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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笑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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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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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咱这就叫创业   第七十六章 逃难(六)
    高佩佩突然认真的想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才笑道:“要是我,我就不会放她,呵呵。她不是很漂亮,但却很有女人味,你说是吗?”
  看来她是想从侧面来了解我的心态了,我笑道:“是吗?多亏你不是个男的,要是一男的,肯定也是个色鬼,呵呵,跟你说正事儿呢,我打算用你哪个外地的手机卡,多少钱啊?”
  高佩佩见我不上她的圈套,接着说道:“你跟她在一起大概有一个多月吧,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个男的吗?除非……嘻嘻,你是个太监。”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是大胆,我本想说:“我是不是太监,你是不是想试一下啊。”但觉得这话说了就太轻佻了,忍了忍笑道:“太监也是个男的啊,虽然他不能人道,但他还是有思想的,要不古代有权的太监为什么还要弄出三房四妄来啊。好了,你就别拿这事儿练习你的采访技巧了,要练习,你问我点别的,比如你这房子怎么干净了,比如你饮水机上的水怎么又满了,这多轻松啊,呵呵。”
  高佩佩脸色微显尴尬的说道:“切,关你什么事儿啊。”说着,把自己的高跟鞋一踢,甩开了,圈坐在沙发上,颐指气使的说道:“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我很诧异她今天的表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表现的很克制,完全就是待陌生人的表情,连朋友也算不上的。可现在她的表现就象是遇到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而且还是那种泯灭男女关系的老朋友。要是在这几天中,我们频繁的接触,那也说的过去,但自从那次见面后,我们几乎就没见过面,所以就更谈不上彼此了解了。她竟然做出这么信任我的动作,太诡秘了点。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按她的要求,把皮箱拽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也太客气了,咱们还不熟呢,出差就给我带礼物回来,闹的我也没准备回送你的东西。”
  高佩佩欠了身子,从包里拽出了一个本子,对我说道:“你去我卧室拿稿纸和笔来,我得把资料整理一下。”
  她的卧室我没进去过,见她吩咐,我才硬了头皮向里面走去。不是说进她的卧室有多么艰难,而是害怕里面也象以前这儿的客厅一样乱,见不得人的东西到处扔,落得尴尬。
  高佩佩完全没注意到这点,也不看我为难的样子,接着看她的采访稿去了。
  我忐忑的推开她卧室的门,晃进身子,里面的景色却让我惊了一下。这里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的。不是说多么干净,而是布置还算是有条理,完全没有外面的杂乱。
  一张大床安置在屋子中央,床面是红底儿黄花的床罩,看不出脏净。上面还撂着几床白底儿蓝格的被子,高高的叠起。在床的南面,有一个暗红的床头柜,上面有一盏台灯,北边是一个电脑桌,在上面放着一台电脑,电脑旁边扔着几个零食袋子和几本书。靠着北墙的是一个书柜,里面杂序的放着一些书,跟扔在客厅里的书差不多。
  我打开书柜,找了稿纸和笔,逃了出来。高佩佩还窝在沙发上,正看的出神呢。那模样就像是固化在客厅里的一个装饰品似的,我心里暗道:“怎么面子上的东西和内在的东西差距就这么大啊。看来结交女孩子,只看表面是不行的。”
  我把稿纸放在茶几上,向她那里推了推,没言语,就接着吃起了东西。
  高佩佩大概是觉得热了,才把那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扔,赤了脚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甩在了另一个沙发上,这才看我似的,说道:“你怎么还吃啊,别吃了,帮我干点活儿。”
  我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看了一眼赤脚站立,窈窕妩媚的高佩佩,笑道:“你们文化人的活儿,我一粗人那干的了啊,还是你自己忙吧。”我说这话是怕她让我给她拿拖鞋啊什么的。另外我也在表明我是一个外人,在我面前别太放肆了。
  高佩佩显然没有领会我的思想,拿开我的酒杯,把稿纸和笔往我跟前推了推说道:“年纪轻轻的,喝什么酒啊。你帮我做一下记录,我念着,你写,字儿会写吧?”
  好长时间没动过笔了,见她是让我干这个活儿,我就不推辞的笑道:“普通字还会,生僻的就给你画个圈代替得了,只是我的字潦草难看,看不懂可不赖我。”
  高佩佩并没理会我这些,又圈坐回到了沙发上,开始念她那为某人歌功颂德的文章了。辞藻华丽,马屁拍的太过明显,所以我记录的时候,暗地里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那高佩佩似乎并不是要看我写的东西,而是她念完后,让我给她回念了一遍,大概是在听里面的一些语病和意境吧,还真没看出她还是一认真对待工作的人。
  高佩佩似乎并没听出我的修改之处,只是很写意的闭着眼睛一边点头一边敲着沙发帮,象是在享受这听书的快乐,完全没有一点是听自己所写的文章的那种认真和惶恐。
  终于算是念完了,她好象还沉浸在对文章的回忆中,久久的不睁开眼睛。
  我把稿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倒了一杯酒,鄙夷着慢慢的把酒喝了下去。不过通过这个事情到是让我更多的了解于她了,她不是那种只知道靠着关系混饭吃的人。
  高佩佩猛然的睁开眼睛,坐正身子说道:“我念着,你再给我记一遍。”说完就抄起了我写的稿子,又圈回到沙发上。
  我差点拿起酒杯来,冲她得脸跺过去,三千多字,你再让我给你写一遍,耍猴呢。脸色不悦的说道:“你在上面改不就完了。”
  高佩佩哪去听我的话啊,只是拿我写的稿子,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几眼,也不管我的感受,就念了起来。我也是吃人家的嘴短,住人家的,理儿短,只好无奈的又拿起了笔,写了起来。
  我恶作剧的写着,根本就没听她念。其实就那点破事儿,傻孩子听一遍也能知道,是有人花了钱让他们做宣传呢,她还真当事儿一样的推敲起来了。
  既然她认真,我也就给她怎么煽情怎么写了,把那人写的一圣人似的,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等她念完了,我也装做写完似的,把稿子放在茶几上说道:“我去厕所一下,你自己看吧。”其实我是怕她骂我,所以赶紧的走人了事,免得她再跟我罗嗦不休。
  在厕所里刚蹲下不久,就听到外面高佩佩怒声的喊道:“丁……丁什么。”她大概是忘了我的名字,只是用个什么来代替。
  我在厕所里偷乐着,回了一声道:“我叫丁念然,不是丁什么。”我看不到高佩佩的脸色,但也可以想象出她的样子,一定是赤着脚站在地上,双手叉腰,泼妇般的抓狂呢。
  但情况似乎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外面很安静,我只听到厨房里的水管响了一声,接着才听到高佩佩到了厕所旁边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挺有文才的啊,写的比我写的好多了。我决定了,就用你这篇稿子交差,对了,还有几个细节我想再给你研究一下,你快点出来啊。”
  我心里暗道:“想骗我出去整治我啊,没门。”于是笑道:“厕所里没手纸了,我出不去。你给我拿点手纸放厕所门口吧。”其实我已经收拾干净了,怕她在我出去的时候给我个突然袭击,所以才把她支开的。
  我本不想跟她开玩笑的,但她可劲的支使我,使得我心里憋屈,再就是年轻习性使然。这会儿已经有点后悔了。
  没听到脚步声,大概是她赤脚吧,所以走路无声。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赶紧的打开了厕所门,门开的那一刹那间,一盆冷水泛成一批洁白的涟漪,冲我亲昵过来,正浇了我个正着。
  那高佩佩一见得手,接着就是像个母鸡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还说道:“活该。”
  这盆水全浇到了我的头和上衣的前襟,我拽着厕所门,晃了晃脑袋上的水珠,顺手抹了几把前胸的水渍,冷着眼神看。
  水珠顺着我的脸和衣服滴答滴答的向下淌着,那高佩佩见我神色不善,神情也带了点不安,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色厉内茬的说道:“谁让你先跟我开玩笑了,我做正事儿呢。一点男子汉的包容心都没有。”说到后来竟然是她受了委屈,我到成了一个摧残小绵羊的大灰狼了。说完,把那水盆子一扔,转身向客厅里走了去。
  那盆子是搪瓷盆;在接触地的那一瞬间,发出清脆的破音,接着就是几个旋涡,停在了我身边。我脱掉了毛衣,提在手里,俯身把这可怜的盆子拾起来,笑道:“还挺有个性的啊,剥削了我半天,知道我有点上火,就给我一盆冷水让我冷静一下。好姑娘,心挺细的嘛。”边说着,一边把毛衣搭在了暖气上,坐到了她的对面,仔细的把玩起了那搪瓷盆,接着说道:“你有气也不能冲着它撒啊,它是什么啊?它是盆子。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就知道疼,还是那种打掉了牙,往肚里咽的那种疼。你就是把它蹂躏死了,它也不会反抗,但我看你以后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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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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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逃难(七)  
  
    高佩佩又圈在了沙发上,看她的东西去了。其实她本也没什么气的,这样做作只是为了避免我的埋怨,见我先示好了,把那本子一扔,笑道:“你这话挺有哲理的,没想到你还很有思想啊。对了,你那事儿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比以前更恶心了。不说他了。你经常到外地,外地的朋友一定很多,你请他们帮我在外地习一张手机卡行吗?”说完真诚的看着她。

    高佩佩迷惑的说道:“你要外地的手机卡干嘛啊?”

    我苦笑着说道:“用北京本地的号码跟我的那群人联系不方便,所以就想弄一外地的。”

    高佩佩想了想,笑道:“我现在还属于窝藏罪犯了啊。”说完站起身来,向卧室走了去。好一会儿才出来,走到我的跟前,把卡往我面前一扔道:“这是上半年在外地学习的时候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费,对了,要有电话,你别接啊。但要告诉我是哪儿的号码。知道吗?”

    我把手机卡按到了手机上,拨了我自己的号码试了一下,还能通,于是又换回自己的号码,笑着对她说道:“你现在不仅仅是窝藏罪犯拉,还跟罪犯同流合污呢,被抓了一定’咔嚓'',给割了脑袋。”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哪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要不是她给我头上浇那一盆凉水,我估计她也不会这么好说话的,最少她还得跟我这里罗嗦半天。

    高佩佩见我收起手机卡,笑道:“要喀嚓也是先喀嚓你,好好的,找什么事儿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燕子也不管管你,真是的。”她说这话的语气就象是说媳妇不管丈夫在外面偷情的那种神色。

    我笑道:“这主要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不严格,属于思想出了问题的那种,跟燕子没关系。”高佩佩在一边嘲笑道:“呀哈,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护上拉。呵呵。不过,燕子确实很不错的,对你也挺上心,要知足啊。”说完站起身来,把稿子收集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接着赶稿子去了,你自己在吧。”

    我对她点了下头,又琢磨起了自己的事情。房东姐姐什么时候能给我信啊?再就是他们有没有报警呢?就算报警不管用,也是要报的,这是正常的渠道。我现在唯有的希望就是房东姐姐哪儿的信息。以她的脾气,我估计只袄见了杨春生一准就要他的手机,而且还会说的很吃醋的样子,要对他临时检查。

    天越来越晚,月儿斜到了低矮的树梢。我躺在沙发依旧是无法入眠。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了困难,找到了解决方法的时候,往往就忽略了这个方法潜在的危险,而只是想着顺利。我现在就是这样,越想越兴奋,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突然高佩佩房间的门嘎吱一声,惊的我盲目的四顾,只见她的房门灯光宣泄出了一道光线,接着就看她人就穿着睡衣,拉着拖鞋,拿一杯子,踢踏着走了出来。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丫头也太随便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呢,就敢如此的走动。也真是大胆。

    她梦寐般的钻进厨房,灯都不开。就听到哗哗的两声,大概是接凉水喝吧。我心里暗道,这人也挺能凑和的,一个丫头家家的,而且还属于那种绝对的白领阶层,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她是怎么想的呢。

    她显身在客厅里,顺手按亮了灯,瞬间的明亮刺的我赶紧的闭了眼睛。其实我闭眼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就是不亮灯,我也要假寐的。

    高佩佩按亮灯后并没直接的回自己的卧室,而是走向了我这里。站在我的跟前,一边仰脖子喝水一边用脚踢我的腿道:“醒醒,醒醒,下雨拉,打雷拉。”我装做迷糊的睁开眼,问道:“干什么啊?刚睡着。”在灯光下,才看她看的真挚了起来。苯大的睡衣把她裹的很严实,惟有脖子周围,藕白的一片,向下延伸着。若隐若现的乳沟赫然的勾人目光。本来柔顺的头发,现在蓬松杂乱了起来,乖张的衬托着她的小脸。脸上的铅华还残存着,但宿夜之后,竟然有说不出的黯淡,显得她有点苍老。眼球上带了血丝,映衬的白眼球有点昏黄,而这昏黄又折射出了瞳孔的无神。

    高佩佩把凉水杯蹲在茶几上,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说道:“陪我聊会儿,写不下去了。”说着双手使劲的蹂躏了几下她那本已痛苦不堪的头发。

    看她认真的样子,我不由的劝道:“我还没见过象你这么认真的女孩子呢。慢慢写呗,何必对自己要求的那么严格呢。”

    高佩佩伸出两只脚,搭在了茶几上,自在的仰在沙发上,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向天叹道:“什么认真啊,我是玩过头了,明天就得交稿子,现在才着急写的。

    她的腿交错着,自在的搭在茶几上,睡袍的下摆微微的张开,露出了少半截洁白的粉腿,正对着我的眼睛。如果顺着望去,那里面的风景一定是旖旎的。

    我涨红了脸,尴尬而费劲的把目光挪开,仰望起了屋顶。身体的某个部位自然的迎合了这种欲望。我咽下一口口水说道:“我一个男人,在你屋子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高佩佩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好象是意识到了我所指的意思,脸色一红,把腿收了回去,上下打量着我,道:“我还真没把你看成一男的。”感觉到她的动作,我这才又把眼神放到了她身上说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你了解我多少啊?万一我兽性大发,你可要后悔终生的。”高佩佩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燕子比我还漂亮呢,而且你对她兽性大发更加的合情理,可你还是把她给放了,这说明你没这个胆子,我有什么好怕你的。再说了,你现在的目标是燕子,不是我,就是你有这个心思,现在也不敢有这个胆子。我说的对吧。”

    我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说道:“你把我看的也太有自制能力了吧,我要是真有这个自制力,也就不会窝你这里,不敢出门了。”

    高佩佩笑道:“追燕子的感觉怎么样啊?以前曾经是自己理所当然的老婆,为了得到她的心,玩了这一手,现在才发现鸡飞蛋打原来是那么的容易,伤心吗?

    我笑道:“你看我有这么深的心计吗?我放她是因为她可怜,根本就没想过会再遇到她。遇到她之后,接触的多了,突然觉得她挺适合我的,所以才追的她。

    高佩佩好象是恍然了似的,哦~~了一声笑道:“这么说你是因为有正义感才放的她啊,呵呵,好了,我睡觉去了。”说完也就没了对那篇文章的苦恼,!噌的跳了起来,拿起她的杯子向里面走去。

    又是一个执着的女人;我被她摆了一道。看来她不是因为文章而苦恼的,而是因为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没问出结果而苦恼的。我苦笑着道:“你的文章不写拉?高佩佩大大咧咧的说道:“把你给我写的那两篇交上去不就完了,呵呵,没准还会被夸奖呢,一个稿子写出了两种模式,这是多么好的记者苗子啊,对待工作是多么的认真负责啊。”说完闪回到了她的卧室里。惟余了我在那里闷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摆脱了所有的心思,恍惚着睡了过去。这次是真睡着了。腿忽然又被踢了几脚,耳边响了几声炸雷,终于算是把我惊醒了过来。气恼瞬时的充斥了大脑,对着还恣意着的高佩佩喝道:“你干吗?还让不让人活了?”那高佩佩见我醒了过来,蹲在我的身边淡笑道:“我还有个问题问你,你在北京见到燕子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觉?”

