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曾经来过

慎慎

[这个贴子最后由慎慎在 2005/07/23 10:05am 第 1 次编辑]

和猴子一起乘车到杭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显得不是特别的匆忙。吃过午饭后，悠闲的搭上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车上的人特别多，好不容易等到了两个人下车，我和猴子才有了座。
“喂！”猴子用肘顶了我一下，“美女诶！”
真的！而且是3个，有一个长得特别像林青霞（那时候还没有张柏芝）我白了猴子一眼“美女嘛，又不希罕！”
善于搞怪的猴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这个不错吧，想不想泡她？”
“你没看见人家旁边坐了个男的！”我没好气的说.
"我敢肯定那个男的和她没什么关系，你没看她老是往外面躲吗？”
我真是佩服猴子的洞察力，那个男的坐在靠窗的那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老是往那个女孩身上靠，弄得那女孩直往外躲。
“看我的！我来帮你搞定！”神秘兮兮的，这家伙就是一肚子坏水。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猴子已经走到了那个座位旁边了“喂！兄弟！我的朋友容易晕车，最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你能不能把你的座位和他换换！”
我真是服了他了，我现在的座位也在窗口边上，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可那个家伙也笨得可以，居然二话没说，就把位置让了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怀疑是猴子是不是用刀子逼他让的。
我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似的坐到了美女的旁边，其实坐在美女旁边的滋味很不好受，特别是刚认识的美女，一方面要把自己以前的怀习惯统统掩饰，还要装沉稳，又不能冷落了她。一直以来不善于表达的我，只能一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偷偷的瞟她几眼。一个急刹车！防备不慎的我一头栽在了前排的后靠上，“阿哟！疼！”。
“噗哧！”美女捂着嘴笑了。
“嘻嘻”我摸了摸额头，尴尬的笑笑。
“你是做什么的啊？”美女搭话了。
“我。。我是做生意的"我有点紧张。
”哦，刚才那个人好讨厌，多亏了你“她的微笑好美。
”哦，没事，我兄弟的功劳！嘿嘿！”我的回答还是那么笨拙。
“阿罗！到站了，别聊了！”前排的一个美女冷冷的说。（后来知道她叫小洁）
“像刚才的那种人多了去了，还是我们送送你们吧！”死猴子！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了我们旁边的一个座位上了，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好呀！好呀！”那是个看上去很不成熟的女孩（后来知道她叫永敏）
小洁白了永敏一眼，表情还是冷冷的。
阿罗说：“你们如果现在有空的话就一起到我们学校去玩嘛，小洁你说呢？”
阿罗诡异的对小洁笑笑，小洁似乎心邻神会，冷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
我和猴子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管他呢，反正杭州的货要明天下午才到，到杭州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就去。
行之艺校是市重点学校，确实戒备森严，她们说进寝室放掉点东西就出来，让我们在校门外等。把门的老头一个劲的打量我们，还像审犯人似的问了我们半天，没进他们的校门就这样，要是闯进校门，那还不给我们上刑具啊！
等了好久，美女们终于出现了，和她们约好的是去蹦迪，我们5个人一路走着。
“你们去哪里啊？不是约了我们了吗？”迎面来的是3个男人挡住了去路，看着就不是鄯善之辈。
“不是刚才打电话给你们了吗，我们另有约会！你们还来干什么！”小洁冷冷的说。
阿罗轻轻的告诉我，这三个男人这两天老是缠着她们，很烦！出乎我意料的是，阿罗拉住了我的手。
“小子！哪里混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问我，看来情形不太妙。
“关你什么事！”在美女面前我当然不会示弱。
“说话客气点！”猴子在美女面前也是很有男人味的。
“揍他们！！！”三个家伙扑了上来。我瞅准那个满脸横肉的脑袋先是一拳，冷不防旁边的一个家伙一拳打在了我的下巴上，顿时我被打闷了，倒在地上。猴子冲过来，飞起一脚把第三个家伙踢倒在地，那个打我一拳的家伙转而扑向了猴子。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猴子已经被他们撂倒在地了，猴子双手捂着头，那三个家伙在拳打脚踢。我顺手操起路边的一根木板，冲过去狠狠的照着一个家伙头上砸去，木板都打断了，那个家伙的头开了花，开始流血。他的两个同伴似乎被我的彪捍吓到了。扶起了那个“开花头”，一边叫嚷着：“小子们等着！”一边逃去。
我扶起了猴子：“快走！等他们叫人来就麻烦了！伊？那几个女孩呢？”
猴子说：“女孩个屁啊！我们被耍了，老哥，你没看出来她们在利用我们啊！看那情形就知道她们和那三个家伙也是约好了的。我们5个都被那3个女孩玩了！！”
“唉，都是好色惹的祸！”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鼻青脸肿的脸，苦笑着。。。。。。

