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回新疆家,是去伺候太太临产与月子。太太已经在新疆家。
而独自要坐52个小时的火车的我,有书、有肉、有酒、有窗外不同风景,则绝对算世间享受。这旅途,也是绝佳的人生缩写。
于是青岛听啤一箱、每根二斤左右的三根茶肠,还备有真空哈尔滨红肠、记得书是一套宋到民国本事词。
从新疆回来,有天突然发现,门口城乡贸易中心的茶肠没了踪影。开始全不在意,后来发现整个北京市,都找不到了。
这几年,尤其留意。熟食柜台,甚至淘宝网店,全无。于是只有老餮的我,梦中吧唧着嘴。以至于太太揾色诘问: 你梦到谁了?吧唧着嘴,流了一枕口水!
陶儿已近十岁生日,那日去中午吃翠微大厦后面的卤煮,发现旁边有长长队伍。看着是新开的熟食铺子,于是习惯性的伸脖里望,发现有种肠,酷似。
那天人多,免了。上周五接陶儿停下,看柜台里,了无踪影。今天买完菜蔬,停下,在。排七、八分钟队,轮我。先给陶儿买了熏鸡块、几枚扒鸡翅。我后客气问“那个粗的,是什么肠?”叫“蛋清肠”笑容满面的熟食西施回我,“先来半根,称好切一片,我尝尝”,递出来的,西施没有按我说的切一片。我让了窗口,旁边拆袋,直接恨爱交加,手撕了一块,入嘴大嚼。那是一股久违的绝佳香气,充满了身上每一个细胞。
“再把那半个,给我。”我冲着熟食西施,有些高声说,而在我后面正购买的大哥说“剩下最后那根,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