奇的特技给唬住了。
他小看人了，洛辉还不至于无聊到在这种事情上寻找刺激，他之所以激动，那是因为他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听做过赤脚医生的伯父说过，人体有几个穴位，只要找准了，无论用刀割还是针扎，都不会流血的，不过，这得要能忍得住痛才行，以前就有许多跑江湖的用这招来混饭吃。因为好奇，当初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伯父硬是没犟过他，只好把这几个穴位的具体位置手把手的告诉了他。
“你说的那个就是特技么？”洛辉好奇地问。
“这可不仅是特技，还是绝技啊。不然，你试给我看看？”小青年觉得洛辉在怀疑他的话，变得有点生气了。
“如果我会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去你们那表演呀？”这才是洛辉所关心的问题，刚才听那个小青年说，一个晚上演出有两三百块的收入哩，这对于他这个几个月没找着工作的人，那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啊。
“你可别吹牛，我现在就在这事急呢，如果你真可以的话，得，咱们这就走，一个晚上出场费三百，大哥，不然，您这就表演一个给我看吧，相信我，只要您答应，这事就算成了。”蓦地，小青年的脸色变得那样温和，这让洛辉反倒有些不适应。
“行是行，不过，我得先回家问一下家里边那口子，如果她同意我去演出的话，我就跟你走，你看怎么样？”洛辉心里边是很想立刻跟他走的，可是，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他毕竟也没有试过，他是一个实在的人，吹牛的事，他不会。他准备先回家试一试，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这个活对他来是相当不错了。
“那好，这样吧，大哥，今天下午五点钟，我在这里等你，不管你老婆同不同意，您都来这告诉我一声，您看怎么样？”小青年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告别后，洛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老婆这时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针，在用开水消过毒后迫不及待地一鼓扎进了他印象中的那个穴位。可是，也许因为太仓促，也许太用力，也许穴位没有找准，洛辉“啊”的一声，鼓鲜红的血涮地从手臂上流了出来，他赶紧用嘴堵住臂上的针眼，一鼓血腥顿时流入喉咙，那淡淡的咸味，与眼泪的味道差不多。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洛辉激动的心情在这阵疼痛中清醒了不少，他静下心开始思考刚才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有，刚才针刺进去的那阵疼有点让人忍受不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经过一阵思考，洛辉再次小心地拿起针，在开水里泡了泡，他用手捏了捏肘前的肌肤，伯父告诉他的穴位就是这里，没错的！
洛辉狠了狠心，他抬高了手，睁大了眼睛瞄了瞄，扎进去的瞬间，两滴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长长地吐了口气，用手擦了下眼角的泪花，这才仔细瞧了瞧扎进去的地方，这一回，果真一滴血都没有流！洛辉高兴极了。他轻轻地刮了刮穿过针去的的那层肌肤，没想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可即使这样，洛辉依然万分激动。“在穿之前如果打点麻药的话，我就可以去表演特技了，一个晚上三百……”洛辉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尽管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泪光还没散去，但他确实笑了，笑得那么舒心。
“你在干嘛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妻子出现在门口，看着洛辉那高兴的模样，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看！”洛辉抬起手臂，不无自豪地展示给妻子。
“怎么把针穿进肉里去啦？”妻子看着那明晃晃的针扎在他的身上，急得眼泪都来了。
“我自己扎进去的。”洛辉的眉角弯了弯，露出了脸神秘的笑容。他把刚才的遭遇向老婆说了一遍，他以为老婆听了也会为他高兴的。可是，没想到妻子的反应是那样的剧烈。她一把扑进洛辉的怀中，哽咽的声音却仍然那么坚决。“不，我不让你去，就是饿死，咱们也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啊。”虽然生活需要钱，可是，她更心疼的还是丈夫的身体。
妻子的关心让洛辉更有一种作为男人的自豪和感动。那一刻，他是那样的义无反顾。“我没事的，你不是看到了，连一滴血都没有流，虽然有一点痛，可是，只要在演出前打一针麻药，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一个晚上的演出费有三百呢，一个月就是九千，九千呀，我们一年的收入了。”洛辉的眼睛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茫。
在家里，只要是洛辉拿定主意的事，一般是很难挽回的。妻子深深地知道，这时的洛辉任她怎么讲，都不会回头了。
可是，她心疼啊，她扒在丈夫的肩上，不停地抽泣，肩膀也在哭泣声中不断地颤抖。
“你放心，等咱们家的条件好一点了，等儿子毕业了，我们就回老家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洛辉用他强壮的手臂将妻子搂入怀中。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受的委屈够多了，在那个小青年的带领下，这件事办得出奇的顺利，签好合同，洛辉就回到了家中，九点半开始演出，他得在此之前去诊所打点麻药。
