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时代的爱[原创]

红叶晚萧萧

[这个贴子最后由红叶晚萧萧在 2006/03/11 10:26am 第 1 次编辑]

    在曾经年少的时候,她是个非常敏感的女孩,那颗敏感的心里包裹的是深深的自卑.
    在这样的一种心态下一天天长大,她不相信爱.
    她常常会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一个男孩子属于自己的.
    看看周围拥有婚姻的人,似乎也不全是俊男靓女,但这和爱又有什么关系.
    再看身边那些同龄的人,有的会遮遮掩掩的谈到某个男孩子,有的大胆直白,有的欲说还休,有的则是不屑一顾.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似乎和她们都不一样,又好像又有些相似的地方.
    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她从不主动走近别人,亦不故意疏离.
    在人群中,没人注意;在人群外,没人在意.
    好似一朵寂寞的花,开就开了,谢就谢了,跟别的花无关,跟风雨无碍,跟春天也没什么关系.这样的日子,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仿若恒河沙数,这一粒和那一粒,没有区别,不惊,不奇,不喜亦不悲.
    别人不会爱自己,自己也没有能力给予别人爱.
    就这样一路默默无闻地上了大学,大学是人才荟萃的地方,而她上的这个大学,不仅如此.那还是一个才女如云,美女如雨的地方.一脚踏进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想高兴都不行.
    如果说在中学时不是大树,好歹还是一丛灌木,这下连小草的感觉也找不到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地衣植物而已.
    好在也不会有太多的不同,心理平衡还是容易找到的.不平衡又怎么样呢?
    唯一让她觉得不太适应的是上体育课,这几年中学上下来,她都不知道体育是什么了.想不到大学了,还要上体育课.
    她不喜欢体育,她讨厌一切运动,除了每天必走的路以外,她不多走一步.她好静,好沉思.
    但是,体育也是必修课,尤其是在大力倡导全民体育健身的这个时代,上至八十老朽,下至刚学步小儿都要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她又怎么能逃脱体育老师的魔掌?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一年下来,混得惨极了,被那个芦柴棒似的体育老师修理了不知多少次,愣是一项都没达标,最后气得老师挥着细得可怜的胳膊向她说:再也不要来上体育课了.
    她以百米冲刺的最快速度逃之夭夭,从此也逃离了一上体育就头痛脑热,提心吊胆的日子.
    好日子总嫌过得太快,她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上体育课了,反正她知道那学期自己的体育成绩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挂就挂呗,什么了不起的事啊,有同学提醒她,学院不让你毕业你怎么办?她想了想说,不会吧.管它呢,毕业时再说.
    有一天,她正在宿舍蒙头大睡,因为同学们都去上体育课了.突然宿舍门被擂得山响,她一时搞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只听得体育委员扯直了噪子大叫:林子,上体育课了,老师叫你也去呢.
    她没好气地回道:什么体育,老师赶我走的时候你不在啊,开什么玩笑.
    快点吧你,是新来的体育老师.说完体育委员"嗵嗵"地跑了.
    她只好火速赶往操场,都忘了梳理一下满头乱发,气喘吁吁赶到时,大家都在等着她,她匆匆忙忙站到最后一排,迅速扫了一眼新来的体育老师,心想为什么非要我来,过几天又把我赶走,很好玩是吗.
    新来的体育老师是一付文弱书生的样子,和前面那个老师一样瘦,比前面那个还要弱,一看就是学校才毕业的,但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体育老师.
    照样语重心长地讲一番,什么一个也不能少,不允许一个掉队.只不过声音太低,显得底气不足,没什么分量.
    她还是以前的她,并不因为大家上体育她多睡了一会儿就会身体倍棒,不是她故意考验老师的耐心,实在她自己也对达标已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用老师放弃,她自己早已放弃了.
    她只须熬到老师不耐烦的那一天就够了.
    一节,两节......,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学期,她虽然仍然是那样,并没有什么明显地进步,但似乎也没发现老师有什么不满,仍旧是微笑.她觉得自己唯一的进步是消除了对体育课深深地恐惧.
    有时候老师让自由休息时,她坐在一边看老师和那些同学又说又笑,心里不由地有些温馨感,暖暖地.
    看见那些女同学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也会心生羡慕.
    有一次,又到上体育课的时候了,一个女孩子在宿舍又是换衣服,又是梳洗,有人开玩笑说,你们看阿玫,上个体育课像是要出嫁似的,阿玫则毫不客气地回敬: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徐sir,怎么啦,嫉妒了是不是,徐sir是我的,哼.
