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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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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风中的眼睛在 2004/05/19 05:50pm 第 10 次编辑]

工作太忙,以至于现在才匆忙更新了一点,原帖子太长,为方便各位指点,故开新帖表之:
以下是原帖子,不清楚前面故事的朋友可点击查看:
http://bbs.shiandci.net/cgi-bin/lb5000/topic.cgi?forum=4&topic=19613&show=0
续…………
    “毕竟西湖六月中,. 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南宋四大家之一的扬公万里一首《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千古流传,林子方何许人也却是无暇考证,只是眼下虽是微寒,西湖却是荷花碧叶,微波荡漾,想来是这秋寒来的甚晚。
    西湖十景色历来陶醉世人,雷峰夕照更是让人荡气回肠,一段千古人妖佳话,端的是凄美无限!民间传说,雷峰塔是五代吴越王钱(弘亻叔)为纪念黄妃生子而建,因此老百姓一直将雷峰塔与“求生子,保平安”联系在一起,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地宫,年代却是已有千年,雷峰塔名气,十有八九倒是来源于那白娘子,单塔本身却是无甚奇特之处。(注:雷峰塔于1924年倒塌,故事中年限连本人亦分不太清楚,但至少是明末清初之时,那时雷峰犹在,故事需要,却不得不对塔况加以改动,看官却是无须较真。)
    塔座落夕照山,塔身乃青砖所成,虽是简单,却显古朴,于这夕阳中倒显得分外摄人;但见得山道上一坦胸差人,面皮白净,颌下无须,与这一身气质甚是不配,担着一担篱筐,正向塔走去,担子显得分外沉重;眼下以近秋寒,这差人却是大汗淋漓,走走停停,山虽不高,却是爬了两个时辰还未到塔里,嘴里犹自尖声骂着:“天杀的一群!叫老子如此辛苦送酒……”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浑身已然动弹不得!眼珠却是可以转动,但见一麻布粗衣汉子卸下自己肩上担子,自顾检查去了,旁边却又有一落魄汉子,笑兮兮地上前道:“拿人俸禄,自当忠人之事,你送个饭还如此多牢骚,不可教,不可教也……”,差人只当是碰上强盗,身子虽动弹不得,却是满脸堆笑道:“大侠教训得是,小的知错了,大侠若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取去便是,小的绝不敢多言……”言下惶恐尽露无遗,却是未曾识得自己乃是被点了穴道,这两“强盗”却是大有来头;那麻衣汉子检查完担子道:“全是酒,最少亦可供十数人”落魄汉子道:“管他……先灌满自家葫芦再说……”言罢却也不管那差人,从腰间扯下一葫芦,从篱筐内拿起一坛自顾装起来,麻衣汉子不由摇头苦笑,转头问那差人道:“你老实地说与我听,便不伤你,若有半个字谎言,需饶不得你!”言罢捏起一锭银子,略一使劲,便即印上三个清晰的指头印记!
    那差人那见过如此劲道,忽地明白眼前“强盗”是如何可怕,浑身一哆嗦,膝头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将下去,却也无暇顾及自己是何时能动的,胯下已然是湿了,只捣蒜般磕头道:“大侠饶命啊……小的家有老母,下有儿女……小的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啊……小的不想死啊……”竟是磕头磕的有些晕了,说道“家有老母”自然便扯出“下有儿女”来,只是后来却说连媳妇儿也没娶,怕是吓得甚是厉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话了罢;麻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前些日子可有一女子押在那塔里?”那差人还兀自发抖,连忙道:“有有!是个小娘子,年轻轻的脾气却是不好,上次我还险些被踢了一脚……不过……要是能被她踢一脚……我却心欢的紧……这姑娘这个俊啊……”竟然吞了一口唾沫!落魄汉子听到此处,停住装酒,笑着道:“若有机会,你定然是想要她做你媳妇儿?”那差人满脑幻想,全然忘记眼下自己身处险恶,竟献媚道:“那是那是……啊!不敢不敢……只因这姑娘实在太美了…………小的仰慕得紧……”“哼……!”麻衣汉子见这脓包样,不由得怒气渐生,右掌微张,落魄汉子忙挡在那差人身前,问道:“且不说旁的,速速说那姑娘关在何处?”差人想也不想,张嘴道:“地宫,进塔左手边有暗门,打开便可见地宫……”言罢眼巴巴望着二人,落魄汉子对麻衣汉子道:“钓鱼的,咱们这就去罢。”
    被唤做“钓鱼的”正是“蜀中孤钓”寒江雪,那落魄汉子不用说便是风中的眼睛了,二人却是与报上名来等人分开,先到杭州探听动静,再伺机救出蝶舞,方才那差人口中所言的小娘子自便是那青城山中养伤的醉生梦死日夜挂怀的蝶舞清狂!寒江雪点头道:“自然需得尽快入塔,只是这狗腿子如此色性,不知放过他后会有多少良家妇女遭殃,须饶他不得!”眼睛知寒江雪素来怪异,自己却是不想多伤性命,道:“训他一顿也就算了,日后做恶,再取他性命不迟。”那差人听寒江雪如此一说,早已魂不附体,哆嗦着附和眼睛道:“这位大侠说的不错……小的不敢造孽,小的也……也不能造孽啊……”说着情急之下急急脱掉裤子,寒江雪怪异地看了一眼,却是无根之身!不由得哑然失笑,那差人哭丧着脸道:“小的家中贫苦,本想自己净身入宫做个太监,谁知不曾有好处送与那管事的,虽是净了身,却还是未能进得皇宫,只好做这差役……”寒江雪忍住笑,自拉了眼睛向山上掠去,却也不管那差人兀自诉说自己的辛酸了。
    两人这才哈哈大笑,眼睛正待揶揄几句,忽闻阵骚乱“失火了!……快救火!……”循声望去,不是那雷峰塔却有是哪儿?!两人大惊,相对一往,展开身法,几个起落便望塔而去!