    听她又问这个无聊的话题,我把被子裹了裹,转身对了沙发背儿去,故意的来了几声酣声,以表示抗议她打搅我睡觉的暴行。那高佩佩好象是坐到了茶几面上,伸脚揣我的后背说道:“我是想帮你耶,你别搞错了,好不好。”

    我得身子随着她脚的力气晃荡着,就如在摇篮里的晃悠着的小孩,睡意更浓烈了起来,忽然间,这轻柔的晃荡转化成了狠狠的一脚,疼的我激灵一下,猛然的坐了起来,面对她怒道:“你还让人睡不睡拉?”

    高佩佩得意的说道:“谁让你不回答我的话了,哼,你要说了,我马上走。”

    我对着她道:“你到底打算怎么着吧,要是嫌弃我在你这里,我今天马上搬走,这行了吧,但你也得让我睡个囫囵觉啊。”

    高佩佩笑道:“我就想问一下你的感受,谁说让你搬走拉,你要走了,燕子还不得把我吃了啊。再说了,嘻嘻,有你这个男保姆也不错啊。你快跟我说一下你的感受,说完,我马上就不烦你了,保证让你睡个好觉。”

    我警惕的说道:“你打算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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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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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逃难(八)  

    高佩佩笑道:"我打算帮你啊,你看,现在燕子对你还下不决心,如果我把这个文章给你刊登出来,你想,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啊?再说了,你这个事情很有代表性,很值得提倡。

    我算是明白她在为什么稿子犯愁了,我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听了郝燕给你讲了她的故事,才决定把我留在你这里的啊?你早就想好了,要拿你朋友的苦恼来换取你的名誉,对吧?我用鄙视的眼神盯着她。

    高佩佩笑道:"你很聪明嘛。但何必说的那么明了呢!放心拉,我写的时候会用化名的,不会涉及到你们的真实身份,这样也就谈不上伤害谁了,你说对吧。再说了,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也高兴啊。难道你不想啊?

    我用手使劲的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哈久,这才感觉精神了一点说道:我现在就走,打搅你了。说完,把被子撩开,穿了鞋,站起身来,对她笑道:你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希望你的工作越做越好。

    高佩佩见我动身,她依旧是坐在茶几的角上,眼睛里刚才那股热情全然的失去了。但还是赶紧的说道:"跟你开玩笑呢,我跟郝燕是朋友,怎么可能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就写她的事情呢。我只是纳闷你当时的心情,所以才问你的。

    我其实也并不想走,因为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虽然知道她说的只是违心的面子话,但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笑道:"你真不写?"高佩佩无奈的说道:"我是真想写。"我又跌回到沙发上,笑道:"我就知道我们佩佩是个好同志,好拉,就给你个面子,我不走了,接着给你当男保姆。你要是真愿意写,可以这样写啊,一个无奈的逃犯,鬼使神差的跑进了你的房间,要求庇护。你看他眉青目秀的,也就动了善心,然后就收容了他,让他给你当保姆。再然后就眉来眼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感情如滔滔东去之江水。爱了之后,你就痛苦了,因为他是逃犯,可后来你发现他是被冤枉的,所以你就尽力的帮他洗脱罪名,这时候惊喜不断,他自由后,你又发现他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富翁,然后就如童话中那样,你们过上了轻松而惬意的生活,这个题材怎么样?

    我现在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跟她说话也就随意的多了。

    高佩佩伸脚又冲着我揣了过来,说道切,既没时代特点又没有新意,看童话看多了吧,你。做你的晴天白日大梦吧。我可告诉你啊,燕子现在恨着你呢,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她都不打算搭理你了,你知道吗?"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知道,我是乡下人叹,她那里能看得起我啊。

    高佩佩听我说"知道",微微的愣了一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关键是你小子太不上进了,我们燕子是个理想主义者,她喜欢完美,什么事情都喜欢完美。可你呢,你自己的缺点,你总应该知道吧,冲动,偏激,怎么能让燕子对你动心呢。"看她苦口婆心得模样,我忽然明白了,她依旧是没有放弃她要写那篇文章的想法,现在只是在引诱我上她的圈套,我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追她的啊?"我估计郝燕跟她说的也只有自己被拐卖的那一个片段,以换得这个高佩佩对我的信任,进而能得到她的收留,至于我是不是追她了,我想郝燕不会说的太多。最多也就是在高佩佩取笑的时候,辩解一下而已。现在这个高佩佩竟然对我这样说,看来这丫头还真有点眼光。

    高佩佩笑道:"燕子跟我说的啊。"我做沉思装点了点头,说道:"哦,是这样啊。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高佩佩冲着墙上的表努了努嘴说道:我一会还得上班去呢,怕一睡着了就起不来了。"我看看外面的天色,从我自己哪个窝里站起来说道:那你现在先在这里睡一会儿,我给你看着时间,一会儿我叫你。

    高佩佩乐了一下说道:不了,睡不醒更难受,我去单位把稿子交了,也就完事儿了,回来再美美的睡一觉。你跟燕子打算怎么着啊?

    我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跟她扯燕子,因为说着说着,没准就又上她的圈套了。见她这么一问,我装做惊讶的问道:什么怎么着啊?

    高佩佩解释道:我是说你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打算用什么手段去得到燕子的心呢?"我笑道:"没想过,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生存,也就是说,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我想郝燕已经把我的情况都给你说了,除了让我跟他和解之外,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高佩佩不解的说道:"郝燕跟我说过你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事儿应该难不倒你的。只是看你跟郝燕之间,我觉得你有点忙乱,你说是不是啊?我现在可是在好心的关心你呢,你想啊,郝燕她很好面子,所以……"我知道她马上又要扯到写文章这个话题上,赶紧的打断道:"我知道,谢谢你提醒。你刚才说我能解决这个事情,我怎么迷糊着呢,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啊,你在报社,经的事儿多,给我出点主意好不好?

    高佩佩笑道呵呵,你既然说不要和解,那就说明你有办法啊。再说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折腾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我想,你是为了郝燕,才使的这个苦肉计是不是啊?"我无言的盯着她。

    在高佩佩费尽心思的劝导中,时间转瞬即逝,朝阳的光辉已经冲击了屋内的灯光,使它暗淡,昏黄了起来。高佩佩让我的话噎的也是憋屈,最狠着心说道好心让你当成驴肝肺了。说完回屋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挎上小包摔门而去。

    看她离开,我的心里一阵的放松,倦意渐起,这时候,手机在我的耳边震动了起来。刚要深睡,就又被叫醒了,我气呼呼的摸索出来,打开,但没说话。

    房东姐姐的声音,她喜悦着说道:"我找到王俊杰的手机号码了,他的号码是139XXXXXXXX。"我在心里把这个号码默念了几遍,自认为不会出什么偏差了,接着问道:"她媳妇的电话号码你问到了吗?"房东姐姐依旧是兴奋的说道:"还没有呢,杨春生刚走,我赶紧的跟你说一下进展,免得你着急,对了,对了,王俊杰家的电话是67XXXXXx,他单位的是67xXXXXXX,你也记一下吧。"我恩了一声,跑到高佩佩房间,拿来纸笔,把这几个号码记录了下来,然后对房东姐姐说道:"姐,下一步可就该问王俊杰老婆电话和跟踪她,找她经常出没的地方,最好还要了解一下她的生活习惯,你要注意安全啊。"这些话本已经跟房东姐姐说了的,所以再说的时候,她很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知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挂了。"我依在窗边:望了外面正徐徐升起的红日,彤彤的如烈火。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气流涌了进来,打的我激灵灵一个寒战。心里暗叹道:"红日虽大,但何以解了这寂寞的寒冷啊。"正独自感溉着呢,手机又响了,还是房东姐姐。这时候,我心里略微的带了一丝暖意思,暗道姐姐办事儿还真够快的啊。赶紧的接了过来,喜悦的说道:"姐,问到了吗?"房东姐姐声音微微的沉了一下,才低沉的说道:"没有。"我心里一紧,接着问道:那有什么事儿啊?

    房东姐姐利落的说道:我按着你教我的方法给王俊杰打了电话,可没想到她老婆就在他身边,我这么一说,他就把电话给了他老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的把电话就给挂了。"我笑道:"呵呵,你跟他老婆打浑不就行拉,算了,我找她的号码吧,你帮我查其他的吧,好吗?"房东姐姐见我话语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马上就把刚才的失败给放下了,高兴的说道:"行,他就在TT医院住着呢,我去他那里看看他去。"我点头道了个好,也就把电话挂了。坐回到茶几上盯着那张写着数字的纸呆了起来。充斥在心里的是对房东姐姐强烈的不满,但又是无可奈何,毕竟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清楚的,她把事情办到这个程度,也就不错了。现在那小王八没准就对这个电话起了疑心,这样,对我以后要走的路,就有点不利了。

    这时候,高佩佩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进到屋子里,看都不看我一眼,把大衣一甩,甩到沙发上,就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享受床的温柔了。

    我现在只有等,等房东姐姐的信息,等高佩佩醒来。

    天色在我的焦躁中暗了下来,我饥肠辘辘,看了时间,到厨房里去收拾饭菜了。我估计高佩佩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为了得到她的支持,我现在必须侍奉她。拿出浑身的本领,调制着菜肴,虽然我做的不是很多,但在饭店吃的却不少家常菜,还是难不住我的。

    反正我做菜就遵循一个宗旨,那就是多放油,多放味精,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竟然让我做出了六道菜。虽然看着颜色不是很好,但味道却很实在。因为我是一边做着一边尝的,锅里的菜,有少一半,已经被我尝到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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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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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逃难(九)
    这时候,才听到了高佩佩房间里传来了声音,接着就见一个身影蹿了进来,

    伸手就拣着吃了几口,一边吃着,还一边赞叹道:“呵呵,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啊。”我并没回话,淡然的笑了笑,就开始收拾厨房里的东西,向外端去。

    高佩佩象一只见到腥的猫一般,追在我旁边。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依旧是房东姐姐,我现在已经不对她能给我提供什么样的信息抱希望了,所以也不着急接电话。

    我示意高佩佩接着端菜,我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了手机,一打开,房东姐姐就暴风雨般的训斥起我来:“小弟,你怎么回事儿啊?这么长时间也不接电话。”

    我嘿嘿的笑道:“我刚去厕所了,什么事儿啊?”

    房东姐姐得意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去看王俊杰了,你猜我见到谁了?”

    我脑子里马上翻着圈的想,是什么人能让她象得到了秘密似的跟我这里这么高兴,肯定不会是出卖我的人,要是这样的人,她一定会恨的要死的马上说出他的名字。但也绝对不会是为我说情的人,因为没有人愿意为我去摸老虎屁股,于是纳闷的问道:“谁啊?”

    房东姐姐马上说道:“刘洁,王俊杰的老婆啊,她长真漂亮。”

    我心里暗道:“多新鲜啊,老公病,老婆不在旁边陪着,那还叫老婆吗。”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让我走投无路人的名字了,这也算一进步。我笑道:“是吗,还有什么事儿?”

    房东姐姐接着说道:“我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了,是139XXXXXXXX,她约我以后一起逛街呢。我觉得她人很不错的……”

    我赶紧的在脑子里把这个号码重复了一遍,打断她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啊?”

    房东姐姐接着说道:“她是湖南人,对了,小弟,你别着急拉,她人挺好的,很直爽,我跟她再熟悉几天,然后求她别追这个事儿了,她一准答应。”

    我脑子里马上算计起了房东姐姐的这个提案。一面之交,就跟她提出这样的问题,而且她现在认定我是找人打的王俊杰,我估计不行,没准还有可能会把杨春生给陷进去,所以赶紧的说道:“姐,你们该玩了就玩,千万别跟她提我的事儿,毕竟咱现在还不了解她,你先了解她一段时间,然后再说,反正也不是很着急,你说呢?”

    房东姐姐跟谁都是从不把自己当外人,见我如是的说,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儿,我们可谈的来了。”

    我心里笑道:“是啊,她整天没事就琢磨怎么玩了,你也是整天没事,那还有谈不来的啊。”我赶紧的说道:“姐,你一定是应着杨哥的名字去看她的吧?你想啊,你要是跟她提我的事情了,她一准就能想到杨哥跟我也站一溜的,这个事情要是一小事儿,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能就答应你了。但这个事情在他那里是奇耻大辱,你要这么一说,恐怕杨哥也跟着受牵累。你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房东姐姐略微的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好,我先试探一下吧,她人挺不错的,你先别着急……”

    我心里道:“我不着急那才叫有鬼了呢。”但依旧笑道:“恩,我听姐姐的,那好,有什么事情,你及时的跟我联系。”

    高佩佩已经把饭菜都端过来了。她坐在旁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我,见我把电话按了,才嬉笑着说道:“你的姐姐妹妹的不少啊,比我们燕子漂亮吗?是不是都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呢?”看来她是会错意了,但我也没必要跟她去解释这些,跟她一解释,没准就让她给我倒出一大堆的问题来,所以也只是笑了笑,拿起筷子,闷头的吃起饭来。

    高佩佩见我不说话,认为我就是这样开始发家的了,脸上不由的起了鄙夷的颜色。但还是说道:“在她们和燕子之间,你觉得应该割舍哪个呢?”

    看她现在才拿郝燕当她的朋友来关心,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关心,只是对我吃软饭的行为有点不齿,我笑了道:“你觉得哪个重要啊?”

    我这么一问,把高佩佩问得一愣,好象在思忖着什么似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呵呵,你到是很适合做个家庭保姆的。确实,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的自由,我纳闷的是,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你该怎么处理你和燕子的关系。”

    我笑道:“做记者的是不是总要想办法弄清楚别人的思想啊?你干工作的时候,这样做也就罢了,为什么休息的时候也要带着这个思想啊?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高佩佩笑道:“不累,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玩的。”

    我拿了手机,站起身来,不客气的说道:“刷碗更好玩,你先玩吧,我出去办点事儿去。”说完,向外走了去。

    高佩佩冲我的背影喊道:“你干吗啊?是不是会你的情姐姐去啊?”

    我使劲的把防盗门一甩,咣铛一声,把高佩佩剩余的语言也关在了门里面。

    我换了手机卡,拨了我早熟稔了的手机号码,只嘟嘟的叫了两声,就传来另外王俊杰老婆刘洁的声音:“喂,谁啊?”

    听到她的声音,我一阵的激动,但璇即就压制了自己的热,轻轻的道:“你好,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跟我念了一溜号码,他说这是我的幸运号码,同时这个号码的主人在今年12月份的下旬有血光之灾。我马上就惊醒了,于是就把这个号码抄了下来,怎么看怎么象一个手机号,所以就拨打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号码。”

    刘洁打断我,有点气愤的嘟囔道:“你谁啊?无聊。”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会心的笑了笑,接着拨打这个号码。就再无人接听了,过了一会儿,竟然关机。我给她发了个短信:“你好,又要打搅你了,我说这话完全没有恶意的,只是纳闷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

    在我身后大概有不到五米的位置,黑糊糊的楼道口,一个人隐藏其中,惟露了头,向我这里张望着。

    我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看到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心里笑着,同时又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时候,那个黑影从我身后猫着腰摸了过来,在接近我身体的那一瞬间,爆发似的抢我的手机而去。

    那一刹那,我心生警觉,在他手要接近我手机的那一瞬间,右手向怀里一躲,左手向前一探,正扣住他的手腕,然后向内侧一拽,顺势提起了左腿的膝盖,向了他侧倒过来的肋部。“哎呀。”发出这个声音的竟然是高佩佩,我赶紧的收住腿部的力气,变攻击为托扶。但我力气已经发出了,再收,使得自己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高佩佩也随着我倒了下来,她侧着身子,也可能是自然的保护意识吧,肘部正好砸在了我的肚子上,只疼的我双手抱着肚子,心里可劲的唏嘘。多亏她的身体并不沉重,要是一两百斤的大汉,非把我压死不可。

    高佩佩翻身推了我一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我怒道:“你干嘛啊,想摔死我啊?”

