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飞]坠落—[原创小说]

开落无异

一 网络邂逅
      我是一个天平座的女孩，星象上说我这一类型的女孩比较沉默寡言，却有着不懂抑制自己的个性。
      
      所以经常在无形中得罪一些人，永远没有朋友。（但在某些方面我觉得自己是个非常自制的人）
      生活是孤独的，除了贫穷和寂寞，自己一无所有。
      自认为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简单的经历，不喜欢到混乱的场合狂欢，不结交不三不四的人，滴酒不沾，不相信爱情亦从没有爱情。
      喜欢上网。
      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在茫茫人海中可以相遇并能够平静地度过一生的人。却不想思索那其中的意义，也许那根本就没有意义。
      一直在网络上游荡，像一朵开在黑暗中苍白的花朵，自怜自哎，不会被记得，孤独在那一刻显得异常诡异。
      手指比键盘冰冷。所以对从键盘传达出来的那点温度，我是那样贪婪地收集，再把它们关进我的空间。
      但是，我依然觉得寒冷。
      直到遇上他。
      那天晚上，百无聊赖地点击了一个聊室。因为喜欢它的名字——天空的眼泪。
      没有说话，也不看别人的聊天，只是挂着一个虚名，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想感受一下天空是如何落泪的。
——怎么不说话？
——不喜欢。
——为什么叫这么忧伤的名字？
——喜欢。
——呵呵，好简单而有个性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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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喜欢聊天的我那天晚上却和他聊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寂寞。
      一点一滴，从陌生到熟悉，就成了朋友。
      一直觉得网络是世间最不可信任的媒介，更何况是荒谬绝伦的网恋！
      所以我亦知道，网络上的感情只是一种幻觉，有人可以清醒地看着它破碎；而有人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一个人痛苦或快乐。
      而我，是可以看着它破碎的人。
      因为我从来不相信爱情，那只是一种幻觉。
——换一个快乐一点的名字好吗？
——为什么？
——我比你还惨，也没你那么悲观，你应该看开一点。
——看开什么？没有什么看开看不开的，生活由不得我去控制，只是随波逐流。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谢谢，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是的，只是朋友。我意识清醒地告戒自己。从不让我的心有机会颤栗。
      一直喜欢听一些在网络上发行的歌曲。那些歌曲没有经过商业性的包装，散发出原始的真情，喜欢那种自生自灭的过程。听着听着，眼泪就会不自觉地滑下，心情抑郁得让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听下去。
       所以有算命的说我有自虐倾向。
       有时候会把命运之说捧为圣旨，有时候又会觉得非常可笑。
       性格孤僻得不适宜挤身于人群，所以要经常换工作。流浪，饥饿，寒冷，寂寞时时包围着我。经常生病，却从来不看医生不吃药，也无人关怀，所以病魔知道我是它的对手。
       我有绝对的耐性和它对峙，直到它颓败。
      一直在时间的缝隙中爬行，无法停止。
      喜欢挤身于陌生的人潮中倾听孤独在心底发出的细碎的声音，亦是一种享受。
      常想，生命最初是一张白纸，在岁月的齿轮下反复接受洗礼和碾磨，白色褪去，裸露出一些昏黄黯然的颜色，那是 岁月的烙印，最终会带着感伤而坠落，像黑暗中熄灭的光，不复存在，亦无言语。
      一切都会变得无始无踪。
      所以只是随波逐流。
      不刻意追求什么，亦从不逃离命运给予我的袭击。世事悠悠，我逐渐被冶炼得麻木 ，毫无知觉。
      当偶尔会觉得痛，自己也非常惊奇，同时也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没有死去。
      那一点点痛也被我贪婪地吸收，锁进记忆。
      偶尔的想起，会微笑或者哭泣，也算是一种幸福。
      可以在人群中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因为我知道，微笑可以使人看起来坚强，不被催垮。
      只是笑得一脸沉默。
      但在网络上不同。我可以放肆地笑，也可以尽情地哭，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像个疯子，更觉可笑。
      心底却有无限忧伤，忧伤却不觉得痛。
      在孤独而寂寞的日子里，忧伤成了我唯一的财富，所以一直流连于虚空的网络上寻找一些薄弱的安慰。
      
