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伴年华----流年碎影系列之八

小草花

[这个贴子最后由朝雾之小草花在 2007/11/26 22:51 第 14 次编辑]

           一  小赛

     大概这两年喜欢划拉几个字的缘故，乡愁似往日的温馨与惆怅，以一种清新和芳醇在脑中驻扎。而每想到清官店，自己的闺中密友小赛的影子就无限亲切起来。
     我们两家是隔了一条三米来宽的一个胡同的邻居，又都调皮任性，比别人自不同样看待。她小我一岁，头发喜扎左右分的短刷子，单眼皮、尖圆脸、小嘴巴，白皙的皮肤，个子不高，一说话笑出两个酒窝，也喜欢学习的。我和她、小影、小静、小铭老泡在一起闹腾，玩泥巴、拿砖头溜枣、捉迷藏、春秋偷一两把麦子花生什么的、打扑克、看唱戏演电影、听邓丽君的歌无所不好，欢快极了。小学毕业那三个辍学，只有我和小赛、运英在北里厢上初中。
     高中，运英考上辛集一中，小赛上二中。中专四年，她寄了很多信给我，说她的苦恼和向往，无聊时她说高考落选后，随便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嫁了算了，我知道尽管她好学，可她的成绩不是特别好。88年11月17日的信中说：“诗（我写的）很好，收到了，只是我做不来。高中一年的生活几乎磨光了我的灵感和爱好，毕竟还有太大的包袱放不下来。有时却无比空虚无聊，只好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喊几句不成调的歌词，完全为了打发时间，害怕静下来的寂寞、孤独……这里的空气几乎令我窒息，只有拼命地挺起身子，延口残喘，却要在人前摆出那份绚丽的微笑，我实在太顾虑令人琢磨不定的前途了。”最后写道，“宁宁，很想你。若今年回来一定多待几天。你我虽通信多年，知心的话又说了多少？你几曾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也许是离了太远的缘故。”看了久久无语。其实自己将心事和情结完全藏了起来，只有青春的那条河完完整整把我载了前去，为花朵和流云的歌唱吧。
     收她的信是件乐事，毕竟是故乡人故乡的牵挂。小赛把考大学看成她的人生希望。偶尔我的信也会激起她内心的一层涟漪，或者她惊讶于我的表达能力。她写些文字，笔名纯风和冰儿，写的东西她那些同学不欣赏人家写的她又不赞成，她说她始终将尽全力去实现、寻觅已久的蓝色之梦。
     92年9月小赛来信，说她在石家庄师范专科中文系上学，我真为她高兴，那时我上班3年了（虽然在单位上诸事总不如意），后来断了联系。去年母亲食道癌病危，表姐来看妈妈，我问起小赛，她说小赛现在和丈夫都在辛集市里，早先知道小赛在旧城镇教语文。想来她和我一样地念旧，喜欢文字表达的牵挂和梦想。
       2007年7月6日
           二   春梅和艳华
     上中专两年后，明显自己长大了，有了所谓忧愁和希望，乡愁就几乎隐到墙角去了。花草星月、流风细雨激发的情怀占据了整个身心，黄昏和夜晚遂变得奇丽，后虽无所得，一个人的基调却塑就了，诗歌散文也轻悄悄地多姿多彩，焕发着另外一种光辉。
     88年5月，春梅和艳华来宿舍看我，她俩已经从信阳卫校毕业，春梅在河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作护士，艳华在西华县医院药房做药剂师。两人兴致勃勃，一脸青春的喜悦感染着我，三人说笑一团，问我是否有心上人，自己沉默了，随便的几句话她俩就明白了。春梅给我一张二寸小照，白色圆领衫带两圈荷叶边，两个长刷子用带子扎着，秀气而温柔，大眼睛含了一种期待，有如梦幻不定。
     艳华90年回我一封信，当时我在新疆沙井子工区。信中说：“在我心目中，新疆是很神秘的，那里该有无垠的沙漠，有甜美的哈密瓜。这些，哎！离我太远太远，而离你却很近很近，羡慕你……药房工作虽然轻松，但很无聊，整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走动，感到很烦，上进心是没有的，不想学习不想看书。长胖了不少，快成真正的丑小鸭了。”于是，一个穿学生蓝扎两个小刷子的矮个倔强的小姑娘浮于眼前了。
               2007年7月8日     
          三  小雯
     和小雯认识也记不得哪一次了，约是87、88年实习，她比我还不爱说话，而 一双眼睛约格外明亮，她的嘴唇很好看，红红的，扎了一根马尾巴，刘海长长的要遮住她的眉毛，春秋天喜穿一件黄色泡泡袖拉链两侧带了褶印花边的夹克衫，里边是件大红的秋衣，笑起来温柔且带含蓄和羞涩。她2家是黑龙江农村的，言谈举止，倔强内秀又亲切，像是多少年前已经认识的少女一般。
     我们都喜欢文字，都因了青春的种种向往而喜悦，远方和诗意也许会从哪一首诗歌和洋洋洒洒的散文里飘落下来，在夕阳里金色的余辉里剪出我们并行的影子。对她的了解是 毕业后 几封信件的开始的，她分到了一个物探队，也有上届几个同校的校友。工作平淡，闲暇看些书，她家乡父母哥哥对她极好，被他们宠这念叨着。爱情还没来到她身边。小雯对俗世有她自己的沉默和感慨，在纸上娓娓道来，一开始就相当信任我，祝福的语每每如春风般和煦，在我心上荡开几圈水纹。91年12月小雯来信说对象有啦，单位里的，无钱无权，人品还不错，那时我正值情绪低落时，无聊划拉的一些诗句现在看来单纯却不入眼，这便是十几年的变化吧。到底为她高兴一番，忙着复信道贺。
     2006年深秋从一个同学那得到她的电话。她买断后，丈夫上班带孩子，她到省城那个同学的单位打工，丈夫还令她满意，蛮支持她的。说及文字，我说几年间乱七八糟也些了 不少东西。她仍是17年前腔调，性格开朗多了，她说她也也想写一些。QQ上她的名字是小溪水，流动这一种东北特有的朝气和旧梦般的美好，因为小雯的出现，我又喜悦起来，到底在母亲死后的秋天，我更孤独忧郁了。居然她并不清楚它们的来源，而友情常在某些时候无形的温暖我的内心。
             2007年7月12日
     四《呼唤我的名字》
     我们驾着爱的翅膀
     一同飞过天涯海角
     假如你一人感到寂寞
     请呼唤我
     我们含着爱的眼泪
     一同飞过梦的长河
     我愿走遍世界和你把长夜度过
     假如你一人感到寂寞
     请呼唤我
     我的心永远对你坦率真诚、含情脉脉
     诚假如你一人感到寂寞
     请呼唤我 ……
     我的真情不像流水转眼流过
     我的真情永远在心中铭刻
     初看，谁或者以为这是一首情诗，然而你确实错了。“秋天里似乎永恒，我隐约感到是对你的情怀，枝头偶尔飘去一片遐想，便想起你如诗一样的魅力情感，及你留给我 的心底无法言明的一种情愫。宁宁，每当想起你 ，心头总有一幅让我沉静良久的自然风光，这也许是生命的感觉吧。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你是美丽的……秋风已隐隐约约来了，我不愿你再看到那时的月亮，太多的清辉占据你的心……静一静吧，我的友人，告诉我你的是否依旧，还是送你一首诗吧，想你，却不知道 如何与你一道挽起哀伤的目光。”这是远在新疆的新霞90年9月29日写给我信中的句子。
   
