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文刀若凡 于 2014-11-5 15:17 编辑
阳光与我,只一霾之隔。 挥舞着手臂,够不到一丝光亮。 眼神儿,和秋叶一样,蒙着灰灰的一层。
风,这个死妮子,也不知又到哪疯去了,没了动静。 好久,没有雨的消息。听说,他曾乔装改扮,去了新疆,去了东北。 近几年,这孩子有点学坏了。像个独行侠一样,满世界乱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不守章法。 哪天你衣袂飘飘,白发苍苍地出现,可别怪我眼拙认不出你。 哎,再不回来,家都要变老喽。
马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今天这里剜开一块儿肉,明天那里又扒了一层皮,也不知有没有人施点儿麻醉剂什么的。 千疮百孔,补丁摞补丁。 路边的树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任多么大的领导驾临,连个注目礼都懒得行。 真是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简直岂有此理。
鸟儿们,笨的都先飞走了。机灵的,也寻个地方猫起来。 还一些,云游惯了,谁也拴不住的。 麦子,像个不招待见的孩子,灰秋秋地,自顾自地在田野里玩耍,跟煤堆里刚扒出来似的。 别瞧不起捡煤核的,说不定哪天就出落得青翠欲滴,光彩照人。
那边,又一大块农田被掏空了。蚯蚓变得无家可归,被“好心人”安顿在鱼肚里。 鱼呢?馋嘴的,都把自己献给了嘴馋的。 水,也开始不自在起来。不是这里变红了,就是那里泛黑了。 跳进黄河的,跳不进黄河的,都洗不清了。
太阳,今天耍起大牌来,露了一下脸儿,又走了。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显得一点儿也不大气。 花花草草们,听说寒冬马上来临,吓得直打哆嗦,躲的躲,藏的藏,都不见了踪影。 阳光与我,只一霾之隔,我看不见她,她却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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