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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鹰影在 2006/06/15 11:03pm 第 13 次编辑]
[color=#008B8B]江湖风云录
[color=#008B8B] 引子 注:[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亦为巧合]
考地怎么样?
嘿嘿..........
这篇武侠是答应俺妹子烟水正寒地,大家多支持,谢谢了:)
[color=#008B8B]第一回,师命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时值晚秋,暮色蔼蔼。满眼望去,山野间枯枝老藤纵横交错,更兼零星黄叶飘落而下,凭添了几份萧索之气。但见一白衣少年,勒马而行。其面丰神如玉,颇为可亲,两道剑眉之下的眸子煞是有神,隐隐透出一股正气。他正是丐帮帮主报无名的首席弟子北溟鱼,奉了师命赴湖广川贵干事,因事端紧急,几日来已拜过武当,天门两派,穿宜昌.荆州,现下已过了湖北界面,眼见前面就是湘北的洞庭湖了。
忽见天边的晚霞隐去了身形,风卷着乌云呼啸而来。北溟鱼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只顾忙着赶路,忘记寻客栈了,这荒郊野岭,终不是落脚休息之地。当下快马加鞭,沿着林中荒道急驰。行了约莫两盏茶工夫,蓦的眼界大开,端的是气象万千,烟波浩渺。时见云气缭绕,湖面上倒泛着透过的点点霞光,北溟鱼登时胸襟大开,不禁吟道:“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哪来得浑小子,之乎者也个屁。”湖中一绿衣少女正轻荡双桨,缓缓向岸边划来。
北溟鱼刚要发作,但见那少女上身绿杉配着赭红罗裙,明眸皓齿,一双纤手浑似透明般,映着湖水,愈发显得动人,口中竟说不出话来。
“看什么看,到要你尝尝本姑娘的手段...”话音未落,素手一扬,随手抓起一件物什抛去。北溟鱼饶是有些江湖历练,也不防备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说动手就动手。忙地侧身一闪,险些坠下马去。
“咯咯....人家好心送莲蓬你吃,恁的不知好歹,哼!”北溟鱼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掉落的莲蓬,明明自己占着理却偏偏无从辨起,叹了口气便要勒马而去,只听那女子又道:“你的马儿倒是不错,让我骑骑吧,好哥哥,好哥哥。”北溟鱼听她的声音极是甜美,欲要拒绝却又不忍拂她之意,正犹豫间,听到一苍老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寒儿,不许胡闹了,哈哈,这位小哥原谅则个,小女平日里被我宠坏,见谅见谅。”北溟鱼吃了一惊,心道:他在岸边垂钓,我竟不能有丝毫觉察。忙翻身下马,一躬到地:“晚辈参见前辈,不妨事的,不妨事的...”“哈哈,不须多礼,我非江湖中人,你我兄弟相称便好。”说话间搀起北溟鱼,也不待他答话,说道:“天色渐晚,不如到舍下安歇,明日再赶路如何?”北溟鱼见这老者一袭青袍,满脸和蔼,胡子拉碴,如同经年的韭菜,又见了这般光景。便知此老翁必是洒脱之人,也不推辞:“如此便要叨饶了。”
那女子做了个鬼脸:“你倒不客气,请吧。”北溟鱼不禁问道:“前辈的家莫非不在就近?”“哈哈,茅舍安在湖心,图个清净。”说着老者顺手一指:“诺,你的马可栓在那间草棚。”北溟鱼牵马过去栓好缰绳,便同老者踏上乌蓬小船。不大一会,乌蓬船便隐于湖心云气之中。