     新霞是316班最矮的一个女生，年龄最小。长得小巧玲珑，圆尖脸，一双单眼皮眼睛笑时似弯月，嘴巴也小巧，喜扎学生头，看上去乖乖的。和她相识是87年5月两个班在登封詹店实习时，那次登到嵩山山顶3000多台阶，我俩一路欢快着跑上去，至山顶，见到远处黄河如一条混浊的带子转了好几个弯，也有些气势，像是母亲河一样亲切，我们俩叽叽喳喳着，仍原路走下去。此后在学校里见到常打招呼，而彼此贴心是 88年5月6月在燕沟（郑州郊区）搞重力、电法、磁法实验，我的孤独那时已很惹眼，常常一个人进来出去的，沉默或者看书散步。宿舍西北边在很大一片核桃林，矮而粗壮，大而丰美的叶子，凉风习习，阳光在林子间半被遮住。下午我常搬两个凳子，带了收音机或一两本诗词书，坐在那里悠闲地度过一些耐人寻味的时光，新霞常会跟了我去，天南地北地聊，或听我说些心事话语。她说我心中的情感深幽痛楚，梦那么奇特而新颖，我的星空深邃凄清迷离，我听了不说话。
     后来交往也不很多，诸如一个微笑，几句随意的话，真正感觉到她对我的友情如此深厚，是毕业后她给我的一二十封信的牵挂和想念。像是“冬季里，我可以酣睡，因为化验工作冬天进入睡眠季节。常来信，白天和夜晚一样自由，可以随意地想你。”像“宁宁，在我心里，你是一位阳光的灿烂的南方姑娘（我可是河北人），有一种耐人寻味而浅浅深深的韵味，如散文，一首小诗。”像“宁宁，看到这封信，我有一种想把你过去留与我的信笺收集起来的感觉，它们如新鲜的阳光，葳蕤的花草一样让我珍藏。我知道花开花落，云飘雨飞的季节再不会有了，我也少了一份和我一位对花叹息，而在阳光下光亮满希冀的伴儿，我舍不得你，宁宁，你以后还会以这样的心情来照料我吗？”她的信里几乎每页都可挑出几行这样灵动的句子温暖我。
     记得她92年12月某日信里谈到她的男友。“他走了，到南方的家乡去了。在他走的那天晚上，我急匆匆从家赶回宿舍，只是期待他能看到我。而真的面对面，只平淡寒暄两句，我们都无法开这个头。直到第二天他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他的影子，我才相信，泪水流下来了。我不知道是否爱他？他走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好朋友，我们的校友在昆仑山遇难了，他亲眼所见，无法再直视这个环境，打起背包走了。他的离去，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形状……他爱运动，在新疆很出名。在学校时我俩只是默默看几眼。宁宁，月亮又圆了，等下次再圆的时候，我就回去了。你真的好么？人间苦苦追寻的，如月亮一样的凄迷冷寂。”
     