    我蜷曲着身子,慢慢的爬起来,一只抱着肚子,一只手拄在地上,蹲在那里,大口的喘息了几下,才缓解了自己的疼痛。

    高佩佩见我的模样,有点害怕,也蹲在了我的跟前,关切的说道:“你怎么拉?”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拣起落在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转身向楼道里走了去。高佩佩追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的是那么卑微,那么诚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孩子了。生气是固然的,但结局却是让我无奈的。因为我还必须要在她这里住下去。所以进到她屋子里的时候,她的愧疚已经完全消失了,变成的是对我行为的不齿和劝慰。

    我无聊得把被子盖在身上,听她慢慢的,琐碎的唠叨着。这个时候,她好象已经完全的掌握了我吃软饭的证据,循循善诱,因势利导,与刚才无所谓的态度截然的相反。

    我就在她苦口婆心的劝导下睡着了,然后又被她一脚揣醒,接着又是睡下去,接着又是一脚揣醒。我已经有点抓狂了。但又不得不拿出吃软饭的姿态来对付她的行为,这样总比被她追着问我与郝燕那不得不说的关系要好的多。

    天色已经麻麻亮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可那高佩佩还在说着。我头疼,不单纯的是因为没睡好而头疼,还有的是因为她的唠叨。

    我丢开她,去厕所吁吁,她站在门口,为我守着门说。我刷牙,她为我拧开水管还是接着说。我洗脸,她递给我毛巾,还是接着说。

    冬日的太阳出的晚,但升的却快。就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升了老高,斜着照进了屋子,明媚处,灰尘张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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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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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章 逃难(十)  
  
    我把被子叠好,倒了杯茶水对着已经说了一晚上的高佩佩说到:“你困了吧,早点睡。”

    高佩佩抢了我的水杯,说道:“你决定好了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跟燕子说。”

    我只好起身,又拿了一个杯子,重新倒了水,慢慢的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道:“你为什么要说我啊?我看你跟燕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甚至还可以说,你嫉妒她。也就是她那个笨丫头看不出来而已罢了。难道你喜欢我?”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表现的煞是认真。

    高佩佩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瞬时带了黑雾道:“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懒得说你。”说完径直的向了她的卧室走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笑了。我知道她看不上我,她之所以对我越来越有兴趣,只是因为她终于找到燕子的软肋了,而这个软肋就是我。

    我估计以前上学的时候,郝燕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老师夸奖,其他的家长也羡慕,自然就使得这些好强的女孩子把她当成了一座山,以翻越她为自己的目标。虽然毕业了,但这个阴影依旧留在心里。现在看到郝燕认为好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样子,难免要心花怒放,同时又怕失去了攀比郝燕的机会,所以才费尽心机的来规劝我。

    没有她的骚扰,我终于也可以睡上一会儿了。那个美,就如热天钻进了冰柜里,舒坦。

    悠悠的梦中,燕子来了,轻轻的,如一缕薄烟。我赶紧的站起身来,想拉她的手。这时候,刘洁横着站了过来,她身后还带了那么多人,有老疤,有公安的,个个凶神恶霸般,是那么的突然。燕子惊慌的护住我,喊道:“你们别打他,他还小,不懂事儿,你们要打就打我吧。”声音凄厉。

    刘洁突然变成了我们村的丁假妮,刘洁后面的一群人也变成了丁假妮的四个儿子和儿媳妇,蜂拥着过来,挡在我面前的也不是郝燕了,突然变成了妈妈,瘦弱的身躯护着微薄的我,只是喊道:“你们别打他,他还小呢,不懂事儿。”

    我倔强的想把挡在握面前的妈妈拉开,可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我哭着喊着:“妈妈,你让开,妈妈,你让开……”

    躯体剧烈的挣扎着,努力的想摆脱妈妈的保护,可我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拳头,唾沫全招呼到了妈妈的身上。我使劲的喊道:“我X你们妈。”

    这一嗓子,把我从恶梦中惊了过来。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唯独墙上挂着的石英钟还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梦。挥手擦了一把余在头上的汗水,端起凉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这才压住了自己的烦恼。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睡的有点僵硬的躯体,把手机换了卡,又拨打了刘洁的电话。

    短暂的两声盲音后,就接了过来,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谁啊?为什么老骚扰我?”

    我想刘洁接我的电话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短信,看来她是一个很迷信的人。所以在她还没挂的时候,我赶紧地说道:“哦,我是安徽人,昨天我把我的梦跟你说了,但我也不知道我的梦准不准,他说这个灾难只有去泰山祈福才可以避免。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相信。”

    那边沉默了,静静的,我想她大概没有在医院吧,要是在医院,一定能听到其他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吗?我只是纳闷我做的那个梦而已啊,以前我做梦,无论是噩梦还是好梦,醒了也就忘了,但这个梦却很清晰的留在我的记忆当中。所以我就拨了这个号码。可能是我唯心多余了吧,你也别当真,好了,就这样吧。”

    那刘洁见我说要挂电话,紧着问我道:“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笑道:“我很相信这个的,所以梦到了之后就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很喜欢你的声音,所以今天决定再给你打一次,对了,我梦中的那个人还提醒我说不要让第四人知道这个事情,知道了就不灵验了,好了,我还有事儿,祝你幸福吧。”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心里暗笑。

    我这个谎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不过听她声音的样子,应该是很相信这个的。走着看吧,这一个办法行不通,再想别的办法。

    我并没有换手机卡,因为我觉得她如果真的为这个忧心了,那一定还会给我来电话的。

    时间随着墙上的钟表嘀嗒嘀嗒的流失着。我原先的兴奋也逐渐的淡了下来。按说她要有什么疑问的话,应该给我电话了拉,可现在还没有呢。

    我不时的看着手机,心里不安严重了起来,看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我把手机卡换回到了原先的那个,给房东姐姐打电话:“姐,忙什么呢?咱楼盘哪儿的事儿结束了吗?”

    房东姐姐西似乎是刚睡醒了,迷糊的说道:“什么结束了?”

    我笑道:“你不是说有人经常砸咱们那儿的玻璃,还有人给咱们眼里砸沙子吗?怎么样,解决了吗?”

    房东姐姐似乎才清醒了过来,咳嗽了一声说道:“哦,这个事情啊,你别管了,你杨哥已经跟他们协调这个事情了,估计很快就能解决的。还有啊,你现在别着急,姐我现在也正给你想办法得……”

    我笑道:“睡着觉给我想办法啊?呵呵,咱现在谁也靠不上的,只有靠自己了。”说到这里,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到:“姐,周重走了吧?”

    房东姐姐惊讶的说到:“你怎么知道的?”

    我惨淡的笑道:“姐,在北京,我谁也靠不住,只有你还能处处为我想着,谢谢了。”

    房东姐姐很纳闷我的话说到:“你说什么呢?当初要不是你帮我们,你杨哥现在还说不清在哪儿呢,小弟,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尽力为你办这个事情的。”

    我笑道:“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知道周重走了,心里觉得挺难受的,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的。在就是我想让你这两天多跟那个刘洁接触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你看有问题吗?”

    房东姐姐应了一声,道了一声平安,我也就把电话挂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按说今天郝燕该过来的,这是已经约定好了的,可到现在还没见她的影子。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快被清空了,而还在里屋睡着的那位大仙好像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事情似的,依旧在呼呼的睡着。

    我忍不住掏出了电话,拨了郝燕的手机,盲音了半天才被接了过来,声音显得很涩说道:“怎么了?”

    我听她声音异样,紧着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郝燕大概是记其了原先的允诺,才说到:“念然,是不是没吃的了?我有点事情,今天过不去了。高佩佩不是回来了吗,你让她出去买点东西吧。”

    听她的声音悲切,而且周围喧哗,我赶紧的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郝燕跟我对付着说到:“我没什么,是我一个朋友病了,现在在医院呢,一会儿我就回学校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醋意浓了起来问到:“是陈超吧?”

    郝燕听我这么一说,话语里似带了点怒意,冷冰冰的说道:“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笑道:“那你注意身体啊,早点会回去。”说完也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还在惦记着刘洁,所以又换回了高佩佩的那个号码,想看看刘洁到底有没有找过我。可我查询了半天,依旧是失望了。

    这时候,高佩佩终于是睡足了,趿着拖鞋,从屋子里慢慢悠悠的溜达了出来,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道:“饭做好了吗?”那神情完全是一个主人问仆人的语气。

    我没好气儿的说道:“没东西了,怎么做啊,你要吃就到外面凑合着吃点吧,我不饿。”说完,就接着去玩手机上的游戏去了。

    高佩佩似乎并没有在乎这些,趿着拖鞋洗了把脸,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再没搭理我,就向着外面走去了。其实我肚子已经在嗷嗷叫唤了,对她的这种冷漠,我也只好忍受。

    正出神的烦恼着呢,手机响了,是刘洁的号码,我立刻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抛开了,谨慎的接了过来说道:“你好,有事儿吗?”语速平和,给人的感觉很是安详。

    刘洁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是谁啊?”

    看来她是真动心了,要不也不会问我这个了,迷信真能害死人啊。我隐隐的笑道:“我说过了,我跟你说的只是一个梦,我把我的义务尽到了也就算了,至于我是谁,我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的,这些东西其实是信则又不信则无的,你说是吧,好了,我朋友叫我出去吃饭了,有时间再聊。”说完,我断然的把手机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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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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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寒冰若雪2005/06/23 10:01am 发表的内容:
这篇小说的作者还在编写中.记得看帖要回哦.
呵呵,还说回贴;几天来眼睛也看花了,先赔偶一副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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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贴]我的老婆是买来的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柳暗花明(一)  

    从茶几上摸根烟,点了,深深的吸一口,仰在沙发上慢慢的吐了出来。双眼紧盯着对面的电视,暗自的兴奋。我现在就是想把她调走,然后再耍点手段,让王俊杰怀疑她的去向,这样一来,那可就热闹了。我暗自盘算着余下来的细节,心里更加的乐了起来。

    其实我准备的手段还有很多呢,只是没想到一开始,就能把她给套上。

    片刻间,高佩佩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故意的把饭菜摆在我跟前的茶几上说道:"你说你不饿,我可没买你吃的东西啊。你现在减肥了吧。真羡慕你有这个恒心,我以前减肥的时候,总是受不了食物的诱惑。"话语里充满了挑逗。

    我此时的心情大好,知道她在跟我开玩笑呢,夺了她的筷子,端起了一盒米饭,狂向嘴里扒拉了起来,一边扒拉一边笑道:我不是吃软饭的吗,碰到能吃的,不吃可就是罪过啊。"

    高佩佩白了我一眼,才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了另一个快餐盒说道: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了呢。对了,我听燕子说你的饭店哪儿出了点问题,没想到你干的买卖还不少呢,这又是哪个姐姐帮你投资的啊?"

    饭店哪儿出了点问题?我停止了往口里扒拉白饭的动作,把嘴里的半口也吐回了饭盒里,揪心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高佩佩惊讶的问道:"你不知道?燕子刚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帮你买点吃的。你看人燕子多关心你啊,你还跟别人勾三搭四,对的起人家吗?"

    我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扔,拽起了搭在沙发帮上的大衣,没跟她招呼就向外面走了去。

    高佩佩见我要离开,赶紧的喊道:"嗨,你干嘛去啊?燕子不让我跟你说的你可不能卖了我啊。"

    我把门子一摔,哪再去理她的呼喊,快步的向街上跑去。满脑子都是饭店那儿出事儿,当来到街上等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的也太盲目了点,去哪儿啊?是哪个医院我还不知道呢。

    现在也只有问郝燕了,我摸出手机,按了她的号码平淡的问道:燕子,你现在在哪儿?"

    郝燕顿了一下说道:"什么事儿啊?"

    我依旧是平静的说道:小张怎么样了?还有富贵大哥,他们都在哪个医院啊,告诉我。"

    郝燕跟我对付着,娇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是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在医院守着她呢,你快别多想了,我那会儿给佩佩打了个电话,让她给你买点吃的回去,她买了……"

    我没听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接着按了小霞嫂子得手机,响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

    路边,车水马龙,溜活儿的出租,见我站在路边总不免速度慢上一慢。我有点乱了方寸。担心小张他们,我还要想着怎么跟二哥交代,弄不好,二哥为这事儿就能跟我反目。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关键的是我以后还能不能在北京混下去。二哥要是看不上我了,那这个楼盘也就悬乎,没有了这些,我还混个什么劲啊!

    我又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咬了牙,伸手栏了辆出租,向饭店而去了。不管怎么样,我总得先印证一下结果啊。没准高佩佩是在骗我呢。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骗我,但我还是抱了这样的想法。急匆匆的催促着出租,伸着脖子向那个方向望着。

    近了,近了,我突然害怕了起来,想看到,却又泊看到。但车子却象是时光流失,不得片刻的停留。

    已经可以从远处看到了,那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但那些灯光都是别家的。我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但还是在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外面的哪个霓虹灯牌子坏了吧,也可能是店员粗心,没开。

    又近了,终于到了饭店的前面。司机师傅平淡的说道是这里吧?

    我没有回答,摇下了车玻璃,探出头,向外看着。饭店的玻璃门是闭了的但卷闸并没放下来。饭店里面没有一丝的动静,没有一丝光明,静的如死水,恶的如大鳄之口,吞噬着我那仅存的一点幻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滴落了一滴泪水,悄悄的滑在了我的脸颊上。

    司机在一边催促着道是这里吗?

    我又深深的望了一眼这曾经给予我希望的饭店,毅然的挥手擦了一把脸,冷漠的对司机说道:"走吧,带我去TT医院。"

    司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依言又发动了车子,向那里跑去。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点了一根烟,平静了一下心情,考虑我现在应该干点什么。二哥那里需要交代一下,楼盘那里也需要安排一下,他们跟我干了半天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损失,帐面上应该还有点钱,分了算了。至于李主任那儿也算是哥们,对我的帮助也不小,我也不能让他跟着我委屈。

    把这些处理完了,那就专心的对付狗日的王俊杰,你不是拽吗,你不是想一点生路都不给我留吗?那好,咱看谁怕谁。

    车子在无声无息间滑到了TT医院。这次我没有犹豫,甩给了司机100块钱,不等他找,就离开了。

    瑟瑟的夜风,萧煞了周围的一切。我竖了竖大衣领子,掩盖了一下自己的特色,四周撒了一眼,见没有异动,向着医院大厅走去。

    我知道,王俊杰这里一定有人守着他,不是道上的朋友,就是公安的人。所以我需要先看一下环境。动手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与外面的萧煞比起来,医院的大厅就热闹多了。从病房里下来买饭的陪床家属,提着水果篮子上去看病人的友人,熙熙攘攘。我混迹其中,倒也不显眼。撒了一眼西墙上的病区布置图,没坐电梯,顺着楼梯开始慢慢的向上爬。

    外科病房在八楼,七楼的布置应该和八楼差不多,所以我没有直接的上八楼而是走进了七楼。病房在中间位置,南向。我站门口,透过窗子玻璃向里面望了望。

    这是一个高级病房,里面的配件相当齐全,如果置身其间,一定不会觉察出这是在住院。在这个大医院里,能住上如此的病房,那身份和自己身价已经是相当不菲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接着向前走去。

    如果有人保护他,那这些人应该在什么位置呢?

