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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蠢鱼自述
小时候不爱吃鱼,于是就有点木,于是就成了鱼木疙瘩。他们都说鱼是没脑子的,但我还是不信,就去问弟弟,弟弟最喜欢吃鱼头,他说那鼻涕一样的东西就是鱼脑,对着鱼嘴一吸就咕嘟一声全进了肚。呼噜——咕嘟——哦——,人间美味啊。但是我不以为然,没滋没味的,还不如自己的鼻涕咸呢。跟他们一解释,全指着我呕了半天,干脆就叫我鼻涕脑了。说实在的也没啥的,俺从小鼻涕多,也喜欢抠鼻子,抠啊抠就刮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谁要是同有此类嗜好就遭殃了,当然,偶而我自己也不能幸免,人一木记性总是不算好的。
其实他们比我恶心多了,放学后就去海边嬉水,光着一溜屁股排在沙滩上跳马,兴致高了就提着机枪你来我往,七国大战。毕竟我还是个斯文人,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又不是真正一棵木头,偏偏还粘了这么多雄性领地的标志。母亲常常怀疑我的眼睛有毛病,至于每次都是我掉进学校的烂茅坑吗。不过他们还是挺佩服我的,虽然鼻涕有点木,但还是挺讲义气比较有良知、有同情心的——————一条蠢鱼。
也许我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蠢,仅仅是有些内向,有些执着吧。我也喜欢海潮,贝壳,沙蟹,喜欢赤着脚踏波而去,又仓皇而逃。喜欢一个人静静瑕想,瑕想海上的仙岛,有两个酒窝披着长纱的仙子,驾御着骇浪的长鲸,临风飞潜,而四周环绕着许多莫名的神鸟,歌声叮叮当当,与波涛起伏的海豚争相呼应。时而摆尾跃上高空,时而并翅扎入碧海。多想,多想,哪怕我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小鱼,游啊游啊,哪怕只是游到我目力能及的海的尽头望一望————满眼望去,然而还是光溜溜的一排屁股。“嘿嘿嘿!鼻涕啊,你这条蠢鱼,再不下来,又想掉茅坑了是不是”恶胆他们又来起哄了,鄙视“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八九岁的孩子总是满嘴洞洞,虽然无齿但在情理之中。不同的是这次我也被扒光了扔进了海里,偶妈妈虽然迟钝但不是白痴,还很凶悍(这也是我不打他们报告的原因,打他们满头包谁还跟我玩)。
其实我并不介意光屁股,光屁股游泳很爽的。但自从七岁那年恶胆他们掐着小拇指那么一点点指着我笑“咦————,怎么只有那么一点点”之后,我就被雷倒了。从此我就严守我的阵地,只要他们的眼光一有不对,就象兔子一样逃得无影无踪。
掉进水里并不觉得陌生,因为我还是喜欢海的,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也常常一个人在游,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于是我真的就象一条鱼一样一蹿老远,没等他们追上来就让他们泄了气。我不管这些,我喜欢一个人在水里淌,他们的光屁股只是我无聊时可以欣赏的一道风景罢了,毕竟老母鸡的光屁股一年难见到几次。而它们看起来总比霉豆腐,酸豆角一类的令人有食欲,权当是饭前的一道开胃菜。甚至有时候梦到老母鸡满是滴油的屁股,结果一口咬下去就听见了恶胆的一声惨叫。
悠蓝悠蓝的海水,悠蓝悠蓝的思绪。人想得太多总是忘乎所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四周全是海水,而陆地只是天际边的一线模糊。月光却探出了海的尽头,海潮一声声卷着向我涌来,我好象飘浮在更上更上的一个层面,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无助地摇摆。我往回走,那一排高耸的海墙就象一个超级吸尘器把我吞了进去,
也不知天翻地覆了多久,我仍然是在漂乎乎的状态,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抱着我摇来晃去,还有熟悉的摇篮曲“小宝宝,睡觉了——”。
