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糊涂仙 于 2014-12-14 03:22 编辑
陶儿先感冒发起烧来。 电话那头,妈妈淡定的安慰我:那是小孩子在长个子,没事。 于是陶儿长了几天个子,就好了,又开始再长肉。我是准备拿出皮尺公分一下,可那几天有些忙乱,忘了。
而后轮到我。
太太靠近床头,摸摸我的前额,肯定的说:你发烧了。
就转身进了厨房。我大声问了一句:小孩子长个子,我呢? “排毒” 两字间,刚好是温柔切菜的节奏。
晚饭当然没有胃口。几根酱萝卜条,让我喝下了一碗稀粥。 躺在床上,我知道体温有38度多了。太太与陶儿吃过饭,到我屋,有些心疼问:吃了药? 看我摇头,又问:要不,去医院? 看着还是摇头我,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说:真在排毒?
一会,陶儿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喊着:老爸,老妈让我给你吃苹果。我现在怎么也记不起,那个苹果的味道。
许多年,没有发高烧了。
记得,都已经上班了,总年年春节后,照例一回,天昏地暗的烧上几天。 那时也喜欢去医院,看看让人流口水漂亮护士,顺便再纸袋些药回来。尽管回家立刻吃下,也永远不会马上管用。一定要烧到那种热高度,像一个流程,才会有所好转。 那种热的高度?就是烧到,要做一个上大飞机噩梦:人如蚂蚁般在排队,却在上的是波音那种大的飞机。 从记事后,高烧的梦都如此,我现在这梦归入玄学。
再后来,去看中医。老中医替我把脉,没说热,先说我脾胃不和;又说我肾甚亏。并建议我去做西医诊断,可那时,还没有女朋友!
再再后来,西医的朋友建议按中医理论吃个胎盘,并帮我弄回来一个。
再再再后来,印象里,就很少发烧了。
发烧的季节,我不能也不敢看,战争或艺术方面的书。因为前者充满对同类的蔑视冷酷,而后者又对同类充满渴望热情。于是我拿起安静的《在没有秋虫的地方》。
昏昏地关上灯,在床上烙饼。 我肯定看见到了毛主席,对,他老人家在两岸人民欢呼中,和白求恩在游泳;才回到巷子里,就听到买菜的大姐与卖肉的老板,在迫不及待的骂街;接下后,看到一个人在斜阳下頽墙边抽泣的肩膀。 还有就是冷观自己血管里,两个帮会在打架。两个拿着大刀的头领,阵前在死命的拼杀。只记得,他们各自的后面队伍,都背负着重重包裹。而包裹皮,大多是抢来的花花绿绿哪家女人的衣或裙。那应该是一种革命的时髦吧。
阳光下,床头报表,告诉我上午十点多。 睁眼先看到,太太放我床头上的药盒子和纸条。突然想起来,我一直没吃过药。
头还是很沉重。在吃完微波炉快速做的鸡蛋羹后,我吃阿司匹林泡腾片,接着又捂上厚被,该是满身大汗的沉沉睡去。
醒过已下午,我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感觉到瞳孔似乎到缩小了一些。那是因为镜子里,可以不费力的看皮肤间毛孔。当然,我此时感觉无比健康与轻松。
太太回家。惊奇的看了我一眼,手摸了把我的脸,有些疑惑的问:美容去了? 微笑着,我什么都没说。心里油然冒出四字:排毒养颜。
有日,突然我记起,那两个在我血管里拼命的首领的名字。赶紧拿起床头铅笔,半夜里在本子上记下:洪秀全、曾国藩。
声明: 此属偏方,效仿者后果自负。
后记 家里备了不少药,缓解感冒症状的不少,最多的倒还是抗生素。并在冰箱冻室有几枚注射针管。 最保险与最快的退烧,是针剂安痛定、柴胡各一安瓿。 按过去规矩,一烧到近39度,我会先迷糊在臀部选边。选好后,在那外上四分之一处,趁酒精去碘黄,凉丝丝未干时,自己快速的给自己扎进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