     2001年秋，她打通了我家的电话，两个人说了半小时，久违的喜悦飞动起来。11月的一晚，我俩聊天扯地，电话相扰，说了三个小时，直至她的小灵通没电，后就没她的消息了。如今母亲不在，内心隐了种种情绪，无可言说。正如七月流火，打动我的不是树木的丰茂繁盛，只是些小花小草小蝴蝶罢了。
     
          五  金子

     多年后想到金子仍是她十八九岁的模样。马尾辫，圆带一点尖的脸形，脸颊上甘肃人特有的那种晒红，眉略淡，睫毛微长，眼睛和嘴角一说话就笑，朗朗或者带了腼腆的那种，逮着眼镜文文静静。一件天蓝色掐了几道白边的上衣，黑裤布鞋。
     88年秋，物探班改成石油物探和金属物探两个专业，315和316班的学生就“流动”了下，于是金子和玉秋两人成了我的同桌，郝郝就跑316去了。每每课间三个人很热闹，讲得喜笑颜开。我的心事也被她俩知道一二，有时金子也以大姐姐的目光关注我，温和亲切。89年夏毕业前正值学潮，毕业班除了写实习报告，基本上没什么事，女孩子们欢快惆怅的心情也泛滥开来。金子仍像一朵文静的小花不起波澜，照样看书，进出教室内外马尾辫一晃悠一晃悠的。
     毕业她分在广东三水十二普。90年3月我在446队沙井子工区（阿克苏），金子和王金柱5个人在库车工区。有一次我坐了6队的212吉普车到库车县化肥厂他们的驻地看他们，见到了金子，两人颇有久别重逢之感。她仍是红红的脸庞，人却大方开朗多了，在指挥所帮助验收资料。4月底她信里说喜欢一个同事，男孩子对她有点淡漠，致使她看见他心里有一种很难过又喜欢的感觉，她说“我愿意永远活在八九岁的时代，过一个自由人的生活……烦恼何时成为流水从我浑身流失？除非我度过了青年时代，我想。”结尾是一段《晚霞》的文字：
     