接着就是眼前一闪,跳出一只满是白胡子的背着大壳的一脸贼贼的而又让人忍俊不住的光头大乌龟,朝我眨巴眨巴眼“嘿,小弟弟,快叫爹爹“莫名其妙,我一惊跳了起来,发现竟然悬浮在水中,一个大气泡圈着我。“你-你-你个大头龟,叫你老爹,我不就是小王八了吗”老龟公气得干瞪眼揪胡子直跺脚“臭小子,小王八有啥不好,我保你活千年呢”“你个老不休的,谁稀罕做你儿子,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不知道啥时候又跑出来一只龟婆婆,长得慈眉善目的,白头发上还系着一截红头绳,一个劲对着我笑“别理这倔老头,他想儿子想疯了,偏偏自己又没那个种,唉——”一说完居然就掉了两颗眼泪下来。我说别啊别啊,婆婆,你又有啥想不开的,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龟婆婆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1234567、7654321
原来这老龟公天生是个情种啊,什么花啊草啊的都要去惹一惹,看见美女就要去抱一抱,管他是什么虾蟹鱼虫。年轻青青的就背上一身风流债,但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就是不喜欢龟婆,当然也就一直就没啥生养。直到后来遇上了小红,也就是现在的龟婆婆,一时惊为天人,也不知乍的就修心养性,足不出户了。然而好景不长,也怪龟公长得帅,在龙王爷第二十八房小妾的喜宴上就给那小妾瞄上了。于是乎结局可想。郎情妾意,呼天麻地。小红吃醋,龙王震怒。但还是看在他老爹九千岁的面子上,伸指一点,只封了他的淫穴,不过从此再也风流不起来了。更可惜的是连个种都没留下,年纪越大越想抱儿子。一看着人家的崽都要抢过来抱一抱,让人喊老爹。搞得海里的小崽子们一看到他就哭喊着逃开“老抱来了,快逃命啊”
小红呢边说边抽咽,唉,也怪我当年太冲动,一气之下就告诉了龙王。其实那次也不全是老抱的错,那骚妮子一个劲投怀送抱,你说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他对我的感情是不错的,只是一时烧昏了头,我该多劝劝他,一准是可以回头的。更怪我当年为了身材,为了美貌,结婚后就没想着要个娃。要知道他这么喜欢孩子,我早该生他个一窝了。唉,如今说啥也是没用的了。连个叫他爹爹的娃都找不到,看来他是真的要疯掉了。
看到小红这么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想老抱也是蛮可怜的。年轻时犯错也不必需要一辈子来受罪,这老龙也太不讲人情了,总得给人家一个期限吧。“婆婆你也别哭了,我可以给你们做三天儿子,但三天后你们要送我回去”话刚说完,刚才不知躲到哪去的老抱一溜烟就滚了出来“OK!OK!No problem!”看到这副极其欠扁的神态,真想抽他一老大耳刮子,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叫这老王八老爹,看来我真的是鼻涕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我圆的扁的都得由他们搓。不哄他们开心,没准就去喂鱼虾了。
“叫啊,快叫啊”我嗫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老——老——老爹,爹爹爹爹爹”心时一直在骂“老跌,老跌,老跌,老不死的跌死你”他两个乐得抱成一团翻跟斗,毛茸茸的长嘴巴伸来过“噼叽噼叽”地啃了我半天,真是受不了“唉唉唉,总不成就让我这样钻在泡泡里瞎转吧”小红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头子你是昏了头了,还不快动手”“那是,那是,马上马上就变”老抱一转龟头,“劈啪”打了个响指。一霎时天旋地转,立马脱胎换骨,真的就变成一只相貌堂堂的憨八龟。“宝宝,跟爹妈回家去”两老四手四脚牵着我屁颠屁颠地一路跑。老抱一见熟人就想过去显摆,小红一敲一个毛栗“不要命了老头子,要再给龙王知道了,还不真阉了你”老抱一拍脑门“瞧我真老糊涂了,赶快躲回家去”于是我这只苦命的小乌龟就来到了一座红珊瑚垒的漂亮房子里。
猴子献宝,两老搬出了不知多少光怪陆离、好吃好玩的东西,就想一整天把我腻在家里。可既然来了海中一趟,总不能就耗在这房子里,我还想去望望仙岛仙子呢,还有巨鲸海豚。不过两老就是一个劲摇头,好不容易逮了个儿子,又不敢带我出去玩,怕我一个人跑了。我说乍了乍了,我要真不回来还不是找死吗?我还想不想做回人去?说得也是,但他们就是不放心,吓唬我海底有多少吃人的怪兽。没办法,俺只好拿出恶胆恶他爹妈的那一招,赖死赖活,上吊抹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到处拉臭臭。抓着老抱的胡子一根根揪得满地。“好了好了,老头子你就想想办法,小孩子总是贪玩的”老抱愣是搓了半天脚,一狠心,从嘴里吐出好大一颗丸子来。“瞧见没有,这可是俺修炼了千年的内丹。你带上他,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心里默念‘老抱,我要回家’。就可以传送到这里来”那真是好极了,快拿来。老抱放在手里捏摩了好久,唉,唉,硬是舍不得。小红一把抢过,很认真地对我说“记住啊,子时之前一定要回来,不然你老爹的千年修行可就完了。”知道,知道,我拿了珠子就想走,忽然一念,老爹老妈,帮我换个造型吧,这样子游得太慢,而且搞不好让人家认出是你俩的崽就不好了。“简单啊,那珠子可以帮你变化,只要是海里的物种都行,除了龙族。你脑子想着什么,只要心里大念三声变变变就行了。但是一天只能用三次”四爪扑腾,俺这只小龟还是跑得蛮快的。