    不会都在病房里的,因为那就太闹了,但病房里应该是有一个的,这点毋庸质疑。可保护他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其他的人在哪儿呢?不会站在门口的,这样太招摇了,而且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如果不守在那里,那就应该是流动着的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进去简直就等于自投罗网了。这时候,对面来了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两瓶液体,匆匆的向前走着。我侧身让了让。正好看到了护理站的门子大开,我回头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护士,闪身进来里面。见操作台上摆放了很多液体瓶子,这些液体瓶子下面都压着张纸,那纸是医生的医嘱,上面写着哪个床,用多少的药。

    这大概是到了快要交班的时候,所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松懈,护士和医生完全就没有顾及有人会打起这里的主意。我心里暗自的笑了笑,有了主意。王俊杰,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出的医院大门,见一辆救护车闪着蓝灯,急匆匆的向医院里面钻去。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救护车里女人的哭声。悲苍而又幽怨,惹的我心里一颤,又念起了富贵老哥他们。心里的自得一下子变成了惆怅。他们怎么样了啊。我仰望着天空看着繁点的星星,内疚之情油然而起。

    理性的想了想,他们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如果问题太大,郝燕也不敢瞒我。她之所以瞒我,大概是觉得问题不大,她们能处理的了。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用着急了,先琢磨怎么给二哥交代吧。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再去打搅他有点不合适,看来只有明天了。我打定主意,栏了辆出租,向了高佩佩的窝儿去了。

    闭了灯,卧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那点点的繁星,如自己的心中的结儿似的怯的我难受。强迫着自己睡下,可这种欲望越强,自己的头脑却越清楚。只到早上的时候,才朦胧的睡了下去。由于惦记着事儿,睡也并不塌实,天一放光,我又醒转了过来。

    由于睡眠不足,头脑涨的难受,用冷水浇了浇头,这才压制住了这种荒唐的感觉。洗漱完毕,拿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姿态,向了二哥那里去了。

    街上的行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失落而减少,反而是多了起来。幸福的脸,盲目的脸,比比皆是。惟我这样失魂落魄的少见。

    保安用内部电话与二哥联系了一下,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才把我放进去。

    那一刻,我心里忐忑着,怕二哥不见我,可又怕过去见二哥。保安当然是体会不到我的这种心情的,只是笑了笑道:"在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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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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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 柳暗花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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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所在的楼层依旧是那么的安静,静的让人心里恐慌。地板默默的反射着幽暗的光芒,像是在嘲笑着世事的污浊。我硬着头皮,推开了二哥的门。二哥急促的抽着手里的烟,正在屋子里乱转,见我进来,脸色一寒,也不言语,坐回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拽出了一张支票,往桌子上一扔,但支票并没有停留在桌子上,而是随着空气的浮力飘到了桌子下边。

    看二哥的样子,应该是气的不轻,我也知道他扔给我支票是什么意思。我走向前去,俯身把支票拾了起来,又放回到桌子上,向他的跟前推了推,道:"二哥,我知道……"

    二哥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指着我的鼻子打断我道:"谁是你二哥啊?我当初把饭店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啊?行了,这是你的钱,你爱干嘛干嘛去,以后咱谁也不认识谁。我盯着他,动情的说道:二哥,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二哥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可能就不会再见到你了。钱,你收着吧,我知道你也看不起这些钱,但这也算是弟弟的一点心意了。你保重,我走了。"说着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要走。

    二哥本来还愤怒着,见我说话消沉,端详了我半天,才道:"你等一下,老三,我说的还委屈你了?你差点没让我们家老爷子进了八宝山你知道吗?你还跟我这儿耍脾气,能耐拉?"

    我叹息一声,回身对着二哥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在北京呆了,思来想去,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二哥你了,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是一句话就能还上的,但,我今天还是要过来,也只能对二哥你说声对不起了。"

    二哥用可以穿魂魄目光盯着我,半天才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简约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离开了。我无法承受别人的怜悯,同时也不愿意让二哥去说些无关痛痒的关心话语,与事无补的关心往往是嘲弄。一件心事了了。就如逆水中脱掉了一件粘在身上的棉衣似的,轻松,但依旧是无望着。但这一刻的轻松也是难能可贵的。站在大街上,处在人流里,自己显得是那么孤单。

    我摸出了手机给房东姐姐打了电话,让她有时间的时候,把银行的钱全取出来,给大家分一下。然后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我飞快的把手机关了。做这些事情我是那么的不忍,可又是那么的无奈。

    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如将死之人,交代完了后事以后那种轻松。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的心很累,只想睡觉。本来我还打算跟高佩佩说些感谢的话,但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只是在茶几上留了个条,说又出差去了,并且劝我珍惜身边的郝燕。我盯着那张纸条,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揉成一团,像篮球投篮似的,把它扔进了废纸篓,瘫软在了沙发上,打算着明天的行动。

    幽幽之中,我觉得好像去了药店,跟店里的服务员买了一盒胰岛素,拿了去医院,在护士不注意间,把胰岛素到进了王俊杰的输液瓶里。接着就听到了嚎声大做。恍惚间,我也不去在意,只是沉浸在梦境的快意中。那声音依旧着,忽然惊的我一激灵,这才听到是门铃声,而不是什么什么哭声。

    我紧张的爬了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拉着鞋在门口窃窃的问道:"谁啊?"

    郝燕的声音,回道:"干嘛呢?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开门。"语气里有点幽怨的韵味。我赶紧的把门拽开,侧身,陪了个笑脸道:"刚才睡过去了。快进来,冻坏了吧。"说着把她手里提的饭盒接了过来,推着她向客厅里走去。

    郝燕一边向里面走,一边把大衣脱掉,扔在了沙发上,撮了撮手对我说道:"你快吃吧,还热乎着呢。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说完,坐在了那张大沙发上,把手伸进了我刚盖了的被卧里,暖起手来。

    她就带来了一份食物,看来她早就吃了。我确实也饿了,也就不跟她客气,风卷残云的把那点东西吞进了肚子,然后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挺起胸膛,拍了拍肚子笑道:"呵呵,饱了,真好吃。"

    郝燕手伸在被子里,眼却盯着我,我吃东西的时候并没在意,现在祭完五脏庙了,才看注意到这一点。郝燕见我回敬她的眼神,赶紧的扭回了头,站起身来,拿了个纸杯,去给我接了一杯水,递到我的跟前,没说话,又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今天很是殷勤,大概也是觉得我现在处境可怜吧。我端起杯子,轻轻的试了一下,又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若无其事的说道:"燕子,我可能不在北京呆了,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心里怪不落忍的。"说着,我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卡,顺着茶几推到她的跟前接着说道:"这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XXXX,你记好了,这也算是当哥哥的对你的一点意思,以后结婚的时候,算是给你的嫁妆了。"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想哭。郝燕没接卡,也没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盯着我,不解我为何如此说话。我笑了笑说道:"我从小没了父母,自己一个人惯了,所以脾气不是很好,有的时候,说话做事可能有点过,希望你不要怪我。"郝燕依旧是不说话,死死的盯着我。就如在看一个全新的事物似的。

    我扑顷的一笑道:"怎么啦?没见我过啊?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了。郝燕幽幽的说道:"你怎么啦?"

    我笑道:"你希望我能怎么啦?呵呵。我是想到外地发展,现在在北京这里。我树敌太多,已经没有我腾挪的地方了。所以才跟你这样说啊。好了,你早点去学校吧,回去晚了,该进不了校门了。"

    郝燕没有动,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你都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啊。我不能因为这个事儿,就把自己给耽误了啊,你说呢?"

    郝燕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我笑道:"先回家看看,然后去南方发展吧,听说那边环境不错的。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想到山区教孩子们读书吗?其实这样也不错,心里清净。那儿的人心都很好的,没这么多花花肠子,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郝燕低了头问道:"你以后还来北京吗?"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没准,看情况吧。好了,你早点回去吧。别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说着,我把她的大衣拽了过来,拾起扔在她前面的那张卡,塞到她的兜里说道:"XXXX,记住,别忘了,我这一走,暂时你可能找不到我。"说完,拽了郝燕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给她披上大衣就往外推她。

    郝燕推开我的胳膊,伸手把那张卡掏了出来,扔在茶几上说道:"我用不着,你留着吧。"说完就向外走去。我快速的拾起了那张卡;追到门口,拉住她把卡塞进她兜里,的一声,把门关了。然后背依在防盗门上,闭目仰天长叹。

    门铃又响了起来。刺耳的尖叫。久久不歇,惹的心中烦恼更加的膨胀。我双手掩了耳朵,向里面走去。拽了被子,盖住了头。等了很久,这追魂似的声音才歇了。我的心竟然失落。虽然想郝燕走,但又不希望她走。我双目无神的盯着前面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铃又叫唤了起来。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11点多了。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门子那里走去。

    现在再把郝燕拒绝在门外就不合适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走,总是不放心的。我伸手拧开防盗门,嘴里着:"你怎么……"

    防盗门的插销刚一松动,门猛然的被拽开。接着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不许动。"

    门口一下子涌进了四个大汉,两个人用枪指着我,另外两个马上进到里面,到处得看了起来。用枪指着我的那个大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本本,在我面前亮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市局刑侦六处的,怀疑你与几起恶性伤人事件有关,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说完收起了那本本,亮出了一付手拷。

    我愕然的望着他们说道:"请问,我犯什么事儿了啊?"

    那警察示意我伸出双手,我知道现在跟他们对抗那只会给自己的身体找点麻烦,所以自然的伸出双手道:"请给我拿上我的大衣。"

    那警察拷了我的双手,把我推到一边,走到沙发上,拽起了我的衣服,四处摸了摸,扔进了我的怀里说道:"走吧。"

    我留恋的回头望了一眼这充满了温馨的小屋,被他们推的一个趔趄的向前走了。

    我纳闷着。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啊?同时我也不甘着。心里念叨着,王俊杰,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楼道里很安静,惟显得我们三个的脚步声,惊的感应灯逐个的明着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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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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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柳暗花明(三)  
    随着楼道里的灯光,我看到两辆警车停在楼下。看来这次来抓我的人还不少。我估计冲进屋子里的四个人是正面攻击的,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攻击点,只是他们没想到抓我抓的这么顺利而已。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要说幸运吧,那就是他们没毁坏什么东西,就进了这屋子,要不还真不好对高佩佩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的摇了摇头,心里暗笑:"这个时候还想着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事情,可笑啊。进去之后,能不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行在后面那辆警车见人出来,马上亮了灯。那两个押解我的人把我推上车,一左一右,把我挤在了中间,其中那个亮证的警察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回局里。"

    那司机恩了一声,就专心的向东开去。

    被抓之后,先是恼火,后是不甘,再就是猜疑,现在我心里反到坦然了。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栽赃给我。

    车速极快,大有归心似箭之势,大概是着急向他们的主子报功吧。我悠闲的打量着我身边的这两个人。对我亮证的那个,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脸正气。

    另一个年纪较轻,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精悍彪壮,应该是个练家子。由于车内光线不足,所以惟显他眼,精光四射。

    让我感到荣幸的是,这次进局子,比我在老家那次进局子的待遇要高许多,没有搂着树呆上一宿,而是直接的把我送进了一间审讯室。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了。那两个押解我进来的警察把我锁进了一个太师椅似的座位里面,就对着等着的那两个人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我坐在那椅子里面,四处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面积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正好坐了我们三人。

    等那两个人出去后,坐在我对面桌子后面的那个带眼镜的警察例行公事的问了一遍我的姓名性别之类的话,然后就直扑正题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进来吗?"

    我笑了笑道:"知道。"

    眼镜问道:"为什么。"

    我接着笑道:"我哥被人打断了胳膊,我的楼盘那里经常被人用石头砸碎玻璃,我的饭店被人砸,还有好几个工作人员被打伤,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这些我都报案了,我想你们叫我来,是为了给我一个说法吧。"

    那眼镜并没有被我的挑衅激怒,反而是笑着说道:"这些案件我们正在进行调查,等有了可靠的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同时我也很同情你的这些遭遇,但你也不能意气用事啊。这样吧,你先说说你那些事情的经过,以及你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我盯着眼镜,心里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我说经过,必然要涉及到他王俊杰,而涉及到他,我就有了作案的动机,我现在不能授他以把柄。

    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的同情,这些事情在发生之后,我们就报案了,所以,我想就不用我再做重复了吧。至于我对这些事情的看法,我想说的是,我相信警察同志会依法惩治这些社会渣子的。"

    眼镜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用那透人心肺的目光端详了我半天,严肃的说道:"好,你这样想就好。十月三十号的上午,你做什么了?"

    我既然把一切都看淡了,也就泰然自若的接受着这道目光的审视。随口的说道:"十日三十号的上午?我每天的事情太多了,那儿记的那么清楚。你的意思是我在这天干什么了呀?"

    眼镜把桌子一拍,怒道:"丁念然,请你端正态度。现在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的机会。你别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事实。今天,你就是不交代,我们一样可以给你定罪。"

    我斜着脑袋,举起双手抓了抓自己的脸颊,笑道:"呵呵,这点我相信,随便找个罪名安在我身上,那罪过一定小不了。但千万别安的太大了,比如说我策划的911事件拉,藏匿的萨达姆拉,这样别人会不相信的。"

    眼镜看着我扑顷的一笑道:“你到是挺幽默的。其实你的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说清楚了,最多也就是拘上几天。你老这么跟我们对付,事情就调查不清楚,我们这是工作,无所谓,可你耽误不起啊,你有公司,有饭店,哪儿照顾不到,你就得受损失啊,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正色的问道:"我想先问一下,我犯什么事儿了。"

    眼镜道:"你犯什么事儿,你心里清楚,要没犯事儿,你躲什么啊?说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说清楚也就完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爽快啊。"

    我歪着脑袋说道:"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清楚啊?什么叫我躲啊?什么叫不爽快啊。我好端端的在朋友那里玩,你们就把我弄来了,我还正想问你们呢,凭什么抓我啊?"

    眼镜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认为没有你的口供我们就无法定你的罪啊?你这样想就错了,我们要没有证据,也不会随便抓人的。今天问你,主要是把这个事情印证一下,你配合,我们就可以快一点结案,你不配合,无非就再多费一点时间。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儿,能早点结束就早点了解,这样对你有好处。"

    我哼哼的冷笑,不再说话。

    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一天两夜,他们轮着班睡觉,我就在这里强打着精神,硬挺着。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但我还是强驽着,不管他们怎么绕,我就是不说话。

    我的意识正在迷离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推门进来了。他身材偏高且不缺乏风度,脸色白净而帅气,看气势应该属于秘书之流。

    那眼镜见他进来,赶紧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小伙子斜眼撒了我一下,凑到眼镜的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转身走了。

    眼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理了两声嗓子,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我们的问话就到这儿吧,关于你的事情,我们还会接着调查的,希望你这一段时间不要外出,有什么情况了,我们会再找你的。"

    说完,他和那个书记员卷了卷桌子上的东西,很快的从审讯室里消失了。接着又进来了两个人,给我打开手拷,带着我办理了一些手续,就把我推出了大门。

    我高兴,觉得自己没白抗,但心里隐隐约约的又有点纳闷。他们还没给我上什么手段呢,就这么轻易的把我给放了,不合情理啊。但我的脑子已经是一团糊了,无法再去思考任何的问题。唯一的想法就是倒在路边睡上一大觉。

    精神恍惚的走出公安局的大门;迷离着眼睛回头瞧了一眼熠熠生辉的国徽,心中又升起了无限的怨气。可怨归怨,能走出这个大门,就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着,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按了两声喇叭,这声音显得是那么的突凡,惹的我冲那里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门道,接着向前走去。

    那车见我没有反应,缓缓的调了个头,向我身边逼了过来。近了之后,透过已经摇下来的副驾驶的车窗看到里面,杨春生坐在驾驶位子上,正冲着我笑。

    难道是他帮我了?我拽开车门,侧身坐在位子上说道:"杨哥,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先给我找个地方,我要睡一觉。"

    杨春生点了点头道:"行,去我家吧。你小子可够厉害的啊,我听他们说,本打算要把你这个案子定成涉黑性质的案子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给鼓捣完了,呵呵。我估计王俊杰这次要气死了。"

    我本已经闭了眼睛,听他一说,我又睁开了,侧身对了他问道:"不是你帮我的?"

    杨春生呵呵一笑道:"就我这点道行,你还不知道啊?我听他们说,是部里有个人追你这个事情,所以才算作罢,要不是这个,我估计你怎么着也得在里面呆上几年。"

    我冷笑道:"未必,我看他们没我得口供,也拿我没办法。"

    杨春生斜了我一眼,笑道:"兄弟,你太幼稚了吧。要不你改天跟我干两天看看!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出来就好,在里面没少受罪吧,我告诉你先到外地躲两天,你偏不听,是怎么让他们给瞄上的啊?"

    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这些我还纳闷呢。我住的那地方就只有燕子和高佩佩知道,要说燕子出卖我,那不可能。因为她要卖我,机会多了,何必再这么费周折的帮我啊!