    她听后一愣,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为阿玫的大胆,更为这句话,想了半天.别人捅她快走要迟到了,她才匆匆和大家一起离开.
    到了外面才知道天下起了雨,下得还不小,体育课看来是上不成了,大家又开阿玫的玩笑,嘻嘻哈哈地拥到了体育场上.
    徐sir早已等在了那里,和几个男生在双杠上玩,他在给男生示范,在双杠上自由翻飞,动作敏捷漂亮,这时的他完全是一个标准的体育老师,一洗平时的文弱.女生们早已尖叫着围了上去.她也在旁边入迷地看着,体育的魅力从那一刻起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
    由于雨下得大了,徐sir建议大家上室内课.他说反正要考试了,你们利用这时间复习你们其他的功课吧.大家大呼徐sir万岁,簇拥着他到教室去了.
    既然是自由复习,大家就更自由了.干什么的都有,几个男生硬是把徐sir拉去大谈足球如何如何.她也找不到事可做,拿起看了一半的[穆斯林葬礼]接着去看了.教室外雨声阵阵,室内笑语喧天.
    她渐渐地看得入了迷.看得什么书?轻轻一声问,宛若平地惊雷,她迅即抬头,徐sir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课桌边上,双肘撑着桌沿,正在看她的摊在桌上的书.她的惊惶失措自不必说,看着近在咫尺的徐sir,她忽然想到舍友们刚才在宿舍跟阿玫开的那个玩笑及阿玫的对答,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是慌乱地低下了头.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涨红的脸.
    徐sir把书拿在手中翻了翻说,这本小说我也看过,挺不错,先复习考试吧,考完可以再看啊.说完又站了一会儿,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却又没说,悄悄地走了.
    她始终没有抬头,到底为了什么,是羞怯吗?她自己也不得而知.为什么徐sir问话,自己却始终无言,她恨自己,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没事的时候,忙碌的时候,不忙亦不闲的时候,她常常会不自觉地反反复复回想那天的情景,想徐sir说过的每一句话,细细回味每一个字,虽然总共也不过是三两句话,几十个字而已.
    她似乎永远也不会厌倦这样的回想,反而会觉得余香暗绕,绵绵不休.心里满是无限喜悦,日子不再那么枯燥无味,阳光总是明媚灿烂,偶而的小雨只会是季节更加有情有致,花儿也开得或热烈奔放或脉脉含情.
    有时候她也会懊恼地想,徐sir那天问话了,自己却一句也没回答,也太没礼貌了,她在努力地想自己当时是不是点了点头,想了半天,头都想痛了也想不起来,那就是没有了.她会在心里默默地自责,林子啊,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样想地时候就会叹气,很惆怅的模样,不免又会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一周两个课时的体育似乎变得越来越短了,远远承载不了她长长地期待.
    她还是那样的少言寡语,但已不同于最初的冷漠.
    体育课上,她会主动去给徐sir去帮帮忙,比如拣拣球啊,画个线啊,记点什么啦,徐sir总是无一例外地会对她微笑着说谢谢,而她听到这句话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她真恨自己的小家子气,可是没有用,只有在忙完了后快速地逃开.
    可那一次,她却没有逃开,她也没办法逃开了.
    那天,测女子铅球,男生都去自由活动了.她排在前面测完后,很自然地跑过去帮徐sir拣铅球,插旗,还剩三四个人就测完了,她刚插完旗快速往边上退,斜斜得砸过来一个铅球,一下子砸在了左脚上,她只觉得一阵钻心得疼,不由地用手捂住脚坐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小不点"哇"地吓哭了,估计球是小不点扔的,只有小不点每次才会为达标狠练铅球.徐sir失声叫,林子.....奔了过去,抱起她就往校医务室的方向跑,校医务室离操场有好长一段距离,瘦弱的徐sir就这样抱着沉沉的她一路奔了过去,边走还边急急地问:重不重?伤得重不重?
    没事的,徐sir,我可以走,你放下我吧.她有点虚弱地回答.
    徐sir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皱着眉头快步走着,并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她只好紧紧地抓住徐sir的衣服,既可以减轻徐sir双臂的负重,又可减轻自己的疼痛,汗顺着徐sir脸流了下来,她想帮他擦一擦,鼓了几次勇气,终是没能伸出自己的手,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沉,恨路为什么这么远.
