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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
披散着昔年长可及肩的头发在坟地里来回行走,
低着头.想寻找属于自己的那块墓碑
将"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也"刻于其上.
遗下一地珠光,满枕黄粱.
头颅一定要放在墓碑之上,用死白的瞳孔翻看左右邻居,以及过往的路人.或许在那阴阳交汇之处,有我苦苦寻找的,神之祭坛上最美丽的那个女子.
突然觉得这血色世界颇有些残酷.然而如此荒诞的想法却又不知从何而来.绕在心间久久不去.终于变换成大阿修罗座下的媚惑女子.解衣,艳丽的,使人目眩神迷的舞..
存在我想像中的那舞姿..也许.终我一生也不能见罢?也许.也许是那临波而舞的洛神 也许是那翻做十八拍的文姬 也许是...掌上舞的飞燕.也许是..晨早于溪旁浣纱的西子...
我仍旧用千百年来未曾一变的步子来回行走.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噫嘻!
刘伶尚未醉,不敢上天台.使我念念不忘的那个美人却在云端,浅浅的笑看.我徒劳的攀爬.
何处有可摘星辰的危楼?好使我登云而上,与那云中女子.唱一曲应是流传千古的歌?
我骄傲的昂着头继续行走.眼睛向上.
冰冷的泪便不会掉落尘埃.徒惹烦恼..
将那满心狂气,发到九霄之上.使胁下双翼的应龙也好感受.这一介布衣之盛怒.
敛了它可垂天之翼,降落在我沾满尘泥的脚旁.
乘云气而渺.此时无酒.
金乌避让.
当年天神踏马地,飞镜照华颜.何用谋稻粱?
活生生激起,男儿胸中热血,一腔!
以痴情为序的
必以遗恨为跋...
以是为行者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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