周末就是无聊，本来经常去KTV的兄弟几个不知怎么的都迷上了游戏机，几乎每个周末都在老桂家打电动，晚8：00多了，根本没有回家的念向。“滴滴滴！滴滴滴！”我的BP机响了，罗小姐？是她？什么事呢？
“猴子！你看看！不会又来耍我们了吧”我警惕的说。
“怕什么！今天我们可人多，看她那电话号码应该在南汇，怕啥！”
“喂！谁呼我？”我拨通了电话。
“是我！不记得了？”是她。
“哦，有事？”
“我们在南汇的蝶梦KTV玩呢，有空的话过来啊！”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现在？？”“是啊！”
“好，我们马上到！”
美女的号召力真是巨大！消防员救火也没我们这么快的速度！没几分钟我们就打车到了那KTV，唱歌是肯定免不了的，可当3个美女唱完之后，我们这些男人就不敢再唱了，艺术院校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阿罗是学美声的，小洁和永敏是学民族的。在大家的再三推桑下，我还是唱了一首小刚的《二分之一的爱情》，唱完了，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阿罗眼睛里的灵光，带着点火星！
“呵呵，没想到吧！我老哥是师大音乐系毕业的，不比你们唱的差吧！”猴子就喜欢捧我。
我发现阿罗一直在盯着我，本来就不善于表达的我，再加上害羞，几乎沉默到了散场。
“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小洁还是冷冰冰的。
“索性到老桂家去打电动去，打个通宵！你们回去也没车了！”猴子就喜欢搞事。
“好啊，好啊！”永敏还是那么幼稚。小洁白了她一眼，回头看看阿罗。
阿罗：“也好，回去的车倒是没了，明天走吧。”
散场后，我按照大家的安排和阿罗去买宵夜，老桂家的房子不大，父母不在家，也就两间房。我和阿罗回来的时候，打游戏的一间挤满了人，脚都没地方伸了。时间也快1：00了，大家好像丝毫没有倦意，小洁的脾气怪，打游戏可在行，不比我们几个差，永敏也在一旁起哄，老桂和猴子没几下就败下阵来，看来他们还不服气，唉，注定不睡觉了！
“你们先玩吧，我休息一下，有点感冒了！”阿罗说。
“我去沙发上坐坐，我也累了."我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手托着头打盹。阿罗睡的床离我不远。许久。。。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阿罗在说梦话，没听清，好像是说口渴，我起身看了看她，怎么额头上都是汗啊？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我慌忙起身给她弄了条冷毛巾，倒了一杯开水。死老桂家连治感冒的药都没有。我把冷毛巾给她敷上，她醒了，警觉的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你想干嘛！！！”
“我没干嘛，你发烧了，躺着别动！开水你先喝着，我回家拿药，等我！”我家离老桂家蛮远的，走路来回要一个半小时，2：00多了，街上的出租车连鬼影也没有，等我拿完药回来给她服下已经是4：00多了，她又睡下了。我实在困得不行，坐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了。
早上8：00多，我醒了。好像还是不放心她似的，我在到她的床前，我发现她睁着眼睛看着我呢，是含情脉脉的那种。“好点了嘛？”我有点紧张的问。
她没有说话，半起身子，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她KISS的技术让我折服，我有种飘炫的感觉。。。。。。“咣谠！”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啊！是一把匕首！
她红着脸说：“昨天晚上小洁给我的，她说你要是敢对我无理的话，就让我扎你！”
好悬！！！还好我这个人还算厚道！否则就惨了！看来做人太色了不好！！！

