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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旧帖之十●----竹苑山庄---横击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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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31 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如玉在 2004/05/31 10:24pm 第 1 次编辑]


   数日来,在下俗务缠身,忙于生计。颠簸之余,甚感疲惫。时下偶闲,便孤家寡人般消遣于江南晨风夕月,阶柳庭花之中自娱,青山绿水,小桥人家之秀色、也是清闲。然极致景观,更是我心境空空。夜谧云清,望断天河,悄然回首,往事悠悠,长叹醉解闲愁。难怪时有不少仁人志士,遁居山林,与日月同行,与仙鹤为伴,逍遥自在。岂不要我步及尔之后尘乎?呜呼!!!长叹之余,忽念及当日之“竹苑诗心”众文友墨客以及那些个砚墨润笔,波澜助兴之翩翩女子。一一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我之上。实愧则有余。为报当时熏陶之恩,特小述一集《竹苑山庄》以告天下。
   自知,小集面世,在下之负罪固多。然“不知天高地厚,但明风雨春秋。独驾兰舟,傲立潮头,饮英雄酒,笑骂随人自由”,且竹苑中历历有人,万不可因在下之罪过,俯首倒地,气绝身亡。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欲知竹苑闺阁之详事,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
   炎热的下午,在一阵骤然而至的雷阵雨的突袭后,灼热和喧嚣随风而走。大地逐渐静止了。一枚火红的斜阳正从容地在竹苑山庄的立交桥上燃烧,一层层散漫的红光依然飘落而下,照耀着一个正在立交桥上行走的女人。女人叫李玉,她优美的身体的轮廓被夕阳镶上了一层金边,从远处望去,很是有些耀眼。凌波微步,脖子上洁白的丝巾,在微风中像一条飞舞的哈达,向桥对面的文刀频频招手,风情万种。夕阳就仿佛跟她有某种默契,含情脉脉地越过不远处竹苑山庄那一棵棵茂盛的玉兰树枝头对她俯手回望。
   李玉的目光,也便跟着燃烧在一片红辉之中,润润的,柔柔的。落在文刀的身上。文刀正懒散的靠在咖啡馆门前的大树上,树干遮住了大半个脸。T恤的短袖裸露出他筋肉结实的小臂,套在牛仔裤里的两条长腿绷的很紧,衬出大腿十分饱满,很有力度——李玉的脸莫明奇妙的红了,浑身迸过一阵难以自抑的幸福。她赶紧收回自己潮润润的目光,慌慌放眼观望树梢上的斜阳。
   夕阳巨大的圆轮现在只剩下半个,它正在被树梢和钢筋水泥的建筑物奋力衔住,一口一口激情地往下吞吻。李玉的脸庞转瞬间又被烧红,周身辉映起一阵盲目的幸福。
   我爱这个男人,我爱。
   李玉在心里这样迷乱地对自己说,在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满了羞涩。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此刻正走在大街上。
   李玉是被称作“女强人”的那种三十开外的女人。爱情到了她这个年龄和环境并不容易那么轻易来临,经过了岁月风尘的磨洗,她少女时期那颗多愁善感的心,早就向茧子那样硬厚,那样对一切漠然,无动于衷了。十几年过去,一凡刻苦的拼搏摔打,早年弱柳,驯顺,缺乏主见,动不动就情水长流的李玉,如今已经百炼成钢,成为A市商界远近闻名的一名新秀。同时又是竹苑山庄的大姐大,暗中经营着山庄里常富街上的几家美容美发中心。
   她这棵奇葩,把自己的社会身份和地位向上茂盛的苗苗固定之后,却偏偏不愿在那块烂泥塘里长了,一心一意想要躲回温室里,这更是原本传奇的她多了一份神秘。
   大学时代,有一次妇联的两个问题专家到她所在的系里开座谈会,讨论如何看待女性的贞操?发言的女同学一个个都表示自己在恋爱期间不会和男人做爱,她们强调自尊和自爱。男同学则表示能够理解失去贞操的女孩,“感觉上难以接受”。他们吞吞吐吐,即想当一个思想激进的当代青年又难以掩盖传统男人自私的心理。李玉坐在那一声没吭,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些发言的女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中不乏有性经验,且性活动频繁的,打量着他们口是心非天真无邪的嘴脸,她冷笑了下,站起来发言。
  “我不认为处女的贞操重要,假如我爱的人喜欢,假如我也有这种真诚的愿望,那么,我觉得没必要以一种不自然的,自虐的方式对待自己,就应该尊重自己,尊重别人。你一旦坠入情网,你就该问下自己:究竟是所谓的贞操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其实即使你保护好自己的贞操,你也未必一定能保护好爱情。你注定要受伤害,你就无法逃避。”李玉侃侃而谈,妇联的两个老处女瞪大了牛眼。此时她还是她,同学们熟悉的李玉,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谴责地看着李玉,仿佛她来自外星球。在她们看来,有些话可以私下里是可随便说的,甚至可以说的更放肆的 ,但决不是在这里说的。