四月二十七日续…………………………
    待两人赶至塔前,却见已是火光熊熊,人影横乱,当下并不上前,隐下身来静观其变,但见其中一头目模样的正大呼小叫:“娘的!快些打水,要叫主公知道了,不劈了你们这些小贼才怪了!”“你也快去!”那头目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材微胖的锦衣男子正瞪着自己,身旁还有四男一女,五个随行锦衣侍卫,一看便知功夫不差,那头目识得此人,忙道:“是是,大人且到一旁歇息,小的这就去。”这锦衣男子面色阴骛,五官看起来却是笑容可掬,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锦衣卫统领:秋天里的童话!
    只听童话冷冷道:“查明起火原因,速速来报!”身旁四个男侍卫应了一声,立时四下散开,自去查了,童话仍是负手而立,对剩下的女侍卫道:“你立刻乔装尾随在蝶清狂后面,查明紫衣门巢穴,记住,绝计不可泄露行藏!”那女侍卫却不答话,转身自顾去了;童话这才望着那大火自语道:“若是逃将出去,紫衣门便无多少时日了……”当下径直向火场外自己的居室而去,竟似这大火与自己毫无干系一般!
    眼睛二人着才起身,趁着混乱,展开身法掠进塔内,此时塔内亦是浓烟冲天,饶是二人功力深厚,却也熏得眼泪直流!二人摸到左手,却是一面墙壁,哪里来的暗门!眼睛心下挂念蝶舞安危,情急之下愤愤一掌轰在墙壁上,直把一面青砖厚墙硬生生开了一个洞!寒江雪知其心意,道:“眼睛休慌,既然是地宫,想必在地下,定不会受这火势影响,还是快些找到打开地宫之法,趁乱救人!”眼睛暗叫惭愧,当下定下心神,运足目力四下搜索起来,忽听寒江雪指着柱上烛台喜道:“是了,如此大火,这蜡烛却是不化,定有问题!……”眼睛不及听完,一把抓住蜡烛,直感觉入手坚实,分明是生铁所铸!当下左右一摇晃,只听得“轰隆隆”一阵机簧声音,脚下地板却是缓缓裂开,二人慌忙跳开,脚下赫然便是地宫所在!
    当下二人随手拿起一根燃着的断桌腿,急急下得地洞,只见里面漆黑一片,虽是有火把,却只能见周围数尺,运足目力,亦不过七八尺,隐约见得前面有一狭窄巷子,两人却是想也不想,走将进去,约莫进得二十来尺,周围逐渐宽敞,再行得十数尺,赫然是一间巨大的洞穴,昏暗中显出一间水牢!牢中间却是一块突起的巨石,二人均是心头一紧:“莫非蝶舞便被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地?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受?!”当下功聚双目,四下查看,只见那巨石上只剩一副镣铐,空荡荡的水牢却是毫无人迹!
    二人正值纳闷之际,隐然听得入口脚步声骤起,知是被人发现了踪迹,却也不惊慌,寒江雪道:“看来这火却是蝶舞所放,只怕现在已逃出这塔了。”眼睛无奈道:“但原如此,否则叫我如何向小醉交代!”言下郁闷之极!寒江雪笑道:“莫再想这些无用之事,出去了再行计较。”眼睛哼道:“莫说是上面那些脓包,就算黄袍秃驴与那黑寡妇来了,你我还能怕了?索性杀个痛快,出出这口鸟气!”言罢竟不管寒江雪,迎着赶来的护卫便施重手,那护卫一心立功,冲的最前,却是连对手也没看清,便被眼睛一掌印个正着,口里鲜血矿喷,稻草般跌将出去,眼见是活不了了!随后的护卫只是愣了愣,随即又杀将过来,寒江雪心高气傲,何时有过眼前光景?心下也自恼怒,当下与眼睛并肩一起,一双肉掌竟似比那钢刀还要坚硬,硬生生地夹住劈来的一柄钢刀,暗运玄功,只听一声脆响,一柄精钢铸就的钢刀立时被震为数寸,碎片随着寒江雪暴涨的劲道,激射而回,直把那持刀侍卫扎得如同刺猬,却不闻这侍卫有一丝惨叫,原来这下乃寒江雪含怒而发,劲力非同凡响,那侍卫在刀片扎体之前,已然被震的心脉俱断,七窍流血而亡!
    随后的侍卫见此情形,心下立寒,虽是对着两人,却犹如面对千军万马,胆小者竟抖将起来,手中的刀也似拿将不住!二人哪把这些侍卫放在眼里,一声闷哼,同时发难,四掌飞舞,砰砰声不绝于耳,直向地宫外冲去,可苦了这些侍卫,在如此内家高手面前,自己竟如豆腐般,那有平时一点傲气,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连滚带爬地撤出了地宫,一时间,但见四尺见方的地宫入口人头涌涌,俱是灰头土脸,拼命往外爬的侍卫,不时随着几声惨呼,竟飞出几具尸体,一望便知道被重手法震毙!
    一时间,救火的差役护卫均被吸引到塔门前,见不断有护卫狼狈而出,如何敢进?虽知有敌人在内,却只能在门外大声呼喝,片刻,但闻两声长笑,震的众人耳膜生疼,功力浅者摇摇欲坠!长笑声中,眼睛与寒江雪大鸟般掠出雷峰塔,丝毫不把这些护卫放在眼里,几个起落已然不家踪迹,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摊倒在地!却不见秋天里的童话站在居室窗口,阴沉着脸直望着二人隐去!
