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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tszzba在 2006/09/28 07:59pm 第 1 次编辑]
一些记忆,我永远无法逃离,像一种精神的禁锢,我早已丢失了自己的灵魂
当我离开血域的很多年后,我总是的站在一片布满七色霞光的天空下,站在一棵素洁且永不衰落的梨花树下,一直仰望,并不断的泪流满面。
素白曾是最让我厌弃的色彩,在血域极地森林里的100多年里,我一直是一个婴孩的形体,一直的躺在母亲的怀里,一直的仰望纯净的白色落雪,并一直一直的看着母亲的悲伤,不断的去努力守望。
血域是一个终年落雪的界域,没有季节的区分,天地都是苍茫的白,那里,生活着一个和善而纯净的灵族----雪灵族,我母亲的种族。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母亲会被禁锢在极地森林的结界里,而雪灵族里年幼的孩子总不断的向我们投掷坚硬无比的冰石,虽然都被结界的封印力量消逝,但他们依旧不停息那无用的攻击,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他们的敌视,而非孩子的顽皮或任性.
而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受到如此善良平和的种族的如此敌视。
每一次我都会看到母亲无比悲伤的表情,并一直不停的落泪。
那一百年里,我努力的守望自己的成长,也一直守望母亲悲伤的尽头。
极地森林里的风雪是不停息的,风总是冷冽如冰寒的利刃,落下的雪经历万年也不会融化。这里,除了我和母亲以及一些雪木植物外什么生灵都没有,而任何灵力在这里都是显得很无力的。
等待的过程里,时间会变的格外的漫长。
当我完成一百年的等待后,我终于成为里一个可以独立的少年,可以自由的走路,奔跑,但始终,我无法离开结界,并且,我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孩子。
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问母亲一个问题:妈妈,我是那么的渴望走出结界,那么的渴望自由,但,为什么自由离我始终那么的遥远。
每一次问完,我总是看到母亲不停的落泪,悲伤的让我的心都要碎掉,之后的很久,我便再也没有问过了
当我可以走路之后,我便去了结界的边界,第一次,我在那么近的距离靠近自由的出口,我的心兴奋的几乎要跳出来,但最终我却被无情的封印力量震到了一棵雪树下,我虚弱的无法站起来。然后,我听到很多雪灵族的孩子鄙视的耻笑和恶毒唾骂。
邪灵
恶魔
无耻的杂种,该死的......
我惊恐的卷缩在树下,看着他们明知无用,却任然顽固的对结界投掷冰石,表情厌恶而愤怒,我害怕的哭了,眼泪落在雪上,迅速的结成冰,像一面透明的镜子,镜子里是一个漂亮的少年,乌黑的眉毛,长发,以及眼睛,如黑夜里的星尘.
黑色,充斥满目的黑色,我在雪域见到的除白色以外的第一种颜色.
我本该喜悦自己的发现吧,可是我却突然难过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一直的看着镜子里的孩子,一直一直的看,心里竟是无比绝望的感觉。
我缩紧自己的身体,想把身体隐藏起来,我埋起头,喉咙里哽咽着,无法呼吸,那些孩子依旧发出刺耳的笑声,久久不离散。
我知道,那镜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原来,我就是不属于这个种族,不是一个雪灵,不该属于这里的,所以我被唾弃,被敌视都成为最必然的事情。
突然就觉得无所归属了,这是我陪伴母亲经历百年孤独后,第一次有如此无助的感觉。
那我该属于哪里,我的母亲还是否是我的母亲
我突然又为自己的这种怀疑害怕起来
一面镜子,竟在瞬间把自己仅剩的拥有都照没了
当我看到母亲站在苍茫的远处呼唤我时,我第一次没有回应她
我走进了森林的最深处,我以为在那里我便可以很安全的隐藏自己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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