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金就砺则利 金就利则胜欧阳

文德

                        金就砺则利 金就利则胜欧阳
    “金就砺则利”，这是《劝学》中的片段，何意？当兵器遇上磨刀石后便会愈加的锋利。诚然如此，当事物有了好的条件，好的因素后，那还有什么无往不催，无往不胜？
    众所周知，《金粉世家》中的金燕西与欧阳于坚是情敌。俩人皆追求冷小姐，也众所周知，金先生最终获取了冷小姐的欢心，说媒、送聘，出嫁，于是“金秋一家亲”。
    在五行中，秋属金，故有金秋一说，大抵张先生（张恨水，《金粉世家》的作者）也正是处于此考虑才在小说人物上取（娶）秋与金吧。“自古逢秋多寂寥”，“秋风秋雨秋煞人”，“江上秋风动客情”……形形种种的诗词曲赋都写秋言秋更伤秋，但为何“秋”执著于“金”，“金”也吃定了“秋”了呢？也许伤春悲秋，曲折离奇正是小说引人入胜的原由，如花似锦的开端往往结局多是悲欢离合。“清秋至，燕西飞。暗香残，无人嗅。”（文德语）。其实看到结局是有人的，冷太太作为伊生母岂能不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冷小姐自己又岂不懂利弊权衡？既知亦晓，但为何一如既往，一网情深？怪矣！
    怪矣？非也！上面说了，“金就砺则利”。其实原因非“金”而“砺”，有“砺”则利也。
    当然，首先要先说说两位先生的生平。金燕西，一位金公馆的七少爷。父亲乃北洋政府之总理，家产万贯，府宅堂皇，加之年少聪慧可爱更成为父母手中之明珠。家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人更易如反掌，真可谓衣食无虑，随心所欲。欧阳于坚，一介布衣书生（虽后被确认为金总理之私生子），家道贫寒，与年迈母亲相依，在女子学校教书而养母糊口，但欧阳先生乃进步奋青，又为新诗文人，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说完了背景那然后就是得失的原因了。“金就砺则利”，“砺”乃“利”也，“金”之利在于两字——地位。“一人得道，鸡犬生宁”，更何况堂堂金府大少爷！金先生得天时，得地利而取清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先倾城寻之，后为追之：当女校教师，住冷府隔壁，携清秋以赏葵花，游香山，住旅店……仅此以令人心醉不已。田园的清俊，山野的静谧，良辰美景对于足不出户的闺秀的确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是在战火纷飞的乱世！然，美景的背后却是烧钞票，赏游之处皆高贵之地，非达官所不往，乃素衣所莫能。冷小姐焉能不动心？相较欧阳先生，虽有文韬之才，善诗文，工曲赋，又是热血革命青年，但只可惜少了取小姐的资本——地位。苍穹圆月之时，梧桐暮雨之刻，除了与清秋共吟朱佩弦先生《匆匆》之外，欧阳先生又能变什么法子逗冷小姐开心？记得佩弦先生《匆匆》的最后一句，“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啊，为什么欧阳先生与冷小姐的“良辰美景”一去不复返呢？金就砺则利，金就利则使之一去不复返，使之昙花一现。一位清贫、困窘、孤僻的奋青又能给予冷小姐真真正正的什么呢？林妹妹、宝哥哥的故事乍听使人耳目一新，但天天听，日日闻，犹如吃蛋糕，岂有不厌之理？丰衣足食的生活若精神空虚则犹如废物，一个颓丧之人，但设想连小康生活都没有达到的大小姐又岂能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学陶县令不为五斗米折腰？精神固然需要，但没有物质的保障又何来风月雅事？
    地位、权利、金钱，不能没有，万万不能，绝对不能！衣食住行——人生的磐石，也是燕西少爷的“砺”，再好的诗词曲赋，再美的锦绣山川都不能与之相比。也许会有清高隐士但大体只不过取终南捷径罢了，以进为退，以逸待劳，求三顾茅庐，待东山再起。想想吧，世风不古的近代人又怎么会“水往低处流”？
    的确，优越的待遇，良好的家境，无论做什么都有优势有机会，胜一筹。这也正是为什么人爱权，爱钱的初衷吧。物质生活的满足才是获得精神生活的前提。这是定理，更是真理！金就砺则利，金就利则胜欧阳。
    烦烦碎碎，罗罗嗦嗦，看了《金粉世家》的一个小片断便洋洋洒洒的乱写一通。笔由心生，姑妄当作自我的动力，人生的定位，价值的取向，世道的现实……“金就砺则利”，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向着“砺”中的“利”而努力的奋斗呢？

                                      文 德
                               民国九十四年七月二十一日

流浪天涯

物质生活的满足才是获得精神生活的前提。这是定理，更是真理！金就砺则利，金就利则胜欧阳。
我觉得这句话有点失之偏颇，物质生活富足的人精神不见得高尚到哪去，物质生活贫穷的人精神生活也不见得就较之卑劣——

文德

物质决定意识吗
难道哲学上的定理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