  “设想下,你在沙漠里行走,很炎热,你非常渴望水,并且你看到了水,但是你压抑自己不喝水,我觉得这太残酷了。性爱也是这样,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只有灵肉结合才是最完美的,才会令心灵飞翔。按照我的理解,那种渴望飞翔,渴望结合的美好时刻是稍纵即逝的,一旦失之交臂,你就永远也追不回来了。”李玉话音未落整个会场便炸开了锅。一个十分正经的好好的会议颠覆了。李玉心里有一种快感,叛逆的快感。
  “散会以后,李玉收到了一张张匿名的便条,上边分明写着;你是处女吗?非常渴望你的“水”。
   李玉鄙夷地撕碎了一张张纸条。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成了传奇式的人物。
   
  
   多年后的李玉,在周围人的眼里,她是幸运儿,不俗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社会也让她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女身手得到相应的施展。可谁又能看到和理解她成功的背后呢?
   每天酒桌上的应酬是那样的累,那样的虚伪,那样的食不甘味。小心计算,强颜欢笑,尔虞我诈,或暗或明,防不胜防的性骚扰或准性骚扰。这样的环境到也练就了她百毒不侵,同时也看到了社会和人的另一面。她象水一样沉稳,同时也感到很累,她真的不想做事了,那些无休止的应酬,整天神经紧绷,跟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虚与委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厌倦人,名利场上,各色各样的人,卑鄙的,龌龊的,委缩的,工于心计的,趋利务实的人。。。。。。都看的她眼花了,整天与人打交道也快要把她的神经折磨垮了。她向往一个陶渊明笔下的哪个世外桃源,她甚至想过逃离这个世界。特别是在一个个孤夜难眠的时刻,真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有个心灵的港湾,想要一个宽阔的胸膛靠一靠。她好想要个避难的场所。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文刀。一想起文刀她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所以她对他充满了深情。可这一切他又如何能知道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天桥上袅袅飘动的李玉纳入了文刀的视线。
   文刀望着朝自己走来的这位本市有名的市花,竹苑的大姐大,嘴角下意识的动了动。她既有妙龄少女的苗条婀娜,又有少妇成熟的风韵,真像丛林里的白玉兰。几年来,他与她只是正常的工作上的接触和朋友之间的聊天,从没有过越雷池一步,更没有过向外界传闻那样的肌肤之亲。可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都有想到过她,每当夜深人静,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小屋,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她,想她在看电视,洗澡,还是已经躺在床上呢!想着想着自己就闭合了双眼,有种吃上安眠药片,昏昏欲睡的感觉,想睡又睡不着,像飘渺在高高的空中,脑袋朦胧在簇簇洁白的浓云里,身子飘荡在蔚蓝的天空中。
   改革开放一来,外面的世界浩淼迷离,花花绿绿,文刀在洁身自好的同时有过几分开放生活的色彩,但她对李玉的感觉却与众不同,神差鬼使,说不清,真是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说不清。
   她对他来说,如同坐在一朵巨大莲花上的女人,望尘莫及,有时候她像雾,迷迷糊糊,扑朔离奇,有时候她像云,捉摸不透,忽高忽低,有时候云彩几乎低的擦着了他的脸,令他窒息。而就在他深思恍惚的时候,云却在不知不觉的隐退了,有时候她更像树叶上的露珠,他仰起脸,渴望的眼神中露珠却不曾坠落。
   文刀不止一次的恼火过,愤怒过,厌恶她,排斥她,可每次看到她又按奈不住,怦怦心动,两只火眼从眼镜片后边不易觉察地在她身上盲目乱扫,抛下几多复杂的怨和恨,似乎更多的是情和爱,可惜这一切只有文刀自己知道。
  “你好,文干事”
  “你好,李总”
   李玉和文刀习惯性的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并肩朝竹苑山庄的小树林走去。
   太阳这时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晚霞收起她最后一轮艳丽,渐渐沉没于幽暗之中。夜的幕布开启,一切转眼之间变的朦胧。
                                   二
李玉一边走一边思索,为什么要约这个男人呢?约来又将会是什么样呢?李玉不愿意想,不情愿这样残酷的拷问自己。她愿意在心里给自己的自尊留有一点余地。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李玉在心里说。李玉只希望他是她所要达到的那个。他为什么不主动相约呢?此时她真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些过分俯就,甚至有点低三下四。因为照她平常做人的态度,以一个商界女星的身份来说,对她前呼后拥献殷勤的男人总是数不胜数。而她的鼻孔总是抬的很高,并且,加着千倍的小心,很怕落入某些勾引利用的圈套。如今却这样巴巴地主动约他来,可真是有些不好对自己的心解释了呢!
