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中专起,就喜欢月季花了,特别是那种红的。之前在农场,那儿好像也有月季,但多半忙着学习,还不懂得看花赏花。每每从县城骑车返回农场经过西关那个池塘,倒会留心那大片盛开的荷花,毕竟荷花太显眼了。说到月季花,自然和青春那些朦胧的爱情有关,花儿常比星月多一种鲜活之姿。
当年十七、八岁,正流行男孩头,遂将辫子剪掉,剪到极短。那时喜欢一个男孩子,来自江南,面容清秀,眼神跟着他的一举一动流转。但他并没爱上我,于是落得一点惆怅和清愁,而月季花过了多风而温馨的春天便一直开着了。很喜欢在花丛里久立,或拿一本书闲看,久了就习惯了这种痴。月季园有两小片,都在实验楼前(一进校门十几米处),有时也会衬没人时摘几瓣放至书里夹着,都说绿色最“养眼”,我却觉得花儿更绮丽。当夕阳落时,久立的我觉得花儿极明媚,和我无限亲近。由花儿再至喜爱诗词,梦境有时也似一个真实的幻影存在着,即是所期待的喜悦或是幸福。
爱他的日子好几年,唯独时间陪我到最后,眼泪是热的,偶尔也是咸的。风又把这样淡的影子吹散,一点幻象成了荒凉的河岸,可渡得我南去。前几年写了几句诗纪念那一段时光,说:
看似深情
月又是那么遥远
花影摇曳
云儿在月季园里徜徉
何曾幽期秘约呢?
欲言又止,为你
黄昏,呆望着一朵彩霞
现在他在江南的城市上班,而我爱说爱笑,头发也长到腰际了,和文字里的淡然不尽相同;喜欢喝略苦的茶,以为“恰到好处”;喜欢平淡的景物,小到一棵草花和一片落叶,到繁星的私语……视觉和心灵无不为这些怡然入境,自由且诗意横生,但仍极喜欢月季花。一切变淡,又实是一种厚重的给与。
找到两句有关月季的诗曰:“四时常吐芳姿媚,人老那能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