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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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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0 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盛夏的午后是很恐怖的,尤其走在一条拥挤的商业街上。骄阳高照,酷热难耐,马路上的灰尘不时朝你袭来,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是跟你摩肩接踵,此刻你的双脚,因为辗转过太多的商店而变的又酸又痛。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还会有多大的盼头。
   那天,我就遇上了如上所述的情况。我和我的同事朱元均为了购置几套商用教材,逛了一上午的书店。下午,我们就在一家名叫海盗·佩罗的咖啡馆里打发时间。这是一家很有趣的咖啡馆,装修并不奢华,每扇落地窗之间的墙壁上都镶嵌着一幅苏联名人的小画像,而且这里的音乐也很特殊,播放着的是骆玉笙的京韵大鼓。看起来,此地更像一家茶馆。我们向侍者要了两杯绿茶,然后在赫鲁晓夫的注视下埋头对垒中国象棋。不过,我的思绪很快就被邻桌那一男一女吸引过去。
  我偷看了他们几眼,这一对男女年龄同我们相仿,都二十来岁。那男的就不必细说了,他从穿着、打扮到气质、长像无不凸显出四个字——人模狗样。女的却很漂亮,细眉毛,杏仁眼,瓜子脸,细腰乍臂,宽肩膀,身材得也很厮称,上穿着一件休闲夏装,下身穿着牛仔裤,白皙的头颈上还戴着淡黄色的纱巾,样子很是妩媚动人。其实,我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这类姑娘,文文静静,清风丝竹,眉清目秀。只可惜啊,可惜,时运不济,我,一个都没能攀上。
   倒不是说,我身上有什么缺陷,导致世上的姑娘一致的都瞧不上我,不是。我想,主要是因为我没功夫去寻。尤其是到了这个单位上班以后,结交了一帮同我一样倒霉的单身哥们。下了班,双休日,他们总是拉我去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喝酒,耍钱,看足球比赛……口袋里的钱都耗在这个上头,哪个姑娘还敢理你。眼前的朱元均就是这么一路,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扼杀我爱情的元凶之一。还有一个叫汤继伟的家伙,我们三个人在单位里被领导戏称为“三人帮”;社会上除了警察,没有人敢惹我们,包括领导在内。此刻,朱元均正敲击手中的棋子,提醒我注意棋局,我没理他,继续听那对男女的甜言蜜语,那男的管那女的叫小娜,小娜管那男的叫大伟。
  “为什么带我上这里来,”小娜四下瞧了瞧说,“我觉得这里没有什么特别。”
  “怎么没有特别,”大伟说:“这里便宜啊!花二十块钱,饮料就能随便喝,不限制。”
   小娜听了大伟的话,脸上有点儿发红,于是就岔开话题:“大伟哥,平时你最爱干什么呀?”
   大伟说:“睡觉!”
   小娜一听睡觉,顿时来了兴趣,“睡觉?和……谁呀。”
   大伟压低嗓们,红着脸说:“和……雪亚。”
   小娜这回更感兴趣了:“雪亚?这个名字好elegance啊,她有我漂亮吗?”
   大伟说:“没你漂亮,雪亚哪能跟你比呀。”大伟看了看小娜得意的表情,继续往下说:“不过,雪亚对人特别体贴。”
  “体贴?体贴有什么用,男人喜欢的都是漂亮姑娘。”小娜边说边摇了摇自己那头漂逸的长发,嗬,这样子,简直能把人的魂给勾出来。
  “漂亮姑娘也得分门别类,”大伟点了棵烟卷,吞云驾雾,缓缓道来:“漂亮不漂亮是一码事,能不能过日子又是一码事。驴马有别,不能一概而论。”
  “那你是喜欢漂亮的姑娘,还是喜欢会持家的女孩,”小娜眨着眼睛问大伟。
  “我喜欢……我喜欢两手抓两手都能硬得姑娘。当然啦,我最希望是能找个仙女回来。男的,嘛活不干,尽指望女的能变出生活来源;跟马丽莲·梦露待腻了,就让老婆的变出个奥黛利·赫本的模样。外出门去赌博,预先能知道同伴口袋里带多少钱,到时候看着他们趸牌骂骰子,自己全部吃进,就别提人生有多么过瘾!”
  “异想天开,take a candy from a baby!”
  “什么叫异想天开,贪得无厌?我还告诉你了,就这个!”
   小娜问:“就什么呀?”
  “就什么呀,我衡量一个姑娘好坏是有标准的,选择一个女人做老婆是有尺度的。”
  “什么尺度?”