“你喜欢我吗？”
“喜欢1”
“那你爱我吗？”
“喜欢不就是爱吗？”
“当然不是！”
“英文的LIKE可以解释为爱的”
“你根本就不想回答！”
其实我一直在逃避阿罗提的这个问题，那天过后我和猴子说了，猴子让我对阿罗好点，我问猴子：“那她怎么办？”
猴子有点生气：“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怎么还想着她？”
“没办法！我忘不了她！”我说的是实话。
“本来那次在车上就是想帮你找一个女朋友的，兄弟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忘了她。”猴子有点失望。“再说阿罗比她又不差，你不是也喜欢阿罗吗？”猴子接着说。
“喜欢和爱是两码事。”我狡辩着。
“不管怎么样，我看你还是对阿罗好点，你和你以前的那个是没什么发展的，作为兄弟我希望你别在以前的事情里走不出来！！！”猴子好像对我有点无可奈何。
兄弟的话让我的心反而越发沉重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对阿罗，我承认我喜欢她，我也深知那不是爱！我更不想伤害她，可我又不得不否认我和她在恋爱。
那个周末是老桂的生日，按照贯例，弟兄们吃一顿是少不了的。那天的酒喝得不少，回家的时候阿罗扶着我。那天我没有让她走，我放肆的亲她吻她，顺理成章的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都融在了一起，可当我发现那是她的第一次后，我开始后悔了，倒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我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我只是觉得我亏欠了她，至少在感情上，我很难做到把我心里的那个她的位置挪出来让给阿罗，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我一直抽着烟，她狠狠的看着我，生怕错过我的每一个表情，许久。。。她问我：“你还爱她是吧？”我惊奇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是小洁告诉我的，其实我知道很久了。（老桂在追小洁）”。我还是没有说话。“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我不奢望能替代她，我只要做她的影子，你把我当她的影子吧！我爱你！”她搂住了我的脖子。。。。。。
以后的日子其实是苦涩的，其实当初我和她都能预料的结果，可是我们都不愿意去想，我们一心以为我们能建立爱的温巢，尽管是单方面的。我知道没有爱我很难对她付出一切，那是对她的不公平，而我又违心的试图爱她，对我也是一种折磨。其实心里的那个心魔一直像毒蛇一样的缠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每一次的温存和缠绵只是让我更添了几分罪恶。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有时她看着我恍惚的神情会问我：“和我在一起真的很不舒服吗？”“没有啊，感觉很好！”我知道我的谎言并不高明。对话以后往往是长时间的沉默。曾几何时我努力的试着爱她，可是我的意识没能违背我的心，我很痛苦！
一天小洁突然来找我。“你到底对她怎么样啊！？”她的语气永远是冷的。
“没有怎么样，我们不错啊！”我试着掩饰。
“最近阿罗越来越瘦，还老是在寝室的床上一个人哭。老桂和我说你还爱着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小洁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默认。
“啪”小洁打了我一记耳光。
“你知道吗？我们快毕业了，本来阿罗要考二级歌手的，有个唱片公司的老总看上了她，只要她能考上二级就录用她，既兼任制作又帮她发片，可是她说要到南汇教书，为了你。你既然不爱她，你就放过她吧！你知不知道对她这样很不公平！我求求你放过她！”小洁在我的面前是第一次哭。我感到她的眼泪也是冷冷的。
小洁的那记耳光火辣辣的，我没有说话，我回过头走了，我能感到小洁冷冷的抽泣和她冷冷的目光。
突然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对小洁说：“你敢打我！没有一个女人敢打我，你给我小心点！告诉你，我的女朋友多了去了，她要走随时都可以。”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有点歇斯底里。
又是一个周末，像往常一样，阿罗来之前给我打了电话，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路程是两个小时，很快的阿罗熟悉的脚步和开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门开了，进入阿罗眼帘的是肮脏的一幕，我搂着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看见了阿罗，我和那个女孩神色慌张的放开了。
“你！你们！你无耻！”我能看见阿罗眼里的泪花。
“阿罗你听我解释！我对她不是真的！”我试图挽回。
“不用解释了，看来小洁说的是真的，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对感情执着的人，你忘不了她也没关系，我一直坚信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可你。。。。。。我看错了！我现在知道了，我在你的心里连她的影子都算不上！”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冷静。
我低着头没有再解释什么。
“我看不起你！”这是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转身甩上门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哥！你和她在一起真的很不舒服吗？”女孩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看我的妹妹，我苦笑着。。。。。。
多年以后原本自以为可以觉得轻松的我，心里却时常被两个女孩缠绕着，一个是我的心魔，一个是我心魔的影子。终于有一天心魔在我心上的伤痕已经磨灭，而那个影子却还时常飘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是越来越迷惑。就像是大海中的帆船失去了指航灯，找不到方向！我没有考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去考虑。可是多年以来我一直被一个问题所困扰。“我到底爱不爱她？”
终于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答案：英文的LIKE可以解释为“爱”，而英文的LOVE也可以解释为“喜欢”!

竹梅青马

这帖子好读，我来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