      但亦非常明白，凡事不可以泛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当网络给我传递出一些暧昧的信息时，我通常都会理智地把它处理干净，不给自己留下余地。
      所以当他对我说出——“能够在如海深沉的网络上相遇，就是一种缘分”的时候，我放肆地大笑，笑声冲破了黑暗，空气的粒子在颤栗，细碎而短促。
      这样的缘分我宁愿放飞！
      在红尘中辗转反侧，不去思索生活给予我的折磨和遥远的未来。
二 健
      认识健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
      那一天协盛开张，我也跟着人潮涌向了那座摩天大厦。
      
      当我把视线从玲琅满目的商品移到人群中时，看到第三只手伸向一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的口袋。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他们的身边，轻轻地对小偷说了一句：请给自己一点尊严！
      后来健对我说他当时非常震惊，一个看起来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可以如此冷静地处理这样的事，而不是置身事外。
      我微笑。“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记得有人对我说——即使一个人的外表可以灵澈得留不下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睛永远掩不住沧桑。
      眼睛是泄露一切秘密的窗口。
      所以我给自己的眼睛加了一副平光镜，这样给人一种学生的感觉，清新的不经世事。
      我亦期待着自己永远是个孩子。
      第二天健约了我。那也是我第一次和一个血缘以外的男人相处。
      也许是源于他给我那一种平实的感觉，没有现代男人的那种虚浮，亦是一个干净剔透的人。我答应了。
      他开车载我到浅水湾附近的一个包点店。他说那里的小笼包非常有名，自己也会经常跑去吃。
      我不禁莞尔。一个喜欢小龙包的大男孩。
      和他相处得很轻松，一扫以前面对陌生人的尴尬和烦躁。
      他的知识渊博，思想细蜜深沉，偶尔又透露着一点孩子气。这也许和他的背景有关。我想。
      后来我知道，他27岁，家境很好，世代经商，祖父那一辈还和政治扯上了关系。有一个未婚妻。生活一直很惬意，无风无浪。
      他比我大5岁。那一天送我回家的时候，他说：如果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唯一的遗憾——他是独生子。
      在华丽包裹下的灵魂，亦是孤独。
      好久没有上网了。当我再次打开信箱的时候，有一封e—mail，是一个网址。
      我打开了，一个制作精美的网页，背景是纯净的蓝色，中间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是泪的形状；下面有一行血红色的楷体“谢谢你，让我流尽了生命中最后一滴眼泪！”
      我的心有瞬间的刺痛，像被烈火灼烤过一样。漫天的酸楚压过来，我仓皇地逃到阳台上，不停地深呼吸。
      我想我可以忘记。因为我是一个可以看着它破碎的人。
      也许健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妹妹，经常跑到我的住所，来的时候总会带上一些西洋的cd。对于音乐我没有多大的感悟，只要它有着悠扬的音律和哀怨的唱腔，我就会觉得好听。
所以我任由健去摆弄那些cd和我那台破旧不堪的唱机。我只负责欣赏和泡茶。
      健总是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解那些歌唱家的背景和故事，尽管在很多时候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我依然很沉静地听着，微笑得一脸沉默。