行至湖心小岛,天色已大黑。北溟鱼眼见四处云烟蒸泽,兼之丝雨亦淅淅沥沥的落下,如梦如幻,大赞:“果然不假,果然不假,云梦泽真人间仙境也!”“噗嗤”绿衣女子禁不住笑出声了,“好没见过世面,亏得未遇平沙落雁.渔村夕照.江天暮雪.洞庭秋月,那便是连玉皇老子也不如了,咯咯...”北溟鱼连连点头:“正是,姑娘说的及是,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弄扁舟,待上些年纪,自当一叶扁舟...”不待他说完,绿衣女子纤手一指:“好不羞,你才多大年岁,可见其心还是恋着天地的..嘿嘿”,说着冲青衣老者做了一个鬼脸:“爹爹,你说呢?”青衣老者哈哈大笑,一边吩咐道:“寒儿,去瞅瞅有吃的吗,顺手捎一坛竹叶青来,爹爹要和这位小哥痛快的喝一坛,难得难得呀...”绿衣女子答应了一声,刚行到舟头,蓦的回头,双眉紧皱:“娘亲昨个刚发了脾气,哪里来得饭菜?”青衣老者忽然大窘,双手紧搓:“这个,腊肠,蚕豆什的总还有吧,再拿几碗米粉来最好。”青衣老者说完便在舟上架起小锅,朝鱼蒌取出几尾红鲤,放了作料,煮将起来。
不大一会绿衣少女便转将回来,只见那少女一只纤手轻轻抓住坛口,平举过胸微微一扬,那坛子便如施了魔法一般,平平的向北溟鱼袭来,口中轻咤:“接招”。不等他反应过来,老者伸出五指,轻轻一托,坛子如有灵性一样,落在老者掌中。北溟鱼不禁赞道:“好”。老者微微一笑:“又胡闹,兄弟,来咱们痛饮一场!”北溟鱼亦来了兴致:“晚辈便陪前辈喝几盏。”
青衣老者谈兴大起,北溟鱼这才知道,原来这老者复姓欧阳,名寻春。那绿衣女子便是欧阳水寒了,不禁心道:江湖上倒没听说欧阳寻春此人,只是刚才显得手段确实了得,可见江湖中的无名高手数不胜数,师傅平日里教诲我们要韬光养晦,真是至理。
时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但听见丝雨滴答入水之声。只听欧阳寻春道:“红尘多少俗事,都付杯中之酒,来小兄弟,干了!”北溟鱼尽杯中之酒,叹道:“前辈啸傲风月,书酒自得,固然是人生快事,只是我辈居于侠义,当铲奸除恶,纵搭上性命亦在所不惜!”欧阳寻春伸手舀了一碗鱼汤,递给北溟鱼道:“小兄弟,江湖恩怨何时了?须知命之所数,当循天理,守残缺,打打杀杀终没有个了局,正邪谁又能分得明白,看的清楚,还是放下了好。”
北溟鱼喝了一口鱼汤,但觉浑身舒畅,微有所感道:“鱼儿游弋湖中,自由自在,终是贪香饵被渔人钓,前辈的话固是在理,江湖亦自来险恶。唉,天下事总要有人管的,晚辈这次奉师命,联络群雄,正是为了江湖道义。”
欧阳寻春已喝的微醺:“哈哈哈,我瞧现今也没啥出类拔萃地人物。”
北溟鱼辩道:“前辈此言差矣,内外功俱备的高手如独孤世家的独孤一鸿,其祖传剑法“独孤九剑”天下无双,独创的内功心法“紫阳神功”更是难有匹敌;长乐帮帮主易浮云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以外功论,家师的“打狗棒法”和“ 降龙十八掌 ”亦独步天下,黄山三绝的云雕子独创的“云松剑法”,江城子的狼牙棍法,流云影的“逍遥拳”都是武林一绝;以内功言,少林戒痕大师的“易筋经”已臻化境,武当掌门南无道长的“太极心法”更叫人可望而不可及。前辈何言至斯?
欧阳寻春微微一笑:“老汉的功夫自是不及,你言及的几人未必能在我师兄手底下走十招,哈哈哈....来喝酒,不说也罢。”
北溟鱼心道:若我师弟萧影在此,这老汉定被他嘲笑。当下也不辩解,举起碗中之酒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提也罢,哈哈,干!”欧阳水寒一直托着双腮静静的听着,这会可不依了:“鱼哥哥,再提吧,再提吧,这江湖煞是有趣,我倒想闯一闯。”
未待北溟鱼答话,欧阳寻春蓦的板起脸来:“不许!”欧阳水寒终是小孩子家性,晶莹的水珠便在眼里打着眶眶,寻思:爹爹和来对自己这么凶过。当下气苦,一扭头轻身下了兰舟,消失于烟雨迷蒙之中。“这....”北溟鱼不知所措。欧阳寻春笑道:“明个就好了,总不能由着她去....唉!江湖啊江湖...”