   管他呢,随它去吧!反正来也是来了,还费力解释它干什么?
   路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周围一片寂静,不耐寂寞的星星不时的从树叶的缝隙间眨眨调皮的眼睛。李玉乌黑发亮的秀发用一枚鱼形的发卡松松的别着,夜风吹过自然的飘逸尽显在文刀的眼前,
  “你为什么不结婚呢?”文刀问她
    这个问题太专业化,太学术化,这是一个难以用一句话概括的大问题。
  “你不也一样吗?”李玉反问到。
   文刀呵呵了两声。再一次打量起身边这个风月无边的女人。
   她一身素白的衣着在路灯的柔光下更显迷人,既有古典的美,又不乏现代气息。平时口吐莲花,妙语如珠的文刀此时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形容眼前的一切。软棉的白裙贴在她身上,正好勾勒出腰条的纤细,几朵碎小的忽忘我小花自然的点缀着白色的裙子。
   文刀盯着这个体态窈窕的女人,心里怦怦怦乱动了几下。当然,他是半个艺术家。艺术家对美没有不动心的。他从李玉的身姿当中体味到另一种情致。她静美,像一朵栀子花儿,同时又散发着成熟女人的体香,熏的文刀有些想入非非。可又不感造次,只有一边静待时机,一边不停的朝李玉身上乱抛多情的眼神。
   李玉意识到了男人的注视,略显有点慌乱,不等春风吹绽,便先兀自欢颜,面若桃花的有些气短。她一边竖起耳根,悉心倾听文刀粗长的呼吸,一面竭力保持自己镇定,尽量掩饰住狂乱心跳,将身体走路动作恢复正常。她所企望的,不就是这个男人的这样一种目光吗?如今已经等到了,那么她还紧张什么?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多了几分表演的性质。
   林子里的小路越来越窄,刚好可以是俩人并肩行走,稍有不慎,便会有身体某些部位的接触。所以他们各自小心翼翼地位置在自己的平行线上,嘴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身体里却不免暗暗生出几分紧张,主要是文刀没有揣摩好身边这位传奇女人的意图。他虽然曾经和几位女子有过花前月下,但在从来都很端庄的李玉面前,毕竟还是不敢造次。他只有听之任之,一边散漫无际的与她交谈,一边还要做出温文尔雅,这种孤男寡女同一独处在傍晚幽静的小树林里的情境,最终还是需要有些半真半假介乎调情意味的,不然,太没有艺术,太寡然无味了。
   而李玉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始。她也很希望能有一些情调,最好由这些情调本身给她一个循序渐进,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过程。她倒是很希望示爱能有文刀主动开始。可一旦真的他主动了,说不定她反而会变得厌恶他,排斥他。见他仍旧坚持的走在自己的平行线上,她不仅有即希望又失望的心理。她看上他,是看中他的才气和骨子里那种与一般男人不同的傲气,他那种特有的中东特使的严肃加上男人的野气和灵活全然融合,发挥殆尽,在各种场合都圆熟,灵动,洒脱,很有真正艺术家的气质。她以为四周围到处都是被文明过分文明化了的衰人,而只有他身上才有未曾泯灭的人类远古的粗旷之气,还有与神明相通的灵性。而这一切,正是她渴望已久,苦苦等待,内心所深深需要的。
   两个身体持久的紧张让他们都有些承受不住。李玉在文刀的目光里已经汗流浃背。假如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的,却还要这样无谓的坚持下去,李玉的细腰简直就要断了。她不停地用眼角余光扫射着身旁的男人,脸蛋儿烧得厉害,肢体以一种柔和的弧度微微向他倾斜过去,那种身段中分明表示着一丝丝鼓励,期盼和犹豫不决。文刀在承受温软的肉体倾斜过来的弯度的同时也同样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他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在冒烟,身体不易觉察地晃了两晃,终于。。。。。。
   也就是这时候,文刀的手机响了,是流云打来的。
                                    三
“喂,哥们,在干嘛呢?”流云在电话那头用他那破锣似的东北腔大声喊到
   文刀看了看旁边的李玉,“我在和朋友谈点工作上的事啊”
   “我靠,今天周末呀,再说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谈什么鸟事啊,不会又是在向哪个傻子灌输你的三个代表吧!”