      我又因一时冲动，被老板炒了鱿鱼，又要到别的地方觅食。但我暂时不想找工作，于是我去了周边的一个小村庄散心，没想到在那里生病了，我就在一个老妇人的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月，把我身上所带的钱都给了她，算是答谢。
      当我回到这一个也是暂居所的时候，把家里剩下的钱交了房租，已是一贫如洗，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我开始感到恐慌。
      这一天健来找我，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忧郁，我就以为是我的错觉。
      “你上哪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他的语气急促。
      我诧异。他的语气中是否透露出对我的关心呢？但随即摇摇头。那对我来说是何等奢侈的东西啊！
      “我生病了，去养病去了。”我轻描淡写。
      “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沉重的语气带着责怪，眼里蒙上了一层抑郁的阴云。这一次不是我的错觉。
      我转过身走向里屋，冷冷地说：“没有必要！”
      那一天他一直在客厅抽烟，直到深夜才走。而我一直在房里卷缩在床上，因为饥饿，我的胃又痛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其他的事。
      第二天，我支撑着身体去打开门之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我意识逐渐清醒之余，感觉手中传来暖暖的温度。睁开眼睛，看到健握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眼神抑郁而颓败。我用力地抽回手，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息让我萎缩。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四周一片寂静的死白。
      医院，我消费不起。我注定是要欠了他的。
      贫穷让我去掉了最后一点尊严。在僵持和争执中，我开始接受健频频送来的钱和物，过起了像寄生虫一样的生活。有时候我会调侃一下：健，你这是在救济灾民呢！随即换来他阴沉的眼神，充塞着怒气：“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我无言，亦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我不是木头，对于人情事故有着过分的敏感，这一点也让我终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和他的差距太大，纵然我们不顾世俗的眼光，终究抵不住自身的落差而生出的诸多压力，也许到最后会落得两败俱伤，筋疲力尽。
      抱定了得之越多，失之越痛，不如没有的信念。我从不奢求，尤其是感情和关怀。
      所以对于健的感情，我无言以对，更何况他那边还有一个未婚妻。
      我不想一直接受别人的施舍，开始找工作，四处碰壁。
      思索着是否离开这个城市。
      一直想到一个北方城市，可以有漫天飞雪落在身上，然后，我可以平静地死在那个寂静而纯白的世界，雪花漫天飞舞，落下，覆盖了我的身体，一切归于无痕。
      所有的罪恶与痛苦都会被茫茫白雪埋葬。
      但是，我的想法没有实现。因为我是那样的害怕寒冷，也许在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有漫天雪花的地方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旅途中。
      所以我还是继续留在南方。
      但我如今开始思索，思索着是否该去找那样一个地方。
      当健知道我一直在找工作却没有结果的时候，把我拉到他的公司做了他的助手。
      那是一间微软公司，而我所知道的那一点知识却不足以担起这一份工作。健就为了教我而经常加班加点。我甚是纳闷，为何他会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而不用去理会他的未婚妻，但我没问。
      后来我从众人口中得知，健的未婚妻是美国华侨，两家亦是商业联姻，所以很少来往。
      当我在这里做了一个月之后，健拿给我 一个信封，说是薪水。
      我拿着被装得厚厚的信封，知道那已超出了我的付出，所以我只抽出了我所得的，把信封还给了他。
      也许他亦了解了我的顽固，捏着它默默地走开了。
      晚上，我请他去了浅水湾吃小龙包，用他发给我的薪水第一次请他。他显得异常兴奋，笑得像个孩子。
      走出包点店，漫步在沙滩上听着浪花细碎的声音，像黑暗中有人在呜咽。
      我拿出薪水，递到他的面前：“以前一直受你的恩惠，现在一时还无法还清，这是我先还给你的钱，剩下的那些我会分期------”
      “啪！”我的脸上顿时像被火灼烧般疼痛，脑袋里像有火车鸣过。
      “我的真心对你没有意义吗？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没有吗？没有吗？”狂唳的声音，几乎要把黑暗冲破。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晶莹起来，那一刻我以为他会流泪。但他随即开车离去，留下我独自吹着夜风。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假，因为夜风把我吹得生病了。
      三天之后，我康复了，于是又出现在公司里。但健已经有四天没有上班了。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晚上，当我正要躺下的时候，健出现了。
      整个人已经非常颓靡。松散的头发和衣服，胡渣凌乱，浓郁的烟酒味。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臂膀，声音沙哑而坚定：“你是一个抓不住的刺猬，不会归属任何人。好吧，我是你的，自从你帮我抓小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要用整个地还你。”
      “不！”我的声音颤栗，感觉从没有过的慌乱。有些事情开始偏离。
      健的脸逐渐逼近，眼神显得危险而诡异。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这一切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轻轻别过头，他的吻落在我的发丝上。
      突然感觉脸上一片冰冷，一摸，满手潮湿。
      很多时候，爱情只是一种幻觉，可是这一次，我为什么不能轻易地把它赶走呢？
      健曾对我说：“其实你的内心非常渴望温暖和关怀，可你为什么总是刻意地推开呢？”
      我微笑着。
      如果你是一个在担惊受怕中蜕变出来，在死亡的阴影中怕行，在泪水的浸泡中成长的人，你就知道什么是不可以要的，自己不能承受的。
      但你终究不是我。
      爱情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东西，即使是幻觉，我也不敢让它停留。
      但是这一次，我却赶不走它。

