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是什么让青海湖如此美丽

荒原

是什么让青海湖如此美丽

引子

     很年轻的时候，我读过一篇关于青海湖的小说，我一次次沉浸在小说中所描绘的天堂般的景色中，陶醉在这天堂里发生的如月亮般光洁的爱情里。在想象中，我的心是纯洁的，会随着青海湖上的鸟儿一起飞翔，在蔚蓝色的天空和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我似乎找到了生命的原始密码和生活的全部意义。
    余华认为在十八岁的时候，应该出门远行，到远方去寻找另一个自己。我的远方在哪里？当我问自己的时候，答案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我背上行囊，让风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那时候，我的心里装满了希望，我知道，在远方有一个注定属于我的故事，故事里会有神秘而美丽的青海湖，那里的水会把我洗得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圣洁。
    在我的想象中，通往青海湖的路上，一定伴随着一条宽阔的大河，大河是张承志所描绘的那样一条北方的河，我在岸上行走，大河在岸下流淌，在某个驿站或者旅店里，会有一桌为我准备好的饭菜，我只需要在岸上坚定地走下去，坚信在远方一定会出现罗萨的那条河的第三条岸，那里就会有我梦中的青海湖。


                                                                             一

    长途汽车随着公路起伏，像一只驶入大海深处的渔船。车外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土高原，当雨水把车窗玻璃模糊的时候，那些黄土就同雨水连成了一大片，分不清是天还是地了。
    乘客们大都有些昏昏欲睡，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雨水呼啦一下被风吹了进来，烦闷的感觉一下就被冲跑了，我用力地呼吸着略带着水汽的空气，思绪立刻随着那雨水的气息飘到了远方。
    “快关上，雨打进来了”
    “为什么？”
    “雨打进来了！”
    “是新鲜的雨水的味道”
    “神经！”
    身边的乘客越过我狠狠地把车窗关了起来，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说：“雨水的味道很新鲜。”
    她瞪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我，带上耳机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无言地看着窗外，重重地吸了口气，依稀还残留几丝雨水的味道，不久，就完全淹没在了车厢内浑浊不堪的味道里了。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喊了一句。司机一个急刹车，有乘客的头碰到了前边的扶手，疼得直骂娘，边揉着脑门边忍不住好奇看向窗外。
    “是羊，是一只羊”
    “不像，是件羊皮袄”
    “不，是个人”
    “人？好像出事了”
    “司机，快打开车门，是人！”

    众人七手八脚把倒在路上的人抬上了车，我凑上前，看清了满头满脸泥水的老头，老头的眼睛是睁着的，只是眼神很僵硬。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吧？”
    老头的眼珠动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一口气呛得剧烈得咳嗽了起来。
    “快，给他点水喝！“
    老头喝了口水，缓过了气，看着车厢里拥在一起围着他的众人，喉咙里黏黏地冒出一句：“羊，额的羊咧！”
    “你的羊咋的了？”
    “额的羊莫了，额找不见咧！”
    “找羊的，这么冷的天，还下着大雨，你老出来找羊？不要命了啊！”
    “额的羊，是额的羊咧！”
    老头摸了把满是泥水的脸，咧着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老别急，那么个大活物，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对，你老先别急，我们一路来也没见着羊，说不定就在前边。”
    “你家住哪？离得近吗？”
    老头擤了把鼻涕说：“八里屯，额住屯东头，不远咧！”
    司机扒开众人，对老头说：“老倌，车到前面的镇上会停下休息，到镇上再想办法吧！”
    老头想了想，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莫办法咧！”

    车往前开得很慢，老头贴在车头的窗玻璃上盯着窗外，车里的人也都望着窗外。
    我对身边戴着耳机的女孩说：“把车窗打开点？”
    女孩扭过头，完全不理会我，嘴里继续哼着什么。
    我小心地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风很大，雨还是从缝里钻了进来，我朝女孩瞄了一眼，风把她鬓角的头发吹到了脸上，不过这次她没有越过我关窗，而是冲着我很可爱地竖起一根中指，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了车头那个老头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笑了笑，一下又被车外雨水的气味吸引住了。
    雨水带着黄土坡上特有的味道，让我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这种感觉很奇怪，那个老头被抬上来时，那么大的风却没带一丝这样的味道，尽管老头浑身湿淋淋的，我却闻到了老头身上干燥的略带着羊膻的味道，与窗缝里吹进来的味道完全不同。我细细体会着这种令我着迷的气味，猜想着我和这片土地某种特殊神秘的联系，也许是前世，或者是来世。