   “我说你小子嘴巴积点德好不好,你那噪音怎么那么大,不是又在潇洒吧”文刀和流云通话的同时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嘿嘿!没错,我在竹苑歌舞厅呢!”不等文刀说话,流云在电话里又嚷道;“喂,你在那,我让车来接你”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和流云的破锣声,震的文刀耳朵都发麻。
“不了,我这忙着呢,你自己玩吧,就这样,我先挂了”。不等文刀这边挂掉,流云在那头骂道;
“我靠,你怎么和云林那小子一个德行啊!你到底在那。我还有正事说呀!”
   “我说你声音小点好不好,什么事,你现在说啊”
    “他妈的,电话里能说的清我早就说了,你以为你声音好听啊!傻货。”流云又在电话那头嚷嚷。
   文刀此刻真的有点气结了,他嗓音提高了几度;“小子,我今晚真的有正事!拜托你就少罗嗦了,明天再约你,我请客,就这样,再见”不等流云那边反应,文刀赶紧挂了电话,并且关机。心里暗暗骂到;这个“网吧稿子”为什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打什么破电话,真是的,同时又在心里自责自己为什麽就不提前关掉手机呢!教训啊教训。
   文刀刚才体内骤然启动的“另一股情绪”让流云一个电话搞的荡然无存,那会儿,他已充分感应到李玉的“另一股情绪”也已得到完全调动,她那轻微的动作和支片的言语,少去了惯常的应酬色彩。可现在他已没有了刚才的感觉,那一刻就在这瞬间已成为历史。文刀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把目光投向李玉。
   在他接电话这工夫,李玉的身体才有空隙松弛下来。她抬起胳膊肘悄悄抹了把头上的细汗,深深吸了口气,略微显出点不自在和烦躁。便弯下腰来收拾被露珠打湿的鞋子。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影牵动着文刀的目光,于是,弯腰投臂的动作都尽力做的欣赏性,趣味性,实用性相结合,不慌不忙,舒缓有放,月光与影子当中李玉的柔媚影像跟周围的环境,一切的自然轮廓相成一个妥帖的默契。是那么的鱼水交融,仿佛今夜的景色就是因了这个女人才变的生动。
  “怎么了”文刀轻声问道。
  “没有怎么!谁来的电话,有事?”李玉边说边直起了腰。
  “没事,一个朋友叫我去宵夜,我推辞了”。
  “你没吃晚饭?”李玉的口气充满了柔情和蜜意。
   文刀皱了皱眉头,下班后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上那去吃啊,明知顾问。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呵呵,难道你吃了?”就在他语音未落又有点后悔了,觉的自己的话很没有创意,和此时此刻周围的环境以及两人心照不宣,好不容易打造出的气氛太不和谐了。可是话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办法收回。
  李玉习惯性的笑了声,对文刀的话略感不快。这个家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就不知道给别人一个台阶呢!是不是自己今天过于主动了些。这个时候的她有些恨,有些爱,有些无奈,有些牙根发痒。可又只好又恨又无奈地嘘了口气,两只眼睛酒汪汪,直勾勾的 ,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文刀,盯盯的瞧着他,似乎要用自己锐利的目光盯穿他的躯体,直扑他的心灵深处,看看那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远处微微的灯光和头顶淡淡的月光相映下,文刀望着李玉有些激动的神情,她正在用她那特有的眼神织网。里边有火星子滋滋的燃烧着,又有温软粘稠。一张密密匝匝的网来来回回缠绕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锁困在怨,恨,情,意里头。文刀的心“忽悠”打了个激灵。莫非,莫非她真的是跟他动了真情?她今天的表现,好象有点不对劲啊!她主动约他出来,而且来到这个只有恋人或情人才会出现的地方,还有她刚才特殊的身体语言,好象都在向他示意: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渴望和他发生什么,或者说她真的是。。。。。。这会儿他忽然明白了李玉——这个女强人,竹苑山庄的大姐大,本市有名的市花,这个传奇式的女人今天不是来约自己玩的,不是向电话里说的那样,来随便走走的。她今天是来认真的,她今天约自己来的目的性非常明显,她想和他要个什么结果。