毕竟人一老智力总是有残缺的,有了这颗珠子我还得求你们吗?等浮上海面一瞧,妈呀,东南西北不知方向,哪里是我家。管它呢,四处都转转。于是脑中念着一物,大喊三声,一激灵果然成了一条剑鱼。嗖嗖嗖,这速度可真快咧,还怕游不回去。心里这么想,可做起来就没这么容易,海上根本没个参照物,瞎转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游了哪个方向,哪个方向没游,其实都在随着洋流打转转。一时间脾气上来,脑子就进水了,闭着眼睛一个劲地猛冲。“咚——”“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撞你太爷”两眼金星,长鼻子撞得生疼生疼的,尔后感觉一把大钳子钳住了鼻尖。“谁呀,谁呀,快放手,疼死了”“连你蟹太爷都不认识,你哪来的东东”定睛一看,妈呀,一只硕大的蜘蛛蟹啊,肥呀,一身肉肉的。老妈平时愣是不舍得买给我吃,不禁口水一流。没想到竟然有被它欺负的机会,恨得牙咬咬。就念着它的形象一变,一只两倍大的蜘蛛蟹出现了,这小子愣是没反应过来,可能是被吓傻了,还拉着我的手恋恋不舍。我一招反擒拿,咔嚓,就给掰了下来。留着,带回家慢慢吃。
看这家伙落荒而逃,挺得意,俺还算得上是海中一霸。平时给恶胆他们欺负惯了,难得今朝也欺负一回人。一念至此,不禁恨恨,恶胆这群臭屁股在哪里,碰上了俺非一个个钳过去。再敢笑我,咔嚓咔嚓,把你们的茶壶嘴都拧下来。呵呵呵,没等我意淫够,感觉一团乌云盖了下来,一大团软绵绵粘乎乎挺恶心的东西把我包了起来。然后几只触角过来撕扯我。章鱼啊,想逃都来不及。俺大哭,老爸快来救我。错了错了,还好木鱼还不是很愚“老抱,我要回家”。
“瞧不是,这娃真乖,老头子你这可放心了”“乖个头,拿我的珠子乱用,变这么老大一螃蟹,把我吓一跳,还以为是宫里的蟹将军来抓我了”晕,一天没过去,这老抱就嫌儿子烦了,真是一点爱心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两老就带我出去走亲戚,主要是怕我闷得慌又出去惹祸。烦啊,烦,七大姨八大姑的,还有好多跟我一样大的小王八羔子。凭着游泳技术比我强,一上来就拉手拉脚地耍我玩呢。更腻人的是好些个如花似玉般的表妹,硬是要跟我结秦晋之好,捏手捏脚,情意绵绵哇——哇——哇——呕——。真不知这些冷血动物也这般热情似火,没有一点点俺家隔壁美女艾凡那般淡如菊的矜持。记得好多次单独约她去海边捡螺,她不说去也不去,只是用那弯深泉一般的眼神幽幽地望着我,我好象一只毛毛虫一般无助地陷了进去。我只能傻傻的一个人跑啊跑,跑出老远回头,那弯眼神仍是泉水一般清澈。唉,该说啥好呢,她是不是怕我露个光屁股呢,我才没那么无聊呢。那是我无胆吗,为什么当时不拉着她的手一起走,我连这些乌龟美眉都不如吗,也许我的热情是可以打动她的,至少她也不曾亲口拒绝我。虽然这些美眉很烦,但我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毕竟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异性向我示好,众星捧月一般。这种日子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了。要有我也只想有艾凡她一个。老天爷啊,怎么不快点送我回去。苦啊,这一天就跟吃了十大块猪油膏似的,带着一脸口涎回家了。
睁着眼熬到第三天天亮,我想今天得好好去玩玩了,再不去没机会了。仙岛和仙子还等着我去探望呢。于是趁他俩还流着口水就偷着溜了。我想这海里的霸王实在太多,一路遇过去太麻烦,干脆就变了条大白鲨,看谁还敢来惹我。
这次学乖了,我对着日出的方向畅游而去,这海象是没有尽头,也许是过了许久许久,我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海鸟,老大一群,象战斗机一般向海中扫射,此起彼伏,煞着壮观。而隐约中有一些岛屿的轮郭显现出来,越来越近。仙子呢,巨鲸呢?我似终没有看到喷起的高高的水柱和如丝一般的飘带,是我太痴心妄想了,那不过是个梦而已。但这海岛仍是让我激动不已,上面可能有我不曾见的新鲜事物,也许住着更多的仙人。
