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朝雾之小草花 于 2011-3-12 12:19 编辑
夜半,风微敲窗,新月早沉了下去,只剩下幽蓝的天和满空星斗。离车站只有六里地之遥,入夜至第二天清早火车的汽笛声都可以听到。深夜这鸣声显得悠长可爱。在中原呆了二十九年,可我仍像个飘零的游子似的,许多的隐忍放在心底,我总向往光明、美好的一面,善良温和的一面,不用设防可以坦直的一面。说白了我喜欢平淡安定略带幸福感的那种简单生活。借着文字可以幽深的一隅表达自己,一味地瞎写,似水流年像是有了丰富的色调和记忆,我这样感叹着。
有的火车进站,有的出站,依旧响着汽笛声,像是呼唤我这个游子踏出门去。远方于我总是美的,我的想象力足够丰富,于是我的向往不再是虚设,它们总会有着落;这些着落在我的心底便是一种豪放和洒脱。汽笛声时断时续,偶尔还可听见车轮的轰隆声,又一列火车起行了,静夜里很能触动人的心弦。
第一次坐火车是六岁,从石家庄到太原,随娘去陕西蓝田看爹。一开始我就迷上它的车厢、车轮和颜色,更别说那动人心魄的汽笛声了。娘说坐完火车就可看到爹了。那会爹和娘还年轻,他们之间的联系仅凭一纸书信(我也会趁娘不注意时偷偷念一遍)。我不知道火车能跑多快?但我看见它绿色的车身风驰电掣跑起来后,小小的心也跟着晃悠起来,盼望它快些跑,早点见到俺爹,俺就有好吃的了,于我,这是很大的一种欢喜(穷困年代的后遗症)。嘿嘿,谁让爹一年到头才回来一回呢!从那次有了坐火车的经历后,俺便爱上了这种有意思的旅行,沿途还可以欣赏不同的风景,城市、村庄、田野、山河、平原,在我眼里都如画卷。我爱火车,也喜欢看车厢里各样人,听他们不同的话语。
有时候做梦,俺也是喜滋滋地坐在火车上,随便它去向何方,反正俺都喜欢。去新疆,去北方,去南方,都是俺常想着的地方。
听火车声这么久,真是被它打扰了诶,但我实在很喜欢听,也很习惯听,夜晚并因此更有悠长韵味。
和乌鸦聊天,最为亲切随意,说景致,谈天说地,听他谈着诗词一扯就是几个时辰,你尽可以被他的对诗词的热情和和他本身的诗味感染。他脾气好,有学问,说起他去过之地的风物、心情,他更是娓娓而谈。他喜欢喝酒,说话说到极致处,更是磨磨唧唧。我可以不紧不慢地喝茶,写着帖子,听着歌,文文就在这样的随意里写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