4。29日续………………………………
    却说那日蝶舞失足被悟语真人所擒,一路押解至雷峰塔地宫,却是受了不少苦处,蝶舞天性活泼,又生的万般聪明,虽是被擒,却总是极力百般刁难,伺机逃走,悟语武功虽强,毕竟是三清门生,对一冰雪诡诈的小姑娘确是头疼万般,又不能走了囚犯,是以拼着被蝶舞整的灰头土脸,亦要把她关到地宫水牢;心想水牢看守严密,由锦衣卫统领亲自关押,又只有一个出口,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决计逃不出去,这才与黄袍、蛛后两人回京复命去了;蝶舞在水牢之中却也确是吃了不少苦头,本为一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如今却身陷囹囫,感受自是比常人要深的多,加之自己的醉生师兄生死未卜,更是心头焦急,哪里还想得出计谋脱身?
    这日,蝶舞抱着膝盖坐在水牢中间的巨石上,心乱如麻,四周已然看了不下千百遍,却哪里有逃生之路?越想越是伤心,不由得呜咽起来,正待伤心之时,听得牢门递饭的小窗“吱呀”一声开了,知是看守送来饭菜,心想:“却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水牢中暗无天日,若是初来之时,便以三餐为记,倒也不至于现在连自己被关了多久亦不清楚了罢……”不由得又抽噎起来,哪还有胃口?看守将饭菜放好,并不招呼,径直去了,蝶舞这才感觉有些奇怪:“平时看守每次送饭之时,总要讨些口头便宜,今日却为何不声不响了?莫非转性了?”毕竟是小姑娘心性,又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竟然沉沉睡去了!梦中恍若与自己的醉生师兄相遇,喜极而泣,正待上前一诉离别之苦,忽然出现一个道士,正悄悄一掌向醉生梦死拍去,醉生梦死竟恍若不觉!蝶舞大急,想提醒师兄当心,却又发不出声来,拼命一挣扎,蓦地醒转,才发现是黄粱一梦!
    蝶舞忆起梦中情节,想到倘若见着师兄自然是好,倘若见着了师兄又看着师兄被打伤,却是更难受………越想越乱,不由得抓起身边一小块石头,用力投进水中;这才发现自己的镣铐竟然被打开了!蝶舞愣愣地呆了半晌,心下甚是奇怪,却是想不出丝毫头绪来,索性不想了,看了看饭菜还在,肚中又正饥饿难当,也顾不得端庄形象,端起碗来便待要吃,却发现碗底藏着一个纸条,打开一看,上书:诈门;蝶舞本就聪明,哪还不知这是有人相救?当下收拾妥当,倒地佯做痛苦万分,大呼守卫前来,不多时看守赶来,见囚犯似疼得厉害,记起上头吩咐过不得让囚犯有所损伤,又想一个小姑娘又能怎地?当下不敢马虎,打开牢门,欲仔细查看;
    蝶舞待看守行至身旁,突然一伸手捏住看守手背阳谷穴,想要制住看守,哪知这看守却也有些功夫,又是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加之蝶舞自己又是劲道不足,竟被看守挣脱开去!不由得大惊,想也不想便是飞花腿中一记“零落成泥”脚尖连点看守两个膝弯的“跳环”诸穴,看守不及闪避,刀还未拔出来,腿下已是一麻,跪倒在地,蝶舞趁机抽出看守的配刀,搁在看守脖子上,娇叱道:“快带姑奶奶出去!”那看守无奈,只得乖乖带着蝶舞出得水牢,行至地宫入口,蝶舞道:“慢着!”自己凝神倾听,确定门外无人后,这才叫看守打开地宫暗门,出去一看,果然无人,心下甚奇,却不及多想,只迫着看守行至塔门,倒转刀背,拍晕看守,正待出门,忽听得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蝶舞暗叫不好,急忙将晕倒的看守抛入地宫,关上入口,自己却隐在柱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但见两个侍卫酒气熏天地进来,其中一个还兀自喃喃道:“老哥海量……再来……”另一个已然是站也站不稳,却还强道:“嘿……那是自然……要有的话……我还可再干一坛……”两人夹杂不清说了会儿话,竟倒在墙角睡去,蝶舞暗喜,便待要出门,心下转念一想:如此出去,定是容易被发现,这帮贼人关了本姑娘这许久,原当出口气的,也可吸引些人过来,方便我逃走!主意拿定,立时尽数拔下墙上的火把,点着了塔内的帐幔神龛等,这才溜出塔去,塔虽是青砖主体,穹顶阁栏却是上好的木柴,帐幔又多,不多时火势便一发不可收拾,巡夜守卫见塔身着火,立时大声呼叫,一片混乱,却还哪顾得巡逻?尽数跑来救火,正是眼睛与寒江雪二人看到的光景!
     蝶舞见众人注意都转移到了火场,这才急急从后山下去,也顾不得荆棘满坡,一直逃到杭州城内方才停下脚步,浑身已无完衫,披头散发,那还有半分昔日风采?蝶舞生性爱洁,平日里衣衫上便是有半点污垢,亦要洗净再穿,现在却是满身污垢,蓬头垢面,自是难受异常;当下四处张望,街上除了几个打更人之外,再无他人,寻思着:“定要找家人户,梳洗一下,再做打算,若是寻得师门,便无大碍了……”;
    当下寻得一户人家,看起来像是大户,却不敲门,径直越过院墙,落在院中,喏大的庭院深得数丈,曲径通幽,亭台楼阁,深然一派大富气象!蝶舞左转右转,来到西厢一别致小房窗前,屋内还亮着灯火,怕是这家小姐的闺房,只是不知何事,主人却是深夜无眠;蝶舞不欲多事,只想换身衣裳便走,食指沾上唾沫,点破窗户纸,望进屋内,蓦地浑身一震,险些叫出声来!