她可不是来随便玩玩什么浪漫,什么情调,而是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结果,她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那些动作,用语和眼神的坚苦卓绝,无不在表明着一个实实在在的真的心迹。他从她的神情,态势上已经品味出来了,这会儿他把她破译开来了。文刀的心跳加快了,那火辣辣的目光蹦出来的火星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他体内燃烧,刚才消失的那“另一中情绪”又开始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游荡,他立刻觉得所有的骨头在酥化,所有的矜持的铠甲也将立刻崩塌。他几乎已无法领受住这股巨大的磁性的吸引力,他鼓足了勇气将要紧紧地拥抱她。而就在这一刹那另一种复杂的情绪却本能的突袭而来。
   原来,文刀的大脑神差鬼使般地反映出今天早晨哪个电话,那是正在省里开会的市委办公室主任沧海打来得,并且暗示:市里将在近期考虑要他——文刀,接替市委宣传部部长的位置。在这个人人都趋功近利的时代,谁不想往高处走呢!虽然说自己并不是热衷于当官,可作为半个政客,半个艺术家。还是摆脱不了一些人类的共性,在艰辛的仕途道路上,他不愿意有任何形式的羁绊,不愿意有太多的负担,不愿意自己给自己上套。而立之年的单身汉谈情说爱很正常,自己从心里也喜欢和深爱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尽管没有对她表白过,却已暗恋很久,问题是这个女人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虽说自己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社会上那些关于她的传闻,特别是那些带颜色的绯闻,可必定人言可谓啊!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在一起,就势必会给自己这次提升带来诸多不利的因素。男人在考虑问题时,往往从最实利的目的想。想到这里,刚刚膨胀起来的身体很快又软化了,文刀有点懊丧。
   就是他这稍一迟疑,就这么一个时间差,李玉充满了火辣辣的眼神和渴望的表情,显得有点生硬,甚至扭曲。有所表示的身体语言更是显得多余,最起码来说是失去了准确性。
   谁要说女人只是情感动物,比男人缺乏理性和观察性,那是绝对的错误。女人一旦目的起来,比男人也不傻,也不逊色。文刀一系列微妙,复杂,短暂的心理过程和古怪的神情,无法逃过李玉锐利的眼睛。当她看到文刀微锁的眉头以及听着他嘴里轻微的支吾声,她感到心力竭衰。两个人的脸离的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以至于一瞬都在彼此的眼里变形。李玉感到很是不好意思,甚至感到自己刚刚在承受一场奇耻大辱,于是泪水顺着面颊一泻而下,心中升腾起一股多年来从没有的怒火。她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毫不思索地挥起右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给了文刀一个巴掌。完了头也不回沿着来时的路转身离去。李玉呀李玉其实你没有错,文刀也没有错,千错万错就错在你选择了错误的时间上。
   夜风开始猛劲的吹着,文刀的头发乱了,有那么几根贴到脸上来,遮住了他的双眼。他抬手将发稍掠后,无意间手指又一次触到发烫的脸颊,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始终没有顺着腮帮流下,只是内心无比汹涌起来。黑暗中他点燃了一枝烟,猛烈的吸了几口,用力咬紧了牙关,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他妈的”其实文刀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
   风越来越大,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躲进了云层里,周围变的一片漆黑。。。。。。
  
          (以下是妙妙生续的)

流云醉卧与文刀是大学的同学,都是学哲学的,对人类的伦理道德研究特别有建树。如果说文刀是当今伦理界泰斗的话,那么流云就是当今难与文刀并驾齐驱的唯一人物。当年他们与李玉的结识也是因为对伦理道德的研究方面。李玉虽然是个商界人物,之所以传奇,是因为自从那次座谈会的惊人之论出来之后,也有兴趣于这方面的思考。
却说文刀看流云这时打电话过来,好不气恼,学问归学问,生活归生活嘛,况且目前与李玉在这林荫道上,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八成这王八蛋又喝醉了!文刀掀起了电话盖。
“文刀同志,现在在哪呀,来,过来喝一点!”