这个晚上，气温好像回升了不少，南方的城市就是这要，你永远无法准确判断出正确的天气，就像这起起落落的人生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路边的霓虹已经早早地亮起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到各自的小窝，只有那些让人羡慕的成功人士却纷纷走出家门，对他们来讲，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在繁华的银海酒店，大堂中早已经座无虚席，一场精彩的演出即将在人们的翘首期待中粉墨登场。
演出在主持人胖哥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精彩的演出让观众们的眼花缭乱，各种舞蹈、歌唱、小品……让从来没进过酒店的洛辉大饱了一次眼福。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今天晚上最精彩的特技表演，谁能在自己的身上穿过几根钢针而面不改色？谁能穿过钢针而滴血不流呢？今天我们就为大家请到了这样一位神人，特技演员——洛辉，洛师傅。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压轴演员洛师傅出场。”胖哥的声音是那样僚亮，那样激情澎湃，以至把在幕布后边准备的洛辉都听得入神了。直到身后的小青年使劲推了一把，他这才回过神来。
洛辉从台上向下看去，妈呀！黑压压的都是人，以前这个老实人在公开场合可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今天，虽然在台下的时候导演已经给他排练过好多次了，可是，一看那么多人，他就打心里感到害怕，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起来。舞台上的灯光随着洛辉的出场顿亮堂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好不容易，洛辉拖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走了到胖哥面前。此时，他虽然也换上了一身演出的服装，但往滚圆的胖哥身边一站，那一脸的纯朴和憨厚还是显而易见的。
“洛师傅，请问你今天为大家带来的特技表演是你练出来的吗？”为了满足观众的一些好奇，也为了缓解一下洛辉的紧张胖哥用他磁性的声音问道。
此时的洛辉早已经紧张得把台下导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双眼直直地注视着人群，丝毫没有听见身边的胖哥说了些什么。
“洛师傅，请问你今天为大家带来了什么节目呢？”胖哥看出了他的不安，忍不住用肘轻轻地碰了碰他。
回过神来，洛辉的脸涮地红了。他连忙从胖哥手中抢过话筒“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个特技表演，手穿钢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洛辉总算记起了之前排练时说过的话，一口气道了出来。
根据节目演出的要求，洛辉先让观众上台来检查一下钢针的真实性。也许是因为看这种表演比较兴奋的缘故吧，观众席上一下子上去了四五个年轻人。他们有的用牙齿咬，有的往衣服上撮，最后终于得出了一致的结果——钢针是货针价实的。
表演开始了，为了互动的需要，洛辉留下了一个观众，请他用力捏住肘后的穴位所在的皮肤处。然后，他睁大了眼睛，找准一穴位，拿钢针在开水中泡了泡，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用力，钢针破肉而出。
此时，那个帮忙的观众的手早在这紧张中捏出了汗水，看到洛辉成功的表演，他忍不住带头欢呼起来。
在他的带领下，台下的观众也开始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中间还伴随着阵阵尖叫。
根据表演的需要，洛辉挥舞着手臂在观众间穿了一个来回，接着他又回到舞台上，用和刚才一样的方式穿进了第二根、第三根……真到两臂能挂的地方都挂满了钢针。观众们在他的表演中直呼刺激，有的还激动得上台和他相拥。
“刺激吗，咱们来点更刺激的，接下来，洛师傅将会把一个装了十公斤水的桶挂到这几根钢针上，并且让水桶旋转起来！”胖哥拿着话筒，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话引起了人群中更高的尖叫，一些“心软”的女士们，纷纷拿手掌遮住了脸，两道眼光透过手指缝，偷偷地观看着。
洛辉把水桶的绳子挂在针的两头，试了试重量，提得起来！可是，臂上的麻药的药性似乎在渐渐退去，还没提起来，手上就已经感觉到有些疼痛。这要是转起来的话，加上惯性的力量，足有七八十斤吧，这么重，该有多痛啊，受得了吗？洛辉咬了咬牙，虽然他也有一丝犹豫，但在这个时候，也就由不得他了。看在钱的份上，豁出去了。洛辉静静地告诉自己。
站好了马步，洛辉准备了好久才慢慢地将水桶一点一点地往上提，剧烈的疼痛让洛辉的牙咬得紧紧的，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的两腮滑落。台下的观众也跟着那上升的水桶一起站起来了。他们的心也像那挂着的水桶一样沉重，生怕一不小心，钢针就会把演员臂上的那一层皮撕裂下来。
精彩的转动开始了，经过了刚才的那阵锥心的疼痛，洛辉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僵硬地抬起手在舞台上转了起来。水桶也跟着他的转动飘了起来，水一滴都没有洒到地上。精彩的表演让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了。而这一些，洛辉早已经感觉不到了，在剧烈的疼痛中，他的脑袋有麻木了，他甚至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走下舞台的。
走出酒店已经是零晨十二点多了，寒冷的晚风让洛辉从痛苦中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口袋中三百块的酬劳，突然间，他感觉到这座城市还是有许多可爱的地方的。