     日落了，天穹那边的云朵都变成了红红的。那是云朵对夕阳的爱慕之情。过了片刻，天边的云朵的色泽还是那么浓，天空是蓝绿色的，那是云朵对夕阳的思念之情。
     夜幕降临，太阳的余热渐散，天地间空阔、苍凉，云朵的色彩变淡！变淡！即而又变成原状—— 一朵灰黑色的，或是铅灰色的云。那是云朵冷静下来做出的决定！保持本色，追求自我的理想。
     90年秋她写了两封信后联系就少了，又调回机关。结婚后和她通过几回电话。她改行做了老师，挺敬业的，生活还好，还带了侄子过来上学。言语间多了生活的感受，少了带诗意的交流。90年11月金子写了一首诗为《北方和大雁》，见了很喜欢，那是一种青春的激越或伤感地回唱，令我对她的记忆日久弥新，或期待她这只北方的雁在广东年年幸福。诗里面有几句是：
         北方的心如同母亲一般
         大雁的飞走使她变得孤单和忧伤
         她的第一封问候信带给了夏风
         久久地等待，秋风也送来了雁子的音讯
         然而不久之后北方便又是寂寞
         她等待的雁子无声无息
         北方才知道长久地期待是冷落
         于是北方的雨来了
         冲去了雁子在绿色大地上随意地坐卧成玩闹的印迹
         雁子在北方建的巢，也在雨中渐破跌落
         不然在她身上的坎坎凹凹的折磨
         会无时地折磨她的心

         六   郝郝
    8月27日郝郝发来一邮件：
   “宁，这次没有见到你，心里很是挂念。宁宁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要对我讲，见不见面都无所谓，我一直怀念我俩座同桌时，共同探讨一些问题，共同背一些古诗名句。想起来你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学习，竟也学的那么好。命运对你真是太不公了，我一直在这么想。”
   
    郝郝是我三年的同桌，8月17日她来送侄子上大学到郑州。除了小赛，与我朝夕相处最多的是她了。萌和艳峰见到她，聊了很多。萌发来她的照片，仍是老样子：半长的头发，圆脸红红的（西北的那种晒红），戴一副眼镜，还是笑言笑语，只是人胖了些。　　　　　
　　 女同学里，她第一个结婚生孩子。丈夫是她老乡，是单位的技术骨干，已提拔起来，日子过得安逸平淡。父亲去世后，她一直帮助她侄子上学，尽量减轻她妈妈（指孩子奶奶，她哥哥不在了）的负担。在学校时，她给人的印象是对人热情，大方，善解人意，帮人做这做那。郝郝常向女儿说起我。来电话说她把心思都用在孩子和家里了，很少看书，也没什么追求。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聊到过去，偶尔也引起一些怀旧，但不再游荡于内心深处。我已经迷醉于文字和看风景，友人说我“你喜欢用花比成梦，你养花、写花，更是编梦。你喜欢阳光织成的斑驳树影。你喜欢桃花的艳，紫梅的香，你喜欢设想成书中的人。你喜欢酒的微醺，带着暖酥入眠。你喜欢学鹿一样迎着晨风的奔跑，在运动中释放所有的青春……你所有的喜欢都化成你的寂寞，嵌进夜凉的月、星星的影。 ”我想，这样的寂寞不叫人觉得疏远。
　　人生如果更相忆，倒是想起旧日槐花开时她少女的心情，一半甜蜜，一半惆怅。那晚我俩步行在校园里，月影淡淡的。
    郝郝，现在在兰州。
                      2007.11.1夜

      

乱发当风

勇敢执着的小赛,祝福

淡月咏梅

宁儿呀，你终于来了，想念～～
阿fay 早安～
：）

羊之羽

小草花的这篇文字很棒：）
很纯净，文思也沉得下来。

绿云清筝

：）问好宁儿。

枫景依旧

宁儿的字，娓娓道来，是极静谧的
问好！

田埂上的歌者

下面引用由朝雾之小草花在 2007/08/24 02:25 发表的内容：
一  小赛<BR>     大概这两年喜欢划拉几个字的缘故，乡愁似往日的温馨与惆怅，以一种清新和芳醇在脑中驻扎。而每想到清官店，自己的闺中密友小赛的影子就无限亲切起来。<BR>     我们两家是隔了一条三米来宽的一 ...

往事如烟,记忆却依然甘甜,把祝福把想念送给曾经的朋友真情永远!

