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一枝花

叶凡

[这个贴子最后由叶凡在 2003/07/01 05:48pm 第 1 次编辑]

声明：心脑承荷能力弱者禁观！
一上午，挂在“故乡”的科幻灵异，看着别人的故事，等到惊觉在酷暑之中凉意暗生时，恰是正午。于是，便也想写些什么，涉及灵异的，然后“贪恋一枝花”五个字自自然然地浮现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索性暂定此名！
一
惊悸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总感觉身后像有人似的，不一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也许只不过是自己所做的事，让别人发现了，总有些不妥。比如，上班时，你不务正业，上课时，你不学无术，等等。一句话，你手中那件处理现在进行时的事，没有可以让你心安理得、坦然处之的理由。
我的办公桌在整间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也就是说老板一进来，第一眼就能很清楚地扫描到我正在做什么。所以我要想开个小差，就必须要保持高度警惕，这就难免会时常回头张望，而这一连锁的反应在办公室里原本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但是却招惹了新来的同事小关一脸好奇地问我，“叶姐，你要想看帅哥，不如抬头看我，你身后连个鬼都没有，你总回头干吗？”
“去你的！少贫！”我瞪了小关一眼，他撇了撇嘴，低头继续打他的游戏了。
我觉得我工作着的办公室是个很熬人的地方，就像我从“小叶”——那个和小关一样大学刚毕业之后的年龄开始工作，到三年后现在的叶姐，再到二三十年后的“叶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从小叶子变成老叶子，一点点消磨掉激情、豪情、热情也不过是几十年的事。
而等你从盼着午休好玩游戏到觉得白日里最美好的时光不过是美美地睡个午觉，你就应该意识到自己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肉体上都已经开始老化了。
“哎，叶子，醒醒，睡什么睡？”童颜推醒我，“这么睡能舒服吗？你也不怕做恶梦啊！”
我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脸，迷迷糊糊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睡眠质量了，有事说事，别一脸假慈悲！”
“呸！”童颜啐了我一口，“好心没好报不是？快起来，帮我找一下我的口红，真是见鬼了，我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刚一转身就不见了！”
“大小姐，您放哪了啊？”关心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也被拎起来给女人找口红而极为不满，一直不住地抱怨着。
“我就放桌上了啊，刚才接了个电话，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了啊！”童颜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说你打游戏，叶凡在睡觉，这屋里就我们仨，也没进外人，哪去了啊？”
一办公室仅存的三个人被童颜发动起来，犄角旮旯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算了，不就是一支口红吗？”
“就是！”关心附合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啊！”
关心话音未落，童颜一声惊叫，吓得刚走到办公桌前打算坐下的我差点钻到桌子下去。
“你惨叫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支口红至于让你这样吗？”我走到童颜跟前，刚想数落她几句，却猛然发现她脸色苍白，用手点指着她的办公桌。
她遍寻不着的那只口红正赫然摆在桌上。
我吓出一身冷汗，刚才我们三个人都仔细检查过童颜的办公桌，当时谁也没看见。
“小关！”我转过身，“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关我的事啊！”小关一脸的无辜，“我一直在这打游戏啊，我离童童的办公桌这么远，我手够得着吗？再说我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男人，没有这‘特别爱好’！”
“那……童颜，你……”我疑惑地看了看童颜，这丫头平时不是爱玩这种恶作剧的主，再说看她脸色，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叫‘小搬运’！”关心忽然说道，一脸的神秘，“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找不到的时候，我奶奶就会说是‘小搬运’！”
“什么是‘小搬运’啊！”童颜缓过神来，好奇地问道。
“就是，有些东西，就在你眼前的东西，你忽然间找不到了，这些东西其实没丢，而是被……被一些精灵什么的拿走了，不过它们没有恶意的，过一会儿就会还给你的！”
“精灵？”我玩味着这个词的含义，“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鬼吧？”
“差不多吧！”小关又继续玩起游戏，嘴里含糊其词地回答。
“切，你胡说什么啊，大白天哪来的鬼？”关心的话让我觉得非常荒谬。
“你这种观点是大错特错地”，关心的头从电脑后面伸出来，声音显得异常诡异，“其实鬼在中午十二点时也会出现的。因为正午人的精神状态大多处于恍惚状态，和午夜差不多少的。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有一天中午下地回来，看见村里的一个放牛的老头站在村头笑呵呵呵地看着她，她当时没在意。回到家才想起来，那老头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啊！”童颜又是一声惊叫，吓得我一哆嗦。
TMD的，今天又不是七月十五，怎么人人提鬼？！
我开始觉得自己工作了三年多的办公室变得特别阴森，我倒不害怕自己身边惯用的什么东西忽然被“小搬运”了，但是如果我手上正使用的某件物品如果突然长出眼睛，或者开口说话，我想我一定会惊悸而死。
这世上很多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人们诉之于鬼神。天地人三界，其实最可怜的应该是人了，既害怕神的不庇不佑，又恐惧鬼的不依不绕……我想着想着，杯中的绿茶和初来乍到的“小搬运”都无法阻止我的困倦，我在童颜和关心的切切私语中不可救药地睡着了。