五月四日续………………
    红烛摇曳,玉帐锦裘;窗外虽是秋寒正浓,屋内却是暖意溢流,一秀丽女子正把着一盏热汤,莲步轻移,飘然至榻前,扶起卧榻上人,款款地喂那人汤水;蝶舞细看之下,赫然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心上人:醉生梦死!一声“醉生师兄”正待叫出声来,却忽然发现那女子嘴角含笑,眉目泛春地喂着醉生师兄,而眼前这醉生师兄似全然忘却了曾有一妻,亦全然忘却了曾恩爱有加,浓情蜜意,竟然亦是含情脉脉,温顺地一口一口喝掉那女子的热汤!蝶舞芳心大乱,这句“醉生师兄”却是断然叫不出口了,先前的朝思暮想竟化作无数钢针,扎的心口痛却难当,顿时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蹭蹭蹭”倒退数步,一颗心鹿撞般似的要跳将出来!眼前恍然浮现出昔日情意,湖畔数柳、谷底赏花……幕幕往事悉上心头,又再忆起自己地宫之苦,眼中却是再也忍不住泪如泉下……!
    “一曲春江唱拂晓,情却难了,怀乱尘嚣;两厢柔情,却化绿柳飘。
      翩翩蝶舞花亦俏,风轻瓣摇,月莹雾绕;相顾无言,携手此间笑”
    自打眼睛与寒江雪离去后,天边一抹蓝每日耗费功力助醉生梦死会聚真气疗伤,数日后醉生梦死内伤已然痊愈,然醉生梦死偏偏是个多情种子,爱妻下落不明,虽有眼睛二人前去搭救,却仍是忧心忡忡,整日不思茶饭,日渐憔悴!天边一抹蓝虽能医其内伤,但是此类心病却是难以医治,徒叹奈何,嘎嘣豆既是女子,难免多愁善感,却是每日伴着醉生梦死唉声叹气。
    却说醉生梦死伤势痊愈,又自念妻心切,一日竟实在按奈不住,竟趁天边一抹蓝与嘎嘣豆不在之时,留书一封,径自下山寻妻去也!蜀中此去江南,何止千里,醉生梦死虽是江湖中人,然自师从紫衣门,遇见个小师妹蝶舞后,一颗心已全然放在了小师妹身上,共结连娌后更是在蝶舞居与蝶舞共享两情相悦之光阴,哪还去理会江湖中事?是故江湖经验亦只能做泛泛而论,加之本是富家子弟,何曾如此单独流落江湖?虽是不缺盘缠,却是形影相吊,独自一人南行,想起往日里与蝶舞出双入对,心里不由得更是如油煎一般,恨不得马上得见爱妻,是以不顾自己重伤新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饿了便在马背上吃些干粮,困了便在路边躺一会儿,一路行来竟未曾打尖住店,更是无从梳洗,一翩翩浊世佳公子,竟落到一副潦倒凄败的模样,累死了数匹骏马,硬是十数日的光景便已将近徽州(今安徽省黄山市),离杭州亦不过十数日光景了!一路均是匆匆赶路,倒也未曾遇见什么麻烦,只是如此劳累,便是正常人也难以消受,更遑论重伤初愈之人!
    黄山自古风景秀丽绝伦,无数文人墨客倾倒其中,七十二峰冠绝天下,黄山四绝更是让人闻之心动!醉生梦死此时心里却是只有蝶舞一人,眼见天色已晚,虽知自己便在黄山脚下,却是无心留览,入得徽州城,仍旧无意住店,只是匆匆拍马赶路,忽觉头脑昏沉,四肢百骸似要散开一般,心道许是连日赶路,疲惫罢了,正巧干粮吃尽,是以准备买些干粮继续赶路,打量了一下四周,前面街头有一烧饼店,便拍马过去,正待买几个烧饼,未及开口,突然只觉胸闷异常,身体一震,仿似全身血脉逆行一般,刚恢复少许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丹田有如针扎一般,醉生梦死暗道:“不妙,怕是走火入魔!”正待调息,却是眼前一黑,耳中恍若听到一声娇呼:“呀……!”,便不省人事,竟自晕倒在地!
五月五日续……………………
    徽州盛产茶叶,其中当以黄山毛峰为众茶之最,“吓!也便是你这种外行才说我这茶叶到处都有卖……”屯溪茶市正是因为黄山毛峰之名而热闹异常,适才所言却是一年老茶农对着一前来买茶的老妇人而发,只见那妇人却是不急不缓道:“适才路过别家,却也有极品毛峰,几乎每个摊儿都有,难道骗你不成?” ;茶农满脸不屑,说教一般道:“毛峰确是毛峰,只是未必是极品,这极品毛峰需得开春时节出的茶叶最好,采摘都有讲究,必须是昏晓之交,露水且干未干之时采摘的茶叶,才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的好茶叶,过了这时辰所采的茶叶,却已然是徒具毛峰之名了……”老妇人这才仔细看了一下茶叶,点头道:“如此甚好,且取些与我吧。”茶农当下称了一斤极品毛峰,交与老妇人,老妇人这才出了茶市,径直走进一家客栈,来到南厢一房间门前,推门而进,屋里一秀丽女子正背门而立,瞧那背影,娴静处有若娇花照水,端的是婀娜多姿,曼妙异常!只听得老妇人道:“小姐,给老爷的茶叶已经买好了。”那女子随口应了一声,转过身来,不是别人,竟然正是开篇那马车中的女子:清艳墨兰!