    高佩佩卖我?可能性也不大,她要是有这个心计,就不会把我留在她家里了。那是谁啊。我脑子里依旧是乱着。想不通。干脆不想,也不理会杨春生,把座位向后放了放,躺了下去。不一会微微的呼噜声就充斥了这个"房间",惹的杨春生无奈的苦笑一下,专心的驾起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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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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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柳暗花明(4)
  “下车”杨春生推了推我,把我从周公那找了回来,我一看,车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前,于是 跟着杨春生下了车。进了大厅,有服务员上前问道:“杨队,来了”“嗯”杨春生没什么表情,跟着服务员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了11楼,服务员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杨春生把我拽了进去,说:“你就在这睡一觉吧!”
我四周看了看,这房间挺豪华,虽不是总统套房,但绝对不是他这种工资能住的起的,肯定是宾馆老板留给人民公安的专房。不过我还是要客套一下的,“杨哥,让你破费了。”“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这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破费不着的。”杨春生倒也挺实在。杨春生看了看我的睡眼,说:“你先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关门出去了。

杨春生走了,我一头扑到了双人床上,不知怎的,我的脑子里却在高速运转。杨春生说的没有口供也能把我定罪,这一点我是相信的,这是公安的拿手好戏,不是这次的运气好,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从局子里出来,把我判几年也不知王俊杰能不能再耍手段让我蒸发,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这是头一次想到这事的后果有可能这么严重。运气真好呀,杨春生说不是他帮的我,那是谁呀?胡书记?也不会,杨春生说部里有人追这事,那就不会是他了,那是谁呢?我在公安部里也不认识谁呀?二哥?也不像,那是谁呢?是谁告的密呢?郝燕?打死我也不信;高偑偑?也不会呀。那是谁呀?……我在运转中迷糊了过去。

一觉醒来,从窗子透过的光有点刺眼,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快下午1点了,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郝燕的号,刚接通就听到那头急促的声音还带着点哭音“你在哪?一上午也不开机?”“我睡觉了,医院有事吗?”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被打的几个人可能出事了。“医院没事”我的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你在哪睡的觉?我在偑偑家”“我在外边睡的,宾馆”“宾馆?我听邻居说昨天晚上来警察把你给抓了,是不是真的,你不会现在在公安局里吧?”我心里一怔,又有一丝甜蜜涌上心头“傻孩子,我在局子里还会让我接手机?我的确在宾馆,你放心。”“你在哪个宾馆,我去找你,人家担心……我看看你是不是撒谎。”“我要是在局子里你来看我不就成了从犯了。”“少贫,关我什么事,人家公安眼睛雪亮的。”语气已经明显放松了。“你什么时候都能贫。”“这样吧,我去高偑偑家,你等我吧。”“好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子的激动,听这语气,这话语,郝燕对我已经已经很贴心了,是不是……少美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净往好的地方想,我只能自己控制自己的意淫了。

简单的洗了把脸,来到了高偑偑家,门没关,看样郝燕还很焦急,一进门,郝燕和高偑偑都在,郝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昨天晚上警察来过了?”“是呀”“他们没怎么样你?”高偑偑问。“是呀,人家警察一看我这么眉清目秀的,就知道是个好人,于是请我喝了杯茶,客客气气的和我聊了会儿,一个劲的和我道歉呢。”“切,就你这德行,还眉清目秀?也不撒泡照照,放了解放的时候一看就是个国军特务。”

“真的没事?”郝燕打量了我一阵子问道,眼里透着怀疑。“真没事。”我见高偑偑拿眼直瞄我,便说:“你放心,完好无损,毫发无伤。”“没事就好,不过我和燕子一直在等着你的消息,没吃饭,你得请客。”“好的,你们不说我都要请客,好好的大吃一顿,不过你要先清理一下你的肚子,别没地方盛。”“切,我就这德行?少拿你的糗样来安了我身上。”

“真的?”郝燕听完我说的经过,喝了口汤,瞅了我一眼问道。“得了吧,他说的这些你也相信?那我说他拈花惹草你信不信。”“嗳,我说那个谁,丁念然,快老实交待。”我没理会高偑偑,转向郝燕“是真的。”“那你想想是谁帮你的?”“行了行了,真是爱情使人成了傻子,我不和傻子在一起搅和了,我回单位了。”高偑偑抓起包匆匆的出去了。在高偑偑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郝燕的脸一红,我装做没看到,等高偑偑的背景看不到了,我说:“想不出来呢?不光这个,我还不知道是谁把我住的地方给卖了呢。”“你怀疑我们?”看样,郝燕是真的生气了,“我们要卖你早就卖了,你这么狼心狗肺!”说完,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我急忙起身拉住了她,“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们出卖我,我是说这事和帮我的人一样,挺神秘。真的,你千万别误会。”我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就拥了她的肩按到座位上,她微挣了下,撅了下嘴坐了下去。

我坐到了对面,说:“你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何方神圣在帮我?我知道了还真要好好谢谢他呢。”她一听这个眼又亮了起来,说:“是不是你那个嫂子这几天告状遇上了好人啦?或者你的朋友的朋友出面了……”我心想,这真是天真,又不能这么说,于是我说:“这些事也有可能,不过呢可能性不大。唉,先不管了,反正这下子我就是在公安局门口也不会有人抓我了。”“这就好,对了,你的生意怎么办?”“生意,我自有办法。”想起生意我心里有点犯愁,手下的人被打了,没人能干,户口现在估计杨春生也不敢给办,楼房那里我虽然能去了,但还是不行,办不了户口这房子还是卖不出去,我去还会遇上那些挨打要退房的心更烦。关键还是丫王俊杰。想起了王俊杰,我的心有点烦。

把郝燕送走了,我又换上另一张手机卡,不知刘洁能不能和我联系。等到5点也没动静,我心里在想,刘洁现在在什么地方,下一步怎么办,还是从王俊杰这下手,部里有人保着我,我用不用再会那么激烈的手段?对了,先从王俊杰这下手吧。

我到了医院,来到了王俊杰房间的那一层,观察了一下,病房门口有几个人在坐着聊天,估计是便衣,我现在进去会给人把柄,不能进,还给这丫加药吗……正在想着,两个女人从我身后走了过去,背影有点熟,对,一个是房东姐姐,另一个是刘洁,绝对是刘洁。她没外出,为什么会没外出,是不是她知道了电话是我打的?应该不会吧,但为什么没去,让人想不明白,是不是房东姐姐阻止了她,也不会吧?管她的呢,先试试她再说。

我到了一个隐弊的地方,拨了刘洁的号,“什么事?”“昨天晚上接着有人给我托梦,梦中有人和我说你不听劝告,不想避祸,会有更大的灾难的。”“真的吗?”“我也就是好事给你传个信,信不信由你吧,再见!”我挂了电话。

一会,有个声音传来,“不行,我必须去,这梦太灵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去要是踫上麻烦怎么办?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这是房东姐姐的声音。“那可太好了,有人做伴好办事。”“那我们快点收拾一下,今天就走吧。”“好。”声音渐渐远去,我暗自笑了一下,得手了,接下来就要办王俊杰了。

对了,有些事要先和房东姐姐交待一下,我换了卡,拨通了房东姐姐的手机,“姐,你身边有没有人?”“没有。有什么事?”“你要和刘洁出去?”“是呀,你怎么知道?”我不接这茬,“你最好能想办法把她在外边多住几天,行吧。”“没问题,你姐办事你放心就是了。”“好,姐,这事就拜托你了。”打完电话,我的心一下子松了一下,我就要按我的计划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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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6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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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买来的
第二卷 咱这就叫创业  第八十四章 柳暗花明 (4)
   睡中一片的空白,当睁开眼的时候,四周漆黑,我竟有点不知身处何方的恐惧。猛的坐起身来。惹的在旁边困着的杨春生一阵慌张,接着按亮了车内的顶灯,打了个哈欠说道“醒拉?”
   汽车的发动机带的车身微微的颤抖,暖风炙烈的吹着,使得车内如春般的舒坦。
   这一觉起来,脑袋觉得酣畅了许多,惟肚子在咕咕叫唤。杨春生递给了我两片湿巾接着说道:“饿了吧,先吃点饭去。你小子睡的可真死,叫你半天都不带醒的。”
我嘴里滋味寡涩,使劲的唑了两下,用舌头上下扫了一下牙齿,羞赧的笑道:“呵呵,太困了。现在几点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湿巾擦了一把脸,感觉舒服了许多,那湿巾清新而自然的薄荷香味,留在脸上,凉丝丝的,熏着我的鼻子,唤起了脑子更多的思维。


杨春生不搭我的话,把车熄火了,推开车门,挪出身子说道:“咱走着出去吧,车里的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你。。。”说到这儿,把门子一推,“嘭”的一声闷响,把他后边的话语掩盖住。我也随着推开车门,一股清冷的空气马上袭击了我的全身,爽爽的,就如笼子里的鸟得了自由,翱翔在天空一样的感觉。


我是早上离开局子的,看现在的天色,应该是傍晚了,也就是说,我在车里整整睡一天,而杨春生也在车里陪了我一天。一种被关爱的感觉,冉冉升起,惹得我差点掉几滴眼泪。


我沉默的随着杨春生慢慢的向外走着。清风吹的脑袋也渐渐的清楚了起来,说道:“叫上我姐吧。”


杨春生步子不停,笑道:“叫她干嘛,麻烦。还有个人等着咱们呢,快点吧。”


我眉头一皱问道:“谁啊?”


杨春生笑道:“你到了就知道拉。” 率先走出了小区门,招手上了一辆出租,绝尘而去。


这个时候,要在我们乡下,早就街清人净了,但冬日的北京,繁华依旧。班驳的灯影照在我身上,就如我的心思一般,阴晴不定。去见的是谁啊?跟我出来有什么关系啊?是好是坏啊?我心里猜疑着,但没问。只是拿眼望着窗外,想抛开这些去享受这繁华的乐趣。


笔直的马路直通前门,路边有一座构建雄伟的酒店。酒店前面近千平方米的广场上停满了各色的轿车,满满的,再找不到任何的缝隙。


我们顺着两边的回廊来到酒店门前。光洁的如无物的玻璃转门前站着两个穿红衣服的服务生,见我们两个过来,赶紧的推了一把转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看这规格,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我对杨春生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物更加的带了一点向往和恐惧。在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八楼。808号房间。


房间是日式的推拉门,六米的跨度,古铜色的门框,中间镶着毛玻璃。从外面看,这个房间一定不小。在这个地方,这个楼层,这个房间,这个门牌号码,我估计不是一般人可以混进来的。所以我心里更加的纳闷了。会是谁呢?


站在门口,穿着喜庆旗袍的小姐见我们过来,浅笑着对我们鞠躬,然后推开门,又站在了一边。杨春生对这些好象无睹一般,率先走了进去,然后就是卑微的笑道:“黄局,丁老弟来了。”这话里没有跟我的亲密,也显不出什么淡薄。


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宽额高鼻,五官周正,头发理成板寸,两鬓已略带花白的中年人。他斜倚在一张面南的椅子上,目光盯着自己的右手。那白嫩的右手把耍着桌子上的茶杯,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当听到杨春生的招呼,才抬头向这里迷茫的望了一眼,旋即站起,笑道:“呵呵,来了,里面坐。”


我思忖着,黄局?应该就是杨春生他们局长吧,他找我干嘛?


杨春生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前面,笑道:“这是我们黄局,中午就打电话让我找你,可听说你还睡着,就没让我打搅。”


我现在自由了,就必须面对自己以后的路,而在以后的路上跋涉,还必须要用到他,所以我放弃了所有的疑虑,洋溢起了感激的笑容,伸出双手,与他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说道:“黄局,这。。。这。。。,怎么能让您等我呢,有什么话,让杨队跟我说一声不就完了,我立马的跑来见您。”


黄局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态,让我向里面坐。


我赶紧的推他道:“您又笑话我不懂礼貌了,有您在这儿,哪有我的座儿啊,就是有,也只能坐在下首您快里面坐吧。”


黄局笑道:‘行了,今天咱这里也没外人,大家都是兄弟,随便坐吧。小杨,叫他们过来,点菜。”说着顺着我的力气,坐进了里面的正位。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把他刚才用的茶杯递了过去,然后又续了点水。


黄局拿起自己的烟,递给了我一根说道:“以前就见小杨给我说你,一直都没见过,说来惭愧啊。今天见了,没想到兄弟你这么年轻,立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呵呵。”


我双手恭敬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烟,笑道:“黄局长是在怪嫌我了吧。其实我早就有心思去拜访您,可又怕打搅您,所以一直拖,这不又赶上这事儿,就更加的不敢去了。 ”


我是故意的往我这事儿上撤的。因为我觉得他今天见我,不是为了我许诺给他的那些股份。如果是为了钱,他大可不必见我,直接让杨春生捎个话就得了。


黄局长眉头微微得皱起,拿起火柴盒,专心的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那动作就如在拆一颗地雷,慢慢的拿出,又轻轻的冲着磷面划了两下,没着,到第三下的时候,动作上带了力气和速度,火柴“哧”的冒出了火焰。他捧着这火焰,送到嘴边,脸颊瘪动,随着,冒出了一股青烟。


黄局长摇灭火柴,扔进了烟灰缸笑道:“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以前大家相互了解的不够,才弄出了这场误会,希望老弟多多谅解啊。本来今天王局也打算过来的,可市里有个会,他走不开,才委托我把这个事情跟你解释一下。”


我心里更加的纳闷了起来,他跟我解释什么?从哪儿算,他也没必要跟我解释啊。就算是他良心发现,把我放了,也就拉倒了,有必要跟我解释吗?