    医务室总算到了,徐sir一进门就大声喊,大夫,快快快,我的学生受伤了.说着就把她轻放在病床上帮她脱鞋,又帮她脱袜子,这下她不干了,捂住已经脱了鞋的脚死活不肯放开.
    徐sir双眼一瞪,凶凶地叫:放手!
    她一惊,放了手.大夫也已经过来了,脚已经肿了,大夫说不要脱了,把袜子剪了算了吧.徐sir不等医生动手,自己拿起剪子小心的剪了起来,袜子总算剪完了,脚乌青乌青地肿了老高,她的泪也在那一刻下来了,为了徐sir的细心,同时还有点委屈,倒没有多少是因为疼痛.但这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痛哭一场的借口,没人会知道是因为什么.
    痛得厉害是吧,他说着递给她一块手帕,她犹豫着,徐sir重重地放在了她的手中,转身走了.
    过了半天,小不点和阿玫提着一些东西来了,小不点进门就好,林子,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安慰小不点说,不要紧的,大夫说两天就可以去上课了.
    真的?小不点这才放下提着的心说:你不知道,徐sir刚才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从来没见他那样严厉过......阿玫捅了小不点一下,小不点才住了嘴.
    阿玫这时才说,徐sir真是个细心的人,还叫我们帮你带了两双袜子和一双拖鞋,说叫你能下地的时候好穿.我们会轮流来陪床,还有这是徐sir给你带的营养品.说完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徐sir对你可真好,今天如果是我受伤多好啊.
    她笑笑说,胡说什么啊,你伤了试试,还不把天都哭塌了.
    心里暖流暗涌.
    她说,陪床真的不必了,没那么严重,我自己可以的.你们还是去学习吧,都挺忙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叫你们好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半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看着肿得惨不忍睹的左脚,上面抹满了褐色药膏,试着轻轻的挪了一下,剧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疲惫地将头靠在后面的被子上,觉得浑身上下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然而思绪却一刻也停不下来,老是回放刚才在操场上的一幕,她后怕地想:如果再差一点,说不定自己就被报销了,那么此刻肯定完全是另一幅场景了.
    哎,幸亏是上天眷顾,她微微叹了口气默默沉思.
    "噔噔"随着轻轻的叩门声,徐sir已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进门就问:林子,还疼吗?饿了吧?来来来,赶快吃一点,吃饱了就没有那么疼了.她感激地看着他说:已经没什么了,徐sir,让阿玫她们送过来就行了,你已经忙了一个上午了.
    我吃完顺便就给你带过了,来,擦擦手快吃吧,不然就凉了,徐sir说着递给了她一块毛巾.她擦了擦手,接过饭盒默默地吃起来,徐sir站在旁边专注查看她左脚的伤势.
    徐sir,你坐吧.她抬头看看一直站在边上看她的伤势的徐sir说道,他一直这样看,她感觉到那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成了一段木头或者别的什么.
    没事儿,你快吃.
    直到她吃完了,徐sir才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随意地和她聊了一会天.快到上课时间了又嘱咐了她两句注意事项才走了.
    望着徐sir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心里乱糟糟的,是惆怅?是迷惘?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雨雾中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不时有几滴细雨轻贴到窗玻璃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值班护士在隔壁轻轻谈笑,欢快的笑声时时传来.室内悄无声息,她就在这笑声和雨声中静静地发呆.
    手里摆弄着徐sir留给她的那块手绢,偶尔一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皂香,是什么牌子的呢?挺熟悉的呀,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禁不住又拿起来闻了闻,还是想不起来,就泄气了,不禁在心里暗笑自己,摸了摸脸上都觉得有点烫了,忙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没人,这才放心了,唇边漾出了甜甜地笑.
    过了两三天,她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求回去上课,可是医生和徐sir都不答应,一再嘱咐她,至少要一个星期才可以下地走.她在病床上呆得心烦,乘着没人的时候,就下来扶着墙走,试了两次,觉得没事了,就一个人偷偷地溜到外面去了.
    外面的太阳很好,她干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在那里晒太阳,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静静地,不像平时那样喧闹.
    时近深秋,正对着她的是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树叶黄灿灿的,在明媚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的壮观美丽,她一时看得痴了,不由地惊叹,日日从这里路过,从没有发现这惊艳的秋色啊,在学院呆了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学校是如此得美仑美奂,简直是美不胜收啊.