三  陌生人
      我知道，我和他的这段感情注定没有出口。
      我在筹备着北上。
      首先，我要准备足够的钱，让我不至于在途中因饥饿而寒冷，再而死去。
      其次，我要把欠健的还清，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却是不想带着拖欠离去。
      第三，我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符合我的理想的。我不能等到上了车之后再拿着地图漫无边际地找下去。
      一直在忙碌着，暂时不去思索与健之间的感情纠葛趋向，脑海因旋转而麻木。
      健总是接我上下班，完全不顾及其他人投来的异样暧昧的眼光。流言逐渐从四面八方涌向我们。我终究逃不过要成为罪人。
      但他总是说：“不要怕，万事都有我撑着，只要你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就好了。”
      一直过惯了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日子，突然而来的安全让我觉得害怕。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依赖别人的呵护而生存的人。
      温柔的呵护会让人变得软弱，从而失去生存的能力。
      我迟早是要离开的。
      现实不允许我停下来，尽管我渴望一种安全稳定的生活，但生活一直逼着我逃离。
      有时候会觉得已是无路可退，但还是要爬行，不停地残喘。
      因为，尽管已经厌倦了生命，却喜欢那种自生自灭的过程。
      依然上网。偶尔在网络上嗅到一些气息相似的人，于是停住脚步观望，各自给彼此传达一些冰冷的温度，幻想着不离不弃，心里或悸动或寂灭，升起无限忧伤。
      健总是给予我多的溢出来的温暖，让我暂时沉溺 。流言却传到了他的家里，终于，风起云涌。
      一切都像电影中常演得那样，有钱的人为了打发一个他们认为穷光低贱的女人时，用尽一切手段，或貌似有礼的敲击或恶言恶语的辱骂。我麻木地旋转在这些滔滔不绝的人群中，沉默着，因为我无言以对。
      只是委屈着，委屈得让我在黑夜中独自无声地呐喊，眼泪在心底流成殷红的血液，冰冻了在寒冷中挣兑的灵魂。
      我不愿把自己推进一个靡贱不堪的境地，更不愿看到健为了我而遭受这样那样地 威胁和责难。
      他应该拥有他该有的一切。
      而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所以，我装得很平静地对他说：“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应该回到各自的空间，继续生存或死亡。”
      空气在寂静中发出一些碎裂的声音。然后，一种低泣的声音撕破了沉默。我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哭声可以抑郁沉痛到足以把一颗伪装坚强的心摧毁。
      我泪流满面。
      一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求缘简介，是一个北方男人的自述：成，男，35岁。我经历过人所能有的痛苦，也拥有过人该有的快乐，更做过人总会做的那些事；生活在我的面前开始平凡，我渴望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人，在人群中生存，在人群中死去------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知道痛苦为何物的男人，在历经沧桑之后，用一种麻木的气息发出呓语，只为找一个相怜的人了却余生，却不会有任何的期许和激情。
      也许，两颗冰冷的心靠在一起不会得到温暖，但是，因为是两颗独立的心，不会有归属和依附，亦可以平静无波地恍度生活，不会有争执或怨恨，因为各自都没有期许和负累。
      有时候，可以相伴度过一生的人，往往是那些与自己没有多大感情牵伴的人。
      于是，我给他发了一封e--mail.
      健最终抵抗不了大家族的势力，在物质和权利的压迫下，他终于和他那美丽的未婚妻结为百年之好。
      在他们步入教堂的那一天，我蹬上了北上的火车。
      那一年，我23岁，心境却早已苍老。
      十年之后，积雪满地的北方，却在黑暗中似乎可以感到天空的晴朗，因着那几颗闪烁的星星。
      一个清澈的声音冲破黑暗：“妈妈，你看，流星！”
      我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拖着走，雪地里留下了两排或深或浅的脚印。
      女儿突然停下脚步仰望夜空。我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小东西有着一颗剔透易感的心，我知道她将有话对我说。
      “妈妈，那颗流星是住在天国的爸爸的眼泪吗？”稚气的声音，听起来却似乎带着幽怨，有一种不确定。
      我心口一痛，下意识地抱紧她弱小的身子，两颗寂寞的心在雪地里依偎着取暖。
      是的，流星只是人的眼泪，所以不要对着坠落的流星许愿，因为每颗流星的坠落，就是一个希望的破灭，经不住一声叹息。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物体上面。生命只是一个流动的个体，在黑暗的时间隧道中漫长地穿越，期间亦会有期许或想望，但最终会带着无限忧伤而坠落，开始变得无始无终。
      一切重归于虚无。
      我对你说，孩子，你却是我生命里的新生，我会倾尽残生里的所有，爱你，直到永远！

闪电

坐在最近的地方体会遥远的心……
（未完全看完，回头细细品味）

泪水晶

看着一份真实的爱情来临再远去是种莫大的折磨，
有没有一种爱，有没有那个幸运，可以把握住就不再离去。。。。。。。

林中小路

体会到的是心的无奈的悲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