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他处理?可我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如此的看重我呢?除了这个之外,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啊。从话里试一下他吧。只要是不太难的地方,我就应承着,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找他算帐也不迟。于是也笑道:“黄局,你看你说哪儿去了。我能出来,就托您的福了,感谢还来不及呢,说吧,需要我干嘛,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黄局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呵呵,你小子,对了,见霍老了吗?他可是很关注这个事情啊,我们这儿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砸你饭店的是几个地痞,喝醉酒了,在那儿闹事。现在已经把他们拘了,而且他们也对这个事情供认不讳,我这就打算对他们进行移交,具体的处理结果,要等法院哪儿的信儿。”


霍老?二哥吗?他现在这个岁数怎么也不可能称的上是霍老啊。可不是他,还能是谁啊?关于我饭店那边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脑瓜里一亮,心里暗道:“难道是说二哥他老爷子?”可能。


我笑道:“谢谢黄局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了,您放心吧。”


黄局长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呵呵,好,至于饭店那边的损失,你回去核算一下,该多少是多少,咱让那几个醉鬼赔,狗日的几个真不长眼,呵呵,千万别轻饶了他们啊。”
我笑道:“这个事情,我跟霍老说一声,看看他什么态度。我估计他也不会说什么。”
黄局长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笑道:“王局长在尊重老干部这方面给我们带了个好头啊,我们以后也得多学学,谁没有老的一天呢。你说是吧。”
我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今天把我放了,也只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但也在告诉我,你得知道现在是谁的天下,别因为这个事情就登鼻子上脸的。给你脸,你那张老脸叫脸,不给你脸,你玩蛋去。
我的心情无比郁闷。但不得不随和着笑着点了点头。
黄局长见我不说话;撤着大嗓门对着门口喊道:“小杨,让你叫个服务员怎么这么难啊,打算饿死我们啊。”
杨春生在门口应了一声,笑着走了进来,说道:“马上过来了。”
这时候,那黄局长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他对着进门的服务员指了指我,那意思是让我点菜。然后就接起了电话:“恩~~~~是的,按你的意思说的~~~~好。”说完把电话一收,站起来对我笑道:“哎呀,对不起了,我还有点急事儿,不能陪你了,改天,改天,咱兄弟几个好好喝一顿。好吧。”说到这里,又转头对杨春生说道:“你在这里陪小丁吧,帐挂在我名下,算我私人的。”
我赶紧的站起来,笑道:“谢谢黄局长,改天我到您府上再去拜会。”
黄局长挥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哎呀,干这个差事,身不由己啊,好了,你们坐着,我先走了。”说完把椅子向后蹭了一下,从我的身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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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6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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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柳暗花明(五)
  杨春生赶紧的从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大衣,递到他手上,媚笑着站在一边。
  我也随着杨春生打算把他送到楼下,但走到电梯前,被他拦了回来。
  我和杨春生只好止住了脚步,目送他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合拢了,杨春生才搂了我的肩膀,向回走道:“走吧,咱哥俩好好的腐败他一回,今天也算是沾你的光。”
  我心里骂着那个刚滚蛋的黄局长,脸上却笑着对杨春生说道:“让你们局长掏腰包不合适吧,今天我请哥哥得了。”
  杨春生鄙夷的说道:“呵呵,他那是叫我想办法弄个合理的发票呢。”
  看来杨春生跟这个黄局长的关系很不一般。胡书记说他跟这个黄局长关系不融洽,看来这是真的。以前杨春生被胡书记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根据今天这个情况来看,这个黄局长是跟那个王局长穿一条裤子的,而又买二哥家老爷子的帐,这说明二哥家老爷子的下线也应该是跟他们一溜的。要不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从局子里走出来。
  操他妈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一步不小心,就会被这个黑洞吞噬,而且还是吃了肉不见骨头的那种吞噬。
  我以后该怎么办呢?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
  看来我以前是太浅薄,不知道水深水浅,就贸然的下了河,凭着匹夫之勇,打算挡万夫之力,太不自量力了。
  胡书记靠的是哪条线呢?如果不甘心,以后只有靠上他这条线了。
  杨春生见我不说话,脸色也沉重,关切的问道:“怎么拉?是不是黄鼠狼说什么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杨哥,你跟我走的这么近,不怕被牵连啊,那王俊杰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你又在这个系统里干活儿,得罪了他,以后对你可没什么好处啊。”
  杨春生笑道:“管他呢,事儿已经这样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翻脸是迟早的事,走吧,我已经把菜安排好了,就等他一走,就上了。”
  我不解的问道:“已经安排好了?”
  杨春生率先坐在位子上,笑道:“是啊,你以为他会陪你吃饭啊,呵呵。”说完,拧开酒,拿起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酒递到我跟前,又给自己倒了半杯,迫不及待的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恩,这里的酒就是不一样,你尝尝,特供的。”
  看来与王俊杰的事情已经有了结局,我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现在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生计了,所以我端起来面前的酒来,浅浅的喝了一口道:“杨哥,户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办啊?”
  杨春生迷恋的拣着盘子里的菜,等了片刻才说道:“等等吧,我先看看黄鼠狼的意思,他要是真不追究了,那就开始运做。我估计问题不大,对了,他今天跟你提房子的事情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估计情况不会很乐观。你看,现在他们放我,是因为他们也有把柄握在我手里,为了找中间这个平衡,才放的我。并不是真的一笑泯恩仇。所以,以后,他们还得找我的麻烦,只不过再做的时候,会做的隐蔽一些罢了。你考虑着呢?”
  杨春生吐出了一根鱼骨头说道:“呵呵,他还能翻了天啊,王俊杰的老爹今年58了吧,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跟我说,市里的人事要调整吗,他还有几天蹦达头啊。他走了,谁还为王俊杰掌腰啊,以他那个脾气,他还能不能混下去都难说,还想整治你,我看不用你出手,就有人把他给收拾了。”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爹走不走,还难说呢,但咱这房子却等不得,要是办不了户口,那咱就关张大吉得了。”
  杨春生眼里露出了诡秘的精光笑道:“呵呵,放心吧,消息可靠着呢。我现在就是拿不准黄鼠狼的态度,按说他早就该想自己的退路了,可现在还靠王局长靠的那么近,他图什么啊?难道就真的不怕自己将来失势啊。”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接着吃东西去了。
  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谱了,我紧着问道:“那我明天就让他们还按着原先的套路走了啊,你估计户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办啊,给我一个准信。别弄拧了。”
  杨春生笑道:“你一下子也卖不了多少吧,零星着办,什么时候办也可以,批量大了,现在我不敢给你保证,毕竟黄鼠狼的态度还不明显啊。”
  有他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端起酒杯一口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惹的杨春生脸上一阵的惋惜,紧着说道:“你慢点喝,这酒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
  从酒店里出来,已经是月影西斜了。我搀扶着已经品酒品的酩酊大醉的杨春生歪歪斜斜的向外走着。一边走,他一边扯着破落嗓子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呃,~~哥哥我岸上走~~呃。”这酒嗝里还泛着美酒的醇香。
  我无奈的搀着他,心里苦笑着:“两瓶酒让他品下了一瓶半,就是酒好,也不能这么喝啊,又不是有什么事儿,非喝不可。我以前还真没看他这么谗过酒呢。”
  到了路边,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想拽着杨春生坐上去,可杨春生却死活不上,半蹲着身子,要不是我拽着,估计早委在地上了。就这样,还知道凑到我的耳朵边低声的说道:“兄弟,知道什么叫享受吗?走,跟哥哥我走,今儿高兴,我带着你去享受一回去。”
  看他说的暧昧,我知道他所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了,双手卡在他的腰上,伸脚把车门向大里踢了踢,胳膊一较力,把他推进了车门里。接着又把他向前推了推,跟着钻了进去,对司机说了地址。
  杨春生身子斜躺着,屁股还在我这边,晃悠着坐正了,伸手拍打着出租的护栏喊道:“停车,丫停不停啊,信不信我叫警察来抓你丫的。”
  他这一坐正了,把我挤的紧紧的贴着车门,我双手抱住他的腰,把他往旁边挪了挪说道:“我姐刚才打电话了,问咱们走到哪儿了。”
  杨春生冲着我哈了一口酒气说道:“她打电话怎么了,我不怕她,你让她过来,我大耳刮子抽她,你信不信?她还敢翻天了她。”
  我暗自的好笑,嘴里却说道:“信,信。哥哥是谁啊,咱又怕过谁啊。”
  杨春生见我应承着,这才稍微的安静了一些,但大话却多了起来,透过车内的反光镜,我看到司机在偷偷的乐着。只是没敢出声而已。
  天已经很晚了,路上的车依旧多着,但没堵车,所以很顺利的把杨春生送回了家。我半扶半抗的把已经睡意盎然的杨春生弄上了楼,按了半天门铃,没得了回音,只好掏出了他身上的钥匙,打开门子,按亮了客厅里的灯喊道:“姐,姐,我杨哥喝高了。”
  房东姐姐屋子里的灯本亮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从卧室里蹿了出来,赤着脚,穿着睡衣,蓬松着头发,一脸怒容说道:“你把他扔门外去。”
  我笑着说道:“呵呵,姐,今天不是高兴嘛,我的事儿了了,就多喝了两杯,你要骂就骂我吧。”
  房东姐姐见我如是的一说,脸上马上带了笑容,说道:“真的?”说着,接过了杨春生,搀着他向卧室里走了去。在接他的那一瞬间,我见她的手在杨春生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但醉中的杨春生似乎并没有知觉,一如既往的混混沉沉。
  房东姐姐一边搀着他向卧室里走,一边说道:“你等一下,我先把他安顿好了,你再给我讲讲过程。”
  看她接了杨春生,我笑道:“姐,今天晚了,明天再说吧,你早上记的给他们都打个电话,让他们都来,我们开个会。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外走去。
  房东姐姐大概是把杨春生扔床上就跑了出来,喊道:“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啊。”
  这时候,我已经带上了她家的门,向楼下等着我的出租跑去了。
  微开车窗,冷风鼓足了力气,透过那么一丝缝隙猎猎的扑了进来,吹起了我的头发,撩拨着我为自由而萌动了的心。
  我立在楼盘的门前,仰望着楼层的顶部,那儿是富贵老板居住的屋子。楼群里一片黑暗,惟他的那间房子还亮着灯。
  他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从医院里回来了?我现在是不是上去看看呢?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三点多了,想想,现在再过去打搅就有点不合适了,也只好作罢,反正明天是自由的,等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好好的陪陪他,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才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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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6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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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买的
第二卷 咱这就叫创业  第八十六章 柳暗花明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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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了钥匙,打开我那个卧室兼办公室的房门,顺手按亮了客厅里的灯。白质的光线刺的我的眼睛在瞬间不能适应,微闭眼睛,带上了防盗门,站在那里,慢慢的睁了眼,看屋子里的一切。
还是老样子,几张办公桌很有秩序的摆在客厅里,仿佛是等待着检阅的士兵,清秀而典雅。看这样子,心里不免的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接着向我的房间走去。依旧是老样子,不知道是谁在帮我打扫,办公桌上一丝的尘土都没有,一切还是那么温馨。坐在转椅上扭了扭腰肢,按了几下台灯,明暗交替,一切都是如此的实在。写字台的右首,一堆摆放整体的文件静静的躺着,我顺手抄了一份,仰身半躺在转椅上,把脚搭上了写字台,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随手又把文件扔回了桌子上。那个美啊,从心里擎出来的喜悦,漫漫的洒满了这个房间,扩撒,扩散,渲染的角落里的痰盂也随着我的心舞了起来。
离开转椅,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顺手去摸床的右边,我常看的书,大都被我摞在那里,可手伸去,却摸了个空。我目光盯到对面的书橱,赫然发现,那些书都整体的摆放进了里面。
我心里感谢着,他们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依旧是默默的支持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喜悦虽然充斥着大脑,但困意显然占了上风。今天在杨春生的车里睡,并没睡的解乏,毕竟那不是睡觉的地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玻璃,叫醒正贪婪的享受着安逸的我。外面已经有了响动,我仰在床上,踢开被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趿拉起了就摆在床边的棉拖鞋。
我本没有拖鞋的,但当时也并没想哪儿来的拖鞋,就好象起床要到厕所小便一样自然的心情,把它趿拉在自己的脚上,拽开了房间门。
厅里,老高正拿着块抹布,殷勤的擦拭着桌子,听到我这边的声音,停止了动作,扭身向我这里望来。先是惊讶,接着就是兴奋,把手里的抹布一丢,笑道:“事情都解决拉?”
我点了点头,说道:“高叔,你怎么干这些活儿啊,他们年轻人呢?”
老高笑了笑说道:“呵呵,我这把老骨头了,别的忙也帮不上,就干点着擦擦抹抹的,也算是帮他们减轻点负担吧。这段时间大家都为你这个事情忙着呢,没事儿了就好,以后咱可不能跟他们治气了,你看这多耽误事情啊。”
我拉了把椅子,把老高按下,然后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说道:“高叔,真谢谢你了。”
老高憨厚的笑道:“我有什么可谢的,都是他们忙,我一点也帮不上。”
我严肃的说道:“我知道,我是谢你帮我做的这个贷款决定。要是按着我原先的想法,让他们派督察员过来,估计现在这房子早就不是我的了。还是您老想的周到啊。”
老高笑道:“这都是宋主任决定的事情,我哪儿能想的了那么多啊。你回来了就好啊,大家见到你心里也就有底儿了。”
我问道:“这段时间,销售情况怎么样啊?”
老高摇了摇头,脸色沉着说道:“不好,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卖,就是原先的几户人家也整天吵着要退房,现在小梁正在极力的安抚呢,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现在咱这里还有多少人上班呢?”
老高叹道:“差不多走了一半,这样也好,费用小了好多呢。不过现在税务稽查老是跟咱们这里捣乱,你看看怎么打点一下,把他们应付了。”
我眉头一皱,问道:“税务稽查?他们找我们干嘛呀,我们的名字不是挂在老赵他们公司吗?该给他们的税一分都没少他们的。”
老高惨淡的笑道:“销售税额是没少他们的。但不知道怎么跑出去的风,他们在我们收购赵总他们这个楼盘上做文章,这就把我们给查住了。”
我问道:“他们是什么意见?”
老高道:“我托关系问了一下,他们要求补税就得补2000多万呢。你没在,我也不好再做什么主张。”
我笑道:“是哪儿过来查的啊?”
老高道:“咱们这个区的国税稽查,带队的姓杨,叫杨鹏飞,上的很硬,现在正到处找你呢,我说你出差了,估计他们今天还会过来,要不你先躲一下,省得见面了麻烦。”
我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抱起了肩膀,思忖着。我这里的帐面上绝对不会显示收购楼盘的那一写帐目,所以他们查,不可能是从我这里查出的。很有可能是老赵那儿给我露了底儿。但也不排除老高在这个事情上做了手脚。如果是老赵那里给我露的,还好说点,但如果是老高给我捅的,那麻烦可就大了。毕竟我这里的操作都是经他手做的,他只要留一下后手,那我就跑不了干系。
烟自己燃到了尽头,熏的我的手指头一热,激灵的我随手把烟头抛了出去。这才注意到老高正在注视着我。我笑了笑,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他,自己又续了一根说道:“哎,真是麻烦,做点事情咋就这么难呢。咱现在帐面没钱了吧,这可咋办呢。”
老高神秘的说道:“你可以找找宋主任啊,他老头就在咱们区里当官呢,让他给咱从中间斡旋一下,我想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吧。”
听他如是的一说,我对他的疑虑消失了,他能帮我出主意,而且还是切实可行的主意,那就说明不是他在中间捣鬼。看来只能是老赵那儿给我上的套。
可老赵为什么要这么办啊?这样办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出于气愤?我应承他的承诺没有兑现,所以才这样走的?他倒是个耍小聪明的人,但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先找根基吧。想到这里,我跟老高说道:“我知道了,高叔。今天还得偏劳你啊,本来我是打算给大家开个会,现在看来还是先处理这个事情比较要紧,至于今天的会呢,你帮我主持吧。主要跟大家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我没事儿。中午呢,咱们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尽量的赶回来。你看好吧?”
老高眨巴了眨巴眼睛,面有难色的说道:“我说合适吗?你既然回来了,你跟大家直接说不就完了。还弄这个弯弯绕,显得有点。。。”
我笑了笑说道:“呵呵,也对,不过我现在就得赶紧的去处理税务上的这个事情,要不缠的时间越久越麻烦。这样吧,你先跟大家通个气,让大家做一下准备,按着原先的销售方案继续执行,至于少了的人,需要招就招,别把销售这个大事儿给耽误了,好吧。”
老高这才点了点头。
走出房门,我马上拨了胡成的电话。记得以前他哥一一胡军跟我说过,他在税务稽查上呢,但我跟他又没有太深的交情,还是让小成帮我引见一下的好。
电话里传来了一段英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是在说对方已关机。我恨恨的骂道:“他妈的。”说完,就把手机扣了。