    (注:茶之道博大精深,却非在下所能尽述,以上所涉及,均为皮毛,连同徽州一说,未加考证,各位却是无需当真,如有出入,尽可指正。)
    墨兰接过老妇人递过的茶叶,呆呆地看了半晌,幽幽道:“嫫嫫,你猜爹爹可会就此作罢?”老妇人似是无以作答,只得叹了一口气:“唉……!小姐……这种事……你要叫老身从何说起啊……唉!”墨兰秀眉微颦,旋即又舒颜道:“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嫁给那恶少的……”说到此处,墨兰望了望自己秀榻之上,粉脸泛红,轻声道:“即便是嫁给这潦倒汉,也决计不嫁那恶少!”老妇人闻言一震,失声道:“小姐……!”墨兰不待老妇人话说完便轻摇矜首:“嫫嫫,我想了许久,若是回去,爹爹决计不会答应我,定会亲自将我送上恶府,但如果我回去时已然成亲,爹爹却也无可奈何了……我看这人不像是坏人,虽是满面风尘,落魄异常,但眉目间却是有一种淡淡的儒雅之气……我……我……”言及此处,已然是一个矜持女子所能的最大坦白了,墨兰早已羞的满脸通红,即便是不说完,嫫嫫也知道小姐心里是作何想,虽是觉得一万个不妥,却是说不上一个理由来,只能急道:“哎哎……不能,断然不能……!”
    京城恶府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因为府邸宏伟,亦非恶生胆边财力雄厚,却是因为恶生胆边为人古道热肠,在百姓心中,恶将军是有求必应,而且喏大的京城治安均由恶将军承担,唐宋建国之期,恶生胆边更是立下汗马功劳,是以百姓心中奉若神明;恶府位于皇宫西隅,门庭极为普通,若说有异于寻常之处,那便是正门上的一块牌匾:“国之栋梁”!这是大鸿开国之君天地一孤鸿亲手所书,为的是表彰恶生胆边为朝廷所建之不朽功绩。
    时下已近子时,书房内一柄红烛已然快烧到尽头,恶生胆边站在窗前望着皇宫方向,目中精光连连,却是毫无睡意,右手负背却是不断搓着手指,显得内心似乎正波涛汹涌!身后的仆人小青却仍旧垂手而立,“将军准备何时动手?”言者乃一华服之人,虽然年近花甲,却仍旧面皮白净,身材富态,保养的甚好,只是眼神捉摸不定,不时露出一丝狡诈;恶生胆边回过头来,盯着那人,沉声道:“不可莽撞,孤鸿已然有所察觉,更让本将担心的是那补天!……五千神机营……!”那人一愣,奇道:“不是查得补天的五千神机营眼下已然在京城中么?下官以为,只要查出这领军之人,立时除去,五千人马却是难成阻碍。”恶生胆边漠然看了那人一眼,冷冷道:“那你可知这领军者何人?眼下又在何处?”那人一时语塞,媚笑道:“这个……这个下官正加紧追查,不日定可报与将军……。”脸上虽挂着笑,额头却已隐隐然得见汗珠,恶生胆边再冷冷一笑,转向小青道:“告诉他。”小青仍旧垂着手,低头轻声道:“这领军者乃朝中大将,鬼的眼泪。”言罢不再开口,那人却是浑身大震,失声道:“什么?鬼的眼泪?他不是在塞外与匈奴纠缠么?怎会在京城?!”恶生胆边却是不再回答,向着小青道:“去唤法王他们前来……”小青微微一点头,便既出了书房,恶生胆边旋即对那华服之人道:“你且退下吧,密切注视京城内的动向,若是发现有异常立时向本将来报!”
     那人急忙点头道:“是是……下官定竭尽全力,只是……这个……”那人似有话要讲,却又吞吞吐吐,恶生胆边一皱眉,道:“有话便讲!”那人急忙道:“其实也并非何等大事,只是关于公子与小女之事……”恶生胆边一挥手:“改日再说此事,叫你女儿不必心急,犬子自是钟情于她,秋后成婚便是!”那人更是惶惶道:“咳……这个……下官失职……小女不听下官之言,眼下却是离家而去已有月余……下官不敢隐瞒将军,请将军降罪,若寻得小女,下官自当缚了她来见将军……”恶生胆边闻言却是诧异异常,旋即眉头紧皱,一脸的虬髯须也似根根竖起:“什么?为何?难道本将之子却是配不上你家女儿?”那人顿时汗如雨下:“将军言重了,是下官管教不严,管教不严,小女何德何能,蒙公子垂青,那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恶生胆边哼了一声:“想你少商少王爷好歹也是个堂堂宝亲王,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还谈何大事!”少商此时已是吓得浑身哆嗦,只会拱手道:“下官自当尽力,下官自当尽力……”恶生胆边挥挥手道:“去吧,喜帖我已拟好,王爷不要让本将难堪便是!”少商哪敢在多言,躬腰退出,嘴里兀自应道:“是是……”
    不多时,小青领了三人进得书房,正是“抱月楼”与寒江雪和紫衣五士等人一战的西藏喇嘛黄袍法王、悟语真人和那“玉面蛛后”艳菲菲!恶生胆边见三人进来,吩咐小青看茶,待三人坐定后,恶生胆边道:“前日三位辛苦了,眼下时局紧急,不得不深夜劳三位大驾,还请海涵。”黄袍法王与悟语真人均是微微一礼,艳菲菲却格格娇笑道:“将军客气得紧,奴家却是受宠若惊哩,将军召我等前来有何吩咐?”恶生胆边眼中精光一闪:“时不待我,本将已然查出紫衣门藏匿之处,想有劳三位,立时全歼紫衣门!”艳菲菲仍旧“格格”一阵浪笑:“将军准备何时动手啊?”恶生胆边皱了皱眉,沉声道:“三日之内!”
5月8日续………………………………
    艳菲菲收起浪态,正待发话,忽闻黄袍法王道:“将军且慢……”恶生胆边道:“法王有何指教?”黄袍法王道:“指教不敢,只是那日抱月楼一战,虽未拿下五士,却亦知其实力,然其后救走五人的那两个陌生人,贫僧却是无甚把握,倘若攻打紫衣门时,那二人也在,却有些棘手。”艳菲菲不再言语,悟语真人点头接道:“确是如此,那二人功力深不可测,贫道亦被那‘大力金刚掌’所伤,若他们相助紫衣门,再加上一个未曾现身的紫衣仙子……如不派重兵,怕是难以轻举。”后句话却是对恶生胆边所言;恶生胆边沉吟半晌,抬头道:“决计不可派兵缉拿,如若不然,引起那鸟皇帝的注意更是麻烦,不管如何,紫衣门不除,本将大事难成!本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紫衣门……”旋即负手道:“本将对那两人,已有计较,法王与道长、蛛后尽可放心行事,倒是这丐帮有些头疼!”