   大伟压低嗓门:“就是看她有没有特异功能。”
  “那雪亚是怎么回事,”小娜努力咽下嘴里的外国粗话,问他:“你那雪亚大概是Athena的表妹吧?”
  “看来您是误会了,”大伟媳皮笑脸地说:“雪亚是我们家一条狗,纯种德国牧羊犬,因为是母的,我就给它起了一个现活点的名字——”
    大伟话还没说完,把那姑娘气得,朝那男的高嚷:“我就知道你拿我寻开心,打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把我往那条狗身上划。”说着说着哭丧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拿我寻开心,我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面那位赶紧解释:“那你可冤枉我啦,我们刚才谈的是情感问题。冷不防串出一条狗出来,我也没有想到。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处心积虑,绝对没有。”
    ……
    姑娘转眼破啼为笑:“谁知道你有没有,我发现你这人特坏,发坏,存心往外掏坏。”
   “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把一个原本清白的姑娘推向了深渊,勾进了贼船,抱上了刀山,拖入了火海,送到了法庭,逼死在了断头台……”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在形容我吗,合着我的命就这么苦?”
   “这不都是我给害得吗。哎,跟你处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上班不上,有没有工作?”大伟问小娜。
   小娜苦笑地摇了摇头,说:“我那工作可没劲了,我在外贸公司做财务。”
   “挺忙呵?”
   “还行,我是部门经理。”
   “算高级白领?”
   “算吧!那你呢,大哥,你在哪里发财?”
   “我?运输大队!我是卡车司机。”
    姑娘听后,脸上旋即露出鄙视的表情,随后她开始口若悬河畅谈自己职场上的经历。挨各数落自己接触过的老板,大谈自己那水豪华的住宅,临了还聊了聊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和高级白领的内心苦闷。大伟则说了一段比较粗鲁的笑话,略谈了一下自己过去在监狱里劳改的经历。最后,两人分了手。分手时那女的问大伟,是否愿意上迪吧玩一会儿,大伟谢绝了。
    把姑娘送进出租车。大伟又重新了回到了咖啡馆,满脸堆笑朝我和朱元均走来。是的,这个大伟就是我先前提到的汤继伟,我的同事。那天没事,我们在办公室里抬杠,都说自己能耐大,在外面结交了多少堆姑娘。平时都是大话说惯的主儿,反正到这会儿谁都不信谁,怎么办?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啊。参展地点就是这家海盗·佩罗咖啡馆。我们三人每个礼拜轮着带,这个星期由汤继伟,下礼拜由我,再下个星期是朱元均。
   汤继伟学着京剧里的方步迈到我们跟前,然后一屁股坐上了我们的茶桌,这种东方行为突然间向西方行为的转变,犹如一部中华民族的现代史。朱元均赶忙抽出底下的棋盘,轰他下去:“挪个地儿。要不自己搬把椅子,这局我们还没下完哪。”
  “哎,那姑娘怎么样?别捧,别捧!别捧,别捧!说实在的,那姑娘怎么样?”
  “猴儿啊,”我牙缝里挤出一句。
  “完了,完了。咱们没杠抬了,”他又转向朱元均:“你说,别捧,别捧!这姑娘怎么样?咱们先不说人家那水长像。听见了吗?看见了吗?人还受过教育,人是白领。高级知识分子,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啊,差点儿。”
  “您瞧他这幅模样,还‘听见了吗?看见了吗?’你这是在给我们引见女友呀,还是在在给我们推销脚气药水哪。我还不告诉你了,老汤,这种姑娘现在世面上多了,满地都是。这种姑娘多得满地爬呀!”
  “多什么呀,”我驳斥朱元均:“怪不得自己老找不着对象,你说人家姑娘满地爬干嘛。老汤,别理他,他那是嫉妒你。要我说,你那女友不错,真不错。底子好,这姑娘底子是真好,我看得出来,缺点就是什么知道吗?缺点就是梆子有点儿坏。”
“梆子坏了那是破鞋,”汤继伟望着我们俩,愤怒地说:“瞧这闲话,瞧这闲话。闲话谁不会讲,你们呀,下回也带几个过来给我瞧瞧。别在这里甩闲话。哎,下礼拜该你了吧,”他指了指我,“赵志华,我还不信,你带来的姑娘就真能比我那位强。我呀,看不透!”