小成怎么还没开手机啊?现在应该是上学的时间了。我纳闷着。路口的行人匆匆的赶着。我恍如一个闲人似的慢慢的溜达,不时的再掏出手机,拨一下他的号码。
太阳渐高,行人渐少,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龟缩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了吧。可小成的手机依旧没开。我应该是存了胡军的电话的。那次见他,见他说的还算豪爽,找不到胡成,先跟胡军接触一下也好。
我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翻着胡军的电话,一边翻一边暗自思忖着该怎么跟他说这个话。路边总有几个行人,慢悠悠的如欣赏着无边的景色。见我坐在地上不免要给几个不解的眼神。
我按了胡军的电话,对行过来的一个大爷报以微笑,迎击着他那如看白痴般看我的眼神。
“喂,您好。”
我忐忑的问道:“是胡军大哥吗?”
“我是,你是哪位啊?”语气很平淡。
我笑着答道:“呵呵,我是丁念然,那次跟胡成一起见过你。”
“丁念然?”胡军嘴里念叨着;大概在回忆我是哪号人物。
我接着说道:“宋主任是我干妈。”
“哦,呵呵,你啊,记起来了,你看我这记性,有事儿吗?”
我说道:“恩,你们那儿有个叫杨鹏飞的吧?”
“杨鹏飞?怎么拉,他找你麻烦拉?”
我笑道:“是啊,他们现在抓住我们公司不放,弄的我们现在什么也干不成,你看能不能帮我疏通一下呢?”
胡军沉吟了一下说道:“他~~啊,这人不怎么好说话,你是哪个公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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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7 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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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八十七章 柳暗花明(七)
我想想,自己算那根菜啊,凭什么电话指挥他呢,所以说道:\"胡哥,你现在在哪儿啊?我去找你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胡军稍微的顿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在外面办点事儿,这样吧,你先跟我说你下你们公司的名字,我问问他情况,然后再说。\"
看来他还是在推脱我,我有点后悔,这个电话就不该打,现在弄的自己有点下不来台。不过我还是赶紧的说道:\"XX房产。那胡哥,我晚上找你?\"
胡军敷衍的说道有了信息我给你电话吧,好了,我忙去了,再见。
我悻悻的把手机挂掉,日畜想着别的门路。我现在去求胡书记?那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呢。这怎么办呢?
盐打哪儿咸的,醋打哪儿酸的,找根基啊。想到这里,我不再犹稼,栏了辆出相向XXX大厦跑去。
赵红伟的大厦还是老样子,惟招牌变了,XXX饭店。饭店在装修,刺耳之声不断。大门上的玻璃门已经没有了,几个工人正在那里用皮尺丈量着尺寸。大厅里也是一片狼藉,各种的板材,随便的堆放着,还有原先拆除下来的杂务也没有处理掉,落的到处都是。灰尘漫天飞扬,窒人呼吸。
这本不是装修的季节:看来这个老赵心有点太急了。
我路着灰尘,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里面走着。好在电梯还能正常运转,我心存侥幸的站进了里面,按了要去的楼层号码。
在赵红伟办公的那层楼,虽然人影稀疏,但环境还算不错,保持着原貌。迎宾小姐哈久着对我招呼道:你好。
我对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找老赵。说完就直接的向里面走去了。
那小姐并不象以前那么热心,见我向里面走,也就不搭理我了,接着在哪儿打起了磕睡。
看来老赵这里确实出了麻烦。但到底是什么麻烦啊?使得这里面相上这么狼狈。
我敲了两下赵红伟的门,感觉门没锁,不等他回音,就推门进去了。场面很让我尴尬,一女的正坐在赵红伟的腿上,吊着他的脖子,不知道在亲昵的说着什么。
那女的对声响一点都不在乎,依旧是肆无」急博的表现着爱意。赵红伟邹没有那女的那么豁达,急着想推她,但这推的力气邹又不敢大了,只好一边推一边亮出了苦瓜脸,哀求着。
既然是这样了,我狠了狠心,直接得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坐好了,点了根烟,笑道:你们继续,就把我当空气,想着我不存在就可以了。那女的听我说话,这才从赵红伟的腿上跳下来。转身向我这里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这才向外走去。
赵红伟满脸的尴尬,起身打了个哈哈,道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上我这儿来拉?\"
我从沙发上挪了挪自己的身体,给他腾出了点位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来行吗?我被人算计了总得知道个原因吧,你说呢,赵老板。\"
赵红伟见我说的严肃,也板正了脸道:\"被人算计,什么被人算计啊?\"
我盯着他那张老脸笑道:哥哥,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好不好,我收购你楼盘的时候咱是怎么说的?我算是帮你们做销售的,那钱,是你们自己从银行贷得,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到好,你见我现在无法给你兑现原先的承诺,就背后里给我耍心眼,让税务局的人去找我,行啊,哥哥,越来越牛了嘛。但我就纳闷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赵红伟对着我指天发誓:兄弟,我赵红伟要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完把手放下来,紧张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看他的样子,不象是他给我使的绊脚绳。我接着问道:是不是你原先的伙计干的呢?\"
赵红伟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突然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声:赵红伟,你个不要脸的。
随着声音,一个四十来岁的华服女人闪进了门来。只见她矮短身材,披一身毛草。脸的底色黝黑泛红,本是健康之本相,邹要扑上一层厚厚的粉,宛如着冬日里,驴粪蛋子上下得一身霜。嘴角上还带了一点媒婆痣,说不出的骄慢。
这一声,只惊的赵红伟浑身一哆嗦,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漩即就挺直了身子,对着门口威严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我这儿正谈事儿呢。说着对我使了个眼色,笑着介绍道:这是内人,龚碧茹。
我赶紧的站起来,看了看赵红卫又看了看这个龚碧茹,笑着说道:嫂子好。\"
那女人见我,神色不由的呆了一下,并不理会我的问候,反倒是决步的趋向屋子里的每个可以藏人的角落,一一的翻看了起来。就如小孩子捉迷藏股的,寻的煞是仔细。
等寻过了,见没什么可得的,站回到赵红伟的跟前,依旧是一脸骄横的说:这次让你小子躲过了,别有下次,有下次,我打了你的狗腿。
赵红伟做戏的说道:\"哎,你就折腾吧,什么时候折腾的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才满意是不是?你还让不让我工作了?
这时候,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姑娘又闪到了门口,她倚门而站,双手抱肩,冷眼的瞧着屋子里的戏。一脸的讥笑。
龚碧茹冷笑着道:是我折腾啊还是你折腾呢,你拍着你的良心想想,你能有今天,是怎么得来的。别以为我没抓住你,你就没那个事儿,我还告诉你了赵红伟,我要不是有真凭实据,今天也不会跟你翻这个脸,别以为你在公司里就为所欲为了,你那点破事有人给我捎话。
赵红伟脸色陡然的一变,色厉内崔的问道:\"是他*的谁给我造谣啊?\"
倚在门口的那女人垂下手,面色平静的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我。
我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盯着赵红伟,看他怎么处理这种让人难堪的局面。这可是需要功底的,我估计一股人不会有这个功力。
赵红伟脸带笑容的对着那女孩子说道曹秘书,说这话可要负责任啊。你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龚碧茹冷笑道:\"你别威胁小曹,我可告诉你,她就是我放你这儿的眼,你要是给我把她辞了,后果你自己想吧。
曹秘书笑道:谢谢姐姐。我不打算在这里干了,可是走之前,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说。他。。。说着,曹秘书用手指向了赵红伟说道:我说的那个跟他勾搭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这三年里,是他一直胁迫我,使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说到这里,煽情的掉起了眼泪。
龚碧茹爵时的呆了。看了看曹秘书,又看了看赵红伟,脸色愈加的黑了起来。但没有动作辅助这个脸色。
赵红伟迟钝了一下,脸色涨红的说道:\"你胡说。我。。。\"
曹秘书脸显鄙夷神色道:我胡说了吗?这个人进来的时候把咱俩的情况都看见了吧,我知道他跟你是一溜的,肯定不会承认。但这些都无所谓。我今天把大姐叫来,就是要让大姐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免得以后再有姑娘被你糟蹋\"
她这话一完,龚碧茹马上把把眼光冲到了我这里,那是吃人的眼光啊。看的我心里一阵的寒意。我招谁惹谁了,现在到把我弄的不上不下,难受。
看这样,龚碧茹完全能掌握赵红伟,如果他们现在闹翻了,那我从他这里把漏洞砸死的想法就破产了。所以我还必须要维护赵红伟。
想到这里,我对着龚碧茹笑了笑说道:嫂子,这儿本是你们的家事儿,我不想搀和进来。说老实话,你跟赵哥闹的越厉害,对我就越有好处。我现在还久着他公司钱呢,按说,我要是再落井下石的话,一准能让你们翻天。但我不能,因为赵哥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
龚碧茹冷笑道:是吗?好,好。。。但面子上邹一点好的意思都没有。
我没有理会她这些,依旧是笑笑说道:嫂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想帮赵哥遮掩,而是想让你知道实情。说完我冲着曹秘书说道:曹儿,你恨我也就罢了,伺必要牵扯到赵哥呢?\"
曹秘书惊讶的道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惆怅的说道:曹儿,你这是为什么呢?你也太狠了点吧?咱俩以前是有恩怨,但我不也是没办法吗,你离开我之后,我经常的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还要混下去。要混下去,就不能爱你。所以我内疚,想尽了办法,来给你谋个好差使。你知道吗?为了安排你,赵哥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恨我也就罢了伺必要把赵哥也牵扯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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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7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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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咱这就叫创业  第八十八章 柳暗花明 (8)

   龚碧茹脸色愈加的黑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曹秘书。
    曹秘书脸色苍白,对我狂喊道:“你胡说,我就不认识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分手的时候你就这么说的。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曾经对自己说过,忘掉你吧,可我就是忘不掉,总是找个借口上赵哥这里来看看你,就算不跟你说话, 看到你也是好的。可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怨恨这么大,把赵哥公司和我公司来往的帐目全交给了税务局,赵哥知道后很恼火,说要辞掉你,我这次来是跟他求情的,没想到你。。。哎,赵哥都是弟弟我不好,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赵红伟的眼神里一扫刚才的颓废,又带了光芒,笑道:“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找了麻烦,还护着她。”说着丢眼色,那意思是让我强行把曹秘书拉走。
    曹秘书先是恼火着,忽然转变了脸色,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既然说我跟你好,那我叫什么啊?是哪儿人,今年多大了?你总该知道吧!知道就跟大姐说说,怎么?说不出来啊。哼,想蒙大姐,你还嫩点。”
    我心里暗骂道:“操,我哪儿见过你啊,怎么会知道你叫什么呢。”但当着龚碧茹又不能表现出迷惑的神色,又不能去看赵红伟的模样,心里犯起难来。
    曹秘书对着龚碧茹笑道:“大姐,你都看到吧。他们两个是合伙蒙你呢。你对姓赵的那么好,可他是怎么对你的?这样的男人,你让他富贵了,就是祸害。”
   龚碧茹猛然的喝道:“够了。”说着用手指着我说道:“你到底认不认识曹爽?”
   走到这一步了,我也只好硬抗着道:“呵呵,你可以问问外面认识我的人啊,看他们是怎么说我跟曹儿的关系的。”我想外面的人,大多不会知道我是谁的,但碍于老板的威风,老板娘说地球是方的,别人也会随声附和的。
   龚碧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曹爽,最后才盯住了惶恐着的赵红伟,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都给我滚。”
   赵红伟怜惜的扶住她老婆,含着感情说道:“碧茹,对不起。这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忙的我焦头烂额的,没时间陪你。不过,很快就好了。。。”
   曹秘书恨恨的看着我,如果眼睛能杀人,我估计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龚碧茹把赵红伟的胳膊一甩,接着喊道:“滚,都给我滚。”
   赵红伟对着我挥了挥手。又面向了龚碧茹,徐徐的陪起了小心。
   我笑了笑,向门口走去。走到曹秘书身边,把她的胳膊一拽,拉她就如拖一条麻袋,向外走去。
   曹秘书使劲的喊道:“你干什么?”声音里带了委屈,恐惧,求助。
  龚碧茹只是哭泣着,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的反应。赵红伟当然就更不可能关注这里的了。
“放开我~~~~~~ 松手~~~~~~~。”曹秘书挣扎着。
   这里的响动已经把各个屋子里的精英们惊了出来,胆小的凭了门框,立在自己屋子的门口。胆大的已经凑到了赵红伟的办公室门口,耳朵紧紧的贴着门子,只怕漏掉了一句台词。
   我拽开门子,差点没把这些长耳朵的职员带到门里面来。他们脸色甚是尴尬。齐齐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曹秘书执拗着身子喊道:“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职员们见我们出来,瞬时间都消失了。
   我把曹秘书猛的一拽,拽出了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这个时候,曹秘书趁我不注意,冲着我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只疼的我“哎呀”一声。猛的一拽,把手拽了过来,看到手背上已印了一圈深深的牙印。鲜血顺着牙印慢慢的淌了出来。
    曹秘书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隐藏了她大部分的脸,惟余嘴唇鼻子还明朗着。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露出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锐利的盯着我,泛出了痛快解恨的光芒;闭了嘴,用鼻子急促的喘息着;嘴唇上还带着鲜血,刻画的这张脸煞是狰狞。
    我用手掌使劲的捂住伤口,一种灼热刺疼的感觉马上传递给了大脑。使得我恼怒异常,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淡淡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呀?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很好玩是不是?”