    艳菲菲咯咯娇笑道:“那乞丐头确是麻烦,功力深厚,降龙十八掌端的是名不虚传……可惜奴家还未曾见过……已然毙命,群龙无首,其他想来不足为虑。”恶声胆边摇头道:“蛛后有所不知,这帮主虽死,但丐帮千年基业,岂是如此容易烟消云散?眼下丐帮大江南北仍有十数万弟子及三大长老尤在,俱是不可小觑!醉生梦死与丐帮甚有渊源,不保眼下丐帮相助紫衣门,是以不得不防!”艳菲菲又是一阵浪笑,秋波乱扔道:“三大长老?奴家倒是从无交道,不知道这三长老却是何人……可有俊俏些的么?”恶生胆边却是不答,只拿起茶杯缓缓喝茶,一旁的小青辑首道:“小的暗查三长老,得知这三人分别是:执法长老柳清,掌钵长老秦时月,传功长老花秉烛。”艳菲菲与黄袍法王听得小青一一报来,却是无甚表情,惟独悟语渐渐动容,待小青说完,已然是眉头深凝,黄袍法王久居西藏,自是无从知晓中原武林,艳菲菲亦是新近复出,自是不知此后又有何人才,娇声问道:“牛鼻子莫非认识这三长老?”悟语沉声道:“蛛后销声匿迹几十年,自是不知尘世之事,这三人武功虽非我等敌手,却也不弱,且江湖上俱有很高的声望,到时若是对付起来,怕是会有不少江湖人士相助,单凭我等三人之力,却是难敌众人。”
    这三长老何许人也?执法长老柳清,为人心思细密,正直忠厚,铁面无私;执掌丐帮刑堂,帮中弟子若有犯帮规者,绝不留情!江湖中不少公案,亦是由此人来断,从无偏袒,是以江湖中名声极佳,加之本身武功又高,一柄三尺玄铁尺,出道以来亦使无数作恶之辈丧生于其下,是以江湖人称‘阎罗丐’;
    传功长老花秉烛,乃是一女子,年纪虽轻,脾气却是暴躁异常,一身功夫亦是走的刚猛路子,决计不似外表如此娇花照水,为人豪爽不羁,决无一般女子的忸怩作态,自北宋黄蓉任丐帮帮主后,丐帮已无男强女弱之观念,元朝末期“金银掌”史火龙任帮主后,丐帮一落千丈,数十年亦无可用之才,是以花秉烛得显其才,到报上名来继任帮主后,深得赏识,报上名来破格提拔其为三大长老之传功长老,并授与降龙十八掌,花秉烛本身内力虽非出类拔萃,人却是冰雪聪明,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未用多时已全然学会,只是内力所限,使出来时,却未必便能降龙;但威力断然不可小觑;加之本身极喜花草,几至痴迷,久之江湖朋友送与绰号“赏花降虫”;
     掌钵长老秦时月,乃丐帮净衣派唯一长老,亦是丐帮智囊,喜好一袭白衫,生性爱洁,因身为丐帮中人,便以几块白布在衣衫上打上补丁,以示不敢忘记贫苦百姓,不敢违背丐帮扶贫锄强的之宗旨,兵器乃一支纯钢判官笔,擅长打穴功夫,虽是三长老中最为年轻的,然自幼有一少林高僧异人倾囊相授,一身内力修为出自少林正宗,却是深不可测,直追帮主报上名来,外表却是温文儒雅,一派书生气质,江湖人称“铁笔书生”因其才华出众,出口成章,又痴念诗词,便是与人过招之时,亦不忘即兴成诗,一来本身喜好,二来混以佛门狮子吼,扰敌心弦,往往毙敌于之乎间,是以江湖人又称其‘诗横遍野’!
    艳菲菲又是一阵娇笑:“牛鼻子莫非受伤后胆子小了?三个后生也需担心?”悟语知艳菲菲借机讽刺他被眼睛打伤,但自己武功又不及这女魔头,是以并不招惹;黄袍法王站起身来,合什道:“将军无需担心,贫僧等自当尽力相助将军。”恶生胆边知黄袍法王乃宗师级的高手,他既是如此表态,定是有一定把握成事,便道:“如此有劳法王诸位了,本将便只等诸位好消息了。”示意小青送三人出门后,自进内房而去。三人这才回房,自行调息,只待攻打紫衣门!
