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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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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鹧鸪天 萍
十分感谢楼上诸君的驻足赏评!leafvein君的点评,可谓真知灼见,说的很是。敬佩!本人是同意做诗写词不能离开民族文化传统的,文化传统的核心或者精髓就是价值观和审美观,简单说就是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真是善、美的内在体现,善、美是真的外在表现;所以诗词的写作“真”是第一位的。那么如何写才能“真”?首先要会“观”,即是既要懂得在宏大宽阔高深之间把握事物,同样也要善于在细微隐约之处观察事物,做到写景先观物,写人先看相;其二就是“思”,即是对事物的描写表达要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思考,力求准确,通过“思”,做到写物物有形,写人人有神,这样才会有形神兼备的效果;其三是“新”,即是博览众长,推陈出新,“新”就是选材要新,视角要新,遣词造句也要新。词无新意,味同嚼蜡。其四就是“熟”,即是尽量用些大众常用的字词,切忌生字僻字,因为诗词是写给人家看的,而且越多人能看懂越好,妇孺皆吟,童叟能颂有何不好。“善”就是善良,积极向上,就是让人读后觉得对人生、对生活充满信心,读后能劝恶从善,弃假存真,使人奋进,催人向上。“美”就是好,尽量将生活中所闻所见的事和物、情与景美好的一面描写出来,展现给大家欣赏,品味。
歌颂真善美,不等于对假丑恶就不闻不问,其实恰恰相反,我们在诗词里鞭挞假恶丑其实也是让人们认识假恶丑的为害和不良影响,从而激发人们更加认识、接受、欣赏、热爱一切真善美的事和物,摈弃一切假恶丑的事和物。
古代的诗词已经写了千千万,先贤们利用诗词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的事已经做得够多了,该写的、能写的、会写的已经差不多了,今人为何罕见李白、杜甫、苏轼、白居易、李清照等千古绝句?写得差不多应是一大因素。还有其它的因素可能就是今人生活节奏快、接收的信息量大、情绪浮躁、喜欢快餐式的文化等。 我们现在写诗作词,虽不敢说与诗仙、诗圣比美,但只要放宽视野、大胆创新,多在观、思、新、熟等方面下功夫,写出一些好诗好词应该是做得到的。
这里顺便回应楼上leafvein君的看法,我认为对萍这一植物的描写,还是以上本人写诗词浅见中第四点即“新”的问题。对萍值不值得去歌颂,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分歧,因为世间万物,只要存在就有其合理性,正是生物有其多样性,世界才会多姿多彩,人类才有这么美好地风景可以观赏,人们的生活才有意义。有多样性当然就有上中下、好中坏,每一种类都会有值得我们大肆赞美的种群,每一个个体也有值得我们大肆赞美的部分,可是我们不要忘了,还有占绝大多数的种类或个体,虽不是很美或最美,虽然很少被人们所重视、欣赏、歌颂,但却在量上或者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默默无闻地发挥着其不可忽视和不可代替的作用。但过往的文人们都不怎么花笔墨去描写它们。
就拿对植物的描写来说,人们在传统上、习惯上,一写春天总是桃红柳绿,夏天总是幽兰翠竹,秋天当然是凉风扫残叶,冬天当然是腊梅傲霜雪了。而与我们息息相关的、经常出现在人们眼界的萍、藤、芒、稻、麦、草、树枝、树叶、树干、树根等等,就极少有人去“观”、去“思”、并用“新”颖的角度、用“熟”悉的词句来歌颂它们,好像描写这些普通的东西,就会降低自己的诗词的水平似的,宁愿再嚼古人的旧骨头也不屑与这些普通的物品为伍。其实自然界有很多事物是很值得我们去描写和歌颂的,就拿萍为例,我就觉得要应该好好地歌颂一番。我自幼在农村长大,孩童时经常与小伙伴们在河涌(不光是死水的池塘才有萍的)里游泳嬉闹,有时会一个扎猛潜到浮萍底下相互捉迷藏,完了还捞些回家喂猪。听老人说,萍草晒干还能入药,可宣散风热,透疹,利尿。可治麻疹不透,风疹瘙痒,水肿尿少。上学时看过书里描述萍是“水中的玫瑰”,前人有诗“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最近在网络博客里也看到“浮萍,我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 我没有天使洁白的翅膀。 我只是我,虽平凡、渺小,但却是真诚的一棵浮萍。”这样的诗句。大家说,这么一直默默无闻地为人类做贡献的萍,是不是应该好好歌颂呢。从此引伸到对其它事物描写也是一个道理。
以上是本人学写诗词的一点体会,仓促之间凭感觉写出来与朋友们交流,不敢说自己就对,目的就一个,希望今天的爱好诗词的朋友们,多写一些新的题材,多写一些自己身边熟悉的东西,坚持下去,肯定会有好诗好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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