   我告诉他,我那女友过去是太平洋里某个小岛上的公主,整天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布匹,住得是欧式城堡,唤得是印非女奴,哈佛毕得业,北大讲过学,剑桥考得研,微软上过班,回国又帮助年迈的父皇执政好几年,谁曾料到,后来国家发生了动乱,反叛军执掌了政权,公主被当地群众无情地划成了右派,她在牛棚待了两个月,不堪忍受劳作和批斗,偷渡逃到中国,以后就认识了我。
   汤继伟说:“行啊,你女友的经历够坎坷呵,下回带过来给我们瞧瞧。也让我们一睹贵族的风采。”
   我心说,瞧个屁!我要认识她,大礼拜天还有功夫跟你们待在一块,早谋划着怎么帮她的复辟去了。
   
  
   接下去一个礼拜我是心事重重,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兄弟们一份满意的答卷啊,不能叫他们看扁,我赵志华,怎么说也是正派的七尺男儿,连一个姑娘都带不出来,这不是招人瞧不起吗。想法子,上街追个女孩,可是无从下手,再说咱们也拉不开这个脸面。上歌厅找个小姐吧,自己掂量掂量,又没有那个胆,我还指望年底能评上先进个人,违法乱纪既对不住良心又对不起组织,还有被抓的危险。这不是要命吗?
   到了礼拜四,一个高中时代的同学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参加周六同学聚会。我想,去吧。没准到那儿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实在不行找一个过去有点儿交情的女生缓缓燃眉之急,保全一下同事之前的脸面。可那天到那儿一瞧,呵,来参加聚会的同窗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孩。我这心里就别提有多失望了。更要命的是,大伙都哄着一个叫王运生的家伙转,众星捧月似的,说他发了财,拐弯抹脚言下之意是想揩油让他今晚请客。当然,王运生也不是吃素的,人家也是和稀泥的高手,要不他怎么能把一个假烟摊子发展成为一家初具规模的杂货店呢。那天,我们三十几位昔日同窗好友共坐在一个家伙开来的世界名车——卧尔沃客运大巴里,满世界乱串。从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流落到街头大排档旁边,把那司机气得,骂骂咧咧想揍王运生。
   当然,我们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尽管是夜排档,可我们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折腾王运生口袋里的钱。大伙拿着菜谱乱点一气,最后又要了二十箱啤酒。当我们开始放怀畅饮时候,有一个被群众欺骗的假大款正独自坐在角落里愁眉不展,暗然伤神。
   冥冥之中,我又看见了那个姑娘,就是那位在海盗·佩罗咖啡馆与汤继伟约会的小娜。开始,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家是高级白领,怎么会待在这里给我们端菜。我怕自己酒喝多了,眼拙,可是细看,是她呀。她还是戴着那条淡黄色的纱巾,就是衣服上起了些变化。不那么休闲了,这会儿她的穿着比较专业,一身常见的女工套装。一个堂堂外贸公司的经理怎么会变成夜排档的跑堂?那天我喝高了,也糊涂了,没弄明白,忘记了人也会撒谎。
   第二天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我就开始琢磨,我就开始分析。最后悟出点儿事情出来,随即有了打算,打算利用昨天晚上的发现,策划一出喜剧。捉弄一下我那两个哥们儿。
   起床以后,我便去找小娜。我来到昨天晚上喝酒的地方,发现经营大排档的老板正在那里拆棚收摊,我一眼就看见了小娜,此刻她正倒在一张大椅子上打盹,模样冰清玉润,倦意粉艳,煞是美丽。此外,我还看见了王运生,这位昨日被人捧上天的假大款正在规规矩矩的替人家洗盘子,见我走过来,他显得很兴奋,以为我会掏钱替他赎身。可我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直径朝那女孩走去……

   下午,还是在海盗·佩罗咖啡馆。我与小娜对饮啤酒,畅谈人生。
   “为什么带我上这里来,”小娜四下瞧了瞧说,“我觉得这里好特别噢。”
   “可不是吗?”我说:“花二十块钱,饮料就能随便喝,不限制。别的地方还做不到。”
   小娜怔了一下,脸有些微红,于是又鼓足勇气问我:“大华哥,平时你最爱干什么呀?”
   “我?平时最爱……睡觉。”
    小娜听了我这回答,脑门都变绿了:“睡觉,和谁呀?”