五月十一日续…………………………
    却说清艳墨兰对嫫嫫吐露心声后,待嫫嫫自回房间后,却是已然坐在床沿许久,桌上红烛啪地爆了一声,墨兰似乎未曾发觉,只痴痴地望着床上男子发呆,那男子却是眼皮一动,幽幽醒转过来,挣扎着半撑起来,四下扫望了一番,迷茫道:“我……我这是在哪儿……?”墨兰这才蓦地发觉,俏脸一红,急急站起身来;那男子仍旧一脸茫然,望着墨兰问道:“姑娘是……咳……咳……”未及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一个支撑不住,堪堪倒将下去!墨兰顾不得礼数,急忙扶住那男子:“公子好生休息,千万不要轻易动弹……”随即扶那男子复躺在床上,那男子喘息稍定,断断续续又问:“我……这是……这是……在何处?”墨兰稍稍定了定神,柔声道:“小女子见公子在市间突然晕倒,这才扶公子来此歇息,嫫嫫说公子可能是心怀大乱,导致走火入魔,必须要卧床静养才是。”男子更是茫然,目光痴呆,喃喃自语道:“我……?晕倒?……我是谁?你又是谁?”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晕倒在烧饼店前的醉生梦死!墨兰听醉生梦死如此一说,不由得奇道:“公子难道不记得了么?”醉生梦死眼里精光一闪,死盯着墨兰,厉声道:“你是谁?!我为何又在此地?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一连串的声色俱厉直把墨兰吓的花容失色,哪里还回答的上来?口里只慌乱道:“公子……小女子……这……公子怎么了……?”醉生梦死看着墨兰惧怕的样子,警觉自己太严厉了,当下咳嗽一声,微微一低头,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声音放缓和了不少:“姑娘不必惊慌……咳……在下一时冲动,失礼了……可曾吓着姑娘?”墨兰脸又是一红,削葱根似的玉手轻抚胸口,轻声道:“公子不必在意……小女子……不曾被吓着……公子可要注意歇息呢。”言罢却是轻柔地帮醉生梦死盖好被子,醉生梦死只觉一股幽香直入头脑,不由得心里一荡,心情登时舒坦了不少,只是脑里隐约有些画面,但再也捉摸不到,神经这么一放松,却是眼皮渐渐沉将起来,竟缓缓睡着了。
    墨兰却是心如鹿撞,扭头移步到窗旁,只望着明月,一对秀目竟隐隐露着泪光……

五月十九日续………………
    月华如水,映照的整个夜空甚是宁静,稍显不足的便似乎是这月残星稀了,为何世间之事却往往如这残月般不尽如人意?古往今来亦不知有多少善思者痴迷……墨兰静下心来,抹掉泪珠,似是下了决心,只幽幽叹道:“他不认识我,他真不认识我……罢罢……”自放下秀榻帘帐,轻吐兰气,将红烛吹灭,一室暖意尽显幽暗之内……
    时下已近深秋,杭州城已经是秋寒甚重,白天虽是繁华异常,到夜晚却是冷清如许,只听得梆子声声作响,伴随几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诺大一个杭州城竟是黑漆漆静的使人发怵!忽见城南房顶两道黑影一闪即逝,直往城北土地庙而去,那土地庙却是荒废已久,数十年来,已然是丐帮杭州分舵,隐然是丐帮江南事务处理之地!
    柳清虽为执法长老,却一直执掌杭州分舵,为人心思慎密,自接手杭州分舵以来,虽明为杭州,实为江南,事无巨细,均亲力而为,把个江南丐帮上下打点的是可圈可点!眼下柳清已然打发前来汇报的丐帮弟子自行散去,却是劳累一天,事务堪堪处理妥当,虽是铁打的汉子,却也不禁稍感疲惫,这土地庙虽是残破,对乞丐来说却也无异于安身的好地方,正待卧在大殿的稻草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忽然心声警觉,不由得功聚双耳,凝神细听周边动静,却是毫无发觉,心下默想或是近日太过疲惫,又太紧张帮主日前警示,才至出现此等幻觉,心下稍定,又待卧下,突然听得“咣”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两声“喀嚓”并做一声,庙顶竟同时破了两个大洞,两个黄衣喇嘛状的人物,手持两面钵铲,从天而降!
    柳清何等老练,单听这声突如其来的钵响,已是震的气血翻涌!如何不知是遇见强人?虽是仍旧半卧草堆,表面十分镇定,手里却是紧握玄铁尺,心下嘀咕道:“这两怪和尚近我身旁而毫无声息,怕是功夫不在我之下!”只听得其中一喇叭喋喋怪笑:“老乞丐,死在我西域双熊手里,却是你的福气!”柳青沉声道:“丐帮西域,向来无甚交往,却不知何处得罪!”另外一喇嘛不耐烦道:“纳命便是,扯这些做甚!等你们三长老黄泉下见着再问不迟!”言罢不由分说,钵铲一合,“咣”的一声巨响,直向刘清拍将过来,柳清闻声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见钵铲堪堪及面,铁尺一点钵面,借力就地一个倒翻,躲将过去,身子尚未站稳,先前喇嘛又是一钵已然拍到!
    柳清直觉得劲风扑面,不及细想,握尺相低,只听得“呛啷啷”一声,一柄铁尺险些拿捏不住,柳清大惊,心道不可恋战,自己功力比不上二人,况且听这双熊的意思,传功、掌钵二长老亦有危险!必须尽快想法脱身,通知二长老要紧!
    二僧却是揉身上前,四面钵铲四个方向,直向柳清压来!柳清一柄铁尺浸淫数十年,却也非浪得虚名,立时坐马沉腰,功聚双臂,一声闷喝:“嘿!”竟然是右手铁尺,左手赤掌,硬生生迎向两僧,又是一声巨响,掌钵已然相隔交,柳清只觉得胸口一甜,一口热血却是再也憋不住,“噗嗤”直喷向一喇嘛,那喇嘛低头一闪,不料柳清竟然不顾伤势,亦不顾另一喇嘛金钵拍来,搏命般右手铁尺如影随行,这喇嘛正低头躲避鲜血,突觉脑后生风,却哪及闪避, “啵”的一声轻响,铁尺正中脑后,那喇嘛却是哼也不及哼一声,便软绵绵倒在地上,奔黄泉而去!此时另一喇嘛的钵铲却是“砰”地拍中柳清后背!只听得“咯叻叻”一阵脆响,柳清只觉得背后骨头根根断裂,却是强忍顺势往前一扑,夹着一口热血,直往墙上撞去,喇嘛紧随其后,喋喋怪笑便待扬钵再拍,忽见柳清往后扬手,竟是使出帮主传与自己的唯一一招“降龙十八掌”之“神龙摆尾”的招式抛出手中铁尺,直划喇嘛面门而去!喇嘛急忙挺钵一挡,咣的又是一声,喇嘛单手发麻,正待再拍,却见柳清趁这一阻之势,破墙而去,瞬时不见踪影!喇嘛恨恨道:“背骨已断,看你能坚持到几时!”言罢径自扬长出门而去,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地上毙命的喇嘛!