“你个王八蛋”文刀气结,早把自己的绅士形象给忘了,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李玉这时看着文刀道:“小文,什么事情呀,如果没有空的话我们改天再聊。”
“没事,没事,只是流云那家伙又喝醉了!”
“唉,流云也是,天天喝酒干嘛,都伤身体呢。这小破孩一天到晚到外面鬼混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正说着呢,已到竹苑山庄门口。
这竹苑山庄里面有一个小酒吧叫竹苑酒吧,酒吧之所以出名,这所以会到这里来是由于李玉、文刀、流云与他的朋友们经常在这里谈诗论道,人生理想。当然有时也计论当前的形势与三个代表。遥遥的,看见了山庄的小酒保妙妙生。
妙妙生虽然只是一个小酒保,但是阅人无数,也颇有一些文才,而且小嘴巴挺甜的,讨人喜欢,所以李玉、文刀常把他当作一个朋友看待。在酒吧,文刀与李玉这一对人经常眉来眼去,相互仰慕,这在竹苑来说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为什么他们二个人到现在还没有结合,个中原由,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妙妙生看见他们到来,马上笑着一个脸:“哈哈,浪漫呀,浪漫,两位或者刚逛完马路回来的吧,呵呵,不要紧的,流云在里面等着呢!”
“真是见着鬼了,流云怎么会在这里呀!看来是选错了地方!”文刀气恼着。
“唉,你呀,一生都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运气好过一点呀。明明知道流云也喜欢李玉,也不带她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妙妙生伥着他们是朋友,一语说中文刀的心事。
“你这小破孩,说什么来着,无事乱瞎掰,一边去。”李玉脸上已是一片红云。心里想到,到这里来总不得走吧,看来只好进去了,本来约文刀出来也是为了避开流云的,但是既然避不开,为什么要避呢。李玉打定主意,与文刀说道:“小文,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
小文。。。。。。文刀心里打了一个激棱颤,李玉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莫非她真的只喜欢我,而不喜欢流云?文刀心里一阵狂喜。道:“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看看流云这个王八蛋喝成一个什么鸟样了!”
李玉对着文刀一笑,两人双双而入。
只妙妙生在后面咕噜了一句:“唉,这玩意儿,谁想得到呢。”赶忙也进去了,直接走进酒吧里去,准备一些饮料与酒水。
流云醉卧此时正在里面夹着一根烟在悠然地吸着。说实话,那个样子很不好看,头发松松的、油油的,眯着个小眼睛,几天前还看他穿着的那件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个啤酒瓶,已经喝了一半了,旁边还留着一些空罐。看到李玉与文刀进来,他居然都没有站起来。只是笑了笑:“哈,来了呀,坐吧。”
此时还很早,没有什么客人,竹苑此时显得很安静,旁边挂着一些名家的书法现在也看得分外清楚,妙妙生在里面忙碌着。看来他的老板今天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的话,妙妙生不会老是把一块一块的水果往自己的嘴里放。
李玉笑着对文刀说:“看来这妙妙今天又是挺快活的。其实呀,他要是多受点教育就好了,总不会比你文刀现在差吧。”
流云懒洋洋地抬起头来:“我说文刀呀,你乱挂我电话干嘛呀,喝酒都不来喝,算什么好兄弟。来吧,喝点。我不会抢走你的玉娘子的,哈哈。”流云说完,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俩一眼。
“TMD,见面就没有一句正经话。”如玉嗔道。
“跟你们我还装正经?别那样,那倒显得很见外了。”流云说道,举起瓶子来喝了一口酒,用手朝妙妙生招了招:“给他们两个来两杯橙汁吧,你也知道文刀喝起酒来象个女人一样,我也不想让他在他娘子面前出丑。
“知道了!”妙妙生远远地答道。(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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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竹苑旧帖之十●----竹苑山庄---横击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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