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巢湖印象
凌家滩遗址外景
http://www.ch.ah163.net/qtwl/ljta.GIF
1998年10月间出土的玉人,是一个中年男性的正面座姿像,通高8.6厘米、宽2.4厘米、厚0.6厘米,玉人头戴周边为上下两层方格的头饰迎面正中有一类似帽微的三角形冠饰,双手五指分开平放于胸前,每只手臂上戴有8只手镯,共16只。腰部扎着腰带,双膝分开,两脚并垄,末露脚趾头。方脸、浓眉、眯逢着双眼,短鼻梁,嘴唇微鼓,八字胡面目和善,悠然自得,耳垂上有穿孔,。虽然从玉人身上看不出穿着的衣服,但是从它头上戴的帽子,腰间扎的裤带来分析,我认为凌家滩人应该是有服饰的,领口和袖口被放在胸前的双手和手镯遮挡掉了,没有表现出来。反面背部位置钻有对穿的牛鼻孔,可供佩戴。凌家滩座姿玉人雕刻线条流畅,技艺嫌熟,造型写实,比例准确,亲切自然,栩栩如生,若不是科学发掘出土,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如此准确写实的人物形象,诞生于53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
在此之前我们见到的新石器时代人物形象,有的五官比较夸张,面目狰狞,威武勇猛,似在告诉别人,它有压倒一切的力量,征服宇宙的雄心。或者是神人兽面,反映出人们想借助神的力量,威胁和战胜敌人,征服自然,是一种神的力量和尚武精神主宰着的生活。表现出人们对自然灾害的恐惧,和对领地以外敌人存在的戒备,或许在制作玉人的同时氏族之间、氏族内部正在进行着残酷的争斗,表现出的是一种动荡和不安定的生活。有的人物形象只是草草的用阴线刻划出五官的形状,表现手法十分简单,虽然这些作品往往被评论家过誉为作者刻意追求的一种艺术效果,但是却无法掩盖玉雕本身显示出来的不成熟的雕刻技艺,我们无法从这些雕像中看到当时人们生活的真实面貌,只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和猜测他们的精神世界。这种猜测带有极大的偶然性。
凌家滩玉人携带来了远古人类文明的丰富信息,让我们看到了凌家滩人平静安逸的生活,他们没有那种对自然灾害和外来威胁存在的紧张,能够从容的座在那里向我们展示他所拥有的财富,说明了这是经历了一段长期稳定的社会发展过程,经济发达,物质充沛,氏族居民安居乐业。人们创造和生产的物质财富不仅能够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而且还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劳动力来生产奢侈品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人们远离战争和部落间的相互掠夺,过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氏族内部开始出现贫富分化,私有制和国家即将或已经产生。
由于凌家滩遗址的发掘取得了的成果,确立了它在新石器时代考古中的重要地位,“巢湖流域凌家滩文化”这一以凌家滩遗址为核心,综合巢湖流域多处新石器时代遗址,共同形成的一种新石器时代地域文化概念,已经被专家正式提出,研究含山凌家滩玉人不但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原始社会人物形象,服饰以及贫富分化状况,还可以帮助我们深入了解和认识巢湖流域古代文明,在华夏5000年文明史上所占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通过对“巢湖流域凌滩文化”不断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巢湖一古老而又年青的城市将在人类新石时代这段历史上,再现出它曾经灿烂辉煌的一页。
http://www.ch.ah163.net/qtwl/ljtc.GIF
