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指何去

月隐寒霜

　　明夜指何去？
　　然而，我又有種對過去奇怪的夢，雁行過去，走過一朵團雲，我知道秋又過來。與風的一次相融，我不虛妄，也不復襍，我僅有一層淡淡的詩意。帶著過去去尋找，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秋雨秋風。
　　盛夏纏繞過去的煙雨，我淒楚地望碧綠天空，假如我努力裝出微微吃驚的樣子，正是心中未曾釋放的苦楚。我正在虛舟地一波，我俯瞰微瀾，我也似湖邊的蓼荻，極象是從前寄托的靈感。幾層寶塔似的樓宇矗立面前，回環往復地廊，還有越來越濃的色彩，有點象寂寂的燈火，充滿無意的醉。不去抱怨，就灑脫地撲倒。正發慌我的前行也不知捷徑如何，也有對於風雨的酒意。我執著地拿起從不曾變成實物地唐時月，一丟遠就變成大道。我不禁踩踏河邊的青泥，且看極象至高無上的佛陀，也有對於前路的想法，也不指天，也不指地，碼頭，一魚又一魚。
　　沒有了麽？我擡頭看一看極力退卻的霞。
　　也有木筏在遠處飃泊麽，一種荒蕪的原野在近天的時候充滿質疑。晨光與東陽一樣從地上拾起，不僅拖出木樁上的繩，當第一縷光線襲上你的肩頭，也可對這波濤來時的期待充滿蘊藉。便踫到了山前的焰火，也和銀狐的丹一樣火紅。白墻上總是纏繞斑駁的灰燼，這灰燼也有梨花的白。在每一片細小的葉子上，嫋弱地雜感也和窗外的鳥一樣清晰，也幽靜，也寬泛。正是爬上肩頭地星色，還有相片上的淚滴。僅僅是協調于庭院上的小花。或模糊于消沉地蹤跡，或幾種琉璃盃，我一斟滿，又輕輕地撒干。
　　不，是寧靜地騷動。也有未知的問題，假如遠方的景色如昔，也有綺麗的澤。不必謙遜，也不必面對登頂而驚羡，有華燈初上地漸進感，也是游離在外，在山之外，在水之外，在明月之外。
　　歇。本是挂起風地舞，人群散盡了情色，在光和影地裂縫中間，在最靜的一刻，一步步蹈向虹霓。
　　就是這樣，在一輪甲子呼嘯而過，正如飛逝地跳脫感，掀動足邊地草。在那兒，是南是北是東是西。假使是從前說的道，假使是從前說的玄。也有渾渾噩噩地往復，才過蒸風，又入殢雨，不僅是孤零地彈奏。就是這樣，篤定與暈彩的綠為伍，他闖過蓬蒿的圍堵，掩映曇花的紅，在脈脈對視即刻，秋千架上的落葉也凝滯。只是丹青從不再畫，著意使你饒不懂情，只說春思易散，江頭的風春夜也慾幕。我費力地推開羈絆，也有幾聲猿嘯在傾城処。千里人遠麽？千里地遠麽？帶入揚花意，也不盡是新怨。搖曳且搖曳，偏是煇過無際淒涼。
　　那時也朦朧，在鉛華也洗不盡時。自然與丰物如何？也有妙曼的蹤跡。不定地工事，看淡楓紅。零落了一地東風，正紗窗也彌漫蛾容，說好玉管不輕，説好話不愁人，也有當時花信，也有繚繞劉郎的洞府。三山外，海域不浸足，一庭紗，一夢榭，都有香名。我不是舊遊，也不思形勝。也在盃中一季，在飛騎極奔，也說趁花時向遠。流淨芙蓉，在雅歌初啓之時，誰又依待揚州一夢。也不說是珠履上的綉色，也不說瓊光上的連環，鳳池上熏迷的芝蘭，草草收拾下卷牘。讀書，起來便是從容大度。大江東去，好在清風也與黛染。伶仃地半面曉啼，也醉蓬萊仙島。等待冷光淩亂的刹那。孤雁也那麽一動，緊跟酒社上的風招暗折，也是天晴也歎，也是玉柱也不明。暗瀉梅花時節，莫放斜影幽香，臨鏡而起舞，更餘巷陌的修竹。
　　也不知是柳絮隨風動，還是風隨柳絮動，也極力地排遣碧天銀漢。有很多的人又知前世難料，在西樓望月的時候，你會想到澂空下，你是誰？誰又是你？尋常三五日的愁悶也不帶走。脈脈只由他言語，你讀過六朝的賦，你也醉死在牛郎與織女的橋邊。你也不得言語，何處言語？是晴還是暖？
　　花困不住你，膩紅膩紅地色彩也困不住你，也不顧水禽地低鳴。也似一番夢覺，也不知前身是誰，而今又往何處去。你環抱一株秦松，仿佛就有靈氣。你知我誤太深，也只拈足拈足了花瓣而笑，笑不由我，困不由他。過盡飛花，蠻橫地扯過一簑雨就退。就退。
　　臥在石上，坐在水上。
　　停在雲上，看在山上。

记事本

题目看不明白；字也难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