    老头在车头不停地打着喷嚏，那女孩从包里掏出一瓶烧酒，借了司机的茶缸倒了大半瓶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茶缸连干了好几口，摸了摸嘴，冲女孩咧着嘴笑着说：“好女娃，好的很，好的很！”
女孩举起烧酒与老头手中的茶缸碰了一下，说了声“干”，仰起头连喝了两口，喝完连忙哈了口气，然后冲着老头咯咯地笑起来，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车里的人都被笑声吸引了过去，我也从雨水的气息里被惊醒了过来。

    老头在车头不停地打着喷嚏，那女孩从包里掏出一瓶烧酒，借了司机的茶缸倒了大半瓶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茶缸连干了好几口，摸了摸嘴，冲女孩咧着嘴笑着说：“好女娃，好的很，好的很！”
    女孩举起烧酒与老头手中的茶缸碰了一下，说了声“干”，仰起头连喝了两口，喝完连忙哈了口气，然后冲着老头咯咯地笑起来，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车里的人都被笑声吸引了过去，我也从雨水的气息里被惊醒了过来。


    “老头，你家住窑洞吗？”女孩晃着手中的酒瓶说。
    “是咧，女娃娃稀罕，去额屯子里瞅瞅咧。”
    “好啊，可你不是还要找羊吗？”女孩笑着对老头说。
    “是咧，等额找到羊额带你回。”老头哭丧着脸说。
    “那要是找不到呢？”
    老头喝了口酒，咂摸了嘴说：“就怕狼崽子！”
    “这里有狼吗？”
    “有咧，给额碰见，额扯了它的球球！”
    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老头，你自个披着羊皮，狼见了不会把你也当羊吧。”
    老头傻笑着说：“莫事莫事，额老骨头怕个球。”抿了口酒，老头问女孩：“女娃娃，你是干啥的？”
    女孩晃着酒瓶说：“我啊，你看呢？”
    老头眯着有些浑浊的老眼打量着女孩说：“女娃娃是城里人咧，玩耍来？”
    女孩若有所思笑着说：“差不多吧，来，干！”说着猛灌了一口酒，却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车往前行了一阵，雨渐渐停了，在我的认知中，黄土坡应该是干旱的，一年到头几乎从不下雨，可这场奇怪的雨却让我碰见了。我看着地平线上露出的几片云彩，突然想起信天游高亢热烈的调子，于是把车窗的缝隙打开，冲着窗外大声都吼了起来，车里人笑看着我，我回过头，把调子又提高了一个调门，也许是受了我的感染，老头灌了口酒，也大声吼了起来，那才是属于这片土地的真正的声音，我和车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听着老头几乎能穿透人心的曲调，那曲调高高低低地随着车子起伏，我突然没来由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十指含香

很纯净无邪的文字。

嗯啊，虽然很怀念荒原兄原来的头像，但不得不说，正是荒原兄如今的样子，令我瞬间勘破某些红尘幻象。：）
其实也挺好的，只是啊，那两行字有些刺眼，遮掩了两颗兔子牙的纯真。：）

破红尘

似乎没整完？嘎然而止挖``````

十指含香

破叔叔。

破红尘

啊嗯```````````

小令子

拿风景图画来证明！

斜阳飞鸿

只有引子??????????下文呢~~~~~~

妖精姐姐

嗯嗯...........

乱发当风

还以为荒美人去了青海湖了呢.
和标题党差别不大.
严重切一下.

轻绯云裳

看完引子后，我使劲往下翻（很艰难，因为电脑有点不听话）
一直在想：有下文，有下文……
可惜翻到最后，却是留言的地方。
唉……
伸长脖子等呗……

小令子

楼上的再伸的话，就是为马所指了。

十指含香

荒原兄去哪了？

窗纱飞扬

没看，明天再来看～嘎嘎

吟风听月

是青海人。

无字小笺

荒原兄去哪了？
十指含香 发表于 2010-8-12 15:29

估计是在去青海的录上

灯塔河边

青海,同事刚从那里回来,觉得还不错,就是高原反映厉害~

灯塔河边

我正吃着她带回来的牛肉干,很柔软,咸淡味道正好~~

清虚道德真君

荒荒也搞婉约了？继续塞。

窗纱飞扬

青海想去～～～～～～～～～～～··

清虚道德真君

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