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河洛闲吟客 于 2012-1-1 12:50 编辑
纵观历史,不只是红颜薄命,就是帅哥也同样是命途多舛的哈。君不见,“傅粉何郎”在当时是令人艳羡的不得了,结果呢,还是被人杀掉了,不得善终。潘郎潘岳呢,更是了不得啊,他的粉丝特多。每次外出,观者如堵,粉丝团、追星族纷纷掷果于车,那情景比西方的狂欢节恐怕还要热烈,归来之时,满载水果,即使开个水果店也难以售罄。而这些粉丝可不是一般的蚕妇村姑而是京城仕女哟。那时候,潘岳比现在任何一个明星都能造潮啊。正是他名头太大才容易忽视那些不被重视的人。孙秀,标准的外来户,典型的“北漂”。但出身是极有来头的,政治家、军事家吴大帝孙权的曾孙。因在东吴受到孙皓的迫害而投奔西晋。有次孙秀遇见潘岳,潘却极不友好。后来孙秀发迹终于把这位“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的潘岳给砍了。即使“河阳花为县”也救不了这位帅哥。“看杀卫玠”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卫玠帅而且酷,为什么会看杀呢?我想:大概是粉丝团里野蛮女友们不仅喧闹震天,而且动作吓人才把这位帅哥吓出病来,以致于撒手西去。“梅花六郎”怎样?也够帅的吧,结句如何?谁都知道。此四人不是死于才,而恰巧是死于“帅”。 人之悲剧大多都是自己写就的。就连“御弟”、“圣僧”的玄奘也未逃此劫。玄奘的外祖公是开国大将,父亲是状元及第,出身好,人也长得帅气。事情之糟就糟在这一“帅”字上面。那些时日,玄奘为太宗皇帝做道场整个京城沸腾了。就在这对面无数个女孩看过来中居然有一混世魔王“高阳公主”。唐朝的公主是最能折腾的。最杰出的代表就是“高阳公主”、“太平公主”、“安乐公主”。而今,高阳公主已经盯上了玄奘,并且不断通知玄奘去参加派对放歌,玄奘仿佛是怀里揣一小兔,扑腾不已,寝食难安。正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想。后来是太宗皇帝看出了端倪,喊来了高阳公主的公公宰相房玄龄和另一宰相杜如晦来商议此事,这二人是“房谋杜断”吗。此二人果不寻常,终于想出一计,让玄奘西天取经去,并特意知会少林寺方丈不准让十三棍僧护送。玄奘呢,在京城时间久了,怕坏了名头,他以为取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满口应允了。他若知此去比二万五千里的围追堵截还惨烈的话,就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西天取经路上,为何困难重重呢?这里面其实也有着深层的原因。行者悟空在五百年前何其威风,无仙、无妖能敌。到了保护唐僧时本该大显身手,结果是好多时候却屡屡败北。猴子因为总想着自己受打击、迫害几百年了,上级组织部门不想着给平反昭雪,连一个内部的通风座谈会也没举办,这不分明是要我将功抵罪吗?这不分明是把我视作劳改释放人员吗?再者,我猴子五百年前就在花果山打土豪,分田地轰轰烈烈地开辟了革命根据地,要不是在天庭犯了路线错误,说不定托塔天王的岗位早就被俺老孙顶了。猴子每想于此就牢骚不断,腹诽甚多。你说,他会尽力除妖吗?再说悟能,整个一花痴而已。官已经做到三星上将的级别了,去值班查岗居然把嫦娥的广寒别业当做是“天上人间”的娱乐夜总会。连玉帝的小三都敢碰,的确是色胆包天啊。唐僧批评他贪色时,八戒悟能总分辩道:“太上忘情,下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长老见事何其迟也?” 取经路上他总抱着唐僧被妖怪吃掉最好,自己好回高老庄重温鸳鸯梦的朴素想法去行事,因此遇到妖怪,他是决不会尽力的。取经路上悟能只要遇到漂亮的女妖就总有王老虎抢亲似的冲动,你说,他会尽力去打吗?由此可见解决剩男的关键问题是让其结婚。悟净呢,也总说自己才是冤大头呢,不就打碎个琉璃盏吗?有那么严重啊,我又没把故宫的青花瓷打碎呀。这仨徒弟的共同感受是:我们哥仨好歹也是老同志呀,虽然是落实政策刚解放出来,但我们这也是挂职锻炼的正部级、大兵团级的领导怎么给一奶油后生做保镖啊。保就保,这次西征遇上土匪、妖魔的话,若被抓我们哥仨好歹有法力在,看你一凡体肉胎怎样忍受?你不是帅吗? 这师徒们刚上路,各山头黑社会势力的妖魔们都通过因特网和GPS定位系统早已洞悉了这师徒们的行踪。牛魔王通过论坛发帖的方式发了一份倡议书,召开了一次碰头会,众妖空前的一致:无论谁抓到唐僧,杀无赦。留此人,足以彰显我辈之貌寝。 女妖们呢,从女儿国国王那里也得到了教训:国王富有天下,貌过天仙,也得不到唐僧,我们就更不行了。既然得不到,索性吃掉算了。吃进我肚里,情留我心中。就算得不到心,也算得到了人吗。女妖们便在各自的地盘里秣兵历马,张网以待。 历经了无数次的风霜雨雪,历经了无数次炼狱般的出生入死,经,终于取回来了。仨徒弟熬过了挂职锻炼的过渡期也上调回天庭去了。十九年过去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唐僧也已两鬓染霜、腰弯背驼,尽管是海归博士、国学院院长再也没有万人空巷的热烈场面了。高阳公主因在佛学院搞出大动静,也早已被她三哥李治安了个谋逆的罪名香消玉碎了。 唐僧于是便潜心治学,将自己的见闻写成日志,由日志而成论文,由论文而结集发行,书名曰《帅哥启示录》别名《西游记》 。 后记:阅读西游记后,始悟做人之险。仿佛听阿长讲百草园故事似的,以致于夏夜乘凉不敢去看那墙头,但却无欲求飞蜈蚣之渴慕。虽是多余的话,但不是自首、自白,因为这不是写给宋希濂将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