在我们这个注重礼仪,崇尚道德的国家里,古代玉器是政治地位和品德的象征,具有强烈的政治属性,玉器不仅是日常生产和生活用具、饰品,同时还是具有宗教意义的礼器,是祭祀天地,沟通神灵的法物,是神秘信仰的附托物,它反映出的是相关的意识形态、宗教信仰和丧葬习俗。古人认为玉是山川的精英,得天地之灵气,孕育而成。是宗教,政治,道德等因素的结合体,它的精神属性是主要的。玉器作为一种共通的文化价值的代表,是社会地位、和宗教文化的象征。是财富和权力的标志,人们对玉的崇拜不仅是对其加工后的质感、色泽和光彩的喜爱,而且还带有对玉的敬意和神密感。人们将自已的权利、理想和祈求,赋予在雕刻成一定形状玉器上,希望它能够传递人们的祈祷和愿望,使自身能够得到神的保佑和支持。在乞求神灵的保佑方面今人和古人对玉的认识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
含山凌家滩遗址三次发掘共出土文物约1200件,其中绝大部分是玉器,占出土文物数量的三分之二以上,器物分为生产工具、兵器和饰品三大类,品种有锛、斧、钺、戈、璜、环、镯、璧、玦、牌、珠、管、笄、龙、人、鹰、龟、等。工具和兵器大都没有使用的痕迹,有的工具重达4.25公斤,说明了它们不是普通的实用工具,而是由生产工具演化而来的礼器。如此多的数量和种类的玉器表明了“玉”在人们精神生活、物质生活中应用范围广、地位高。
在凌家滩的出土文物中有三件带有刻划符号的玉器。
“月”纹锛,是1985年文物管理所在公安部门的配合下,从文物贩子手中追缴回来的,通过对这批文物的追查,发现了被盗掘的凌家滩新石器时代遗址,从而拉开了凌家滩遗址考古发掘的序幕。“月”纹锛,石质,颜色白中泛青,长16厘米,刃宽10厘米,尾部宽度9厘米,厚0.8厘米,上刻一个宽度为7.2厘米,两弧相交的新月纹。“月”纹锛现长期展出于安徽省博物馆,“安徽古代文明史陈列”的显著位置,属含山县文物管理所藏。
1987年凌家滩遗址发掘的墓葬M4出土了一块刻纹玉牌,玉牌石质为透闪石,鸡骨白色,长11厘米,宽8.8厘米。表面用阴线刻划出了一个外径6.9厘米,内径2.4厘米的同心园环。环内侧有四组燕尾形刻线,分别指向四方,燕尾相交的地方围绕园心形成一个正方形,园环被等分成8个扇面,每个扇面上有1组稻穗状纹饰,园环外侧有4组稻穗状纹饰指向4角,玉牌的边缘有3面呈台阶状,周边共有23个小孔,可能是供订缀用。刻纹玉牌被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购。
1998年在墓葬M29出土的玉鹰,石质为透闪石,鸡骨白色,长8.4厘米,宽3.5厘米,厚0.3厘米,它是一个展翅奋飞的雄鹰形象,鹰的头部侧视眼睛比较夸张,张开的双翼演变成两只动物的头,其中一只动物的头上套有笼头,说明了它是人工饲养的家畜,尾部张开分成6片,胸部刻划了一个外径1.7厘米的八角星纹。身上有六个穿孔,分别位于鹰的眼睛、胸部中心位置,动物的眼睛和鼻部。玉鹰现在存放在安徽省考古研究所。
在这三件玉雕作品中,“月”纹石锛,上的纹饰简洁明了,是一弯新月。而刻纹玉牌和玉鹰所表现的内容却要丰富和复杂的多,这两件玉器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它们的中心位置都有一个放射出八角形光芒的太阳,玉鹰胸口刻划的八角星纹、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其表现的主题就是要让展翅高飞的雄鹰带上人们饲养的牲畜,作为祭品献给太阳。他们把鹰当成了人和太阳之间往来沟通的使者。而刻纹玉牌园环内侧指向四方的燕尾形刻线,也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纹饰,和山东泰安大汶口文化出土的“八角星纹彩陶豆”上的纹饰相同(距今五千年前,和凌家滩文化时代相同),表现的是围绕着太阳茁壮成长的庄稼,反映了万物生长靠太阳的自然规律。既表现了对太阳的敬意又表达了对太阳的谢意,刻纹玉牌出土置于玉龟的背甲和腹甲之间,说明两者关系密切,一般认为龟和巫术以及占朴有关。占朴除了对人类自身生老病死的预测以外,就是对战争,天气,农业的祈祷和推测,判断。为了获得神的指引,对神的赞美、感恩是必不可少的,刻纹玉牌表现的内容是对太阳在农业生产中作用的赞美,其目的就是要让大自然的主宰太阳来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http://www.ch.ah163.net/qtwl/ljte.GIF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