凝月无语

在回忆中思念着曾经的人。
好久不见，问好！

半缘君

乡愁似往日的温馨与惆怅，以一种清新和芳醇在脑中驻扎.............乡愁就几乎隐到墙角去了。花草星月、流风细雨激发的情怀占据了整个身心，黄昏和夜晚遂变得奇丽.后虽无所得，一个人的基调却塑就了，诗歌散文也轻悄悄地多姿多彩，焕发着另外一种光辉>>>>>>就是喜欢,不知道理由

小草花

[这个贴子最后由朝雾之小草花在 2007/11/05 04:00 第 8 次编辑]

      六   郝郝
     8月27日郝郝发来一邮件：
    “宁，这次没有见到你，心里很是挂念。宁宁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要对我讲，见不见面都无所谓，我一直怀念我俩座同桌时，共同探讨一些问题，共同背一些古诗名句。想起来你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学习，竟也学的那么好。命运对你真是太不公了，我一直在这么想。”
   
     郝郝是我三年的同桌，8月17日她来送侄子上大学到郑州。除了小赛，与我朝夕相处最多的是她了。萌和艳峰见到她，聊了很多。萌发来她的照片，仍是老样子：半长的头发，圆脸红红的（西北的那种晒红），戴一副眼镜，还是笑言笑语，只是人胖了些。　　　　　
　　 女同学里，她第一个结婚生孩子。丈夫是她老乡，是单位的技术骨干，已提拔起来，日子过得安逸平淡。父亲去世后，她一直帮助她侄子上学，尽量减轻她妈妈（指孩子奶奶，她哥哥不在了）的负担。在学校时，她给人的印象是对人热情，大方，善解人意，帮人做这做那。郝郝常向女儿说起我。来电话说她把心思都用在孩子和家里了，很少看书，也没什么追求。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聊到过去，偶尔也引起一些怀旧，但不再游荡于内心深处。我已经迷醉于文字和看风景，友人说我“你喜欢用花比成梦，你养花、写花，更是编梦。你喜欢阳光织成的斑驳树影。你喜欢桃花的艳，紫梅的香，你喜欢设想成书中的人。你喜欢酒的微醺，带着暖酥入眠。你喜欢学鹿一样迎着晨风的奔跑，在运动中释放所有的青春……你所有的喜欢都化成你的寂寞，嵌进夜凉的月、星星的影。 ”我想，这样的寂寞不叫人觉得疏远。
　　人生如果更相忆，倒是想起旧日槐花开时她少女的心情，一半甜蜜，一半惆怅。那晚我俩步行在校园里，月影淡淡的。
     郝郝，现在在兰州。
                       2007.11.1夜

雪之梅

小草花好：穿起回忆的玉珠，让温暖映照于窗前，缕缕情思融入心间，珍藏我们的友谊吧，岁月的酝酿会让它散发出永久的清香。

小草花

[这个贴子最后由朝雾之小草花在 2007/11/26 23:24 第 1 次编辑]

        七  万才
    找了费玉清的《绿岛小夜曲》听，似又回到学校时光里。
　　
　　87年4月，学校举行歌咏比赛。有个叫华的女孩子唱的是这歌，面貌清秀、长发，还获奖了。从此后，万才同学没事时就哼几句，早读前他总唱此歌。觉得他快是个绿岛迷了。万才喜欢唱歌，后来不腼腆歌声也就唱高了，他坐教室后面。这支《绿岛小夜曲》唱得最多。
　　
　　记得一年级刚开学时，他（家是四平的）老是趴桌子上写老长老长的家书，给他母亲（父亲不在了）。和萌萌说起也是这样的记忆。万才浓重的东北口音，大眼睛，人爱笑，一笑两个酒窝，且笑得极腼腆，走路是那种很青春的姿势。他最喜欢上实验课，关于地质、物理化学、电法磁法类的，很爱学习做事也认真，人缘也很好。
　　
　　毕业时他分到东北石油指挥所，一切还算顺利，写过几封回信给我。05年拨过他的电话，他已评了工程师，人成熟多了。言语间怀念旧日的时光，皆从容也。
　　

                 2007.11.18

雨鹤寒梅

问好小草，这么多思念的人

货卖云烟

呵呵，跟着一起认识很多的人，

落花斋

宁儿真是妙笔生花呀！！

白鹿原

下面引用由货卖云烟在 2007/11/27 14:23 发表的内容：
呵呵，跟着一起认识很多的人，

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

小草花

寒梅、云烟、落花、白鹿，问好。。。

田埂上的歌者

曾经的过往总在眼前浮现,是缘分吧还是难以忘却~~~~`失却的只不过是过去的时光,留下的却是真切的面孔来来回回......在心里,在梦里,在无尽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