曹秘书轻蔑的说道:“没看出来啊,你到是一条好狗。”
我记得赵红伟跟我说过她的秘书贪墨了 500万,这个秘书大概就是说她吧。我也随着冷笑道:“你觉得你是什么好鸟吗? 500万,你就是出去卖,卖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 500万啊?”
曹秘书眉头微微的皱起,等了片刻才说道:“你妈才卖呢。”
看来我猜的没错,笑了笑道:“走吧,找个地方咱聊聊。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而我跟赵红伟也就是生意上的来往,算不得朋友,今天这样对你,也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有,今天我是在帮你呢。你以为这个事情就可以让那个婆娘把赵红伟整治了啊?简直是幼稚。你想想啊,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就算没感情,也有亲情在吧。最不济,赵红伟认了,跟你有染,那又能怎么样?你看这架势了没有,几句好话就把那娘们说得没了主意。你闹,能闹出个什么来啊?最多把你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以后你还打算在北京混吗?”
曹秘书冷笑道:“你还是个好人啊?没看出来。”
我现在依旧是在焦急着,毕竟还在赵红伟的门口,让龚碧茹出门再见了我们,还得惹来罗嗦。所以我尽力的安抚着曹秘书,想拉她换个地方。
我笑了笑说道:“信不信由你吧。怎么着,还打算在这里呆着啊?”
曹秘书冷笑一声,向走廊深处走去。我站在门口,松开捂在手背上的左手,使劲的甩了两下,向着她的背影,鄙夷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两人,没一个是好鸟。女人的名字叫弱者。谁要真相信了这句屁话,一准落不的囫囵尸首。
穿过灰尘扑面的大厅,站在大厦的门前的台阶下面,我回首仰望了一下赵红伟的办公室,影影绰绰的,不得一点的人影。想起自己的表现,无奈的摇头苦笑。如果走在楼下,谁会想到这雄伟的外表里竟然会窝藏如此龌龊的勾当。
天灰蒙蒙的,铅云压顶,似乎要掩盖一切的光明。在这灰色的下面,风竟然比往常暖和了许多。随着风飘荡下的一粒雪花,轻轻的粘在我的脸颊,如恋人唇般的亲密,如母亲呵护自己襁褓中孩子一样的轻柔。我挥手轻轻的抹了一把已经化做水珠的雪花,又见到了手背上的牙印。暗骂一句,伸手拦了辆车,向二哥那里去了。我最应该谢的就是二哥了,他本也是个势利的人,但对我的时候,还是带了那么一份情分在里面的,这就很难能可贵了。
坐在出租上,点了根烟,出神的望着窗外已经纷纷扬扬起来的雪花,心里竟然有了一种亲切感。就如自己躲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幽闭了与外界的联系似的。我只是觉得自己累,想找一个自己的空间来好好的逃避一下这个世俗。
烟灰在我不知觉间脱落了,撒在我裤子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化纤燃烧带来的刺鼻气味。我这才警觉的四处踅摸,见裤子上已经被脱落下来的烟头烫了一个大洞,紧着挥手拍打。这一动,又带着了手上的伤口,心里暗骂:“今天真他妈的有点背。”
这时也无心情去欣赏外面的雪景了,只是一门心思的催促起了小心翼翼的司机。
在司机陪着笑脸的小心中,终于到了二哥的所在。我面无表情的给司机扔了车钱,蹿了出去。
马路中间的雪随下随化着,而马路檐子上的雪却呆住了。白皑皑的一片,我从雪中穿到了大楼的门口,使劲的跺了两下,把鞋面上带着的雪粒子全都震走。这才招呼了门卫,向电梯里钻去。
我到的时候,二哥正煮着茶,悠闲的看着窗外的雪景。他办公室里的窗户是落地窗,视野很是通畅。这一会儿的时间,外面低矮的楼房顶子上全白了,如果是诗人;一准得端起酒杯,倚着窗户,赋词舒怀。
二哥的心情不错,见我进来,乐呵呵的招呼道:“来来,我正一个人憋的难受呢,陪我喝杯茶。”
见他没给我脸色看,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诚惶诚恐的说道:“二哥,我给你找麻烦了。”
二哥笑道:‘行了,别整天的装的跟个娘们似的。谁没个沟沟坎坎的,过了也就算了。只要长了记性就好。来,尝尝我的茶,看看能不能跟小路炮制的比啊。”说完烫了杯子,给我倒了一杯。
看着二哥两次截然不同的姿态,我有点纳闷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清爽的感觉瞬间占据了舌头上的味蕾,看来二哥对这个东西没少下功夫。我把杯子又放回到了茶具里,笑道:“行,改天我有时间了,也要跟二哥好好的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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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05-6-28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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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6-29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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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八十九章柳暗花明 (九)
    二哥爽朗的笑道:“别,你还是别跟我学了,饭店那儿还得靠你给我维持着呢。这个事情我是错怪你了,三弟,你不会怪哥哥脾气不好吧?”
    我惭愧的笑道:“是我惹了事儿,没摆平,结果还惊动了二哥。怎么会怨嫌二哥呢。这次要不是咱老爷子出面,我现在还出不来呢!”
    二哥见我提到老爷子,脸色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道:“三弟,你不会这么小性子吧。那天我也是着急,才对你发火的。你不知道,老爷子从来不愿意招惹闲事,这次把他气坏了,你说要把他气个好歹,咱这做小的的心里能好受吗!”
    我有点迷茫,二哥这又跟我唱的那一出啊。这个事情怎么说都是我该骂呀,他在给我饭店的时候就跟我交代好了的,说这是老爷子的心思,弄这个饭店就是为了让老爷子宽心。我接手之后别说让他宽心了,到让他堵心不少。
    我惶恐的说道:“二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怨恨啊。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处治我的,都是我不好。”
    二哥大手一挥道:“得了,别给我扯了。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咱哥俩没谁对谁错的。饭店还是你的。干好你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别再出这种事儿。”
    我为难的说道:“二哥,我怕。。。。。。”
    二哥的脸色变变说道:“怎么,想撂套?”
    我赶紧的说道:“不是,饭店我会接着经营的,而且为了咱老爷子,我会加倍努力的。只是觉得出了这个事情,心里过意不去。”
    二哥把杯子烫了一遍,轮流着给两个杯子里注满水,笑了笑道:“行了,你用心思把饭店经营好,这也就算是报答老爷子了,别玩这花活儿了,行动比话来的实在。”说着把那杯子递到了我跟前,然后自己端起杯子陶醉去了。
    我知道二哥对我不是没有怨言,只是现在还用得着我,所以也只能好言于我。其实今天他要是骂我两句,我心里到舒坦了,不骂我,只是拿好话喂我,这说明跟我生分了。但我又没得奈何,也只好敷衍着。因为我知道,这个裂缝不是不能弥补的,以后能做出点成绩来,关系自然就又缓和过来了。
    雪天,很静,尤其在这个闲置着的楼层,遇到二哥这个为了前途而抛弃喧哗的主儿,就更加的静了。簇簇落地的雪花本无声,但坐在这种环境中,竟然觉察出了它的声响。大概是心思释然吧。
    坐在电炉上的玻璃杯子里,点点水气向上升着,腾的丝丝的热气向上挥发。二哥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茶水,把杯子又放到了桌子上,望着窗子外面的飞舞的雪花说道:“饭店那儿收拾的怎么样了?”看那意思真有点对以往生活的回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不知道呢,出来了就奔你这儿来了。”
    二哥点了点头,伸手把炉子的电源拽了,说道:“走,咱一快去看看,左右今天没事儿,我也好长时间没过去了。收拾的时候,别让他们把那些东西都给弄乱了!”
    看来他是不放心店里的情况,所以才要跟着去的。
    其实我早就该过去了,富贵老板,小张被打了,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应该先去照顾他们的。可一出局子的大门,就被杨春生拉走了,再就是又遇到了楼盘那儿的事儿,所以也就把这些丢在了脑后。平日里,我总是觉得自己很重情谊,可到真正的事儿上,我又把这些全然的抛开。我没有去饭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重视那里,只是把他当作了交易中的一个包袱来看待的,完全没有二哥之于那里的那份感情。
    雪,漫舞于天地间,如调皮的孩童,尽情的洒脱着自己的个性,但随着降落的过程也慢慢的长大,本分了起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落在人迹罕至的台阶上,也就罢了,还可以安稳的显示自己的洁白,但快车道上的雪就惨了,随着盐水,铲雪车的经过,还没来得及向世人表述自己的存在,就已经被蹂躏成了雪水,昏黄的雪水。
    二哥站在台阶上,紧了紧自己的衣领,问道:“你没开车?”
    我摇了摇头。冲进了漫天的风雪中,站在马路檐子上,招手拦出租。可这样的天气,一向悠闲的出租也忙碌了起来。站在那里,楞是没招来一个肯停下的。
    二哥依旧在台阶上站着,看我无法拦到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招呼我回去。大概是联系到车了吧。我对着一辆刚过去的出租使劲的骂了一嗓子,才转身向台阶那儿走去。
    就这一会儿,头发已经被雪糊了厚厚的一层,即使拍打,那冻了的雪粒子也无法拍了去。
    哥伸手拍了拍我背上的雪,笑道:“用这儿的车吧,估计现在也不好找车。”他正说着呢,从大门里缓缓的驶出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只是站在了门口,并没开上来。
    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小伙子推开车门,迎着我们跑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霍行长,这儿太滑了,不好上来。”
    二哥点了点头,走了下去。小伙子赶紧的拽开车门,把二哥让了进去。我随着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车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的。在这个天气里,再好的车,也显示不出它能跑的性能来。到是有不少的好车显示了它禁装的优势。
    在饭店门口下了车,二哥吩咐司机不用过来接他了。就迫不及待的向了里面走去。
    室内的暖风烘烤的门口那儿水渍一片,不知道是谁的想法,弄了几个废纸箱铺在那里,这才阻止了溶雪的内侵。
    由于还不到上人的时候,服务员忙活着擦拭着桌椅板凳。富贵老板的胳膊依旧吊着,坐在大厅里的一个角落里,默默的抽着烟。面相愈发的苍老了。
    二哥站在门口,四处的踅摸,并不着急进去。大概是在找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富贵老板见我站在门口,怔了一下,猛的把烟头往地下一扔,趋步过来,伸出没伤的胳膊,颤抖着拉住我的手,说道:“兄弟,你。。。”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眼里的泪珠如门外的雪花似的,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我两手握住了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微笑着说道:“哥,让你受委屈了。”
    富贵老板抽回胳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说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大家都在找你,对了,你见郝燕了吗?她已经几天几夜不吃不睡了。”
    我眉头皱起,问道:“郝燕?郝燕怎么拉?”
    富贵老板叹道:“你去看看她吧,现在被小张和你嫂子拉到我们住的那儿了,不知道吃东西了没有。”
    二哥正饶有兴趣的四处转着,几个服务员跟在他屁股后面,说着些什么,说的他可劲的点头,脸上还带着笑容,大概是对这里的装修还算满意。
    我对着富贵老板庄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哥,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说着走到二哥面前告了个假,转身向外走去。
    在我告假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二哥眼神里的不愉,但我也没做解释。只是说让他有什么话直接跟富贵老板说就可以了。
    这次可能是我幸运吧,出门就遇到了一辆空着的出租,指明了方向,就焦急的催促了起来。
    车比人跑的还慢,就这么一段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到楼盘那儿呢,我喊停了车,扔给了他车钱,跑着向小霞嫂子他们住的地方去了。
    风鼓着雪花,迷了我的眼睛,猛烈的撞击着我的额头,冻的我头皮发紧,脑瓜子生疼。我一边跑一边挥手擦上一把因为脸的热度而融化成水的雪粒子。心也紧紧的,迫迫的。
    在楼道里遇到了几个公司的职员,见到我,都堆起笑脸,恭敬的说道:“丁总。”
    我放慢了脚步,整治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也回笑着慢慢的向楼上走去。等看不到那几个职员的影子了,我又撒开脚丫子向楼上跑去。终于到了,我顾不得抹自己脸上的汗水冰水,急噪的按着门铃不松手。
    门霍然被推开;小张恼着脸一边推门一边唠叨着:“按什么按,死人拉。。。”当看到是我的时候,先是一怔,接着欢呼道:“丁哥回来拉。”
    小霞嫂子也随了过来,伸一根指头压在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然后把我让进门里。
    我是第一次进这个房间,随着他们进来,影入眼帘的是一些杂碎的物件,多是从富贵老板那个小店里拉回来的桌椅板凳,散着摆在客厅里。我顾不得去仔细看这些,问道:“燕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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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6-29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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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柳暗花明 (十)
       小霞嫂子愁容再显道:“刚喝了点米粥,睡下了。”
      小张则在一旁笑道:“你回来就好啊,把我姐急得,跟个嘛是的。”说着拽住我道:“走,先进去看看我姐去,她要是看到你,一准能睡塌实。”
      小霞嫂子赶紧的制止了小张的冲动道:“她刚睡下,你就别再去打搅她了。再说她也知道你哥出来了,等她睡醒了再去看她也不迟啊。”
      小张一个鬼脸,向洗手间跑去了。
      我低声的问小霞嫂子:“她在哪个屋子里啊?”
      小张瞬间就从洗手间里蹿了出来,拿着一条干毛巾递给我道:“你先擦擦,呵呵,是不是知道了我姐的事儿,就冒着雪跑来的啊。”
      小霞嫂子笑着望了小张一眼,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房间,轻声的说道:“在那个屋,你去吧。”
      我随手接过了小张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就向小霞嫂子指的那个房间去了。
    小张本是追在我屁股后面的,被小霞嫂子一拉,才把她追进来的欲望给拽了回去。
      急匆匆的来到房间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身进去,见房间里的光线极暗,几条床单搭在窗户上,掩盖从外面反射进来的光线。惟余门子里倒进来的光照在床上。
      郝燕卷曲着身子,向了里面卧着。一床碎花的被子搭在她身上,显得煞是单薄。
      我又轻轻的把门掩上,屋子里的光线更加的弱了,宛如黎明间的那一刻,朦朦胧胧的。
      我拽了拽床边的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那娟秀的长发,散落在红花的枕巾上,心里一阵的怜惜。我伸手轻轻的缕了一下她的秀发。这点的微动,把睡的并不瓷实的郝燕给惊的转过来了身子,但依旧是睡着。
      她明显的瘦了,眼窝深深的悬了下去,惟显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眼部脉搏的跳动而轻微的小动。小嘴紧紧的闭着,仿佛在仇恨着什么似的。
      她这一翻身,把被子撩开了,露出了穿紧身秋裤的细细的长腿。我赶紧的起身,拽那压在她身下的被子,想给她再搭回去。
    这一拽,彻底的把郝燕拽醒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轻轻的说道:“你出来了?”声音很柔,但却没什么感情搀和在里面。
      我被她的声音惊的差点忘了把拽出来的被子给她盖上。回头看了她一眼,歉意的说道:“把你弄醒了。”
        郝燕躺正了身子道:“对不起。”
      我呵呵的一笑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到处都麻烦你,让你也跟着我受罪。你身体觉得怎么样啊?我听他们说你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怎么行啊。把你饿坏了,我心里不落忍啊。”
      郝燕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你能出来就好,要不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心里油然一动,难道是她把我卖了?不可能。要是她卖我,就不会这样了。我笑道:“呵呵,我这不没事儿吗,别说话了,再睡会儿。我给你唱个催眠曲吧。”说着,我把她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掩住她的胸脯唱道:“小猪吃的饱饱,闭着眼睛睡觉,大耳朵在闪闪,小尾巴在摇,呼噜,呼噜睡着了。”
      郝燕嘴角里微微的带了笑容道:“你才是小猪呢。好了,你去忙吧,我睡醒了再给你打电话。”
      看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点了点头道:“行,你睡吧,晚上我过来叫你吃饭。”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郝燕的眼球追着我的身影,那眼神里竟然又掉起了惆怅。
      我身子站在门外面,拽着门子,探头进屋笑道:“我走了。”
      郝燕对我嫣然一笑,算做是回应。
      辞了小霞嫂子和小张,向楼下的办公室里走去。在楼道里就能听到屋子里的喧哗,呵呵大笑的,走动的,细声说话的。我拽门进去,林伯正刚从厕所里出来,见我,先一怔,接着喜道:“丁哥,你可过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在已经对林伯正有了看法,但面子上又不好表露出来,所以也随他笑道:“这一段时间辛苦你拉。走吧,跟大家见个面。梁浩天呢?”
      林伯正赶紧的对着里面喊道:“梁经理,丁总找你。”
      他的这一嗓子,把各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嚷了出来,各种声音也马上消沉了下去,只见大家都带着笑脸,向我这里望着。
      梁浩天从一个侧间里出来,笑道:“丁总,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盼着你呢。”
       着握了握他的手,向前面走了走,站在了中央的位置,大声的道:“这一段时间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儿,使得咱们的销售情况不太乐观,也影响了大家的收入,责任在我。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说着冲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天新网络 http://www.nn89.com
      人群中一片得骚动。
      我站直了身子接着说道:“承蒙大家不弃,在我不在的时候,还能维持着这里的日常运转。感激不尽。”说着双手抱拳,天新网络 对着大家作了一圈揖。等大家安静了之后我接着说道:“也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现在一切的障碍都扫平了,剩下的就看我们怎么做了,大家有信心吗。”
      林伯正带头的鼓掌喊道:“有信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大家先忙吧。”说着,我回到了我那间卧室兼办公室里。梁浩天,林伯正,房东姐姐随着我涌了进来。
      房东姐姐和我最不见外,进门就问道:“小弟,你这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啊?”
      我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对着林伯正道:“你把老高和小关都叫进来,咱们先开个会。”
      林伯正点了点头, 向外面走去。
      天也绕有兴趣的看着我,大概也在想着跟房东姐姐一样的问题。
      看着林伯正走出去,我笑着对房东姐姐说道:“怎么,杨哥没告诉你啊?”
      房东姐姐撇了撇嘴道:“他啊,我走的时候还睡着呢,一点出息都没有。说说,是怎么解决的啊?”
      我笑了笑说道:“呵呵,这事儿说来也巧了,你见过我二哥吧,他有点道行,硬逼着他们把我给放出来了。都是人情,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前一段时间给你安排的那个事情你办了吗?”
      房东姐姐迷惑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我笑道:“就是给大家分钱的那个事情啊。你办了吗?”
      房东姐姐恍然的说道:“哦,没办。你当时想嘛了?说的还是人话吗?把钱都给大家分了,公司怎么办?还做不做拉?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我嘿嘿的笑道:“我以为我以后再也出不来了呢!而大家跟我忙活这么半天,又不能亏了他们,所以才这么想的啊。还是姐姐有远见啊!”
      梁浩天只是在一边笑着,并不答话。这时候,关灵和老高陆续着进来。分别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安静的在一边听着。
      房东姐姐根本就不顾及别人的存在,接着说道:“我就知道……”
      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姐,你先找个地方坐,我们开个会,好吧。”房东姐姐不解气的白了我一眼;四处的踅摸座位。可屋子里的那几张椅子都坐满了。好在林伯正眼快,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她,走到我床上坐去了。
      房东姐姐把椅子拽了拽,坐下来说道:“说吧,有什么指示。”
      小张走了后,这房东姐姐成了跟我唱对台戏的了。我笑了笑说道:“今天叫大家过来,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跟大家见个面,报一声平安。至于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说的多了就显得假了。至于工作方面的,还按着原先的套路走吧,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几个人一起摇头,惟梁浩天说道:“丁总,咱们这里是不是也找一个法律顾问啊,有很多事情,没有他,咱们还不好办。”
    我点了点头道:“可以,销售中的事情你说了算,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一声,我尽量的帮你解决。说到这儿了,我记起了一件事儿,今天早上,老高跟我说销售处走的人不少,是不是需要招人啊?如果需要,就尽快的办吧,别让这个事情把我们的手脚给绊住了。”
      梁浩天想也没想就摇头道:“暂时不用了,这几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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