正想着变个啥上岛呢,忽然背后一紧,巨浪扑来,一阵可怕的低吼震颤着整个心灵,有一种从来没遇到过的恐惧。我借着海浪的势头甩尾一跃,在十余米高的空际回头一望,看见一只尺余长尖牙的血盘大口迎面扑来。虎鲸——我尖叫着在空中翻滚着,然后沉沉地落在老远的沙滩上。那一排尖牙象潜艇一般破水而出,一直冲了过来。喔,老天,一念而至。这只巨肥的大白鲨不见了。见鬼了,虎鲸自言自语,难道被我吃了吗,好象肚子还是空空的。乍回事,难道钻到沙子里去了,于是这只虎鲸就一个劲埋头啃起沙子来,啊呸啊呸————
好险但是挺好玩,我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一只傻东东的弹涂鱼。拷,比小王八还爬得慢。但是想到仅有最后一次变化的机会了,实在不敢再浪费。幸好这个岛并不大,我爬在礁石上望一望就尽收眼底。
唉,看来是没有啥鸟仙了,但也不虚此行,至少以后我不再去幻想,不如现实一些。隔壁的艾凡不就是仙子吗?家里的旺财总比那虎鲸可爱。恶胆这群光屁股不就是海豚吗?老妈叽叽喳喳就象一群海麻雀吧。呵呵呵,回去了不就挺好的。再想想其实老抱跟小红也蛮好的,至少对我还是蛮体贴的,忽然还是有点舍不得。想着那满嘴的白须和扎红绳的白头发,蛮好笑的。我努力地撑着双鳍又爬了些路,希望能寻找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回去。
海风一阵阵吹过,天有些暗了,但是我听到岛上的某个地方发出呜呜的声响,象是渔工的号子一般悠扬。我一路爬了过去,在一群乱石堆里,我发现了一个狼犺的大东西。天——这难道是老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壳。我不禁肃然起敬,好歹它也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老爹的遗骨啊。果然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呐闷呢,先人的板板怎么随处乱扔,老抱也太不孝了。可这么大一家伙,叫我怎么带回去。突然想起海边那只啃沙的傻鱼,莞尔一笑,于是——然后——。
轰隆,在一片红珊瑚的废墟中,两老坐着朝我发楞呢?我说不用这样抠吧,好歹我也立了这么一大功,你先人的板板总比这破房子有价值吧。“啊呀,快想办法把我变回去”我看看自己十来吨的身长,乍这么多肉。可是这两老家伙硬是不理我,两个人跳起来围着那大壳又是哭又是笑的,我说先人已矣,都这么长时间了,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根本不是老抱的先人板板,而是老龙王当年化龙时留下来的壳。所谓龙生九子,这里的老龙王原来是老六乌龟龙啊。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帝王坟前那只驮碑的大乌龟,生性喜欢负重。万年修练后就脱壳化龙而去。这龟壳可是个宝啊,四十九个骨节里都藏着明珠,服食后可延年益寿,而且还有许多神奇的疗效。老抱吃了后果然又可以风流了。硬是对我磕了十万八千个头,为表谢意,把四十九颗明珠中最小的一颗送了给我。说虽然这小东西用处不大,但好歹可以增加你本人的某方面一点点素质。于是我想了想,我缺啥呢,大概是缺了点勇气吧,为什么当初不跟艾凡表白呢,说我喜欢她呢?连手都不敢牵一牵。勇气,勇气,我要勇气,我大吼着吞了下去。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好象一身都充满了一股蠢劲,大概蠢也是一种勇气吧?所谓无知者无惧。
就在这天的傍晚,老抱吹了口仙气,我就被送回了失踪的海滩。我想老妈该急死了。匆匆从水里探出了头,猛然眼前一亮,怎么又是个大屁股,这么肥,一定是恶胆的。不怕不怕,我勇敢了,我是真正的男子汉。我抡圆了手臂,带着九年来被欺负的一腔愤闷,一记巴掌甩了过去。“妈呀——”一声娇咤,不对呀,这好象是艾凡的声音。天————看来是轮到我要绝子绝孙了。
后记:此后的一天,老抱托梦给我,梦里是千恩万谢,说小红生了一窝宝宝,有七个,而且个个文采奕奕,他们便是悠悠猫儿,醉猫骑鼠,浮生情缘,笑文人,诸葛不亮,酸辣白菜,吟风听月.
提醒:如果以后大家发现蠢鱼的贴太短,也可以象恶胆一样掐着小拇指一点点说“咦——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
久不炼笔,文字都生疏了。些许恶搞,望诸君返老还童。
本文故事,真实可靠
如有雷同,纯属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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