黑暗使者

这TM该死的生活……

爱凡

生活里有太多的美好和希望，但也有太多的残酷和无奈．
小说是反应社会生活的．蜗牛的小说真实并动人心魄，真切反应了生活的另一面．
感觉还没完，期待续集～勒红～嘿嘿．

潮起潮落

读蜗牛的小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无奈而真实的生活！

无与说

有种酸涩袭上心头，生活，如此沉重，生存，如此艰难，但又欣慰，人，不向命运低头，不向艰辛跪拜，卑微而尊严。
蜗牛的小说总是于沉重艰涩中给人以向上的震撼，生活本身就是这样，缓缓地叙述中，人物的内心展现在读者面前，并不曲折的故事情节同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感谢蜗牛为我们带来描摹生活底层小人物命运的文章，因为平凡才能打动人心。

潮起潮落

蜗牛的文章总能深刻地反映社会现实,总会带给人更深层次的思考!
挂起来,欣赏!

蜗牛99999

曾经想过，离开这座城市吧，这里让你看到的尽是灰色，可是，灰色的东西不正需要人去抹上炫丽的色彩么，所以选择了留下，用心地观察所见到的一切，虽然无法用美丽的语言展现出来，可是，真实的东西我想总会带给人们一些思考的。

爱凡

下面引用由爱凡在 2007/06/13 18:33 发表的内容：
小说是反应社会生活的．蜗牛的小说真实并动人心魄，真切反应了生活的另一面．

下面引用由无与说在 2007/06/14 22:53 发表的内容：
有种酸涩袭上心头，生活，如此沉重，生存，如此艰难，但又欣慰，人，不向命运低头，不向艰辛跪拜，卑微而尊严。
蜗牛的小说总是于沉重艰涩中给人以向上的震撼，生活本身就是这样，缓缓地叙述中，人物的内心展现在读者面前，并不曲折的故事情节同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感谢蜗牛为我们带来描摹生活底层小人物命运的文章，因为平凡才能打动人心。

推荐精华。请潮落、与说审核。

田埂上的歌者

生活的沉重,让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表演着特技,你在欢笑,他在享用,有人在路上走的很痛.

潮起潮落

精!希望蜗牛常来华北!

爱凡

读蜗牛的小说总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期待着蜗牛的下篇小说。。。
无奈无情的现实生活，只要靠自己努力，生活才会变好。

无与说

[这个贴子最后由无与说在 2007/06/20 11:00 第 1 次编辑]

同意加精这篇文章。
社会底层人物命运更能真实反映生活的本来面目。
蜗牛的小小说总是以小见大， 平缓的故事叙述，简单的对话，细致的内心变化，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却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心。生活就是这样的没有平等和尊重，但是，这并不说明人就可以不要尊严。小说中的主人公正是这样的人，他用自己的生活特技（其实不能称之为特技的，那不过是 无奈之下的一种生存手段），养活自己和家人，这样的活法虽艰却缺坦坦荡荡。
蜗牛作者怀着一颗恩慈的同情的心去观察生活感受生活描写生活，这是一颗很可贵的良知之心，感谢作者在物质污浊了眼睛和心灵的社会里，还保 有这样的内心。
感谢你为华北带来好文章。
望多写这样的作品。期待下一篇好文的到来！

潮起潮落

下面引用由蜗牛99999在 2007/06/17 16:02 发表的内容：
曾经想过，离开这座城市吧，这里让你看到的尽是灰色，可是，灰色的东西不正需要人去抹上炫丽的色彩么，所以选择了留下，用心地观察所见到的一切，虽然无法用美丽的语言展现出来，可是，真实的东西我想总会带给人 ...

其实,哪里都有美好和丑陋,我总是坚信,只要用心感受总会发现美好也存在于我们身边!
蜗牛的<祛尽浮华>里面的小艾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爱凡

嘿嘿。每次读蜗牛的小说都能深深感觉文字背后作者的复杂心情。

家明

让人想起一部外国小说,记不起名字了.主人公为了生活在动物园里穿上伪装冒充大猩猩来逗游人取乐.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