    她正望着那秋色出神,徐sir从对面走过来了,看见她坐在那儿就急急地说:林子,你一个人跑出来了?怎么不听话啊?影响恢复怎么办啊?
    她微笑着,看徐sir着急的神情,并不回答,站起来准备往回走.徐sir紧走了两步过来扶住了她,或许是徐sir刚从操场上上完课回来,她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汗味,又想起几天前自己被他抱着一路从操场过来,她的脸又羞红了,心里充溢着满满的温柔.
    徐sir见她红着脸不说话,以为是说重了她,又轻轻地对她说:是不是一个人呆腻了想出来透透气啊?她点点头.她悄悄看了看徐sir,看见他好像是误会了自己,以为她被他说恼了,于是她就搞了个恶作剧,装作不小心碰疼了受伤的脚,身体重心突然朝前倒去,吓的徐sir一把抱住了她,连连问:碰疼了没?她狡黠地笑了笑说:没事儿的.徐sir直接把她抱回了病床上,她趁机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她要把他身上那浓浓的男子汉气味深深地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在医护室整整呆了十天,徐sir和医生实在是被她缠不过了,看她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答应了让她回去上课,可还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不要多走路,要及时换药,要及时服消炎的药等,她一一答应了才放她走了.
    徐sir轻轻地扶着她往宿舍走,她遗憾地想,以后再也不可能被他这么扶着,挨的这么近一起走路了.想着想着就不由地叹了口气,徐sir笑着说:这就算好了,再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叹什么气呢?等你完全好了,可以来咱们学院的女子篮球队,我是女队的教练.
    她摇摇头说:我不去.
    为什么啊?徐sir不解地问.
    我不行,体育那几项达标就够我头痛的了,我哪儿是打篮球的料啊,去了不能给你争光,还得拖女队的后腿.她泄气地说.
    我看好你,达标你不也做得挺好嘛,体育不是一日之功,但也不是有多难的,坚持锻炼一段时间就会有很好的效果,你可以来试试,真得不行再走也不迟,就这样说定了.
    她心头一热,泪又涌上眼眶,轻轻说:徐sir,谢谢你.
    傻丫头,这么客气啊,那每次跟你说话你为什么都是爱理不理的呢?
    我不是,真的.我只是胆小,不敢跟你说话.她急急地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是吗?我有那么可怕吗,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呢.我老在想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呢.徐sir轻轻地跟她开起了玩笑.
    才不是呢.她笑了,泪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去.
    其实你一定能看得出来,我非常自卑的,我觉得老师和同学都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更加自闭,不想跟别人交流.我又特敏感,别人也许是一句无心的话,我听了会难受好几天,这样一来,我就不愿意跟别人多说,时间一长,就养成不多与人交流的习惯了.
    哦,原来是这样.徐sir若有所思的应道,其实我以前也跟你差不多,但不同的是,我没有回避,我主动和人多接触,多交谈,时间长了就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喜欢与别人交流,也需要与人交流,与人交往也没有我想像得那么可怕,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在你想来,你不与人交流可以避免伤害,在别人看来,你是清高,不愿意搭理别人,别人也不会主动接近你,你会越来越孤单的.
    你今天不就跟我说了这么多嘛,以后也试着跟别人多谈谈,你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很好相处的,难以相处的人只是少数的,就是那难以相处的少数人,也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拒之千里的.
    她感激地点点头:徐sir,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我觉得我是被这世界遗忘的那一个,真的谢谢你能给我说这番话,这会牢记一辈子的.真的谢谢你.我会照着去做的.
    徐sir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温暖而又灿烂.
    她看了徐sir一眼,无限甜蜜涌上心头.
    .......
    女子篮球队成立了,她没有加入.徐SIR几次给她说,她都微笑着拒绝了.只是每天女子队训练时她会趴在宿舍窗台上看她们.有时候徐SIR会冲着她喊:林子,给我们送点水,她就忙不迭地一路小跑送过去.有时候她看见徐SIR热得厉害,头发湿漉漉的,她也会顺便带条毛巾过去.徐SIR会在第一时间里把毛巾主动拿过去,她微微涨红了脸,为徐SIR的那份细心,她知道他是怕队员们借此开玩笑,会让她手足无措的.送水送多了,她跟队员们熟了起来,有时候她们会拉她一起玩,她也会很开心地玩一会儿,还颇有几分灵气,投篮命中率还挺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