   “和……雪亚。”我红着脸,模仿汤继伟的口吻回答她。
   “雪亚?这个名字好……一般?她肯定比我漂亮吧。”
   “哪里,哪里。雪亚哪能跟你比呀。不过啊,雪亚对人特别体贴。”
   “雪亚是条狗吧?”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小娜便起了身,冲到另一边,一把拎起了正在缩在角落里下棋的汤继伟。汤继伟这会显得狼狈不堪,无奈只能在她跟前装糊涂:“呦,这不是小娜吗?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坐在汤继伟对面的朱元均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把原本那种挺自然的气氛全搅乱了。
   “好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联合起来捉弄我,想拿我寻开心,想拿我这弱女子寻开心”说完她一跺脚,要往外走。
    我想把她拦住,毕竟我内心是喜欢她的:“别介,小娜,咱们开开玩笑,娱乐娱乐,别当真嘛。”
   没想到小娜一把劈开我的手,大叫:“放开我!”
    咖啡馆里的人都看着我们,尤其我,感到很窘,两耳发烫,我用几乎哀求的口吻对她说:“我们两个聊吧,别理他们,我呀,还有一肚子心里话想向你倾诉。”
    突然间她变得凶神恶煞,喉咙也变粗了:“有话呀,找你二大爷说去吧。”
   正在我们僵持的工夫,一伙警察进来了,那会儿我感到很紧张。果然,警察是冲我们来的。
   到了警察局,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娜不是女人,是个男的。原籍泰国,泰国人妖。这下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她总戴着那条淡黄色的纱巾。原来是为了遮住脖子前的喉结,民警告诉我们,喉结是区别性别的一种手段。一般人妖其他地方都能化妆,惟独这脖子上的喉结抹不去,因为这是男性发育时独有的器官。民警还告诉我们,我们有幸逃过一劫。因为这些人妖与本地的一伙亡命之徒组成了一支帮会,专门以色骗财,你们要跟他走,准得倒霉。不是带你去狼窝,就是引你们上虎穴。我们三个像小鸡琢米似的给民警鞠躬,感谢民警。民警摆手说:“不要感谢我们,要感谢就应该感谢一个叫王运生的好市民。没有他的举报,我们破不了案。
   经过民警的分析,又经过我们三个人的口诉,整桩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汤继伟是在一家无证发廊里认识这个人妖的。这家无证发廊不仅是色情中介,也是歹徒们的前哨站,只要是大款到里面,他们准会派人跟哨,套近乎,最后劫财。当然,汤继伟不是真想在发廊里找一个小姐来发展自己的感情,纯粹是为了要应付我们,不能在我们跟前栽面,让我们说闲话。所以那天在海盗·佩罗,他骗小娜,说自己是卡车司机,其实我们都是公务员,正派的国家公务员,他骗小娜是因为不想聊完了天以后惹麻烦,毕竟发廊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而那人妖在了解到他只是一个卡车司机以后,心想在他身上也不会榨出多少油水,所以就不理他了。寸劲儿,王运生也碰上这路事,要找个女友在朋友面前显圣,摆谱!他也上那家无证发廊,从里面结识了这位小娜,眼见她是花容月貌,王运生的防备之心早就抛上了九霄云外。小娜问他在哪里发财,自己明明开的是杂货店,愣被他吹成烟草公司。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妖把他骗到郊区老巢,众土匪一哄而上,将他洗劫一空。事后报警,警察也没辙,因为这些人妖都是没主地儿的游民,四处乱窜,没有线索也难破案。她们往往仗着生理优势,都是身兼数职,我们同学聚会这晚儿,正赶上小娜在大排档当服务员。我不知情,王运生机灵,一看是她,就赶紧想方设法报警,无奈那晚儿,他被我们看管得太紧,我们都一门心思想让他付帐,自然不能叫他随便乱跑,他的手机也被我们没收了,我们说是为了不让王总今晚谈公事,实质是拿他的手机做了抵押品。他一但吃完饭不肯付钱,他的手机我们就不还给他了。要说王运生也是有心眼人,吃完饭,他愣说自己没钱,心甘情愿留下来洗盘子,其实为的是拖住他们。那天他洗盘子洗得很慢,由于也多,所以老板没有在意。到了清晨,他发现看管他的人也困乏了,这才趁人不注意悄悄报了警。我去那会儿,王运生努嘴是要我走开,免得警察过来误抓我。我却把这种表情语言理解成:他想让我掏钱替他赎身。于是就发生了我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种好心拿来当驴肝肺的事情。后来警察到来时,小娜已经被我带走了。警察又利用设在沿路边的摄像探头,跟踪我们,直至海盗·佩罗咖啡馆。
   警察在查明我们和这伙人妖没有任何瓜葛以后,这才放的我们。出了派出所,我对汤继伟和朱元均说:“原本我是想捉弄你们俩的,没想到反被别人捉弄。捉弄我的还是一个二尾子,这世道……真是事事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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