北溟鱼叹道:“前辈说的是,如今江湖风云又起,魔教近年来在其总管破红尘的掌管下日益强盛,对我正派虎视耽耽;我正派为求共同对敌,结成武林联盟,武林盟主原本三年一期,不想,现今的武林盟主独孤一鸿以魔教日益强大为由,强占盟主之位,家师念及此人野心极大,欲其得逞亦危害不浅.....”北溟鱼心道:哎呀不好,这是本派机密呀!原来北溟鱼奉了师命,联络各大正派掌门,在九九重阳武林盟会上反对独孤一鸿之图。
欧阳寻春哈哈大笑:“莫要说了,老汉只关心女儿夫人过的开心否?院前豆荚饱满否?哈哈哈....提这些江湖俗事作甚?来,干!”北溟鱼不禁心有惭愧:原是我多心了,独孤一鸿的门人断不会设此埋伏,魔教更不会费此周折了。两人又饮了几巡,时东方已渐露鱼白。于是二人便在舟中抵足而眠,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天刚刚放亮,北溟鱼便被林中婉转的鸟声催醒,见那老汉已起身。便出的舟舱,时微风徐来,北溟鱼面湖临水,眺目望去,时见回雁衔水,很是惬意。兀听那老汉笑道:“观雁须登回雁峰,小兄弟请随我来,老汉有一事相托。”北溟鱼忙欠身道:“前辈但有所托,晚辈力所能及,当不吝办事。”
北溟鱼随欧阳寻春穿过一片竹林,见两间茅舍相邻,极是简朴。欧阳寻春道:“这便是寒舍了。”两人进的屋去,只见欧阳寻春一脸严肃,噗的向北溟鱼跪下身去。北溟鱼大惊,急道:“前辈这是为何。”说话间忙跪下身去将欧阳寻春扶起。
只见欧阳寻春很是颓然,口中喃喃的说道:“如梦风铃,失魄夺魂,如梦风铃,失魄夺魂....风铃...你来了...”
“呀呸!老娘和她拼了就是,大不了是个死,你....你..竟然喊她..”从茅舍里间闪出一人,但见她青衣素面,两弯柳梢眉不怒自威,却有掩饰不住的风韵,想来年轻时亦有倾城之貌。欧阳寻春苦笑一声:“这便是贱内玮我心,老汉所托之事.....便是...将小女托付于少侠...唉...”
北溟鱼一时颇为踌躇,原来玮我心在江湖上大有来头,人称“一线金钱”,乃是唐门中顶尖的使毒高手,江湖中人闻之色变。可见对手的来头极大。听他说道:“前辈所托本当效力,只是江湖凶险,恐有负所托...这个...。”
欧阳寻春见他颇有为难,正要另找门路。但听玮我心说道:“你罗嗦个啥,答应便答应,支支吾吾非大丈夫所为!想那如梦风铃也不会对..”说到最后一句想到什么忽然止住。北溟鱼心道:这娘俩倒挺象。当下意气贯胸:“晚辈答应就是。”欧阳寻春本对玮我心那句有所疑惑,听的北溟鱼所言大喜:“如此多谢了!”
玮我心转身回了里屋,便取出了欧阳水寒的一应衣物,原来她早已收拾停当了,欧阳寻春问道:“寒儿还未醒吗?”玮我心横眉道:“我便去叫她,老懒鬼生的小懒鬼。”说着快步向邻间茅舍走去,一边喊着:“小寒子,起床来!”欧阳寻春口中轻叹:“让她再睡会吧...”欧阳水寒毕竟小孩子家性,听得要闯江湖,大为开心。于是欧阳寻春取了大船,牵过水寒的小红马,一行人上了大船,向昨日系马棚之岸驶去。
待到岸边,系舟于畔。欧阳水寒牵过小红马,一跃而上,说道:“娘亲,爹爹,孩儿要去会一会那江湖了,鱼哥哥,咱们走吧。”欧阳寻春心中苦泪翻涌,却强自忍住:“路上多小心,要听这位少侠的话,外边不比....”玮我心打住话端:“既去了还罗嗦什么。”说着一拍背上皮囊,从里面蹦出一只小貂,但见浑体银白。说声:“去吧。”那银色小貂便如有灵性一般,窜如欧阳水寒的怀中。
欧阳水寒大喜,平日里不知求了多少回玮我心亦不给的。当下说道:“谢谢娘亲,我玩够了自会回来陪伴爹娘,嘿嘿。”欧阳寻春叹了口气,心道:不知还见不见得到你的爹娘。对着北溟鱼摆下手:“这里有一本师兄留于我武学上的书,小兄弟留着或许有用吧,吾儿拜托照料了。”北溟鱼听他师兄何等了得,不禁看了一眼,封皮竟是:“春药炮制大全”一时大窘,嗫声道:“这....”欧阳寻春大笑:“兄弟果然君子,里面确是武学内容。”北溟鱼无奈一笑,收将起来,便翻蹬上马,和欧阳水寒策马而去。
欧阳寻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两行老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倘下来。
[color=#008B8B]第二回,水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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