    柳清强提一口真气,一路狂奔,向城西丐帮净衣派而去,心道:须得赶快通知秦、花二长老!
    净衣派弟子并不像污衣派弟子那样住在废弃的荒庙或者露宿街头,因净衣弟子大都有家有室,生活无忧,只是仰慕丐帮行侠仗义,或是其他因素才加入丐帮,自然有自己的房子可住,秦时月本是一富家公子,是以便把自己的屋子作为了丐帮净衣派议事堂,
    柳清本已身受重伤,比那喇嘛说的还要严重,内脏已然碎裂,眼下不过强提一口真气,不倒下而已,他心下明白,是以更不能半途停下,不顾口中鲜血连喷,硬是奔到目的地,望着秦时月那朱漆宅门,顾不得惊扰邻里,奋声喊道:“秦长老!当心贼人来袭……”话语一落,噗嗤再喷出鲜血一口,倒地再也不动!
    秦时月正打坐练功,听得门外人声依稀是执法长老,正待起身相询,忽听院子内悉悉有些须响动,似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而且数量不少,随即一股腥臭扑鼻而来!秦时月登时头皮一麻,心道:怕是长虫!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哨音,秦时月听的心头极度烦躁,心下大惊!
    这长虫即是蛇,众人皆知叫花子玩蛇乃是信手拈来,秦时月虽是富家子弟,却也不会怕了几条毒蛇,令他担忧的却是这驱蛇之人,能无声无息引来数目如此之巨的毒蛇,而且听这哨音,一则驱蛇,二则乱人心境,秦时月自认能扰得自己如此烦躁,来人功力自当不浅!心中一动,不由想起白驼山来!
    白驼山乃是宋朝一代宗师欧阳锋盘亘之地,虽是一代宗师,为人却是端的狠辣异常,饲养的毒蛇更是厉害无比,曾经以自己蛇仗上的一滴毒液毒死鲨鱼无数(详见金老前辈《射雕英雄传》),人送绰号“西毒”!秦时月暗忖:此时定不能是西毒前来,然自那老毒物后白驼山却仍有一怪人,难道是他?
    秦时月所忖这人与西毒颇有渊源,极少走动江湖,若下山走一趟便有数条命案,且俱是幼童!乃是因为此獠嗜好拿幼童血来喂蛇,手段残忍,是以江湖人称“蛇魔”,却是不知其姓名;只是数十年前,江湖白道人士合力擒拿,白驼山一战后被一青衣人救走,已然销声匿迹,怎会在此出现?
    秦时月不敢大意,取过判官笔,随手扣了一把银针,开了房门,腥臭更浓!恍然只觉得地上波光粼粼,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蛇身上黏液反射月光所致,瞧这阵势,怕是不下万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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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这个短,看了,怎么没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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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6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脱了马甲,下篇凑有你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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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还是不要,你这个剧本太长了~~~~~~~~偶比较喜欢出演短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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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原来眼睛还有工作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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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挺好的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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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雷峰夕照更是让人荡气回肠,一段千古人妖佳话”
汗``````````````
这句看起来啥怪怪di````
人妖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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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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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8-26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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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4-4-26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呵呵,眼睛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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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6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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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引用由杏林春雨歌2004/04/26 02:29pm 发表的内容:
    原来眼睛还有工作呀哈哈
    杏子说啥捏??
    米有工作难道你养俺啊……
    嘿嘿……
    下篇你们紫衣门的凑要重新出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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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左拐右拐2004/04/26 02:33pm 发表的内容:
    “雷峰夕照更是让人荡气回肠,一段千古人妖佳话”
    汗``````````````
    这句看起来啥怪怪di````
    人妖佳话??!
    哈哈~~~```应该是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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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重蹈覆辙2004/04/26 02:34pm 发表的内容:
    哈哈~~~```应该是人蛇~~
    哈哈哈~`````````
    了解啦``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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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4-4-26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将近一年才更新的说?嘿嘿!谁人能记得以前的N多情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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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不错,俺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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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6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左拐右拐2004/04/26 02:33pm 发表的内容:
    “雷峰夕照更是让人荡气回肠,一段千古人妖佳话”
    汗``````````````
    这句看起来啥怪怪di````
    人妖佳话??!
    ……(涨红了脸……)俺……
    俺—…………俺是故意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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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左拐右拐2004/04/26 02:35pm 发表的内容:
    哈哈哈~`````````
    了解啦``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哩`嘿嘿``
    拐拐果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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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风中的眼睛2004/04/26 02:34pm 发表的内容:
    杏子说啥捏??
    米有工作难道你养俺啊……
    嘿嘿……
    下篇你们紫衣门的凑要重新出来的说……
    哈哈如果你当我二奶我就养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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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风中的眼睛2004/04/26 02:36pm 发表的内容:
    ……(涨红了脸……)俺……
    俺—…………俺是故意的……!嘿嘿……
    咳``咳``那个``那个```跟偶报老大一个样``
    死鸭子嘴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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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花录·第一部(皇城叛)]5。19更新*********

    下面引用由重蹈覆辙2004/04/26 02:37pm 发表的内容:
    拐拐果然聪明~~~~~~~~~~
    嘻嘻嘻``
    那个``别人夸偶偶一向是8会否认的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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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4-26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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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拐好可爱~~~~~~~~~`MUM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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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6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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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引用由恶生胆边2004/04/26 02:36pm 发表的内容:
    将近一年才更新的说?嘿嘿!谁人能记得以前的N多情节的说?
    那有将近一年啊……
    四个月而已的说……嘿嘿……
    俺8是把以前的帖子翻出来了么……
    胡子慢慢看哈……
    凑快到你发飚的时候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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