叶凡

二
死机
“嗒，嗒，嗒——”一阵很奇怪的高跟鞋声传来，我晕晕沉沉的抬起头来，一个女人的背影从我身边走过，一张纸从她的手中飘到我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我睡眼朦胧地问。
“考试！”那女人的声音木木的，看背影不是很熟。
上头又搞什么花样，我工作了三年了，头一回听说还要考试。我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拿过来那张纸，只见名头上标着醒目的一行大字：CS评定考试。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一定是谁闲着没事闹着玩的了，或者是老板想出来的新高招，这张考卷谁答得好就开了谁。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像我们这种工作性质，平时休息日少，要不是在上班期间利用工作间隙猛练，估计谁也玩不好这CS。
我拿起笔来，心里暗自打算不管是怎么样，一定要添个一塌糊涂，于私，我是不是CS高手，周围这些人也都知道，用不着用这个来证明；于公，答得不好，老板自然会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利用公司资源办理“私人业务”的好员工。当然，如果是他想利用这个来验证什么的话，我这么做一定没有错，就算他别有居心，我怎么想都觉得这试卷答得再漂亮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伸了个懒腰，我静下心来，准备答题。这时，我在才注意到整张试卷只有一道题——名词解释：kappa.
我左思右想也没有弄明白这kappa和CS有什么关系，kappa？是什么啊？
“哎，叶姐，醒醒，上班了！”关心用尺敲了敲我的头，我猛然惊醒过来，哦，原来是一个梦。办公室的其他人已经各就各位了。
“小关，你知道k-a-p-p-a是什么意思吗?”我压低了声音问。
“kappa?知道啊！”关心瞄了我一眼，“我上学时的校服后面就印着kappa，名牌啊，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单词。
“叶子，帮我把这上面的稿子校一下！”主任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软盘。
我接了过来，放到电脑里，查了一下毒，然后将里面的文件copy到F盘里。复制完，我转到F盘里，点击开主任要我改的文件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文件夹，属名为kappa。我悚然一惊，想起刚才的梦，连忙打开A盘，目录下却没有这样一个文件夹。我感觉凉意透骨，大叫主任。
主任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怎么了？我的软盘是好的，没毒啊！”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忽略掉我的梦而讲解清楚我的失态，我只说弄不清楚为何主任原来的软盘里没有这个kappa文件夹，为何全部复制过来，在我的电脑里竟然会自动生成。
主任一脸的迷惑，问我，是不是谁和你开玩笑呢，你点开看看里面什么内容。我说不可能啊，我的F盘并无共享，而且我机器有密码保护，别人根本无法在我的电脑里建成文件夹的，我的电脑里怎么会出现这个文件夹呢？难不成是黑客？我兀自疑问，想到此处，仍就大着胆子点击开这个kappa，屏幕顿时停滞——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